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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光阴的故事-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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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更加坚定地对她说:

  “好,我们不醒来,永远沉浸在梦里。”

  她又有些不放心地说:

  “真是梦吗?”

  我攥着她的手,放在了我的脸上,右手举起手里的花,对她说:

  “是梦,永远醒不来的梦。”

第十三章 大一那一年过去了
13

  之后我和宁馨儿来到了一家快餐店,找到了一个靠近窗户的位置,宁馨儿点了一份刨冰。我有些疑惑地问她:

  “冬天吃刨冰不冷吗?”

  宁馨儿抿着嘴笑着对我说:

  “我家以前有一台果汁机,那台果汁机可以榨果汁也可以刨刨冰。每当冬天下雪的时候,我就会做一份刨冰,躲在被窝里一边吃刨冰一边看着窗外的雪景。你知道吗,在深冬时节,躲在家中的被窝里吃上一份刨冰是件幸福的事情。”

  “你真是一个容易满足的小女人。”

  “谁是小女人了,谁容易满足了。你要知道这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幸福。”宁馨儿带着抗议的口吻对我说,同时张开双臂画了一个圆,声情并茂地给我形容了一下这个幸福的大小。

  “是吗,真有这麽大”我也学着宁馨儿的样子画了一个圆,继续对他说:“那你为什么只要一份刨冰,你难道不想让我也来分享这莫大的幸福吗?”

  “你真笨,一份刨冰不能两个人一起吃吗?你张嘴。”

  宁馨儿舀起了一勺刨冰送到了我的嘴里。我含着这勺刨冰,就像是夏天嘴里含着一块热豆腐似的。快餐厅里的温度在二十摄氏度以上,我坐在这样温暖的餐厅里,嘴里含着一勺刨冰,我可以感受得到嘴里的刨冰在慢慢地融化,一缕缕香浓的果汁占据了我所有的味蕾。我又看了看窗外,外面又纷纷扬扬地下起了小雪,回过头时,宁馨儿正带着自信的微笑凝视着我。一下子我被这种幸福的感觉震撼住了,自己也就不禁地凝视着她的双眸。。。后来我独自一个人到了西藏,总是一个人工作到深夜,总是突然间有一种想要抽根烟的感觉,我便停下手头上所有的工作,喃喃地点上一根烟,再回味一下这种幸福的感觉。

  在快餐店吃完午饭以后已经两点多了。我在下火车的同时买了当天回北京的火车票,这也就是说明我今天来到了宁馨儿身边,就已经注定要离开她。

  宁馨儿站在我的面前,捋了一下挡在前额的头发,认真地帮我紧了紧围脖。我上了火车,当汽笛响起的那一刻,隔着车窗看见宁馨儿那捋头发又落了下来,挡住了她的眼睛。我迅速打开车窗,将上半身探出车厢外,向她招了招手,这时冷空气透过我的外衣钻了进来,冰冷了我的身体。

  火车在白茫茫的雪地里行进着,像一只蚯蚓正在一张白纸上爬行,拉出了一道长长的印记。铁路四面环山,披上了银装的山一半被熹微的晚霞映红了,另一半却已经暗了下来。当火车驶入隧道那一刻,它仿佛像是被恶魔吞噬了一般,四周黑漆漆空洞洞,或者是说我们正在一根碳条里穿行着,四周只有黑暗,若是将手伸出车窗,定能沾上一手炭黑。当火车驶出隧道时,大地奇迹般地被夜幕笼罩了,连一点霞光都没有。我在想,或许我们已经到了魔鬼的胃里,也或许这是一块可以无限扩张的巨型碳条。

  我有点睏了,便窝在座子里昏睡了过去,却迷迷糊糊地在梦里又一次看到了李光建父母的身影。

  当我醒来时列车车厢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我掏出手机想看看时间,却发现手机没电了。我想估算一下时间,却怎么样也估算不来,因为我即找不到这段时间的头也找不到这段时间的的尾,弄不清我在上了车以后到底做了些什么,更不用说寻系着发生的事情来估算时间了。嗨,我索性不再想时间的问题了,反正火车会把我带到北京,如果无法将我带到北京的话,就再把我带回宁馨儿身边吧!

