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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花糖纸-第2章

小说: 花糖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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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回到家里,妈妈已经到家了,案板上躺着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鱼,妈妈手拿菜刀,气宇轩昂地说:“老妈杀鱼给你补补脑!”
“哎。”我有气无力地说倒在沙发上。
“累成这样啦?”妈妈从厨房里把头探出来说,“新班级怎么样呢?老师水平如何啊?”
“还行。”我闪烁其辞,当然不会把不高兴的事告诉我妈,她要是知道了,马上跑到学校去找老师要求给我换同桌都不一定。
花蕾也提醒我说我可以去找老师要求调座位,可是我才不做那样的糗事,好象我怕谁谁谁似的,那也不是我夏小引的作风。
妈妈好象在洗鱼了,水声哗啦啦啦,越过那哗里哗啦的声音她突然大声地说:“对了,刚才大D来过电话了,你还没回家。”
“什么?”我从沙发上跳起来,赶快跑到我自己的小房间去回大D的电话。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了,是大D,我闷声闷气地说:“你找我干什么呀?”
“新学校闷啊,”大D拖长声音说,“我差不多一天没说话,所以放学了就拼命跟老同学打电话,嘿嘿嘿。”
“无聊。”口头禅又来了。
“对啊,是无聊啊,”大D照单全收:“你们学校呢?还好?”
“不好。”我说。
“是不是找不到人吵嘴了?”大D在电话那端哈哈大笑说。
“吵嘴是没对手了,不过打架倒是有对手了。”我没好气地说。
“怎么了?你不会跟人家打架了吧?”
“那有什么不可能?”
“我信我信!其实你一直挺暴力的。初一那年我们一起打扫学校后面那个破操场,你一脚踩死一只老鼠,面不改色心不跳,我就知道你暴力啦。”
一天之内有两个人说我暴力,看来我真要好好审视一下我自己了。
“我给你写了信。”我转开话题说。
“都写什么了?”
“你看不就知道了?”
“你到底怎么了?脾气坏坏的哦?”大D敏锐地说,“你肯定有不开心的事了。”
被他这么一说我的眼泪不可控制地就下来了,怕妈妈发现,我一丁点儿也不敢哭出声。但是大D肯定感觉到了,他的声音变得轻快起来:“对了,听说下个月有王菲的演唱会,你存够钱了没有?”
王菲是我最喜欢的歌手,她的每一首歌我都喜欢,也都会唱,她那颓废而空灵的声音让我异常的着迷,这真是倒霉的一天下来最值得我兴奋的好消息,我抹干眼泪问大D:“消息准确不?骗我要死人啦!”
“那还有假?我舅舅在演出公司你忘了?”
那倒是真的,我还记得,上次萧亚轩和张学友的演唱会大D都替别人弄到票子的。
“替我弄张优惠的票。”我说,“可以看清她和可以拍照的位置。”
“我求求我舅,请他带你进内场。”我听到砰砰响的声音,大D好象在那边拍胸脯:“你放心吧。”
妈妈推开门来探头探脑,“好啦,好啦。”我赶紧跟大D说:“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我到时候找你!”
说完,我迅速地挂了电话。
妈妈问:“什么事?”
我摊开手说:“要银子。看王菲演唱会。”
“跟你爸要去。”妈妈说,“他同意你去你就去。”
“爸爸不是还在韩国吗?”
“三天后就回来啦?”
“呀!”我跳起来说,“这次这么快就回来?”
“女儿念高中啊。”妈妈说,“他早点回来替你打打气,高一是人生最重要的学习阶段,是上还是下全看这一年了。”
“去年你说过这话了,不过你那时说的是初三,而不是高一。”我提醒她。
“不可能。”妈妈赖得一干二净,她伸出手来摸我的脸,一手的鱼腥味,我扭头躲得老远,她得意地笑着出门了。
我妈的性格挺爽朗的,我外婆就老说我像我妈。我妈还有一个妹妹,也就是我小姨,小姨长得漂亮,念书的时候老有个混混逼我小姨跟她谈恋爱,小姨怎么都甩不掉他,天天急得掉眼泪。我妈揣着一把瑞士军刀去见那混混,五分钟内解决问题,从此小混混遇到我小姨绕着圈走。每每说起此事小姨总是一副对我老妈万分崇拜的样子,而老妈却反而羞羞答答一点也不像那个传说中的女侠。
我想我骨子里就有老妈的那种血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真的是谁也不怕的,那个余俊杰,他要是敢乱来,我就一脚踩死他。
对,踩死他。
象当年踩死那只让所有的女生都吓得魂飞魄散的小老鼠!


