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城十日-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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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宇此刻似乎听见了来自这个绿色王国的痛苦呻吟。那座山上似乎流了不少鲜红的液体啊，有它的，也有人类的……
凌泗他们到了警局时已经快要早上六点了，东边的天空角落已经带着些许的金黄色了，旭日马上就要东升了。
“警局里怎么那么安静呢？”杨雨妍和觉得警局里寂静地可怕。
“可能是都还没起床吧。”夜宇回道。
“嗯？”凌泗突然停了下来，“你们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吗？”
夜宇嗅了嗅，皱着眉头说道：“似乎是血腥味……”
“呀！！”杨雨妍突然被惊了一下，猛地跳到夜宇身旁，指着一张办公桌脚低大叫道：“这里有血！”
凌泗和夜宇凑前一看，果然！地上有一滩的血，呈现一种暗红色。血迹之上他们看到了一具尸体，是一个男警员的，头部被枪直接爆头了。怪不得那么多血……
“这……难道说……”凌泗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往里面跑去。
杨雨妍拉了夜宇一下，带着恐惧的神情问道：“阿宇，警局里的人不会都被灭口了吧？”
夜宇嘶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大概吧……去看看就知道了。”说完拉着杨雨妍的手也跟着凌泗走到了各个办公室中察看。
不出所料，警局里的警员无一生还。凌泗找到了那个女警员——他的女粉丝。她静静地躺在地板上，头部中了一枪，腹部和大腿也各中了一枪，看来凶手在把她杀死前进行了对她的折磨。
凌泗缓缓地伸手将她那双带着痛苦与恐惧的眼睛给合上去了，叹了口气，又把自己身上的外套给脱下来给她盖上。
“一个活的都没有了吗……”凌泗跪在地上不禁自言自语道。
夜宇和杨雨妍都能感受到凌泗的悲伤，可以说这些都是他的同事，虽然他不是一位正式的警察，但他对他们都是有感情的。
对夜宇和杨雨妍来说，即使这些不是他们俩的至亲，但也是一个个生命，生命的逝去总是会让人们悲伤……
夜宇上前把凌泗扶了起来，“泗哥，我们已经没有办法改变这个事实了。我们能为他们做的只有一件事了……”
凌泗转头看向了夜宇，只听夜宇缓缓说道：“替他们报仇！！”
凌泗闭上眼呼了一口气，“我知道了……”
夜宇点了点头，“泗哥，我觉得孙局长所说的那句话似乎是要告诉些什么给我们。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外照入……”
“清晨嘛……”凌泗看了看窗外，太阳已经升起来了，现在就已经可以称为清晨了。
夜宇想了想，对凌泗说道：“泗哥，你和孙局长是否曾经到过某个地方，那里有什么被阳光最先照到的……”
凌泗摇了摇头，“没有，我从没有和孙叔去过什么特殊的地方，他也从没有跟我说过这句话……但我觉得，他要告诉我们的事，应该就在这里可以找到。”
“这里？”夜宇想想似乎也是有道理的。孙传昊在绿水区待得最长时间的地方想必就是警局里的……
“办公室！”杨雨妍突然喊了出来，“孙局长想必是藏了某样东西要留给泗哥，所以……”
“办公室吗？”凌泗沉思了会，“可是后来孙叔的办公室被日久辛二霸占了，他一定是搜过了……”
“孙局长也肯定想得到，但他还是这样暗示我们了。”夜宇笑着说道，“所以说……要想知道孙局长给我们留下了什么，就得到他的办公室去看看了。”
第五十章 绿水之行——尾声
一个面积不大的小房间，正中地摆着一张长的办公桌，桌前桌后各一张椅子，桌上一盏台灯，一个水杯，一摞文案，仅此而已。这就是孙传昊在绿水警局的办公室了。