  我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车窗映射着我的影子,我看着那个我,竟然看到了自己的脑袋瓜子里。这时正有数以万计脑细胞在忙碌地拼凑着一幅图片,过了许久这幅图片清晰了,我才看清那仍然是李光建父母的身影。看着这样毫无生机的身影,我慢慢地产生了一种畏罪感。说实话,我真地没有料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如果我可以预见未来的话,我绝不会这样做。因为我知道李光建被开除这件事对这两位老人来说是多么沉痛的打击。

  我开始有些恨我自己了。以前莫说不会有人这样有心计地去算计自己,就算有,自己也不会做得如此绝情。这时我发现自己变了,变得不再那么单纯,不再那么干净。虽然自己一直提醒自己,不要有那么多心计,人活着要单纯一点,活得才轻松,可自己还是渐渐地走进了这个阴谋诡计的圈子里。

  或许你会说我已经长大了,那我就告诉你我真得不想长大,甚至拒绝长大。

  回到学校以后,我端着洗漱用具在水房里潦草地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就钻到了被窝里,沉沉地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听到下铺的林颖东在叫我,便爬起来向下望了望。这时我才发现宿舍里其余的几个人早已成了神仙,地上摆着很多白酒瓶子,林颖东正拎着一瓶子白酒对我说:

  “小金,快下来喝酒,快。。。快下来,一零三寝室的英雄就剩下你了!”

  那时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喝过酒了,再加上每天无所事事,早就想找几个人痛快地喝上一场了,就是没找着机会,一看宿舍里有这样一番景象,猴似的从上铺跳了下来。

  我先是为自己的缺席自罚了一杯,却不成想这酒还挺烈,一下子我的头就蒙了,眼前的景象也有些恍惚了。

  “来来,小金再喝一杯!”随后林颖东又给我满上了一杯。

  或许真是那杯酒把我给灌蒙了,我接过酒又一口干了下去,当时肚子里就产生一种着了火的感觉。这时王伟说:

  “我们都不再年轻喽!看我连个女朋友还没有呢。”

  前几天王伟对我说:“我两天买了一部廉价杂牌手机,功能超多,使了没两天半就报废了。嗨,还不如学习学习刘旭的做人原则呢,抱着个正牌廉价妞同样可以露出幸福的微笑来。”我不解地说:“正牌廉价妞?”王伟说:“正牌廉价妞就好比正牌廉价手机,虽然说样子过时了点,娱乐功能也不多,但就其基础功能而言还是非常实用的。其实女人在关了灯以后都是一个样子。”我认为他的观点有点牵强,便对他说:“我认为你这样说并不完全正确,我认为性应当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上,这好歹没有那么虚伪。那种相互利用的性就像一个人穿着一套名牌西服,而里面却没有穿*。”王伟问我:“你有女朋友吗?”我说:“有”王伟又说:“那你女朋友在上了大学以后就把你甩了吗?”我没明白他的意思,对他说:“没有。。。”王伟“嗨”了一声继续对我说:“我最初也认为沐浴在爱情下的性是世间难得的至宝,我他妈还抱着那妞想着,自己要用自己的一生来爱护丫,然后我和她报考了同一所重点大学,后来我没考上,她却考上了。就像你现在看到的一样,她并没有和我一起留级,一同为我们两个人整体性的伟大目标再次奋斗一把,而是抛下了我一个人撒丫子了,然后我努力地重读再重读,最后还是考到了这个鬼地方。到了那时我才知道,我他妈重读了几年,她就已经和别的男人同居了几年,你说我还能怎麽想。”

  今年二十六岁的王伟是我们年级里年龄最大的学生,也是最富于传奇色彩的学生,因为他在高中校园连续抗战了六年。其实他的第一次高考考地很成功,只是为了和女朋友上同一所大学才选择了重读。后来的事情正如大家所看见的一样,他现在是我的同班同学,这说明他最终还是上了一所二流大学。听说王伟在第四次高考失利以后还曾经自杀过呢。正如大家现在所看到的一样,他现在是我的同班同学,这说明他的自杀行动也失败了。主啊,原谅我吧,我认为他注定是个失败者。那天他错把整整一瓶的维他命当作安眠药喝下了肚之后,便亢奋地三天两夜没睡着觉。他在此期间试过独自光着屁股蹲在泻满月光的楼顶上,也试过凌晨两点多种,站在已人迹罕至二环路的过街天桥上,掏出命根子,疯狂地向桥下小便,被巡逻民警追的满处跑。他就这样疯狂了三天两夜,然后突然间感到了睏倦,失落感便随着睏倦的袭来消失了。他那天睡了一天两夜,他说那是他高中六年里睡地最香的一次。