 
 
 花糖纸(2)  
 作者:饶雪漫  发布时间:2006…07…21  出 处:花衣裳  
 
花糖纸(二)

如果一个人的理想是开一家糖果店,你会不会觉得奇怪?
………章小引
我对一切旧的东西感兴趣,最爱收集的是各种各样的糖纸。小时候表妹最喜欢和我玩,因为我每次我都用糖来换她的糖纸,这在她看来是天下最好的交易。
表妹叫安安,念初一。她对我有些乱崇拜,什么事都喜欢问我。比如今天,她就打电话来问我说:“姐姐,粉红色的上衣到底可不可以配淡绿色的裤子?”
“简直乱套!”我说,“你要去唱戏呀!”
“不是啊,”安安苦恼地说,“我是真的觉得很好看,可是我妈不让我穿。”
“那就别穿了,”我说,“你又不是没漂亮衣服。”
“不能自己做自己的主真是烦,”她像模像样地叹息说,“我恨不得一下子长到二十岁。”
“安安,”我说,“别不开心了,我现在做梦都想回去念初中呢。”
“你在安慰我,”她压根不信,扬扬声音说,“我那天听姨妈讲你要去看王菲的演唱会,你还是那么喜欢王菲呀?”
“嗯。喜欢。”
“都不知道她唱的是什么,像念经一样。”她不满地说,“我还是喜欢候湘婷,笑起来甜得可以。”
“好啦好啦,我要做作业去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仓促地挂了电话,对安安不是没有羡慕的,初一那会儿多好啊,什么心事都没有,那时候大D还没学会油嘴滑舌,剃个平头,说普通话的时候老是分不清翘舌和平舌,我整天嘲笑他,但是有了好看的糖纸,他还是巴巴地送到我面前:“章小引你喜欢不喜欢?”
至今我夹在旧日记里的很多不常见的糖纸,都是当年大D替我收集的。
记得我曾经对大D说过我将来的理想是开一家糖果店,他当时眼珠子都快掉下来,我问他有什么不妥吗?他翻翻眼睛说这个理想真是离谱,糖果能吃饱吗换了我我不如开汉堡店。”而且,他很有见地地说:“像你这样喜欢糖纸,到时候你店里的糖肯定全是光秃秃的全粘到一块儿,谁会愿意买呢?”
我给他说得笑出来。
其实我是在初三的时候才发现大D这个人有趣的,他在初三的时候仿佛吃了一种什么神药,个儿见风一般的长,让我们班其它的男生羡慕不已,记得有次上体育课,就有几个不服气的男生把他拼命地按在地上,然后脱掉他的鞋检查他是不是穿了“增高鞋垫”什么的。大D突破重围后振臂一呼说:“自然长高,挡也挡不住!”活脱脱一广告明星,笑倒了一操场的人。
课间没事,我跟花蕾在校园里散步,不知不觉地跟她说起大D,她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说:“他长得帅不帅?”
“那我倒没注意。”我忽然有些想不起来大D鬼头鬼脑的样子,他的模样模模糊糊地从记忆里浮出来,怎么抓也抓不清晰,真是怪了。
“那你觉得鱼头帅不帅?”花蕾又问我。
我觉得她挺花痴的,不过我还是回答她:“如果说鱼头帅,那么我觉得天下所有的男生都是帅哥。”
“鱼头不这么想啊,他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帅的帅哥!”花蕾压低声音对我说,“你知道不,鱼头还自己弄过一个写真集呢,有一张连上衣都没穿,真是恶心得要死!”
“呀!”我说,“他怎么给你看那么恶心的东西?”
“不是啦不是啦。”花蕾连忙解释说,“差不多全班都看了的,鱼头这人就喜欢哗众取宠这一套,反正别人注意到他他就开心的。”
“我要去看王菲演唱会了。”不愿多说余俊杰那个家伙,我赶紧转开话题说:“阿菲唱现场一定也挺棒!”
“你爸妈会让你去吗?”花蕾说,“听说票价挺贵的。”
我胸有成竹地说:“这个我自有办法。!”
“鱼头也喜欢王菲呢。”花蕾又别扭地把话题引了回来,“他暗恋的那个女生长得就挺像王菲的,她叫杜菲菲,在高二(五)班,下次我指给你看。”
“有多像?”我对关于王菲的一切还是很感兴趣的。
“在我看来有八分像,特别是那双眼睛,上次电视台还有人来请她去参加模仿秀呢,她冷冷地对人家说‘我就是我’,COOL到极点!”
