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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光阴的故事-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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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宁馨儿看着我,一脸的惊讶,很显然在此之前她一直沉浸在个人遐想的天地中,而没有察觉我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

  “金。。。”她半张着嘴想叫我的名字,意识却在“金”字上凝结了,像一小座封冻在北冰洋上的冰山,轻轻地飘荡在北冰洋似月皎洁且平静的海面上,以常人无法察觉的速度向大陆靠近,逐渐融化,似是静止却无限运动着,在可以目及大陆时化为一波暖人的海水。。。

  “你也忘记我叫什麽了吗?”

  “记得。。。 还是深植于心底,永远也忘不掉的那种,我在开玩笑而已。”

  “一年前。。。”

  “一年前在宿舍区大门前你就是这麽说的。。。”

  “嗯。。。很大声,因为我在马路这边,你在马路那边。”

  我坐在宁馨儿身边,与她只有一拳之隔。。。

  一阵风吹了过来,扬起一缕浮沙,我紧忙拉开衣链撑起上衣,这时宁馨儿向我的右肩倾斜,我把她罩了起来。她低下头弓着身子躲在我的怀里,眼睛眯成了一条漂亮的弧线。。。风停了下来,浮沙也已经落地尘埃。我放下上衣,她讪讪的抬起头来,却不肯直视我的目光,我却出奇地看着她,眼里只有她。这时我和宁馨儿紧紧地坐在一起,就连那一拳之隔都早已不复存在了。

  “馨儿,咱们走吧。”

  宁馨儿点了点头,但却没有丝毫想要离开的迹象,我又对她说:

  “馨儿,你在想什麽呢,能告诉我吗?”

  她说:

  “什麽也没想,就是想让时间停下来,就这样静静地坐在这里,时间就好像停了下来,或许当一醒来时。。。”

  “一醒来的时候咱们就长大了。。。高考也过去了。”

  宁馨儿点了点头,脸上又多了几许忧愁。。。一朵花儿在春季也会有忧愁,她应当正在等待绚烂地盛开,她忧什麽呢,愁什麽。

  宁馨儿站起身来,抿了一下嘴唇,同时脸上又绽放开自信微笑,有点牵强地表现了些许顽强与乐观。我坐在原地看着她目视着广场外,她释然地对我说:

  “走吧,时间总是要流失的。”

  巴士一站一停有气无力地载着一车厢的乘客缓缓地前行着。时光就在狭窄的车厢里,错综交叉的人群中流逝了,如同空气呈分子形式漫了过来,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随后,随后又重新迎来的一阵空气填满了刚刚的空缺。气体由高浓度向低浓度流动,没有一个空间会落得缺氧——令人窒息。然而这种流动方式定量却不定需求量,人群开始躁动、紧张、不安——二零零二年的时间与空间与空气相对于毕业生而言,在高中生活即将结束的警钟下,从开始就注定了结束,终无力挽回。

  “不用了,学校有规定不让男生进女生宿舍区。”

  “他只规定不让男生进女生宿舍区,但也没规定不让扛着铺盖卷的男生进女生宿舍区呀,很显然这个‘男生’缺少一个限定词,再说我正在学雷锋做好事呢。”

  “不行,学校要是允许扛着铺盖卷的男生进女生宿舍,那还不乱了。”

  “你的思想太堕落了,校领导可都是思想开明有学识的人,他们才不会这麽想呢,行了,没事呀。”

  “不行!”

  “没事呀。”

  “不行!”

  “那你扛得动吗?”

  “有人帮我扛呀,你看她来了。”

  正在我和宁馨儿为是否让我帮她把行李扛进女生宿舍区而争执时,一位很爷们儿的妞儿从远处风尘仆仆地向我和宁馨儿赶来,我对宁馨儿说:

  “不是不让男生进女生宿舍区吗。<;当时我的确没想到她是女生>;”

  “她是女生!你怎麽不光人马虎,连眼神儿都不好了。”

  宁馨儿一边捂着嘴乐,一边埋怨我出言不逊。我狠狠地白了那个还在远出风尘扑扑而来的姐们儿一眼<;这位置她看不见我白了她>;。要不是她,没准我今天还能去传说中的女儿国长长见识呢。我怀疑她是化了妆以后,打入女同志内部的异己分子,目的很明显,就是糟蹋良家妇女。

  我定了定神儿,仔细地看了看这位虎背狼腰的姐们儿<;我想凭借自己敏锐的观察力,识破她的伪装>;。说实话,从这姐们儿某些部位定性地讲,她还真是一位姐们儿。

  “这是我的新舍友,她睡我上铺<;睡宁馨儿上铺这一点吓了我一跳>;她叫杨杉。他是金失维,在高三八班。”

