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的记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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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就那样僵持了半个月，她终于忍不住又打来电话　当然是依然不变的怒气　　训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是你要怎么样吧，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怎么样跟我说嘛，你想怎么样我们就怎么样，这样总行了吧。

　　那天她叫我出去，然后打了我一巴掌，就甩袖走人，留我一个人在那里默背，女人永远是对的，如果真的是错的，就参照前一句。

　　这一巴掌的耻辱啊，我一个三尺男儿的自尊竟然因为不懂女人心那样轻易地被打没了，我一遍遍的洗着这些香迹，这是最后的留念了，我的直觉提醒我。

　　打开电视都是关于李连杰赈灾在四川徒步行走。

　　他说了句很经典的话；13亿人没人一小步，就是一个吉尼斯记录。

　　那个女人又打电话过来问我，你这次懂了没、？

　　我说《活不明白》这本书你看过吗

　　她骂了我几句脏话，就气急败坏的挂了电话。

　　我泡了一杯咖啡给自己算是自我表扬。

　　
　　终于解放了，总感觉爱情是个大玻璃瓶，看着好看，待久了，闷的你发疯，进去了会痛恨当时怎么会把它看做是玻璃瓶而不是夜壶或是痰盂之类的东西。

　　
　　夜风好像很好，我端起一杯咖啡准备上天台给自己一次放纵的机会。

　　我爬上天台。发生了两件让我清醒的事，一是一阵凉风刮来，二是

　　记住了，纪沐尊，我再也不会见你了

　　
　　一个女孩在前面大喊。

　　我上前一看竟是昨天在火车上坐我对面的女孩。

　　
　　我揉揉眼睛：是你，小风筝？我竟有些惊喜。

　　什么小风筝，走开，祖宗我不爽，离我远点。看清是在火车上的那个女孩。如其他女孩子一样说话总是带着高高在上的霸气。

　　祖宗？我是你祖宗的祖宗，唉，你把我吵醒了怎么办。我蹲下来用一根指头挑她的头发

　　你怎么那么讨厌那，谁规定我叫　非要让你听见，你不知道听人隐私犯法嘛。你听了还不够倒是反咬我一口，你想干吗你说，信不信我叫非礼，看你长的仪表堂堂，谁知道是狼心狗肺的家伙，快走开。她胡乱的说着。

　　我　　　我　　　　我怎么狼心狗肺了　　　又是谁说过听人隐私犯法，我又听你什么隐私了嘛，你是不是在跟我说话嘛。

　　我突然一惊，她不会是梦游吧，我又定晴的盯着她看了一眼，然后拔腿就跑。

　　回到屋里冲杯咖啡，本想就此睡觉，可是想到她在楼顶，听说梦游的人只会走直路，那就是除非她不走，一旦她走起来前面就是栏杆，那不就是跳楼。

　　我放下咖啡又冲了出去，找了半天不见有人。

　　又跑到靠近马路的栏杆往下看，一个女孩在那条马路上。我摸一把汗，不会吧，跳下去还会完好无损。

　　这梦游也太神奇了吧，还会腾云驾雾不成。

　　但是一个女孩子大晚上在街上走毕竟是很不安全，听说梦游的人是不能被叫醒的，不然会死掉。我又急匆匆的从12层下去找她。

　　
　　在一个大榕树下我发现她沉沉的已经坠入梦乡，那么娇小的一团窝在树根下面。

　　一定很冷吧，我把她抱起来，像抱住一只可爱的狗狗　　　放在自己的睡衣里。

　　偶尔会听见她喃喃说着梦话，我爱死了这样宠物一样的娃娃　txt小说上传分享

卡威立　·
·　五点半起床·打电话说她跟于洛约会了，他应该跟她说什么。

　　·乖乖，你是白痴奥，这也问我”·

　　你什么时候回来，帮我看看穿什么衣服出去，五点半问我

　　我这才想到看周围的事物竟然是自己曾经梦过的地方，惊喜的叫起来。

　　小由，我在天堂了。我拿着电话向五点半叫。

　　我不跟你说了，我把电话扔到被子上，起身蹦了起来

　　唉，祖宗，你怎么那么雀跃啊。一个大男孩从卫生间出来，湿湿的头发凌乱的悬在不大点的头上。

　　啊！

　　我傻坐在床上

　　我的青春没了，你个死空狼。反应过来，我大声的叫着，枕头被子一个个向他甩过去。

　　你是不是从疯人院逃出来，从认识你就说些疯疯癫癫的话。他走过来要摸我的头，叫我拿被单被包住，然后骑在身上狠狠地打，狠狠地打，狠狠地打，挣扎了许久，见他不动了，我才松了口气忙的打开被单。