凌泗没有进过这个房间，他来的那一次还被日久辛二给带到审问室去了，所以他对孙传昊的这个办公室是陌生的。
夜宇环顾了一下房间四周，发现能放东西的地方实在太少了，哦不，可以说只有眼前的这个长的办公桌，但这个办公桌的抽屉倒是挺多的。
“找找看？”夜宇向凌泗询问道。
凌泗点点头，三个人开始了对这个办公室的大扫荡。
才刚开始，夜宇就感觉这个工作的量相当大了，除了桌上的那盏台灯，那个水杯，还有一盒的办公专用钢笔外，剩下的就都是纸质的文件了。最关键的是为了不要有漏网之鱼，他们得一份份地看……
“话说绿水区有那么落后吗？”杨雨妍不由地抱怨道，“一个局长办公室怎么会连电脑都没有呢？”
呃……夜宇觉得杨雨妍的话很有道理啊，现在这种时代，一个警察局长不配台电脑简直说不过去嘛。“阿妍倒是点出了一个疑点啊，刚刚进这个房间的时候我们竟然都没有发现这个问题。”
“嗯，疏忽了啊。”凌泗放下了手中拿着的文件，“按理来说这纸质文件要有，电子版的文件也应该要有，孙叔留下的东西也是有可能在电脑中的啊……”
“可这连电脑都没有啊。”杨雨妍十分可爱地耸了耸肩。
“我看不是没有，而是被搬走了。”夜宇敲了敲办公桌，“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吗？”
杨雨妍和凌泗凑上前看了看夜宇敲的那办公桌桌面，杨雨妍摇了摇头，“空空的桌面啊……没有什么啊，要说有特别的也就是有层灰……”
“灰……对！就是这层灰有问题！”凌泗明白夜宇为什么说电脑是被人搬走了，“你看这里。”凌泗指引着杨雨妍看向桌面的正中央。
“啊！这个范围内没有灰……”杨雨妍也终于明白夜宇为什么那样说了。这张办公桌上除了正中央的那个范围其他的地方都蒙了一层灰在上面，而那个轮廓很像电脑显示屏的底板。
“原来是这样，他们不仅把整个警局的人都给灭口了，还把孙叔的电脑给搬走了。是不打算给我们留下一丝的线索吗？”凌泗无奈地叹了口气。
夜宇笑着拍了拍凌泗的肩膀，“怎么？泗哥难道以为孙局长想不到这些吗？如果孙局长留的东西有那么容易找的话，还会留下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吗？”
凌泗想了想觉得也对，孙传昊那么精明的人不会想不到金泰春还会派人来把他的东西给清空了。所以他留下的东西一定藏在一个让金泰春他们想不到的隐秘地方……
“但是……”杨雨妍翻了翻抽屉里的文件，“现在又有一个问题了。”
“什么问题？”凌泗问道。
夜宇看了看杨雨妍翻的文件，摸了摸鼻子说道：“阿妍想是说为甚么金泰春他们怎么不把这些纸质的文件都给清理了是吗？”
杨雨妍点了点头，“他们难道就不怕孙局长留下给我们的东西就混在这些文件中吗？”
凌泗把抽屉中的都给搬到了桌面上，看了看，不由皱起了眉头，“这文件的数量似乎有些少啊。”
夜宇笑着说道：“所以说啊。很明显，有一部分文件被带走了或被销毁了，而留下的这些文件都是无关紧要的，换句话说就是，我们从这些文件中是根本找不到有价值的信息的。”
“那她们还留下这些文件干吗？”杨雨妍又问道。
凌泗自嘲地笑了笑，“就像这样啊。”拿起了一叠的文件翻看着，“让我们在这些毫无用处的文件中浪费时间。”
杨雨妍突然顿住了，很泄气地把本来手中拿着翻看的一大叠文件给丢回了桌面上，“那我们就是做无用功了啊……”
“嗯。确实啊……”夜宇笑了笑，开始检查起已经搬空了的抽屉了。“孙局长想必也能想到这个情况，那我们就不能从这些文件里下手了，而是找找有什么特殊的隐藏处。”
“嗯……我觉得还是得从孙叔所说的那句话入手啊……孙叔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呢？”凌泗一屁股坐到了办公桌上沉思了起来。
“清晨……窗外的第一缕阳光……”凌泗开始喃喃自语起来了。
杨雨妍见凌泗竟然坐在桌子上发呆起来了，而夜宇则在抽屉里一丝不苟地翻查起来，生怕错过一丝的可疑之处。
