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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白袍神探-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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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人都在装饰自己,掩藏自己的真心──该说可笑吗?还是该感叹呢?……
  不知觉中,我已到达那间所谓的地下室──这时,我才明白为什麽会想要在这里举行宴会──在这里的四周,我一共看到了十六个秘道口,真是万无一失的准备,这些人也知道他们正在做非法的事嘛……
  只可惜,今晚是谁也别想能独善其身了。
  走到一个比较僻静的角落,我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老实说,刚进来的时候还真的为这里的布置感到吃惊──非常单纯的普通拍卖会会场布置,我本来还有点期待会看到类似於酒会什麽的布置好回去增加我稿子的内容,结果……
  「你好,先生,请问我能坐在这里吗?」
  就在我百无聊赖的在那胡思乱想的打发时间时,一把明显熟於女性的优雅声音让我回过神来。
  反射性的朝声源看去──好一个美女──虽然我无法看清她的脸,但从脸形、身形和气质上来说,这位穿了一身全黑打扮的女子绝对是个美人──但最让我注意的,却是他左边锁骨上方的纹身──一只黑色的蝴蝶……
  好像……我似乎在哪见过这图案……
  可一时间怎麽就想不起来呢?
  「先生……呵呵……你这样看你是不是有点不礼貌呢?」那女子笑著看我。
  这时我才醒觉到,原来刚刚自己那盯著别人胸部看的行为有多不雅。
  於是,我有些尴尬的干笑了两声,侧身站起请她坐下。
  就在我想问她那只蝴蝶的来历时,整个会场的灯光却突然息灭,打断了我将行出口的问题。只看到最前面的舞台上,慢慢的升起了一只笼子──那是什麽?……
  由於近视而今天又不幸的没戴隐形眼镜,我对那里面的东西有点模糊不清,在努力的看了许久仍看不出那是什麽之後,我小心的取出我那副无框的银色眼镜放在眼前──天!……这是?!……
  只见一个看起来是亚裔的少年和两个中东裔少女被几乎全裸的关在笼中,几个人的手脚都被锁著,我坐得离主台较远,不能把那几个孩子的表情看清楚,但我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在发抖,都处於一种极度的恐惧之中──我的天……韦恩还怕找不到这些人的证据?这群人还真是作恶多端……没想到除了非法诈骗、买卖珠宝、杀人灭口之外还会买卖人口……啧啧,真是连我都不得不为之动容的人渣──那些不过都是些十二、三岁的孩子罢了……居然……
  「各位先生、女士,欢迎来到今夜这梦幻的拍卖会,我们将为你呈现上最好的商品──这笼是商品001号,亚裔美少年,底价八千英镑、002号,中东裔双胞胎美少女底价一万五千英镑……」不知何时出现的中年胖子主持开始说话,台下也是一阵的骚动,却是让我感到了一阵的恶心──人类,到底是一种什麽样的生物?……难道人性就真的如此丑陋?
  此刻,我庆幸进来的人是我而不是维深,要不然他一定会当场抓狂,然後给他大闹会场的……
  「先生,你似乎不太习惯这种场面吧?」忽然,坐在旁边的那位黑衣美女压低了声音对我说。
  我只是礼貌的笑笑,在想到她应该看不到後改为向她点点头。「我来是想买珠宝,而不是人。」
  「你觉得珠宝重要还是人重要?」她问我。
  「现在的话,当然是珠宝。」我回答,同时对她的多话感到有些吃惊。
  她语气带著笑意的对我说。「你不是个好人,先生,或者说,你不完全是个好人──如果你真的对他们具同情心的话,那你就该买下他们然後放他们走,但你只是同情,又或者说……你只是看,但你不会插手,我说得对吧?先生。」
  这次,算是完全的愣掉了──对,我不喜欢插手别人的命运……
  这个女人不简单……
  「请看我们今晚的重头戏──银蓝之梦、黄金之吻和风灵三件饰品的拍卖,现在每次叫价都会从一千镑升为五千镑一次。」──终於,那个主持人说了句让我脱离窘境的话。
  应该可以把韦恩他们叫进来了吧?……就这样下去我坐多久都没办法啊……根本就接近不到那些人,更不用说找那位神秘的木偶师先生了。於是,我小心的拿出微型发信器──与此同时,我发现身边的那位黑衣美女不见了,只是……她忘了带走她的一本东西──那大概是目录吧?我想。
  在按了发讯按纽後,我顺手的拿起了那份我以为是目录的东西,却发现那是一只信封──很像枫从丹罗尔那得到的那只很像。
  可还没等我想清,背後就有个人用某种冰凉的机械体抵住我的背──我知道那肯定是把枪。
  不意外的,那个拿枪指的我的人让我跟他走──真不了解这些笨蛋的想法,要杀就杀好了,还要在杀之前见一见,难道他们就不知道这很危险吗?还是说他们的真的很自大?
