雏菊迎风-第3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是会在不禁意中把他当做另一人，但是终于可以坦然面对他，不再因为把他当做另一人而仓惶地逃避。
只是，他们谁也不知道，窗外三双眼睛鉴证了他们刚才发生的事情。他们浅笑，却又各怀心事转身离开。 。。
117。学习坚强
白天仿佛在一眨眼功夫就被无尽的黑席卷。街道边的路灯像个忠诚的战士始终坚守着自己的岗位，投下昏黄的灯光为经过的路人车辆照亮前行回家的路。华丽的橱窗里陈列着琳琅满目的廉价的昂贵的东西。街边小贩大声吆喝着路人前去买自己口中夸夸其谈的饰品。
黑夜不再寂寞孤单，依旧不改白天的热闹拥挤，却比白天多了一些流光溢彩。
寒若水挽着奶奶胳膊漫步在霓虹闪烁的街道，感受黑夜静谧里的吵闹，看着牵手语笑嫣然的情侣，与陌生的路人擦肩而过看着他们善意地笑容。繁复的学习和小提琴练习，她已经很久没有和奶奶这样悠闲地走在街头。
“若水不开心吗？有什么不开心给奶奶说说吧？”寒若水沉默地看着街景，沉默地向前，奶奶误以为她又不开心了。
“没有啊！”寒若水偏着头对奶奶舒心一笑，“没有不开心。”能每天看见奶奶对自己笑，她已经感到满满的幸福。
奶奶宠溺地揉揉她额头，她轻轻笑着，把头放进奶奶颈窝里。她的笑让奶奶感到安心，感到欣慰，不开心的她终于会像从前那般的对别人笑，终于找回了那个原先的自己，找回失去很久的快乐。
希望这一切都不是暂时的。奶奶心仍旧祈祷着。
“奶奶明天要回老家几天，若水一个人留在这里行吗？”奶奶一只手抚上寒若水脸庞，似不太放心。
“嗯。奶奶放心，若水懂得怎么照顾自己，奶奶不用担心我。”很想和奶奶一起回去看看，看看那里自己从前的过往，看看自己曾经的模样，和一切一切的回忆。
三三两两的情侣牵手从身边走过，每个男生都忍不住或回头或侧头看着寒若水目不转睛，惊讶世间真的有这样清新脱俗的女孩，这时男生身边的女孩就会怒目圆视地拧男友的耳朵，可在看见寒若水时又惊异她怎么可以美丽的这样让人惊羡，还有那一头飘逸的长发。
闪烁的霓虹，昏黄的路灯，还有被灯光照射得橙黄的夜空，而她仿佛被它们包围其中就像一颗夜里发光闪闪的夜明珠，轻而易举就夺去多有光芒，让人不能忽视她的存在。
“如果我的若水身边有个男孩子就好了，奶奶就不用担心若水一个人在家时不懂得照顾自己。”看着一对对甜蜜情侣，沉默很久的奶奶突然若有所思地开口。
“你说什么？奶奶。”寒若水偏头看着奶奶，佯装没有听见般“怒声”反问道。
“我说，奶奶的若水也该谈恋爱了吧？”奶奶笑着，宛如一个调皮地天真孩子。
“奶奶怎么会问这个？”寒若水看着奶奶。奶奶在想什么啊？
奶奶从不和她提感情的事情，女儿在感情里受了无人可想的伤害，让她付出了所有，奶奶害怕唯一的孙女也会和女儿一般受到伤害。可是奶奶今天怎么……怎么会突然和她说这些。寒若水迷惑不解，不了解奶奶突然的反常。
“别又用这样奇怪的眼神看着奶奶，奶奶没老糊涂，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奶奶看着停下来的寒若水。明白自己不可能一直守在她身边，更不想在离开时留她一个人孤苦无依。“若水难道不想和别的女孩子一样有男朋友，享受恋爱中的幸福吗？”奶奶粗糙的手滑过她美丽面庞。
摇摇头，她还不想恋爱，恋爱太累，她还是学生只想好好读书、练小提琴，好好陪伴在奶奶身边。而且心似乎被某个人占据着，不去刻意想念，不去刻意触碰，并不代表那个人不存在。
说过会遗忘，可是努力了，依旧做不到。
“奶奶记得雅筑说过，有很多男生追求若水若水都不答应，为什么？因为他们太优秀若水不知道选谁好么？这样吧，过几天你带几个男生回家奶奶帮你参谋参谋！”奶奶说的严肃认真。
奶奶怎么了？
“怎么不回答奶奶？难道……”奶奶故意拖长尾音，神秘一笑，“若水是想悄悄恋爱不让奶奶知道？”