“嘿,是挺COOL,下次一定要指给我看哦。”
“瞧你,一说到王菲就眉飞色舞!”花蕾拉拉我说,“快走吧,上课铃就要响了!”
最后一堂课是政治课,我最不喜欢的科目。于是趴在桌上写日记,我有一个上锁的日记本,怕被妈妈看到,只好每天随身带着。日记的扉页上是我最喜欢的阿菲的一首歌的歌词:谁说那盏微弱灯火是萤火虫在闪烁谁约过谁去看这一场忽灭忽明的传说剩下的梦想不断的做上升的气球不断的破别难过别难过没原因有结果……
有一次班里组织郊游,我一路上就哼着这首歌,大D从后面窜上来,手里拿着一根大树枝问:“章小引,你在念什么咒语?”
我气得抢过他的大树枝就对着他一阵乱打,虽说我唱歌不算很好听,但怎么着也不会沦落到念咒的份上吧。后来我曾多次试图培养大D对王菲的兴趣,可是他总是听不懂王菲的歌,连歌名都理解不了,智商和安安一模一样。
回忆总是细致而绵长,我胡乱地写了一些字,日记的一页还没有填满,下课铃就响了。我三下两下地收拾好,拎起书包就往外冲,花蕾气喘吁吁地追上来说:“章小引,你干嘛跑这么快呀?刚才我看到杜菲菲了,就是找不到你!”
“让杜菲菲一边去吧,我爸今天回家了,”我加快了步子说,“我都快半年没见到他了,简直归心似箭呢。”
“哎呀,我要是半年看不到我爸,我就开PARTY庆祝!”
“嘿嘿。拥有永远都不知道珍惜啊。”
“你爸爸是做什么的?”花蕾好奇地问。
“他在一家外企做事。”我简略地说,“常年都得在国外呆着。”
“真羡慕哦。”花蕾说:“一定很有钱喽,而且还管不着你。”
“可不?”我补充说:“而且还挺帅,比濮存新还帅!”
“濮存新是谁?”
我奇怪地看了一眼花蕾,不相信她会这么老土,连濮存新都不知道?她却一脸无辜地朝我耸耸肩,见我招手拦的,又尖叫着说:“打车啊,太奢侈了吧?”
我笑笑,告别她,拦了一辆出租走掉了。
我让司机开快些,他扭头看我一眼说:“急什么,和男朋友约会啊?”
“是。”我说。
“嘿,你多大了?”他又看我。
我恶狠狠地说:“再看我我不给车钱!”
他终于闭嘴,安心开起车来。秋风吹起,将一家小店门前的广告牌掀了个底朝天,我想起小时候每天都是爸爸骑自行车送我上学,每个新学期都吹着这样的秋风,爸爸总是急急地把我放在学校门口,说:“上课认真呵。”然后再匆匆地离去。有一次他转身转得急,被一个骑三轮的人“咚”地一声撞到地上,我清晰地听到他的头和地面撞击的声音,可是他爬起来,别说抱怨那个三轮车夫了,我看他是眉头都来不及皱一下就骑车上班去了。
那天早读课,我一直都想哭,想到他一定被撞得很疼我就一直一直地想哭。
后来爸爸学会开车了,却再也不能送我上学了。再再后来他又被派到国外,想见他都难了。不过常常会梦到他,一模一样的梦,我那时很小很小,他用温暖的大手牵着我,陪我在商场的糖果柜台前流连,与我争执哪种糖纸更好看一些。
我把这个梦说给我妈听,她总是说:“你小时候是那样的啊,家里有点钱,你爸给你买糖就买光了,气死人。”
所以,在我心里,老爸一直都是最疼我的。
我把门铃按得叮叮咚咚,是爸爸来开的门,他已经洗过澡了,还刮了胡子,看上去真是帅极了。他朝我张开双臂,我呼地一下就撞到他怀里,他哈哈笑着说:“我家丫头又长高了,快赶上你老爸了!”
“礼物呢礼物呢?”我张牙舞爪,像童话里贪得无厌的财主。
“我都锁起来了!”身后传来妈妈恶狠狠地声音说:“期中考试排前三名,就给你,不然我送到安安家。”
“你怎么这样?”我说,“那是老爸送我的,你凭什么做主!”
“瞧瞧!”妈妈向爸爸投诉说,“你女儿在家就是这样跟我没大没小的。”
“高中生活怎么样啊?”爸爸笑眯眯地喝下一口茶问我:“老师的水平如何哇?”
跟老妈的口气一模一样。
尽管看到爸爸很高兴,可是我不愿意说关于高中的一切,那些失望他们也是没有办法理解的。我拎着书包回到我的小房间,一推开门,惊喜地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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