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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倾国夕颜-第34章

小说: 倾国夕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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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冬的美是成熟的,它不像春天那么羞涩,夏天那般坦露,纯冬那么内白,但此刻的它是理智的,就像一早爬起来清醒的蓝彻紫般,清醒到不能再清醒的看着自己手里那张字条,是冷莫言的留书。

“雾影湖中取雾莲,灵花起死挽失忆,三日即是花开时,雾莲见天无影中,愿兄速取救伊凡。”

此留书蓝彻紫足足瞪了它十分钟有余,他不是看不明白,而有一点疑问是,雾影湖在哪里?他就是对这些古代人很伤脑筋,明明是些很简单的话,干嘛一定要编成诗来让人解答!令人半知半解的多浪费时间!再说这几句里面,一、没有雾影湖的地址?二、没有说雾莲长什么样?他要从哪里找啊?还有更过分的是,只有三天的时间?而那奇怪的莲花见天就会无影中!这种神话也会摆在他面前,他真还有些不太相信。不过——他对着留书吹了口气,为了伊凡和自己的未来,他决定,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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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干嘛踩我啊?”雪儿呛着水对岸上的黑衣人吼道。

蓝彻紫听到一个闷水的声音飘过来。白茫茫的雾朵飘来飘去,他眯着眼向水面打圈的方向望去,看到一颗头飘在水面上,还瞪着眼睛?结果,他心一抽,跟着手一紧,背心的寒毛就立了起来,他怀疑自己碰见女水鬼了,直觉此地不宜久留,掉头就跑。

“喂!你这王八蛋不要欺人太甚,你跟我站住!你还跑——”雪儿见那人不作任何解释的落跑,气得破口大骂。“有种就不要让我在遇见你,否则,我一定要你十倍的偿还。”

蓝彻紫像是听到女子飘来的声音,吓得一跳,脚下的步伐更是加快了速度。

依然浸泡在水里的雪儿面目狰狞地怒瞪着那道在白雾中消失的背影。

“混蛋,我以萧玉雪的名誉对天发誓,此仇不报,我就不叫萧玉雪!”她龇牙张嘴,反复念着“混蛋”这个该死的不知道是谁的他。

第四十九章:我是谁?

如果说每个人的人生,是上天刻意安排的,那么,老天爷是不是跟他蓝彻紫有仇啊?要不然就是忙着帮别人忽略了他。如果说是一场电影,他想,他的人生应该是一部悲剧片吧!有一点凄凉、可悲,或许也是……一个带着青涩滋味的柏拉图纯爱片,只是让人尴尬的是,原本是主角的他却演变成了过客。从他兴致勃勃地取回雾莲回到客栈后,一切自己所想的都变了。掌柜递给他一封信,看完信后,他就知道自己永远不会是这部纯爱电影的主角了。

他之所以会这样想,那是因为在一天前,媚娘已经离开利州,要被家人送进宫。而媚娘去“悦来客栈”数次,却未能见到蓝彻紫,无奈只有留书一封,以表辞行之意。媚娘期待的送君千里没能实现,只得独坐马车内,一路郁郁寡欢。毕竟,蓝彻紫是她真心相当成的朋友。

夜深了,蓝彻紫手握雾莲,静思着。

如果关于相遇和错过,他是不是应该奋不顾身的去追求?但结果会是什么呢?会追到自己想要的吗?上天是不是认为她等得太久,等得太辛苦,才会让她失忆走另一条路!而所谓的这条路是不是比较轻松、比较幸福的呢?为什么不在等等他呢?他也不曾停过啊!他何常又不想装上翅膀飞到她身边!但老天爷好像从来就没有给过他机会。他忽然拧紧眉头,有点被愚弄不服气的意味,难道他就要这样退让,任由事情继续发展下去?如果错过就让它错过,就当是任命的话,那是不是有一点弱啊?如果说不会难过拿来当借口,是不是……有点孬啊!

他没有结果的对着雾莲自问自答道:“(蓝彻紫,你还爱她吗?废话!不然我干嘛千辛万苦逃出‘忘忧谷’来找她啊!)(那你得知她失忆了还爱她吗?虽然失忆了不是我想要的过程,但失忆还是因我而起,我没道理因为这一点而不喜欢她呀!)(那你是同情她喽!才会继续喜欢是不是?怎么可能?不会的!那种见到她仍旧有那种心跳的感觉,是不可能用同情来解释的。”)那么?蓝彻紫一语惊醒梦中人。他眉眼大张,他确定直到此刻他对伊凡的心仍然的存在爱意的,对!他的心跳可以证明一切,可以证明无论她是活在哪个世界、哪个时空,都不会因环境而影响到他对伊凡的爱意。