  宁馨儿在一旁为我和杨杉彼此做介绍。

  杨杉伸出右手示意与我把晤,就当我的手心儿与她的手心儿相碰的那一霎那,她的双眼流露出一丝杀气。当我们把晤在一起时,这股杀气便腾然而升,燃起熊熊烈火。她微微一笑以雄健的步伐向我推进一步,我相许稳重地向后一退,稳住了阵脚。她右手开始施力,我也在施力地同时又向她推进一步,还她一笑。我和杨杉就这样来回来去地推拿了几分钟,这时我的额头已经洇出了涔涔的汗珠,而她那少数女性同志特有的毛茸茸的连毛胡子也开始瑟瑟发抖了,但我们俩谁都无意示弱。

  “喂,你们两个人干什麽呢,古里古怪的。”宁馨儿满脸狐疑地问我和杨杉,这时我和杨杉才意识到在这种场合比试内力有点不成体统,下意识地松开了手,装作若无其事地回答宁馨儿:

  “沟通。。。沟通。。。沟通沟通。”

  “对,沟通,单纯地沟通。”

  说实话,通过这近分钟的沟通,我对杨杉看法又有了新的改观——姐们儿们中有这样体魄的人才,也就数杨杉一人了。赶明儿给大米介绍介绍当媳妇儿,这体魄正适合大米的胃口。俩人没事儿的时候还可以练练摔跤,练累了就像史密斯夫妇那样浪漫一把。

  杨杉对宁馨儿说:

  “这是你男朋友吧,挺帅的。”

  俶尔间宁馨儿的脸上泛起一晕腼腆的桃红,湿润的嘴唇又抿了一下。

  “不。。。不。。。不是,我们还是一般朋友。”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麽,我只是看着宁馨儿尴尬的表情,说出了这麽一句缺心眼的话。

  又一阵风吹了过来,这阵风撤佃了宁馨儿眼中的某种感情,使她的眼睛湿润了,目光也涣散了,但却又包含了许多复杂的情愫。这种眼神持续了一秒钟,只是一秒钟,但却被我捕捉到了。

  杨杉对我和宁馨儿说:

  “不对呀,我常看见你们俩在一起,你们俩骗别人还可以,可别把自己也骗进去。”

  旋即杨杉信手一轮,一大包的铺盖卷就上了她的肩膀,宁馨儿愣了一小会儿,随后跟着杨杉进了女生宿舍区。

  中午我们三个人找了一家小饭馆吃了中午饭。这家小饭馆布局十分独特,桌椅零散地摆放在餐厅里,但却打扫地十分整洁;宽大的落地玻璃窗使餐厅与深秋的街道浑然一体;旧黄的草帘半卷着,半遮掩着正午的阳光——光刺不及眼,却通透着餐厅里的陈设人物;街道两旁的白杨树随着秋风摇晃着枯枝;树枝投下绰绰约约的树影在餐厅里乱撞,像个不安分的孩子正在满屋子嬉戏乱跑,却没有打碎一件茶碗,不使人心烦,倒使房间徒增了许多生活气息,幸福的味道。餐厅里还弥漫着爵士乐,好像在某一个角落里,有一位手上戴满宝石的黑人胖绅士正在操着磁性沙哑的嗓音低鸣着一曲悲歌、一曲骊歌,一曲醉人的爱情之歌。我仿佛可从那厚重的嗓音中闻到一缕麝香般的雪茄烟香味,闭上眼睛可以看到满屋子的听众正在小心地抿着杯中的甜酒,以及倾听着催人泪下的歌声时那副沉醉的样子;当酒精与爵士乐掺杂在一起难以分辨时,你才能真正地听懂了这种音乐——萨克斯、管乐、钢琴、大鼓、小鼓、风琴,手上戴满宝石的黑人胖绅士以那沙哑的喉咙所发出的声音交错杂糅在一起,波澜并不大,亦如平静的海夜,一弯半残月高挂在上空,放射着轻纱一般的月光,照耀着停泊在海面上的小船,宁谧不动,一切却又活了,却。。。音乐停了下来,不知何故。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五章 动荡不安的青春期
15

  “你在想什麽呢?你又傻乎乎地发了半天的呆。”宁馨儿好奇地问我。

  “我在想这家餐厅的老板一定很喜欢爵士乐。”

  “你喜欢爵士乐吗?”宁馨儿把双臂放在餐桌上,下巴枕在手臂上看着我说。

  “喜欢,但更喜欢听它所营造出来的景象。”

  “听景象?”

