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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诡域档案-第282章

小说: 诡域档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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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江南的家具摆设很有兴趣,能够让我参观一下你的屋子吗?”

    王一民楞了一下,没有马上回答。

    和尚、谢意和小惠也都望向镇南方,镇南方的这个请求确实有些突兀了。

    没想到王一民竟然也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不过简陋了些,还希望你们不要见笑。”镇南方站了起来:“怎么会呢?”说着他便往王一民的堂屋走去。

    谢意很有眼色,他拉住了王一民,和他聊起了江南的一些风俗人情,王一民本想跟着镇南方进屋去的,只得重新坐了下来,和谢意攀谈着。

    镇南方进了堂屋,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和他们住的那边看上去也没有什么两样。从堂屋有门直接进厢房,镇南方从昨晚的灯光映射来看,王一民应该就住在这个屋里。屋里确实很是简陋,一张旧式的大木床,看上去应该是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物件,床边有一个床头柜,很是破旧。

    床头柜上有一个木制的台灯,那台灯是自己做的,下面是个菱形的底座,拇指粗的竹筒架子,上面是个灯头,直接顶着个白炽灯泡。台灯的开关在菱形的底座上,是个小木偶,做得也很粗糙。镇南方轻轻扳动木偶,台灯便亮了。

    镇南方又望向那个旧式的衣柜,那是樟木制的,做工和那张大床一样,很是精美。特别是衣柜的两扇门上,黄色的底,黑色的水墨丹青,有群山飞瀑,舟子渔夫,栩栩如生,惟妙惟肖。两幅画上都有着落款,左边一幅的落款是:王一民,而右边的一幅,落款是柳香。

    镇南方吃了一惊,他没想到王一民竟然是丹青高手,而这两幅画都是三十五年前同一天画的,一九七七年六月五日。镇南方心想这个柳香应该就是王一民的妻子,而这幅画,或许就是他们结婚的时候画的吧?

    镇南方又把目光移到了大床对面的墙上,墙上挂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个美丽的女人,二十几岁的样子。

    夏哲渊曾经说过,王一民的老婆是难产死的,看来照片上的这个女人应该就是她了。照片上的女人充满江南女子的灵性,特别是那一双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镇南方望着女人那似笑非笑的脸庞,竟然呆住了。

    “这是我的妻子。”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镇南方吓了一跳,他转过身去,王一民站在他的身后,目光也望着墙上的遗像。

    镇南方微微地点了点头:“她叫柳香吧?”王一民楞了一下:“你怎么知道?”镇南方指了指那个老衣柜。王一民淡淡地笑了笑:“对,她就叫柳香,那是我们结婚一周年的时候画的,没想到小兄弟观察得蛮仔细的。”

    镇南方轻轻地叹了口气:“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

    王一民摇了摇头:“有什么冒犯的,都过去了三十几年了。”镇南方说道:“看得出来王先生和夫人的感情很深,屋里还保持着三十几年前的陈设。”王一民轻声说道:“唉,留个念想而已。”

    镇南方和王一民向着屋外走去,镇南方说道:“王先生,昨晚那么大的雨,你竟然还有客人上门啊?”王一民皱起了眉头:“客人?什么客人?昨晚我睡得很早,一觉睡到天亮,哪来什么客人,一定是你听错了吧?”

    镇南方微微笑道:“哦,可能吧,雨大雷声大,兴许我真的听错了。”

    说着他问和尚他们:“你们都吃好了吧?”众人点了点头,镇南方说道:“那我们就走吧。”他回头对王一民说道:“王先生,谢谢你的早餐,对了,至于我们该出多少钱,到时候你算一算吧,该多少就多少,可别和我们客气。”王一民笑道:“那好,我就不和你们客气了,晚上你们早些过来,我给你们备好晚饭。”

    镇南方他们回到屋里,拿了些东西,大家就出门了。

    离住处稍远一点,镇南方才说道:“今天我们分头行动,打听一下关于王一民的事情。我和小惠一组,和尚和道士一组。”谢意笑道:“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