118。逝去的承诺
“奶奶，”寒若水佯作生气蹩起眉，“奶奶越说越离谱了！”说完，直径向前走，走出几步又转身回去扶住奶奶。
奶奶摇头笑着，“若水不谈恋爱，是想陪奶奶一辈子咯！”奶奶声音带着玩味地味道。
她认真点头。
有奶奶在身边她就感到自己每天都是幸福的，以前只沉侵在自己悲伤里，忽略了一直守在自己身边的幸福。如今幡然醒悟，她只想珍惜和奶奶一起的时光，珍惜和奶奶一起的幸福。
奶奶爽朗地笑出声。奶奶说，若水想过一辈子到底是多久吗？若水能陪奶奶走完奶奶一辈子，可奶奶已是油尽灯枯不能陪她走完她的一辈子。寒若水心战栗一下，眼前忽然突如其来地看见妈妈离开前苍白的近似透明的脸庞，母亲在对她笑，却笑得那么凄凉，笑得那么让人心碎。
眼神霎时黯然，寒若水一言不发地挽着奶奶胳膊，双腿像被灌了铅般迈着艰难的步伐。奶奶说过，死亡并不可怕，死忘是每人都要必须经历。每个人都会死亡，只不过是时间的先后而已。
母亲的死，彼时年幼的寒若水并不真的懂得死亡的含义，长大的她却一直记得母亲离开时的一幕。浓重的消毒味在空气中淡淡的飘散，四面是刺目的白色，治疗仪器嘀嘀嗒嗒响着，仿佛它是主宰一切生命的“主人”。她跪在病床前握着母亲干瘦如柴的手，听着母亲气如游丝的嘱咐。母亲在眼前缓缓闭上眼睛，母亲的手在自己手中渐渐冰凉，垂落。护士阿姨便用白色的床单将母亲遮盖，那一张薄薄的床单便将她与母亲隔开两个世界。
知道奶奶有天也会和母亲一样去天堂，她自己也会去。她不害怕死亡，不害怕一个人的孤单，害怕的是面对死亡在眼前带走自己最亲最爱的人，自己却无能为力。
一滴泪不动声色地悄无声息地滑落脸颊，偏头看看奶奶，她会学会坚强，会学会面对死亡时不再伤心，不再哭泣。
只是……真的能做到吗？
“奶奶，突然好想吃雪糕，奶奶给若水买雪糕好不好？”寒若水停住脚，看着奶奶，“我要那种全是巧克力的雪糕！”她笑着补充道。
看着她，仿佛看见夜里绽放开来的美丽的昙花，仿佛也看见曾经小时候路过雪糕店她缠着奶奶撒娇让奶奶买雪糕的一幕。奶奶捏捏她鼻尖，笑着转身往卖雪糕的地方走去。
她的若水真的回来了！
脸上的笑在奶奶转身时瞬间消失，蹲下像失去继续站立的力气，看着地面投下的灯光，看着灯光里投影出的人影，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层层叠叠，眼睛被迷茫住，有泪汹涌涌出，落下。
人，若没有死亡，不会面对死亡该多好！心喃喃自语。
鼻尖飘来一阵浓郁的方向，缓缓起身随着花香寻去，不知何时她竟身在一家花店门口。透过华丽透明的橱窗，看着里面许多鲜花：娇艳欲滴的玫瑰、纯洁高贵的百合……看着它们，眼睛却落在角落里摆放的小小花上，白色的、黄色的，它们没有浓郁的芬芳，它们是那么的渺小，那么的不起眼……
“我会送你一片属于你一个人的小雏菊！“曾经一个人信誓旦旦地样子忽然飘在眼前，寒若水不再措手不及。浅浅地笑着。
曾经的承诺或许只是他一时无心的玩笑话，可她却当真了，很久很久。
哲文……
身边站着一个人已经很久，看着她眼神停留的地方他不再叫她，静静地站在她身边陪着她，凝视着她微红的眼睛失落里溢出的幸福。
“sky？！”收回眼神，转身看见身边出现的人略微有些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在这里很久了？那他一定看见她刚才的难过吧。
Sky浅浅地笑着，“没有。我刚过来准备叫你，你就转过来了。”他了解她的顾虑。
可是，寒若水在sky眼里看见他的隐瞒。他还是不懂得怎么说谎……
“怎么一个人在街上，不害怕吗？”夜风吹着sky头发桀骜地跳舞。
“我和奶奶一起的。”听见他呼吸，像是对她不用担心。难道漂亮的女生夜晚在街上真的那么危险，让人担心吗？“你呢？怎么会在这里。”有些内疚，答应帮忙却没有做到。
