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失的呼吸-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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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页铭的美拧着，又是冷冰冰的命令，“我叫你走。”
“听到没有，叫你滚啊！滚啊！”小婕挑着眼，势气高昂。
我还坚持什么呢？以前的痛我都能忍受，因为每次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看到页铭笑得像天使的页铭。他一直都在我身边，可是现在，我脑子里，回荡的全都是他那句似乎能将我冻结的“走！”
我，真的对不起了，”泪水已经开始膨胀，像是完全泻了堤洪水，放浪不止，“没想到我交朋友都会带给你困扰，真的很抱歉。以后，我不会再给你带来困扰了，以后，我不会再跟你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了，不会妨碍你约会，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真的，对不起了！”
在泪水完全要迷糊了我的脸的时候，我已经完全没了力气转过身体去，说有地一切一切都哽咽在我的泪水里。
页铭，就这样结束吧。就这样结束。
“我，永远都不会再带给你困扰了，页铭。永远也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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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十字路口的，我们！
雨，来的很突然，淅淅沥沥，打在发梢，打在脸上，打在胸口，锥心的疼痛。
天已经很黑了吧，真的很黑了呢。视线所触及的地方都是无边的黑，黑的叫人想哭。这里是地狱吗？为什么会怎么难受，从来没有的难受。身心剧痛。
我想我是要死了吧。
一束光线越来越近，越来越来亮，我是真的要死了，尖锐的车鸣声，疾驰而过。
页铭，我真的永远也不会带给你困扰了！永远也不会了！
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路源就在我的眼前，他的右手撑在我的后背上。那一秒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许是他隔我太近了，我反手轻轻一推就把他推倒在地了。
我的脸是凉凉的，泪水还在流着。
“你昨晚在大街上昏倒了，”路源站起来，双手插在口袋里，“就那么想死？”
“？？？？”
“还撞车？”路源哂笑着，将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没想到你会陷得这么深！”
“谢谢你。”我不想听他的冷言冷语了，支身起床，想要立刻离开这里。
手被一股力量紧紧牵制着，路源的手真的很有力道。以我现在的体力是完全没有办法挣开的。
“是因为余页铭对吧？因为他，你才会变成这样？”异常温柔的低语，触到我的心里。
可是，突然变成这样的语气真的叫人不自在。不是喜欢看我笑话的吗？现在的样子不是他最想看到的吗？
为什么每次我最难看的时候都会是在他面前。似乎是有所预谋的出现在我最尴尬的时候，然后冷眼看着。
“即使这样，你眼里能看到的还是只有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几乎听到了末梢的丝丝凉意，不同于往日讥讽的凉意。
“下面熬了要，喝了再走吧！”轻轻地松开手，下楼的时候，脚步声缓慢而苍凉。
心里奇怪地触摸到了什么，稍稍用力想要看清楚，它却又烟消云散了。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下来吃吧。”还是上次的那个阿姨。