  “对,听景象,有的时候耳朵要比眼睛更能看清楚景象,当你闭上双眼的时候,你就能听到了海浪翻腾的声音,即是你从来都没有见过大海,但你还是能够看见大海的样子。闭上眼睛听到微风抚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你就可以清楚地看见树叶摇动时的样子。”

  “嗯。。。你总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这些想法。。。怎麽说呢,嗯。。。很美。现在听爵士乐的高中生可不多了,你就不喜欢别的音乐了吗?”

  “我还喜欢罗大佑式的民谣摇滚或者是鲍勃迪伦的美国民谣或披头士的音乐,也就是说我比较喜欢新民谣运动前后时期的音乐和美国六十年代到八十年代的音乐。那个年代虽然有许多愚昧,但当时的年轻人都怀着一颗要改变世界的心态,都很激进,披头士的音乐就很有这种味道,不像现在凡事都向钱看齐,金钱的钱。”

  “新民谣运动?”

  “七十年代的民谣运动是以木吉他伴奏为主的音乐,新民谣掺杂了电子器材,加入了摇滚元素,却又保留了木吉他那种朴实。这一运动前后诞生了很多著名音乐人,像刘文正,侯德健,李宗盛,罗大佑等大师级音乐制作人。那一时代的音乐不像现在的音乐,整天爱来爱去。虽然那时候的音乐也多半是以爱情为主,但并不像现在的音乐,给人一种酸掉大雅的感觉。好像这年头儿不是你甩了我,就是我甩了你,要不就是见谁爱谁。好像他们丫正在向你诠释——哥们儿,这就是一个*的年代。嗨——真他妈的。”

  当我说出“他妈的”时候,宁馨儿紧忙捂着我的嘴,对我说:

  “你看你,刚听你说两句像样的话,人家正听得入神呢,你就又骂开街了。不许说脏话了。”

  “其实我也是身不由己,这现状有点让人愤恨了,不信你拿罗大佑的歌词跟那些*的歌词比比,到时候你就明白了。”宁馨儿听见“*”俩字又纵起了眉头瞪着我,我的喉结哽了一下,继续说“其实一句‘我爱你’是不能随随便说出口的,这里面有太多的承诺,这句话很庄重。。。嗨,现在的*歌手张口就是我爱你或你爱我,好像这句话是他们丫放的屁一样。写出来的女孩给人一种*的感觉<;当然*有时也可以给某些人带来幸福的感觉,当然这句话我是在心里说的>;。”

  当我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的喉结又哽了一下,因为我又说脏话了,但是这回宁馨儿并没有瞪我,而是柔情地看着我,那眼神像是再对我说——我都明白。

  “喂,你们两个人在说些什麽呢,我怎麽有点听不懂呀。你们俩都快给我忘了吧,快点点菜吧,我都快饿死了。”杨杉愤愤地对我和宁馨儿说。

  杨杉建议我们为了这即将结束的一年里,食堂的伙食继续难以下咽而开一次荤,我和宁馨儿点头同意,她便点了四菜一汤,没有一道菜离开了肉,看来杨杉是一个正经八百的肉食主义者<其实我也是>。

  我夹起一块牛排放进了宁馨儿的碗里,对她说:

  “馨儿你瘦了,吃点肉吧。”

  “牛肉吗?”宁馨儿笑着对我说,这个灿烂的笑将我眼前所有的视线无一缺席地占据了,像一枚杏核涨裂了壳,露出饱满的杏仁,展现了很多很多甜甜的滋味。旋即她把小手掰成“六”字状放到了头顶上,嘴唇微微地隆起,老气横生地发出古怪的声音,自信地看着我说:

  “牛是这个样子吗?”

  “。。。”当时我想笑却没有笑出来,继续看着宁馨儿古里古怪的样子,她指着盘子里的红烧鱼,续而又把红润的脸蛋儿鼓成了水嫩的苹果,像条欢快的小鱼一般一张一噏,而后又对我说:

  “鱼一定是这个样子。”

  我又加了一小片水煮羊肉放到了她的碗里,但她并没有动筷子,只是又古里古怪地学了遍羊羔的样子,好奇地问我“羊是这个样子吗?”然后她“嗨”地叹了一口气继续对我说“这里除了鱼,剩下的我都没见过。我不吃肉了,我要减肥...对了,羊也有角的。”她又笑着把小手掰成了“六”字状放于头顶。

  “你没见过这些动物吗?”我笑着问宁馨儿,略带一点惊讶。但她没见过这些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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