“出来走走，家里太闷。”sky笑着，掩盖住脸上的悲伤，只是晕黄的街灯下的笑有些苍白无力。
119。特殊的礼物
奶奶离开两天，空荡荡的家比以往更加清冷，只是心里有一份期望，只要奶奶回家，一个人的冷清便会减少很多。
做完作业，简单的做了碗面条下肚，打扫了家里清洁，寒若水收好小提琴挂在墙上，面颊上带着浅浅地微笑。以前家里什么事奶奶走不让她做，现在奶奶不在家，小小的事情做让她开心不已，终于可以帮奶奶做些事情。
家里的灯奶奶请人换上了新的灯泡，明亮了许多。寒若水站立在窗户前，打开窗户，冷冽的夜风嗖嗖钻进窗户钻进衣领里她也不觉冷，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喜欢站在窗户，也不知每次站在窗户前都在凝望着什么。
只是凝望“天堂”里的母亲，在和她对视吗？灯光柔柔照射着她后背，照着她长长的发丝折射着柔亮的光芒，却依旧有丝丝淡淡的孤寂从发丝里飘出。
伸着右手，是指在结着层薄薄冰霜的窗户上缓缓游走着，嘴角的笑意随着指蛋划出的痕迹变得深邃了些。一个圈，两条下弯的线条，一条上弯的略长的线条。一个个不断划着，知道窗户上再无可画之处，收回手，光洁的窗户上大大小小映出了许许多多的笑脸，它们在对着寒若水笑，她也在对着它们回以笑。
楼下传来一阵嬉笑的声音，天真的笑声，略微探出身子向下张望，小区花园里几个孩子正相互追逐着，丝丝细细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
下雪了！寒若水笑着，关上窗户，走出家门。
这里的房子太过老旧，居委会的阿姨一个月前就通知小区里的住户他们在三个月内搬家，小区门口也用血红的朱漆写下大大的“拆”字。不久就有些住户陆陆续续离开这里，只是搬离这里的人总会在离开前回头留恋地看一眼。
寒若水慢慢走在小区里，若不是有孩子的声音，这里只听见看见一片寂静，无边无尽。坐在花台边，望着灯光投影在墙壁上映出斑驳的影子，看着光秃秃的树枝影子投在墙壁上像是张牙舞爪的魔爪。昏黄的灯光柔和的落在寒若水的侧脸上，勾勒出柔和而美丽的面庞。丝丝雪花像绒花般轻盈落在她头上，迅速躲进发丝里仿佛害羞的女孩。雪花落在她睫毛上晶莹透明，宛若是挂在睫毛上的水晶。雪花落在她双手里，很快就融化像从不曾出现般，只留下冰冷的湿润在手心里。
“若水姐姐，”豆豆蹦蹦跳跳跑过来站在寒若水面前，大口喘气。“姐姐为什么这么漂亮？”豆豆眨着天真的眼睛，笑着。
“豆豆也是个小美女呢！”揉揉豆豆额际的短发，笑着说。
那边的小孩子看见寒若水，也纷纷跑过来，双手撑着膝盖呼呼喘气。
“若水姐姐，这里为什么要拆掉，我们为什么要搬家，小乖不想搬家，想一直住在这里……”叫小乖的男孩眼睛雪亮的看着寒若水。离开了就再看不见若水姐姐了，可是妈妈说后天就要搬家。
“房子老了，不能继续承载重量。”寒若水笑着，她也不知道怎样才很好的对小乖解释。
房子老旧，可这里却是他们的栖身之地，是他们的家，这里留下他们太对回忆，幸福的、悲伤的、笑着的、哭泣的……每个人都对这里有着深深的情感，若不是不得已，相信谁也不愿搬离这里。
“希希也不想离开，”叫希希的女孩拉着寒若水的手说，“离开了就再看不见若水姐姐了。”妈妈说要带她去另一个城市。
其他小孩子也频频点头。
寒若水感动地双手搂住几个孩子，轻声说：“分开了，若水姐姐也舍不得。不管你们在哪里，若水姐姐都会想你们的。”
这时，小贝的奶奶蹒跚地走来这边，说晚了让小贝回家，明天还一早离开。小贝牵着奶奶的手离开一段距离又忽然折回来，取下头上的星星发夹放在寒若水手里，说明天小贝就和妈妈他们一起离开了再不回来了，星星发夹是她最喜欢的，现在送给若水姐姐，好让她可以一直记得她。说完就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