  这时王伟二十六岁,仿佛他真的不再年轻了,但他这句话把原本还很年轻的我们也拉到了他的队伍里。我不知是自己喝多了,还是被这句略带哀伤的话语所感染了,倒真地有一种自己已经不再年轻的感觉,为此我们又一次高举酒杯,齐声高呼:“为了我们不再年轻而干杯”。喝下了这杯酒,这时没有酒了,我下铺的刘旭抱起了吉他,唱起了那首《光阴的故事》。

  我生命中的大学一年级就这样伴随着那首《光阴的故事》过去了。

第十四章 那时间慢慢的 又仿佛很快
15

  时光荏苒如梭,就像童年时,我手里攥着一根雪人儿,站在烈日炎炎的马路牙子旁,呆若木鸡地眺望着远处正在崛起的高楼大厦和那略带些粉尘的天空,大脑里却在这些景象之上混沌地浮想联翩。这时我妈扯了一下我的衣服,对我说“怎么不吃呀,冰棍儿都化没了”。经母亲提醒后,我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攥着根雪人儿,而那根雪人儿几乎融化地只剩下了一根木棒,奶油却滴了我一裤腿儿。我想说。。。时光真的很像那根雪人儿,或是攥着雪人儿的我。

  现在我是大学三年级的学生了,一想起小时候吃冰棍儿的事情,就不禁又有点要发笑的感觉。其实我并不喜欢吃雪人儿,而更喜欢那种几乎只由冰与木棒组成的冰根儿。那种冰棍嚼起来嘎嘣嘎嘣直响,很有嚼头儿。也或许我只是更喜欢听这种嘎嘣嘎嘣的声音,而高于享受这种冰棍儿的味道。但是我妈从来不主张我吃这种冰棍儿,现在也如是。因为在我四五岁的时候就因为吃了太多的这种冰棍儿,差点把小命儿搭进去。现在我二十一岁了,已经是个大学生了。几乎只有双休日才回家过夜,多半时间却是在学校里度过,我妈自然是很难捞到我的人影,自然也就管不着我了。所以出门在外的我专挑这种可以嘎嘣嘎嘣直响的冰棍吃,一点都不觉得理亏,也一点都不心虚,还很乐得其所心安理得。上了大三以后我和魏萧宴不谋而合地决定报考XX大学的研究生,所以我便开始有条不紊地学习了。业余时间多半是在图书馆里度过,看得也多半是关于研究生专业考核的书籍。也渐渐地开始学着别人抱着大堆的资料去自习室上自习了<;以前很少去这种自己不喜欢的地方>;,如果让别人猛地一看,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儿。还有大米当兵去了,去了云南的一个边境小镇上。他走的那天我没有去送他,因为那天我正在学校参加联考。丫在电话里好生地骂了我一顿。

  陈海明的表哥从北京XX医院辞职以后,向陈海明老子借了一笔钱,在学院路附近开了家酒楼。我忙里抽闲也会和陈海明到那里蹭吃蹭喝。刚开始陈海明表哥的生意甚是萧条,但在面对像我和陈海明这样厚脸皮的朋友时,还是表现出了很大无畏的精神来。其实我和陈海明也不用他如此视为上宾般招待,我们俩到了他那里总是主动捡好的点,还让他作陪,而且吃完了抹嘴就走。但他这么一来倒闹得我们俩人怪不好意思的。

  每次我和陈海明到他表哥那里蹭饭时,酒楼里的景象大体是这个样子——三五成群的厨子在厨师长的带领下围着一张桌子打麻将,三五成群的服务员在领班的带领下围着一张桌子打扑克,而陈海明表哥则坐在吧台前,皱着眉头嘴里叼着万宝路,一刻不停地摇晃着脑袋瓜子,万宝路散发出的青烟随着脑袋瓜子的旋转,形成一个个大烟圈,轻飘飘地不间断地向上漂浮。我和陈海明轻声轻脚地走到他的面前,一同近墨者黑地皱着眉头对他说:“表哥,生意怎么样了?”他当时一激灵,抽冷子站了起来对我们俩说“你们俩可来了,我都快等不急了。厨师长快扒拉俩好菜来,我们仨要接着喝酒”。之后我和陈海明就开始笑逐颜开了。

  我记得有一次,我们仨人在一起喝酒,当一盘扒牛柳刚上桌的时候,一对老夫妇走进了酒楼,在乐善好施的厨师长地带领下,来到了我们仨人面前。老人对陈海明表哥说,他们的女儿高考落榜以后,便失魂落魄地离家出走了。老两口从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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