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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灰塔笔记-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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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让彼得把车停在一个酒吧外面。那是一间挂满伦敦旧照片的酒吧,我至今仍然记得那里黑啤酒苦涩的味道。我不记得自己到底点了多少生啤,只是一杯一杯的喝下去,直到打烊,酒保摇响吧台的铃,喊“Last oder”。
   
   安得蒙没有阻止我喝酒,自己也没有喝。
   
   他只是坐在一旁看着我。
   
   我们进去时酒吧是空的,他可能又滥用了职权。因为我们进去后再也没进来过新的客人。
   
   我把C对我说的话对安得蒙重复了一遍。
   
   说到母亲最后为柏林工作时他站起来,从背后温柔的抱住我的腰。
   
   这些故事他应该比我更早知道。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安慰我,只是紧紧的抱住我,抱了很久。
   
   哦,我的安得蒙。
   
   第二天上午,拉斐尔一脸阴沉的来找我:“艾伦,我桌上那堆东西是什么?”
   
   “‘迷’解密机的资料。我和安得蒙现在的工作进度。”
   
   “为什么会在我桌上?!”
   
   “因为从今天起你调入一号办公室,负责解密机的研发……丘吉尔首相要求我们六月底前把解密机制造出来,安得蒙抽不出时间,所以只能靠你和我。”
   
   “我告诉过你,我有犹太血统。”
   
   我笑笑,拍他的肩膀:“我现在是一号办公室负责人。”
   
   “艾伦,那你做什么?”
   
   “在你把解密机制作出来之前,我保证一号办公室有和解密机等量的密码破译速度。”
   
   拉斐尔退后一步:“艾伦,你疯了!不可能做到!”
   
   拉斐尔说得对,不可能做到。一号办公室的手工破译速度每天只有几十条密文,解密机的目标是让每天密码破译数量达到三百条以上。而这只是我们截获的数千条密文中很小的一部分。
   
   我白天破译密码,晚上去7号办公室和拉斐尔一起研究解密机。
   
   那是地狱一般苍白的日子。
   
   战争阴云密布。没有人想到德国机械化部队会通过阿登山区绕到马奇诺防线之后,盟军措手不及。纳粹的铁蹄几乎横踏了法国,十天后比利时投降。我们的部队向英国本土方向撤退。报纸上整版整版都在庆祝“敦刻尔克大撤退”,然而很少人意识到这意味着战火已经逼近了不列颠的土地。
   
   人们在翘首期盼新的消息。这些消息我通过“迷”获得了:希特勒的庆功宴,第三帝国人民游行欢庆,反犹太口号和种族论。
   
   大脑从来没有这么飞速运转过。睡眠这个词失去了它原有的意义。我学会了像安得蒙一样喝黑咖啡,一杯接一杯,胡子拉碴,不修边幅。
   
   我只能尽力挖掘“迷”的弱点,以缩短解密时间。
   
   德军的密码发报有一定规律,同样的信息经常在差不多的时间内发送——例如早上六点一定会发天气预报,如果我们的飞机在德军基地上盘旋一圈,那么那个时段的密码一定会带“飞机”“侦查”这样类似的单词。
   
   我发现了“迷”的一个原则:本单词不能用本身来加密。也就是说你不能把A加密成A,B加密成B。这样如果我猜测这份密文里有“飞机”这个词,我就可以拿“飞机”从第一行起与密文原文进行对比,把所有相同字母和它们附近的字母都排除掉。
   
   我把这个方法告诉安得蒙,他只是笑笑。普林顿庄园有空军部的联络人,从此每天空军的飞行记录会送到过来供我们破译使用。
   
   类似的东西还有很多,比如减少运算次数的穿孔纸,一张一张重叠起来,最后孔洞里留下的字母就是密匙。这些东西现在看起来或许很可笑,可是当时的紧迫环境下我们没有其他选择。
   
   六月,法国投降。
   
   六月的最后一天,解密机制作成功了。图纸采用的是安得蒙的设计,非常简便,但是能够大大提高密码破译速度。
   
   拉斐尔告诉我解密机运转成功时,全身气力仿佛被抽空了。
   
   他扶住我:“艾伦?艾伦你怎么了?”
   