  不过,至少这样对我,是有利的,所以,我不该去抱怨它。
  ……
  被带上了那座巨大城堡的塔顶,我听见楼下有枪的声音──是发生枪战了吧?……看来这些奸商还真的不是好惹的货色……
  心里掂量著眼下的形势,并计算著大概要拖多少时间韦恩那帮白痴才能过来解救我,我边看著那份我方才顺手一起拿出来的信封发呆。
  然後,被那个拿枪的人粗鲁的一推,才算反应过来是到了对方地头了──这里是一间除了几张椅子就没有任何东西的房间,呈圆形而空阔。
  而站在我面前的,有五个人,其中一个……我似乎在哪见过……
  对!是那个人!──心下一惊,我压抑著自己不要太过过火的瞪这那个站在最边处的两个男人看──但我能肯定他是谁──就是去年在摩纳哥的案子里最後走掉的两主仆──这世界的事还真是巧到绝了。
  唯一希望他别认出我来……要不然我这个破坏了他两次大生意的人可就死定了……
  我可是很珍惜生命的,我才不要为了这码子乱七八糟的事把小命都给搭上。
  「你是谁,怎麽混进来的?」没有理会我的胡乱思考,站在最光的地方的那个秃头胖子发话了──那把声音还真不是普通的难听。
  「用请柬进来的啊,你们到底要做什麽?」我微笑──虽然他们看不到。
  「那你为什麽要破坏聚会?你应该知道规矩吧?」那秃子又说,但我看他的耐性好像也没剩多少了。
  「先生,如果……我这麽说呢……其实,我是丹罗尔的朋友。」我笑道。
  「丹罗尔?!」那秃子似乎挺吃惊,然後不再管我的看向那对主仆,用西班牙语对他大吼──「李斯!这是怎麽回事?你的人怎麽会背叛我们?!」那秃子大概以为我不懂西班牙文吧,只一味的责备那个叫李斯的男人。「也是他说把那些碍事的人都弄走的啊!这是怎麽回事?!」
  那男子却很是潇洒的笑笑,无所谓般的回答那秃子的问题。「丹罗尔不是我的部下,我不过是认识她两个月而已……因为觉得有趣,对我也没什麽损伤,所以帮她做这麽场游戏,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她到底想做什麽──我也在期待结局啊……杰芬。」说完,他又是一阵轻笑。「那……结局大概还不只这样吧……但我没法看下去了……下次见吧,各位。」
  他话音刚落,窗外就传来了一阵直升机专有的噪音──这家夥果然是想溜。
  我暗笑,只见那群人马上把目标转向了李斯他们,而把我放在了一边──虽然还是要稍稍躲一下那些乱飞的子弹,但总的来说,我还算是看了一常蛮不错的枪战──但李斯刚才的话……总让我有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哪里呢?……
  是……啊!是「她」!
  枫明明说的是丹罗尔是个男人,但为什麽李斯会用「她」字呢?──只有一个可能,丹罗尔是女扮男装的人……
  而据刚才李斯所说的,那麽……这一整件事背後控制的人就是丹罗尔──也就是说,丹罗尔是一开始就把目标放在了枫的身上了?……那就是说……枫要去偷东西她也知道?……但……他是怎麽得知的?──天啊……真是让人头痛的一件事。
  就在我正苦恼於这些乱七八糟的线索时,韦恩他们赶到了……
  最後……这场戏,真的能落幕吗?……
  还是,它只是一切的开始?……
  那以後,将会发生什麽?