“谢谢。”现在没有任何心思吃饭，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一大早就起来做了，也不让插手，”阿姨满脸笑容地说，“我说少爷为什么突然就喜欢做饭了，以前都从来都是我服侍他的，原来是因为小姐你呢。”
“阿姨，不要开玩笑。”怎么会是因为我呢。
“开玩笑？明眼的都看得出来啊，”阿姨继续说着，“我可从没看过少爷为哪个女生买过衣服，做过饭的，看来是很喜欢你吧。”
路源对我的态度和语气，哪像是喜欢啊，要是阿姨知道在学校时我和路源的事情就不会这么莫名其妙说这些话了。
“昨天背你回来后守了你一夜，真的没看过他那样担心过一个人！即使是对老爷爷没有这样过。”
“教主！”来的这两次都没有看到他，真的很奇怪，“他，不在吗？”
“这些天老爷一直都在新的公寓，像是忙着装修的事情吧。”
“要搬家？”
“好像是要送给少爷做礼物吧。”
礼物！是考上大学的礼物吧。教主真的很宠这个儿子呢！
路源似乎是出去了，一直都没见他出现。上楼拿东西的时候，经过路源的房间，门是虚掩着的。里面很干净，桌子上是整整齐齐的书，想来他读书是很有功了。电脑上边是他和教主的照片。
我轻轻地翻开床头的书，都是做菜的方法。刚才阿姨的话没假吧。
我跟校长说要在家学习的时候很坚决。我想我是没有办法装作如无其事地呆在学校面对页铭了。还不如呆在家里，什么也不要想，忘记一切。
校长似乎知道我不会轻易做这样的决定，犹豫了好几分钟才同意。
“我知道因为页铭，给你带来的很多的困扰。回家学习也好，我相信你。”
“谢谢你，校长。”
“再次恭喜你被保送。老师一直都看好你的。要是在家呆着闷得话，随时可以回来。”
到周六的时候我才去清理课桌里的书籍的。知道我要在家学习的事情后，陆陆续续有很多同学给我打电话，笑着说我真的是会偷懒，躲在家里也好。语气里都是不舍和遗憾。真的对不起了，不能跟大家一起坚持到最后。现在就让我们大家一起努力吧。即使我没有在班上了，也没有关系。我，没有那么重要，不是吗？
天出奇的明亮，像是要照到我的心里的每个阴郁的角落。摘掉眼镜后冲手指间看着切割开来的阳光，一束束的，像是一把把柔韧的剑，隐约刺痛了我的眼睛，刹那间，感觉一阵阵的灼热，像是摇曳在黑夜里的一株玫瑰，火红而妖魅得叫人躁动。
这种感觉一直都不曾消失，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只要我停下来不做任何事情的时候，它就回升上来，一遍一遍地麻痹着我。所以后来阿宾捧着娇艳的花朵突然出现在通往我家的小巷的时候，我没有了任何感觉。
“问了小婕，才找到这里的。”原来是又“高人”指点才能找来，“这个，送你。”
他吧手里捧着的一大束火红火红的花塞进我怀里，一脸的得意，“喜欢吧，我特意定的。”
“你找我有事吗？”对他的印象一直都不太好。不觉得我跟他可以熟到受他的礼物。我推开他的手，拒接他的花束。
“女孩子不都喜欢这个吗？”阿宾执意将花给我，“不要不好意思，收下吧！”
“那个，你还是拿回去吧。要是没事的话，我走了。”要是被人看到，会说我什么呢？等一下林灵就要来我家了，应该要减少误会才好。
“一西。”林灵终于还是看见了，睁着圆圆的眼睛审视着笑得一脸暧昧的阿宾，“怎么是你！来找我们一西干什么？你们很熟吗？”
我拖着林灵走的时候，阿宾还在我后面喊着我的名字，声音很大。
“我还会来的！”
“我看上你了，文一西！”
学校里面的东西都是在周末的时候叫上林灵一起去清理的。林灵一直都在跟我抱怨怎么就不愿意呆在学校呢？真的就没有其他办法跟余页铭和好了吗？
“我已经说过了，不要在提他！”彻底忘记才是我目前要做的。
“可是，你真的能忘记他吗？”林灵质疑地嘀咕着，“要忘记一个人真的很难吧！”
也许是吧，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最近学校怎么样？”我转移话题。
“还好吧。路源一直都很努力，我呢，还是老样子。其他同学因为每天都在书堆里都快要崩溃了。不过，”林灵犹豫里几秒还是说了出来，“不过，你没来的这几天页铭好想也没来上课了。听说是请了病假。”
“他病了？”怎么会突然病了？
“我也觉得奇怪。不过，大家都猜测，我这么想着，”又开始吞吞吐吐了。
“猜测试什么？”
“是不是是跟你休学有关呢？”
跟我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可是，要说他真的是病了也只是个借口。那天晚上我清清楚楚看到他跟着阿宾还有几个女生在街上相拥着嬉笑。那神情完全不像是生了病。