他决定上长安,阻止伊凡进宫,一定要将雾莲交给她。

那边是不负某人所望打足了精神,可这边却有个人要咽气了。

仍是一块天下,只有月亮没星星的月夜。'网罗电子书:。WRbook。'

冷莫言一个人双眼无神的坐在池畔旁,整个人失魂落魄、垂头丧气的,还不时叹着长气。

咦!冷大哥生病了吗?雪儿路过长廊看见叹着长气的冷莫言。已经回来两天了,还只有在当天回来时撞见她浑身湿透有过表情外,至今,却一直在维持现状没有丝毫改变。

从回来那天,雪儿就看出他瘦了好多,也不敢问他离开的这段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会一个人回来?怎会变得如此消沉,沉默寡言。雪儿看着不免有些心疼,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被媚娘甩了吗?

雪儿认真的剖析自己,会有人比她还倒霉吗?被人踩下湖居然无处报复!想到那个人,她就牙痒痒。

“唉……”又一声轻叹飘了过来。雪儿愣了一下,不会真的是病了吧?

“冷大哥,怎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雪儿还是忍不住上前,她只是想关心他而已。

“不用理我。”冷莫言很淡很淡地沉音道。

这个几乎低到在喉咙打转的声音,也真真切切的透露出他有多无助,多寂寞。雪儿不知道他和媚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她也没兴趣知道他为什么没带媚娘回来,目前最让她担心的是……冷大哥再这样下去,会变成什么样?她号称华佗在世,真的好希望自己能救冷莫言。

“夜深风凉,如若大哥不困,不如到雪儿房中,雪儿为大哥沏上一壶好茶,数数家常如何?”

冷莫言没有任何反应,自然便没看到雪儿那张纯真中带着期待的面孔。

“若不愿去我房中也无妨。晚饭时见大哥没胃口,不如大哥先回房等候,雪儿为你做宵夜!”

冷莫言仍是不做任何反应,此刻的他只想她不要再啰嗦,最好是沉默,他只想一个人静静地独处。

雪儿揪心的望着冷莫言,他那始终静静如冰凉石墙的容颜,她不明白冷莫言为何总是对她如此冷漠?他要喜欢媚娘【奇】是他的权利,她没理【书】由有阻挡,他可以将【网】她的喜欢视若无睹,但他就是不能仇视她的喜欢。

一阵凉风像刮骨般的拂过,雪儿单薄的身子在激动的感触中发着抖,双手紧握成拳在胸前,她没有说话,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冷的她两片唇瓣不受控制的颤抖,而那盈眶的双眸仍还是静静地注视着他,等着眼前这个此刻她内心有多痛就有多爱的男人……能回过身来跟她说句话,哪怕是看她一眼。

这时的冷莫言终于没有辜负雪儿的期望,谢天谢地,他终于要回头了。雪儿的那份激喜随着冷莫言微挪动的身体和自己沸腾滚热的血液以及那份喜极而泣的泪水,都在同一时间一并产生,而且也在同一时间同时消失。

冷莫言转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微风绕过他额头两侧几许凌乱的发丝,在昏暗的夜光下,那张俊美的侧脸仍是雪儿喜欢的一角,但是他没有抬眼看她一眼,只是站定脚后冷冷地丢下三个字,“回房吧。”与她擦肩而过。雪儿张开嘴想叫住他,可是被闷在心口的涩痛堵塞,像石头般恰在哪里的痛实实在在的触及眼眶,淌下了泪。

目送他消失的背影,雪儿没有怪他对她的冷漠,因为在她心里,不管冷莫言怎样对她,她对他永远——始终如一。

幽幽夜光下,古筝清幽的音律伴随着微风,柔美的女儿嗓音飘满居。

(鸳鸯双栖蝶双飞,

满园秋色惹人醉,

悄悄问哥哥,女儿美不美,女儿美不美。

说什么荣华富贵,

怕什么黄泉无伴。

只愿天长地久,

与我意中人儿紧相连。

爱恋伊,爱恋伊,

愿今生常相随。

鸳鸯双栖蝶双飞,

满园秋色惹人醉,

————)(歌词是从‘女儿情’由来)

她有女人羡慕的白皙皮肤,有迷醉男人的容貌和倾倒石榴裙下的纤细柳枝,可惜就是有人不识货,被长长睫毛装饰起来的美丽眼睛,失去了往日的单纯和幼稚,多了些忧伤和凄凉。

而令一边,辘辘的马车轮辗着雨后还带潮湿的官道,间或有些不足巴掌大的脚印踩着板车轨跟马的蹄印前进。正是媚娘上京的马车,昨晚下了一晚上的雨,道路太滑难走,马儿拉不动车上四人的重量,所以马夫命陪同媚娘的两个丫环下车推车以阻马力。