  ……
  第十四章 旧日的虚影(中)
  「我恨你们……」在一片雪白的空间里,女孩狠狠的瞪著眼前的一群小孩,那种深深的怨毒,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背脊发冷。
  「对……对不起……」一个穿著粉红色毛衣的小女孩颤抖著出声,但她不敢看那个站在深色棺木旁的女孩是是低著头,小声的发出声音。
  「一句对不起……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能还得了我弟弟的生命吗?!你们……你们这群人渣!」那女孩激动起来,言词也开始变得毫不留情,一双明显哭红的眼睛凶狠的扫视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一群人。「要真的觉得抱歉……那为什麽不在小栋在世的时候说!?你们只是在害怕!你们不是忏悔!!──你们这群人渣!混蛋!!──你们为什麽要这样对他!?为什麽?!」
  她的声音凄厉,像是一个索命的怨魂般的骇人──其中一个穿著蓝色大衣的强壮小男孩有些胆怯的反驳的吼回去:「那……那不过是开玩笑!!谁知道他这麽不经玩!──我……我们都是小孩!!我们怎麽知道他会这样?!」
  然後,白色的空间安静了。
  所有人都能听到那红了双眼的女孩粗重的喘气声,不知过了多久,那女孩,笑了……
  「对,你们是以小孩的外皮来当掩护吗?……你们以为这样你们就是无罪的?……呵呵……那好吧……我给你们时间……在我28岁那年,我会回来,回到这里……向成年的你们,追讨这笔债──别忘了……这是你们欠我的……欠我弟弟的……」
  出了其中站在最後方一个无表情的看著一切和另一个邪邪的笑著看著一切的两个男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在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那天,是这个城市十年不遇的寒流来临的一天……
  ……
  「你没事吧?Hance。」把除了那两主仆外的所有在场人员都抓压住,韦恩才走过来关心愣坐在角落的我。
  没有看他,因为我在思考一个问题──这些东西,都仿佛指向了一个必然的结局,而我感到的,却是没有完结的预感……
  为什麽要整枫呢?……如果说从一开始枫就是目标的话,那也就是说,「丹罗尔」所做的一切就都是为了要把枫关起来?……那为什麽要杀人?……为什麽要害死几条无辜的生命?
  难道人命就真的如此的不堪吗?──不,无论是谁,他都有生存的权力,实在不该为了什麽理由而让一个不相关的人去付出他的生命──那是不可挽回的东西……
  深深的吸了口气,我用左手抚住我微微有些发烫的额,感觉著手心传来的冰凉。闭上眼,把一切都重组一遍,我想到了一个可怕的设想──如果……枫跟丹罗尔是一夥的……
  背脊被从脊椎升起的恶寒感染,我不禁的全身一颤,全身的血液像是在一瞬间流失般的睁开了眼睛,抬头,然後我看到了维深的脸──我这十多年来接触得最多的脸……
  「寒,你怎麽了?没事吧?」维深用力的摇著我的肩──有点痛,但最少让我知道,这是真实……
  「医生,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好差……」说话的声音来自於枫──我开始稍稍感到放心,并再一次的提醒自己不要太过怀疑他人。
  於是借了维深的拉力,我站起身,拍拍沾在衣服上的尘土,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比较正常──但我心里清楚,只要一天没搞清枫到底是谁,而他又是否带有什麽目的而找上我跟维深,我是不会放心的──我有点害怕,真的,如果……这个是一个让维深死亡的陷阱……我绝不会望了三年前的那件事,那一天,那个可怕的电话和场景……
  不感想象──我虽然经常抱怨维深给我带来的麻烦,但是,他已经是这世上剩下的,最了解我一切的人──我不能让他死,不能……在失去洛斯之後,我不能再失去他。他是我的一部分,如果他死亡,我属於我的一部分证明就会消息──那是种什麽感觉,我不敢想象──那种带了否定的一切负面情绪让我感到惧怕──我很了解,我对维深的意义也是一样,我跟他处於共存点……
  可是,那无关爱情──我跟他可能存在这世上一切的情──唯一,只除了爱情……可能,我们都视对方为失去的另一个自己──而我们,都不是一个自恋的人……
  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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