    四个人分成了两组,在“风雨桥”上分手了,一路往东,一路向西。

    镇南方和小惠是往西走了,小惠轻轻问道:“怎么样,刚才在王一民的房间里有什么发现吗?”镇南方微微地笑了笑:“王一民不是个普通人。”小惠说道:“为什么?”镇南方用手指轻轻梳理着眉毛:“首先他是个丹青高手,他的作画水平相比起一些所谓的名家来说只高不低。”

    小惠问道:“还有呢?”镇南方继续说道:“他也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他的卧室里完全可以说是三十多年前的摆设,也许就是他新婚之时的样子。”小惠又问道:“你凭什么那么肯定?”镇南方淡淡地说:“整个卧室里所有的一切家具至少都有三十年以上的历史了。”

    小惠叹了口气:“你是说他一直活在对他妻子的回忆里?”镇南方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小惠轻声说道:“这样的男人也很难得了,至少他很是重情重义。”

    不得不说,漭镇的景色真的很美,就象是一幅画。

    小惠后悔没有带一部相机过来,她真想和这样的美景合个影。

    她正这样想的时候,不远处一个男人拿着一个长焦相机正四处拍着。男人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一条红色的休闲裤,一件黑色的坎袖t恤,黑色的耐克旅游鞋,头上是一顶红色的太阳帽。背上是一个大帆布旅行双肩背包,胸口还戴着一个图案古怪的坠饰。

    小惠笑了起来:“你看那个人,四五十岁了,那身打扮可真潮!”

    镇南方说道:“可能是单身的驴友吧,也只有他们这种专业的玩家才会找到这样的地方来。你看他手上那相机,光镜头估计就得好几万。”小惠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也够胆大的,一个人带着这么贵重的家伙,不怕坏人给抢了?”镇南方说道:“或许他也有些本事吧。”

    男人也看到了镇南方他们,他放下手上的相机,挂在胸前,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镇南方也和他笑了笑:“这相机很专业,你是搞摄影的吧?”男人笑着说道:“爱好吧,我喜欢用相机记录下美好的一切。”男人的普通话说得很流利,只不过镇南方觉得语气和语调有些怪异,他说不出那种味道。

    给读者的话:

    第一更!


卷四 江南鬼社第六章 河彬的死因

    等和那个男人擦肩很远了,小惠才轻轻说道:“他长得真帅,那张脸上满是沧桑,特别是那双眼睛也很是深邃,犹如一口古井,深不可测。”镇南方听到小惠对那男人的评价,微笑着摇了摇头:“你不会被他迷住了吧?”小惠白了他一眼:“我只是欣赏罢了,你想什么呢?”

    镇南方说道:“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很奇怪,说不出哪不对劲。”

    小惠冷哼一声:“我看啊,你是醋劲上来了吧?”镇南方说道:“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小惠说道:“你呀,心眼也未免太小了吧。”镇南方没有解释,这种事情本来就不能解释,越描越黑。

    小惠望着镇南方:“其实我发现你现在变了不少。”镇南方笑道:“哦?说来听听。”小惠说道:“更成熟了,而且很多时候你都有了舒大哥的那种气势与风范,举手投足之间的那份淡定与从容跟舒大哥很相似了。”镇南方说道:“或许是和他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吧,说实话,老舒确实值得我学习。”

    说话的功夫,两人便找到了王河东的二伯父家。

    镇南方上前敲了敲门,一个四五十多岁的女人打开了门,疑惑地看着二人。

    镇南方微笑着说道:“我们是王教授的学生,请问,王一槐先生在吗?”女人点了点头:“在,请进吧。”镇南方和小惠进了屋,一个六十多岁的长者正坐在堂屋里看书,他旁边的桌子上摆着一杯刚沏好的热茶。

    女人领着镇南方他们进了堂屋:“爹,有人找。”长者放下手中的书,取下了老花眼镜:“谁啊?”女人说道:“他们说是河东的学生,特意来看你的。”长者有些口齿不清:“哦,河东啊,他怎么没来?”

    镇南方上前一步:“王老先生,老师最近工作特别的忙,所以不能来。我们是遵照老师的吩咐,来帮他调查一件事情的。”长者点了点头:“河东做教授了,自然会很忙。对了,他让你们来调查什么事情啊?”王河东的死讯并没有公布,这是镇南方要求的,他是为了方便自己的调查工作。

    镇南方笑道:“就是老师的叔公撞邪的事情,老师说了,他并不相信鬼神之说,他觉得这件事情一定有什么古怪,所以就叫我们来调查一下。”长者说道:“河东能让你们来,说明他很相信你们啊!你们应该是他的得意门生吧?”

