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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何处江山颜-第21章

小说: 何处江山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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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上移到那盏上,凝视不语。我捧着酒的手有些不稳了,文艺点说,就是我是在用一杯酒的大小承托着一颗心的重量。

一颗心,它能轻能重,若是再累加了岁月的分量,无论爱恨,都可汪洋成海。

他又看向我,这次我能看懂他眸里的含义了,除了心痛还是心痛。在那样的目光之下,我觉得下一刻或许就直接丢掉了手中这烫手山芋。

席上原本刚刚活络起来的气氛又随着我这一举动安静下来,齐齐看来。我突然觉得这是不样很不妥很不妥,他若是真饮了这杯酒有个三长两短,不说他人,只说祁青就会立刻劈了我给他殉葬。

沈靖和,你好歹毒的心肠,原来你一早就定好了这一石二鸟。

未等我缩回手,他已从我指间接过这重如千钧的酒盏。就听他垂下眼睑笑叹一声:“便是这天下跪于我面前,我都可不为动容,却独不忍见你一人为难。”

这话重重击在我胸腔中,一点一点让我窒息。他抬起眼睛,眼中又是一片平澜无波,唇角弯着抹淡而浅的笑意,声音清朗:“公主承酒,岫玉怎能不饮?况且今日岫玉来迟,更当罚酒。”

他又看了我一眼,淡淡一眼掠尽千山万水,抬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我似乎听到心落入池中的声音,噗通一声,柔软又酸痛。我对自己说,他终归还是喝了,我也该心满意足了吧。是的,对我而言,这杯酒的重要性远不止那二十年的寿命,更是一杆来斟酌他心意天平,真与假,虚与实,终水落石出。

来吧来吧,尽管嘲笑我这爱钻牛角尖的小心眼吧。要知道,男人的话就和街头酒铺卖的酒一样,兑水掺假的。更何况是能言善辩,诡言狡诈的黎岫玉?我不相信他说出的话,我要的是他性命相托的承诺。

可见在爱情这条道路上,女人要远比男人要疯狂的多。对男人来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有钱的男人,甚至可以一天几套衣服。而对女人来说,自己心爱的男人是影子,身不死,影不灭。

接来下的局面就很融洽和欢快了。姜国君托病离席而去,而那个年轻的男子却未与他一同离去,留在了姜国的席位上自斟自饮,眼神似虚无,又似嘲讽。我忽然又觉得他身上的那股子风尘气又没了,竟有了两分超然出尘,看透红尘的味道。莫非我看走眼了,他还是个宗教信仰者?

后来我才知道,君无双并不是个宗教信仰者,只不过他有个宗教信仰者的老婆。可见爱情也是互相影响交织的过程。与黎岫玉待久了,也许我也能变得更聪明不是?

落地的青铜宫灯伸展出的枝桠托起灯火,与垂着长长缨坠的华丽宫灯,交相辉映。每个人地神情在这明晃晃的光亮下都看的很清晰,一抹笑意,一张面具,我觉得很无趣。我比较关心的是沈靖和究竟去哪了?他是否还愿为我延那二十年的寿命。

很快我就没有思考这些的空暇了,应酬着前来道喜敬酒的黎岫玉忽然攥住了我的手腕,我抬眼看去。

就见那双原本沉如墨夜的眸子迷漫上一层薄薄的雾气,原本就白皙的面庞透着一丝不同寻常的红,握着我的手冰冷刺骨。我立时觉得有些不妙,他将我拉拢到身边,半圈着我,低头在我耳侧蹭了蹭:“颜儿,我想我有些醉了。”声线如磁,轻佻而低沉。

我的脸因他突然的亲昵而有些烫,抬头便见着端着酒杯的池国国君有些尴尬地立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

我立刻英勇上前拿起酒杯,笑道:“想来黎公不胜酒力,便由颜淡替他饮此一杯,谢国君好意。”在我说黎公二字时,他扣着我的手蓦然加力,让我脸色的笑意抽搐了一下。

我不去辨他是否真醉,我只知道,他说他醉了,那么在这个场合在其他人的眼前他就是醉的了。于是,我分外贤惠地告了一声罪,搀扶着他离开。

刚刚离开灯火敞亮之地,踏上柳枝交垂相掩,花丛纵生暗香涌动的鹅卵石道时,原来还有两分清明的他紧绷的身体立刻松弛下来,整个人就压在了我半身上。黑暗中,我触到他胸前温热粘湿的液体,立刻大惊。难道我将巴豆和那毒药拿错了吗?

我的身子僵硬,轻轻碰了碰他的脸,冷得没有一丝生气:“阿玉,你别吓我,阿玉……你怎么了?”我压着哭腔,不敢大声,慌乱又无助。泪水顺着我的眼角一滴滴落下,我艰难地抱紧他,梗咽着对黑暗低喊:“无桑,无桑,出来!”

我见过安静深思的他,见过勃然大怒的他,亦见过温柔如水的他,那样的他从来都是意气风发,鲜活充满生机。却从未见过如此虚弱委顿的他,我的心底有种恐惧,因为此时的他就和一具冰冷的尸体一样,我万念俱灰。沈靖和果然并不相信我,他自己还留了后招。

是啊,我怎么会舍得杀了他,杀了这个我爱了那么久的人。纵然他欺我,骗我,负我,离我,我依然会选择原谅他。所以说,女人,果真是这世间最愚蠢的生物。

出现的不仅有无桑还有祁青和另外一名红衣女子。我抹了一把泪,惶然对他们说:“去给我把太医署里面的太医都给我抓过来,他要是死了,我就杀他们全家”

红衣女子看着我眼神惊奇又有丝玩味,我红着眼凶狠地瞪过去:“你们主公都要死了,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祁青黑着脸拉过我,抱起黎岫玉:“大夫就在眼前,你再磨叽下去,难道真想害死主公不成?”