　　露出他一个头，却怎么也找不到他的脚了。

　　
　　我刚洗过头，你要干嘛　　　　他愤怒的说

　　你的脚跑哪去了　　　　我还在找着。

　　被你气死　　　　他抖开被单，，把腿抽了出来

　　还在啊　　　　我怀疑的伸头去看。

　　
　　我再把你送回去吧，从哪个医院跑出来的　　　　他认真的说

　　
　　你才有病，你把我困在这里干嘛

　　不是我你早就被色狼扛回去当小妾去了

　　我。··

　　我什么我，你看你那样，怎么看怎么傻，应该也没这种危险，估计会被野狗当便当给啃了

　　我·　　　　　

　　我什么我，可能狗也不感兴趣，你看你那脸衰样，狗啃了都怕毁了主人运气

　　我又一个枕巾砸过去，你连狗嘴里的骨头都不如，就知道欺负弱小女子算什么男人。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过来　　　我对着墙说

　　你要干嘛　　　他凑过来　

　　不是叫你过来，没看我是看着墙说的嘛

　　你还真是有病奥

　　我要撞墙。我说

　　
　　那你撞嘛　，我相信这面墙不会比你头软的

　　它过来我就撞

　　那你还是撞我来的现实，他跑过来偎在我身前

　　你要干嘛

　　叫你撞啊

　　怎么会有你这种人你说。

　　我怎么啦

　　我身上都是你身上的味道

　　恩　　　我帮你洗的澡，我不习惯没洗澡的人睡我床上，确切的说，我不喜欢任何人睡在我的床上

　　啊1　　　你　　　你　　你　　　　我跑下床拿起一本影集砸过去

　　不要啊。他想夺，没来得及，反而让我砸个正着。

　　一张张照片从空中散落下来，像在放幻灯片。

　　他静静的蹲下来，一张张捡起来放在怀里。

　　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是影集　　　我怯怯的说着。

　　
　　你自己看看你长那样子，我怎么会看上眼，只是好心怕你出事带你回来，你闹够了没有。他吼起来

　　
　　本来就委屈的我。又开始有事没事的抹眼泪。

　　好啦，别哭了，最受不了女孩子哭，帮我拿张纸巾来。他无奈的　说。

　　
　　他小心的擦着那些照片，一脸不变的阴郁。

　　那就是我们都没有事，我小心的问他

　　
　　你看看我的房间这些昂贵的装饰，再看看我的气质。我有必要饥渴到找一个小朋友来满足自己吗，在说了，你看看你那丑样，不是我嫌弃你，真的很丑嘛。。说着一把把我拽到镜子前。