余页铭，我想叫他，可是他牵着其中一个穿得很凉快的女生进了一家像是酒吧的店子。余页铭挽着的女生，一看就知道是小婕了。
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就失去了控制，跟了进去。是一个酒吧。
里面的音乐声非常大，以至于我能感觉到耳膜在紧促地颤动，灯光很暗，却在不停的摆动中显得暧昧。
余页铭是坐在最北边的桌子，一群人，叫了很多啤酒，阿宾吸着烟很兴奋地跟余页铭说着话，其他人都在忘情地相互进酒。看得出他们是极熟的朋友，我甚至看到页铭接过一个黄头发吸过的烟接着吸。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余页铭，不去上课只是为了来这种地方消遣！他跟女生搂在一起跳舞，最重要的那女生不是小婕，是在我眼前被他拒接了三四次的女生。
我不敢再看下去了。
转身走得时候却意外撞到了人，酒洒在右边袖子上，湿湿的。
湿湿地打在我的眼睛里。
走出酒吧的时候，感觉自己精疲力尽了。
空气湿湿的很凉，打在脸上的空气似乎都是一个个饱和的水珠，很有触感。
余页铭，你真的是恶魔？
“你跟踪我。”身后是愤怒的声音，余页铭不知怎么就跟了出来。身后是陆陆续续跟出来的同伴。
他满脸的不屑和厌恶。
“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是谁呢？”我故作轻松地甩着手，“刚好经过。”
“刚好经过？”余页铭很讽刺地看着我，“三好学生也会说谎啊？”
我看着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说谎？”我哂笑着，“你不也是？看起来哪里像是生病？”
“页铭，你同学吗？”黄头发的男生说，“很纯的妹妹啊。”
“对啊，一西，一起玩啊！”阿宾推开怀里搂着的女生跳出来，“我陪你！”
“要不要一起玩啊，”红头发兴冲冲地吸着烟说，“交个朋友嘛，我们都是页铭的好朋友，不用怕。”
“你少说话，要吓死人啊！”阿宾挡在我和红头发中间，大声冲他叫着，对我说话的时候语气却转了180度，“那些都是朋友，其实很好的。一起去玩吧。我请客！”
“她可是好学生，”页铭坏坏地在嘴角够勒起一抹笑意，“保送的呢！”
“走嘛，”女生说，“等一下还有更刺激的活动。”
“你，不是喜欢我吗？一起去啊，玩玩嘛。”余页铭突然挽着我，面向所有的人，“页铭，你——”阿宾满脸惊异地看着页铭轻浮的举动。
“她，可也是我的粉丝呢。”
我掰开他的手，他却跟用力地搂着我的腰，嘴里不停地说着，“玩玩嘛，要是腻了，再散啊。”
“不是因为我才会修学的吗？怎么，害羞啊！”
旁边的笑声不断，我不知哪来的力气，就给了他一巴掌，我是使出了全身力气，我想他的所谓的朋友，包括他都是没意料到的，其中一女的跑过去扶他，看他没反应，扬起手跑向我，脸上全是愤怒。
余页铭拉住了她。我倒吸了口气，“无耻。”
余页铭，你真是恶魔。你是恶魔！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人。越来越像是传闻中的那个样子了！
所以当基灿来找我告诉我说是页铭之所以这样全都是因为我的时候，我一点都不相信了。我所亲眼看到的就是事实。余页铭真的跟传闻中的一样是个不知不扣的恶魔，之前的都是假象。他对每个女生都只是好玩而已。对我更是如此。我突然觉得自己真的不值，为什么会要因为他而受那么的苦呢？为什么要因为他我休学呆在家里。为了这样一个人，真的不值的。
所以，那段时间我常去福利院。几乎是两三天就会去一次。铭西虽然有病在身，可是已经好了很多了。现在可以跟正常的小孩子一样没有疼痛地笑着生活了。虽然只是暂时的，可是，因为最近有不知名的有钱人支助，他得到的呵护也越来越多了。
这件事情也是我偶然从院长那里知道的，说是有一个好心人给福利院不记名地捐了20万。还给孩子们送来了很多的生活用品。真的是个细心的好心人呢！对刚刚到的铭西也特别照顾。送的衣服都很是新的。
“都很久没有人关注我们这个福利院了，他们真的是很用心呢！”
看铭西现在穿得美美的样子真的很幸福。
“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