   安得蒙把我带离普林顿庄园,到他位于伦敦市区的别墅里休整了一个星期。大部分时间我都在睡觉,因为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睡过了。
   
   安得蒙坚定的锁上门,说:“忘掉‘迷’,艾伦。你需要休息。”
   
   我很久没有再来这里。
   
   陈设几乎没有变,和我们刚刚谈恋爱时一模一样。蒙着防尘套的沙发,名家油画,书房,还有二楼空旷的会客室里那架白色三角钢琴。
   
   我走到钢琴面前,看见光滑的琴身上倒影出自己的影子。
   
   脸凹陷下去,没有血色,眼睛下面一团乌青,胡子看上去很久没刮过了。
   
   我手撑着钢琴端详半天,很苦闷:“像鬼一样。”
   
   安得蒙就在我身边。他赞同的点点头,把我扒光衣服丢进浴缸里,洗干净又丢在大床上,端来一盆水,然后举着刀片和肥皂走过来。
   
   我抱紧床单:“亲爱的,你要做什么?”
   
   “闭上眼睛。”
   
   “哦,宝贝!你不能这样。”
   
   “别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问:“痛?”
   
   我吸了口气,伸手去抓他后脑勺:“废话,流血了。亲爱的你以前没帮人刮过胡子吗?”
   
   他很坦率:“没有。”
   
   “你你你……在干什么?”
   
   “变态!”
   
   安得蒙没有说话,他低下头舔我被剃须刀刮伤的口子。我能感觉到他舌头柔软温暖的触觉。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恶劣的舔弄。这种酥痒感让人很难受。我仰躺在白色的大床上,他就在床边,膝盖半跪在床舷上,顶开我的腿。
   
   安得蒙整个身体覆盖在我身体上,他衬衣上清新的薄荷味包裹了我的知觉。
   
   等他用毛巾擦干我的脸开始扯我皮带,我才觉得姿势不对。
   
   然而已经晚了。
   
   安得蒙给了我两个选择。
   
   他吻了吻我额头:“艾伦,是要我把你手铐起来上你,还是你自己乖乖听话?”
   
   我在安得蒙的别墅里休整了一个星期。我的假是安得蒙亲自批准的,但是我不知道他的假期是谁批的。7天里他留在别墅陪了我4天,其间我们试过各种做爱的姿势——床上,浴缸里,钢琴上。安得蒙教我弹《致爱丽丝》,我弹琴的时候他从背后吻我,顺着脊椎一路吻下去。吻得我全身颤抖,完全不知道手指按了什么键。有一次我看见安得蒙弹琴。他微微垂着头,弹得很专注。我不知道他弹的什么曲子,只觉得悠扬的旋律配着他修长的脖子很美。我走到他背后,开始隔衬衫衣料吻他背脊,打算着万一他反抗,就说正好和上次扯平。没想到安得蒙立刻就不弹了,站起来转过身,把我丢在钢琴上,直接掰开我的腿压着做。
   
   钢琴很窄,我必须直起背,把所有力气搭在他身上。随着安得蒙的每一个动作,琴键轰鸣作响。我清楚的记得他进入身体时的疼痛和快乐,几乎让人不能承受。
   
   六月的伦敦开始热起来。每天早上我穿着睡衣推开窗户换空气,就能听见远处街道上汽车喇叭声。现在汽油已经限量供应,街道上行驶的车辆大多是军车或者政府运送物资的车辆。
   
   只有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外界战争的迫近。
   
   安得蒙会披着衬衫从厨房出来,递给我一杯咖啡,然后揽住我的腰说,陪我一起看街景:“艾伦,没关系,还有我。”
   
   我向他提议:“亲爱的,偶尔你也可以做下面。下面其实挺舒服的。”
   
   他认真的思考片刻,转身把我重新扔回床上:“我会让你更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睡早了,木有回评,自动面壁半小时。我现在去回复了!
 PS,请叫我亮闪闪码字机器灯泡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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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惊悚了,我刷新看到小红章了……我……我好像上强推了……TVT
 
 
 
 
 30
 
 30、第二十九章 。。。 
  
  
   安得蒙总是优雅漂亮,每次看见他我就情不自禁的耍流氓,每次耍流氓的结果就是被他丢到床上。
   
   他总是温柔的吻我的锁骨,解开衣服扣子,说:“我会让你更舒服一点。”
   
   我只想评价一个词:“shit!”
   