    镇南方摇了摇头:“得意门生谈不上,不过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为他们开门的那个女人突然开口说道:“我听刘嫂说镇上来了几个奇怪的人,竟然租了罗福家的老宅,应该就是你们吧?”小惠笑道:“正是我们,不过我们可不是什么古怪的人,我们住进罗家的老宅也是为了方便调查这件事情。”

    镇南方望着女人轻轻说道:“你是?”长者说道:“这是我大儿媳妇,唉,可惜,我儿子福薄。”女人忙说道:“爹,别说了。”长者淡淡地笑了笑:“好,爹不说了。”镇南方皱起了眉头:“婶子,你一定就是王河彬的爱人吧?”女人惊讶地说道:“你怎么知道?”镇南方回答道:“这事王教授和我们说过,刚才王老先生又那么说,所以我才想到是你。”

    女人幽幽地叹了口气:“是的,我是河彬的女人。”镇南方说道:“对不起,我不该问那么多。”女人摇了摇头:“没事的。”小惠走上前去拉住了女人的手:“婶子,能够告诉我们河彬叔是怎么死的吗?”镇南方作势欲制止小惠,女人忙说道:“没事的,既然你们是来搞调查的,如果你们觉得有必要,我说告诉你们吧。”

    长者说道:“储梅,反正这些事情你都知道的,你就给他们说说吧,我累了,想回房休息一下。”他站了起来:“唉,人老了就是这样,总是会觉得累,觉得困。”

    镇南方和小惠忙对长者说道:“王老先生,那您就好好休息吧。”

    长者离开了,堂屋里只剩下了储梅、镇南方和小惠。场面显得有些冷清,镇南方微笑着问道:“大婶,家里还有什么人?”储梅说道:“还有河彬的两个兄弟,他们带着媳妇、孩子在市里打工,周末都不一定能回来。话又说回来了,能够在外面稳定下来,谁又愿意回到这来?”

    小惠说道:“其实这里也很不错,如果有机会开发成旅游点我想应该不会比乌镇差。”储梅淡淡地笑了笑:“或许吧。我的两个孩子倒是回到了镇里,儿子在镇邮政所工作,女儿在小学教书,一大早就上班去了。还有河彬的妹妹也住在这里,河丽找的是个外乡人,上门女婿,现在家里的农活主要是河丽夫妇在做,公爹年纪大了,而我的腰又不好,唉!”

    镇南方问道:“对了,婶子,王河彬到底是怎么死的?”

    储梅想了想说道:“那是一年前的事情了,距离七月半盂兰节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河彬是在镇财政所工作,那天晚上他打电话回来说要加班,会很晚才回来。可是一直到了晚上十一点多钟,他都还没有回来,平时他们就算是加班,也就是九点多十点就回来了。所以我就打电话想问问他什么时候才回来,电话打过去,他说马上就回来了,我也就放心了。”

    “可是这一等又是两个小时过去了,我的心里很是疑惑,我想他会不会是假借加班的名义,在外面做对不起我的事情。”说到这里,储梅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你们也知道,女人对这样的事情很敏感,所以我在家里呆不住了,拿了手电就让儿子陪我到财政所去,我想看看河彬到底在干什么。”

    小惠白了镇南方一眼,好象是在说,看吧,你们这些臭男人就是让人不省心。

    镇南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储梅说道:“谁知道,我们到财政所的时候看到那里黑灯瞎火的,哪里有半个人影。我就急了,从财政所回家就一条路,他显然不是回家去了,那么他到底是去了哪儿呢?这时我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和他一个办公室的那个女人。平时他们的关系挺好的,女人的老公在省城,两人长期分居,听说夫妻关系并不怎么好,正闹离婚,我就想,他们会不会……”

    镇南方问道:“你就没想过打电话问问他们的领导?”储梅摇了摇头:“当时没想到那么多,我只是给那个女人打了一个电话去,当然,我问她,河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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