　　
　　我的手痒痒的心疼，我知道我要是在他腿上那么抓下去，那肯定是个可观的漂亮纹身。

　　啊。你要干嘛。我一把抓下去后他的尖叫见证了我推测的准确性。

　　
　　被抓的发狂的他像疯狗一样，一把抓过我的头狠狠地亲下来。

回去
纪沐尊打电话过来问我在哪。我没理。

　　后来发来信息，是山子发来了，她要跟我说说话。

　　
　　尴尬许久的他移到我面前。

　　是他？，他问，我狠狠地看他一眼

　　我也刚分手。他咳了一声说、

　　我叫卡威立，是卡威集团的一个部门主管，你叫什么。

　　不知道。

　　那就叫你小风筝了

　　你才是风筝，你以为你很胖奥

　　哈，挺可爱的嘛，带你去吃东西，我猜你肯定很爱吃。你看你那脸，哈，肥嘟嘟的

　　为什么在你眼里我就没一点好的。我被那个电话压抑的又要哭起来。

　　打　　打住　　　　好看好看，你别哭行吗。他抓开我的手用纸巾小心的擦着。

　　我想回去　　　　我仰着头跟他说

　　那么快，呵呵　　　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了

　　别装大好人了。我甩开他的手。

　　他找来一些女孩的衣服。看看喜欢哪件，穿上吧，你的衣服被我扔了。

　　我痛恨这样的擅自决定，但是要离开那个毒瘤我必须选择尽快离开。

　　
　　我送你吧。

　　那天他穿件黑色风衣，在风里那么僵硬的站着，在站台那只告别时抬起的胳膊长久的留在了我的视线里。不曾模糊。

　　
　　记得回来看我奥。他冲着窗户大喊。

　　记得还会回来的。又一个声音，我转过头，我的坚强底线被封死在这句话的句点上，眼泪疯狂的彪出在风中飞扬，像断断续续的青春吊子。

　　纪沐尊跑着追随者火车，最后无力的躬下了身。深深地，最后坐在了地上

　　我却把卡威立，温柔的笑容跟告别时那只抬起的胳膊长久的记了下去。

迎面乞丐，转身富翁
回港耐得路上，五点半，打来电话说他在火车站台了。

　　我又没带什么可以占为己有的东西，你那么用心干嘛　　　我疑惑的问。

　　我以为你今天就到了，算错时间了，想叫你快点回来啊，我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应对。

　　“就知道'我失望的说；

　　突然不知道谁的手机响了起来，铃声是郑秀文的值得。

　　小由，给我放值得，我想听。我冲着电话压低声说。

　　你们和好了　　　小由在火车站声音往死里喊。

　　没有　　　我看看周围几个人在睡觉声音越加微弱。

　　那还是给你放梦飞船的不值得吧

　　我要听值得　　　我固执的要求

　　然后我听了3个小时的值得，直到他的手机再也没电。

　　我发短信说，小由，我是今天到，你们没有记错，7点车站接我。

　　好久以后他回信息说已经在宿舍了。他回去拿电板。

　　我再发信息骂他笨，他就没有回我。

　　
　　整个上午，我尽量避开会让我脆弱的东西，譬如，一对夫妇美丽的婚纱照，一只风筝的飞翔，一些大眼睛的瞳孔，一些柔软的衣服，一些名字，一些姓。

　　
　　我以为这样小心就不用害怕出现不必要的异常。但是有些时候每样不起眼的东西都可能触到你内心深处的热潮。那些　不该再有期待的　　　理智之外的　　　　徒劳挣扎后放弃的······都会借机汹涌起来。

　　
　　这会是一首唱醒埋怨的歌，我不再有期待，可是我依然可以坚持，虽然会只是我一个人只身的孤独。一首值得，来给自己一个交待，也给过去一个值得回忆的理由。

　　
　　卡威立打来电话说，小风筝，你个傻子有没有做过了，还没有下车。

　　本来就是要做过的嘛，那么多事干嘛。我把头伸出窗外说。

　　听不清，你在干嘛啊　　　　他大声嚷嚷

　　回去再说，我的手机快没有电了。我说完挂了电话

　　他又打来，用一种咬牙切齿的声音问，你有病奥，没电了接完电话会死吗？

　　你怎么那么讨厌那，我又不想跟你说　　

　　我非要让你听，我刚才被乞丐骂了，可悲的是他骂了我半天我没听懂一句。

　　那你怎么知道他是骂你啊

　　那个追你的男的告诉我的。

　　他？

　　对，你的过去式，好丑奥，一脸的晦气。

　　再说他我挂啦。

　　你敢，挂了，我开车追到港耐你就死定了。

　　你真那么多钱就不会跟乞丐抢生意了　　我挖苦道

　　我是不给他钱，我感觉我好经典，长那么大第一次被骂，竟然是一个穷要饭的　　　　他说的竟然有点抑制不住的兴奋。

　　你是挺经典的，活的那么悲哀，你还好意思在太阳底下走

　　小风筝，你说你有病，快点，老是挖苦我。

　　你才有病，不跟你说了，我挂啦　，88　　我利索的按掉电话，一个人莫名的笑起来。

　　哈，一个大男生被乞丐骂了，太搞笑了，亏他还那么兴奋。我小声嘀咕着

　　现在的乞丐啊，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记得去年跟一个朋友逛街，被一个乞丐拉住，就给了他五角，结果一转身他就扔到测量仪的那里面量身高，测体重。　一个乘客不满的说着。

　　······　　　　　·······

　　···　　　　···　　　　　　····

　　这个话题突然像爆开的米花，他们或气氛　　　或同情　　或不关己的说着　。。

不在你眼里
下了火车，我远远地看见小由在人群里向这边跑来。

　　我相信她是看见了我。

　　可是他却在离我很近的地方改换了方向，他视线的尽头变成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