   他已经穿好衣服准备出门,我从床上再次坐起来,腰好像要断掉了。他回头拿帽子,很绅士的回应我:“亲爱的。”
   
   “下午我回普林顿庄园。”
   
   他想了想:“如果你愿意,可以多休息几天。”
   
   “一号办公室怎么办?”
   
   安得蒙温和的笑了笑:“还有我。”
   
   七天假期的最后一天下午,我一个人坐巴士回普林顿庄园。我住的宿舍门被油漆成墨绿色,有些斑驳脱落。门房递给我埃德加的信。
   
   皇家空军专用的红格子信笺,熟悉的蓝黑墨水花体字。内容和前几次没有没么差别。他说最近机场遇到几次纳粹飞机的小规模空袭,温和的嘲讽那些呆头呆脑的笨重德国飞机。然后他问我还在高尔夫与棒球俱乐部吗,说位于阿克斯布里奇的皇家空军研究所有数学专家职位空缺,可以介绍我去。
   
   信的末尾写着:为了不列颠。
   
   埃德加不知道我在为政府情报部门工作,我也无法告诉他。我照常回信,告诉他我很好,提醒他注意飞行安全。
   
   每天皇家空军驻普林顿庄园的办公室会把当天的出勤情况送到一号办公室方便我们破译“迷”,因此我能查到埃德加所在中队的飞行记录。他隶属派克少将指挥的皇家空军第11大队第3中队,司令部在阿克斯布里奇,负责保卫伦敦在内的英格兰东南部地区。这是英国最优秀的两只空军队伍之一,我为埃德加感到骄傲。
   
   我不在的一周里,安得蒙已经复制了五台“迷”的破译机,一号办公室每个专家组配备一台。解密机大约五英尺高,有着黄铜色外壳,看起来像个立柜,带着输入和输出用的字母板。它的密码破译速度能到达每二十分钟一条,如果二十四小时轮流破译,一天能够破译360条。
   
   不过解密机只能自动破译密码运算部分,密匙需要人工猜测。
   
   我大段大段时间就坐在办公室里猜密匙,然后输入解密机里自动破译。
   
   剩下的时间是帮拉斐尔调试解密机。
   
   我们蹲在出了问题的解密机面前,拉斐尔打开后盖,问我:“你觉得他知道我们破解了‘迷’吗?”
   
   “柏林情报局?”我问:“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没有。”
   
   “不,我是说‘迷’的创始人,那个天才德国密码学家。”
   
   我承认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我觉得他知道。”我说:“他清楚‘迷’有弱点,知道迟早会被人破译出来。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早被我们破译。”
   
   “可是你不觉得这是一个悖论吗?除非他极端自信,相信自己的密码永远不会被破译,否则不会放任德国情报局大量普及这种密码——现在就连天气预报船上都要装备一台‘迷’。可是从‘迷’所展现出来的设计天才上看,我认为他不会注意不到自己的缺陷 ……”
   
   “他至少应该控制这种密码的运用范围。”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拉斐尔叹了一口气。
   
   “迷”并不是一成不变。仿佛猜到了我们在接近它,对方在不断修改“迷”的发报方式,增加转轮,调整反射板映射模式。六月底突然有一段时间“迷”变得不可破译。后来我发现那是因为发报机上增加了一个转轮。我和一号办公室忙碌了一个星期,重新调整参数,修改解密机接线,应付过来时已经精疲力竭。
   
   究竟是谁,在操纵着“迷”?
   
   那一刻我想起了为柏林工作的母亲。她的才华,谨慎,细心和大胆惊人的想象力。可是作为一个英国人,她没有这么高的涉密权限。或许她检验过“迷”的保密性,做出过“不可破译”的判断——在此之外,我相信柏林情报局不会容忍她参与得更多。
   
   敦刻尔克大撤退后,德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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