“阿宇，你看得清吗？”房间里开的灯并不能帮助夜宇察看抽屉里面的情况，杨雨妍四周看了看，发现办公桌后面有一扇窗户，窗帘是被拉上去的。
“我把窗帘拉开吧。这样你就能看得比较清楚了。”杨雨妍一把把窗帘给拉了开来，“啊，太阳都出来了……阿宇你这样就能借着阳光找了。”
“清晨……”凌泗突然想到现在似乎是六点多，那么就算是在清晨了，“窗外……”凌泗看着杨雨妍拉开了窗帘的窗户，发现已经有丝丝微弱的阳光透过窗玻璃穿进了房间里。
“第一缕阳光……”凌泗看见了那丝丝微弱的光线照射到了办公桌的其中一格抽屉上。难道……不会错了！就是这里了！
“阿宇！重点检查那个抽屉。”凌泗兴奋地从桌上跳了下来。
夜宇顺着凌泗的指示看到了那个抽屉，“那个我刚刚检查过了啊。”
“不会错的。清晨从窗外射进的第一缕阳光……你看！现在这阳光正好照射到那格抽屉。”
夜宇回头看了看窗外的那道微弱的阳光，再转过头看，真的……光线轨迹都是正好射到那格抽屉。夜宇赶紧把注意力转移回了那格抽屉，一通细致的检查过后，皱着眉头看向凌泗，“还是没发现啊……”
“再仔细检查一遍，应该是不会错的！”凌泗还是坚持自己的推断。
夜宇翻了好一阵依然没有发现，“嗯……对了！差点忘了抽格的底下！”夜宇突然灵光一闪，想去自己似乎就那个地方没有检查过了。
猛地把抽格给抽出来翻了过来。“就是这个了！”
凌泗和杨雨妍凑了过去，果然！在抽格底下用透明胶带把一个信封给固定在了那里。夜宇一把把那个信封给掰了下来，又递给了凌泗。
看着凌泗疑惑的样子，夜宇淡笑着对他说道：“这是孙局长留给你的信，所以还是你来拆开更好。”
凌泗感激地对夜宇笑了笑，接过了那个信封拆了开来，取出了里面的信，轻声念了出来：阿泗想必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你是我见过最有潜质的侦探了，我相信你是可以把一切的问题都给解决了的……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的疑惑，还有很多的问题要问我，在这里我就一一告诉你那些我所知道的一切……
首先是麦考斯博士是吧，他的身份想必你也调查过了，一个很有权威的心理学家和人类学家。不用怀疑，他确实是这一系列变故的主谋，不过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就在山海城。金泰春是他安插在警局的卧底，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他是无头尸案的凶手了，那个戴墨镜的男子就是他。那天我和你在监控录像室看到他时我就确认了，我和他斗了十几年了，即使他变了装我还是能够认出他来。但是我没有证据，总不能凭我一己之认就让大家都相信他就是凶手，所以我也没有告诉你……哦，还有小袁，我也觉得她有些问题，但只是我的直觉，不过我的这种直觉实在是太强烈了，所以你得小心……
我知道你去了一趟红日区，你一定听说过一个叫方正恒的人了吧。他其实是我的大学同学，还有一个人你也很熟悉的，赵晋全……我们三个是大学时期的好朋友，后来毕业后都留在了山海城。说到这里又不得不告诉你一件事，赵晋全没有死！那具在帐篷中发现的无头尸不是赵晋全。其实我在较早前就知道了，只是没有告诉你，因为那件案子发生之后，赵晋全打过电话给我，让我确认了他没有死，只是在躲避着麦考斯博士的人的追杀。
不知你是否还在以为麦考斯博士杀他是为了不让御海桥修复，其实不是的……在经过检察过后，晋全就察觉到了是有人故意炸断了御海，然后他提醒了我，让我要警惕。只是没想到一切发生得那么快，我根本来不及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晋全瞒着我自己去调查了，但让麦考斯博士知道了，所以就有了第一起无头尸案的发生……
然后就是正恒了，你一定也疑惑过他一个企业的工程师为什么会让麦考斯博士上心，其实他也知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