小小的车队移动的十分缓慢。

一阵天旋地转,感觉自己仿佛掉入了一个漩涡中,全然身不由己,那晕眩的感觉令她分不清东南西北,而那种强烈旋转,好像全身的手足都将被撕裂般,痛楚让她的内心突然一阵恐惧,她心乱如麻,觉得自己就快死了!但是她竟然会拖着他一起去死?她此身也无遗憾死不足惜,但他不能,一个这么完美的他,怎么可以……

思及此,身子突然进入一片黑暗,接着,一线光明刺痛她的双眼,让她反射性的闭上眼睛。但另一面媚娘大汗如雨,脸色苍白的惊醒过来。车子仍还在慢慢行驶着,但她讶异秀儿和晴儿呢?媚娘惊魂未定的掀开车窗帘,映入眼帘是自己的两个丫环竟变的神力了!

“秀儿、晴儿,要不要我下车助你们一臂之力?”

俩丫头惶恐,“小姐使不得,您就好好的呆在里面不动就算帮我们了。”

“喔。”媚娘便没有在意她们,将头缩回车内,深吸口气,沉思又展开了。

记忆中似乎常有这样的恶梦出现,而每次都是一样,每次都是那样的令人惊心动魄,这样反复做同一个梦是不是有什麽先机?可那个人——媚娘觉得好熟悉。

眼前的一切她觉得好模糊,蓝彻紫说她是未来世界经过时空穿越来到这里的,而且穿越那天是天崩地裂掉进时空的漩涡——他讲的那些都跟她梦里极为相似,难道!现在她拥有所有这一切的真实都是假的?她开始被梦境和眼前的事物混淆了,无法认清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打她有记忆以来,表哥便告诉她,她是武媚娘,利州首富武士彟的女儿。然对她而言,所有的东西全都是朦胧不清不楚的,说她是谁,她便是谁。

她一直不明白蓝彻紫的出现会让她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她究竟是蓝彻紫口中的伊凡还是武媚娘?她真的很困扰。然而那个长久以来一层不变的梦,那个人,时时侵占了她的思绪,每回梦醒后,总是心酸又难过又——五味杂陈。

太多的思想纠葛使她在这一路上,变成了一名沉静的女子,但她心底自知,她绝不是冷静之人,只是身处在这种错乱的环境中,教她提不起精神说话。她总对这个说是自己自小生长的地方有种说不出的陌生感,总觉得自己不是属于这儿的——

第五十章:星照异样(一)

“小姐,该起床了。”晴儿和秀儿端着早膳叫醒了媚娘,晴儿将早膳放在桌上,准备媚娘起床时要穿得衣服,秀儿打开窗让新鲜空气透进房间,可是一阵灰黑的烟雾像潮涌般涌进房间,晴儿见忙叫:“快关上窗,别让黑雾参进来!”

“怎么了?”媚娘也看到那阵黑色的烟雾。

“谁知道这天子住的地方怎会是这样?外面全是刚才看到的那个样。”晴儿回答道。

“是啊,听说从昨天晚上过后,今天天一亮就是这个样子,只要是长安的管辖地,都笼罩着黑色的浓烟,很诡异。”秀儿特意做出恐怖的嘴脸。“是不是当今天子错杀了忠臣,冤魂不散啊?”讲着讲着秀儿自己都在发抖。

“秀儿,大清早不要讲些吓人的话。噢,我身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晴儿怯冷的摸摸自己的臂膀。

“也许是季节气温变化的缘故,才会如此,何必说的如此恐怖。”媚娘才不相信什么神鬼之说,因为她觉得只有愚蠢的人才会自己吓自己。有句话不是说:疑神疑鬼,实在愚蠢。

什么人鬼,什么仙妖,媚娘此时都不想理会,她只是有点埋怨她们叫她的不是时候,梦里有个看不清楚面孔的人,他总是要她等他,而正当那人转身之际,俩丫头便把她唤醒了。所以心情有些失落,也不是太提得起精神。

堂前鸽翩飞,划过无无垠蓝空,斜落了个大弧度往城街大道去,滑过百姓人家的户檐,惊动屋檐下的鸽巢,再顺行往大道末底的华屋檐去。

鸽儿“咕”的一声,往楼廊飞去,一双手自楼廊下伸出,接住鸽子,解下它脚上的信筒后,再放其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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