我有点茫然了,就见红衣女子掩唇一笑,朝我眨了眨眼:“不过是一些刀剑伤,怎么就是副生离死别的样子?看来他看中的女子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她的语气很揶揄也很挑衅,可是我暂时没有时间和精力顾及她。我想若是他死了,我也该也不用自刎了,愧疚或者伤心就能弄死我了。

祁青和那红衣女子带着黎岫玉和我到了一处极为偏僻的宫室,后来我才发现,这就是在当年那片废墟不远的地方,透着窗户还能看见广湖鳞波。

红衣女子的医术甚好,至少经过她的一系列让我眼花缭乱的动作后,他已经略有点活人的样子了,气息已渐平稳,只不过皱眉昏沉的脸上还是那么苍白。我抚过他的眉梢,落到他的眼角,眼巴巴抬头看向她:“他怎么样?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她的脸上露出受不了的表情,抬手拭了拭额角的细汗:“我说夫人,你都问我快有二十遍了。”

我继续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她翻了个白眼:“我的医术虽不达医仙沈靖和,但这种皮肉伤对我来说还是绰绰有余。”她又嘟哝道:“真不知主公看上她什么了,相貌一般,内涵欠缺,气质不足。”

我支起耳朵仔细听了听,暗暗在心底记了一笔,等黎岫玉醒来,我一定要和他告状!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地让人煎熬,我数着时计里落下的沙粒,握着他的手看天边已打开一道白色的缝隙。这段时间内,我将我和他相识过往中的事情一件一件翻出来回忆。

原来已经有了这么悲喜,这么多的经历,隔阂和猜忌又未免不是一种感情,一种存在,

至少证明着我们彼此在乎着。

“如果你能陪我躺躺,我想我会痊愈的更快。”他沙哑的声音突然响在我身边,惊得我一个激灵。

我木了木,然后立刻顺溜地钻进了他的被窝,准备抱住他的手在碰到纱布的时候停在了那里,眼泪又簌簌掉了下来:“阿玉……”

他侧过头抵着我的额头,笑道:“再说一遍……”

我抽着鼻子,撇了撇嘴道:“不说了,以免你得寸进尺又要欺负我。”

他笑若风轻,声言低柔:“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得寸进尺地欺负我,我哪舍得欺负你?”

30

30、【戏本子】一扇辞远 。。。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这是一出拽文的政戏本子。某墨无才,考据党退散。时逢小长假,晚上特奉献出来,以博一乐。墨然希望看到大家对戏本子的评价,鞠躬

=============何处江山颜。姜国篇==========

时间:天朝两百五十年

人物:苏辞远 楼辰羽

事件:姜国国君得知天下第一谋士之徒苏辞远现身江湖,因此派臣楼白羽前去请他到姜国出仕。

============水群喝茶===================

苏辞远

【闲骑踏月,碎影流波,远山眠龙长行,陡指苍穹】

【漫野碎枫,卷一色靡红。】

【广铎苍野,青华之交,萧萧风去,英雄无墓。引马散游,青笛闲敲掌心。】

【当日风云之势似在眼前,生死峥嵘,一嗟叹也。想他日,霄煜之姿,烈风展旗,铮铮蹄音,纵横苍野之上,纵未亲见,517Ζ亦能料之何等轻狂意气。】

【拎壶笑灌】而今生魂无依,重阳何处悼青冢。酌弦再无君陪,流辉,你可走好?

【翻手抛壶,临风凭吊,长叹未矣】

【帝册在手,常愿不负师命,不负世人。而今天下七分,虎狼之师,纵剑江山。帝祉坍圮,烈火烹世,乾坤未笃。】

【这利刃在怀,是出兵天下,还是枕歌东篱。难矣难矣……】

【萧纵,你教我一书,却不悟我一命。】

【浅草碎步,倦依马鞍,眸定来人,笑道】又不知阁下哪家哪户,来请我苏某了?

楼辰羽

【晨曦微露,白夜弥光,北斗星现】

【主死之星陨落,乱世将至】

【君上闭门半月有余,足不出宫,人微词,暗流汹涌】

【执扇一柄,半靠于柱,淡瞥一眼华丽殿宇,兀自扇了几下,刻意对身后之人的脚步声充耳不闻】

【直到她轻咳一声,才悻悻转身,淡淡施了一礼】臣下辰羽,见过公主。

【一声轻笑,钗环碰撞之音清脆】楼大人不必多礼,父王说不会见你,只是尚有一事需你办妥。

【心下冷笑,想这君上当真是以逸待劳,明明心底不喜楼辰羽,却还能人尽其用,一点不浪费】

【声音只管懒散,道】但请公主吩咐。

【胭脂香味拂过鼻息,心里嫌恶,后退一步,不动声色以扇掩鼻。她吟笑艳艳,从袖口抽出一封金漆信】

【淡扫一眼信上所述,便揉于掌心,再也笑不出来】

【纵马离京,穿梭于驿,行人往来,亦只窥得衣袂飘然,尘影花间】

【信笺上只有三个字,苏辞远】

【好你个姜国之君,你以为这苏辞远是市井上的贩夫走卒唾手可得吗?一年前青国连三座城池都换不得他苍野一计,你凭什么以为区区楼辰羽能够将此人带回?】

【或者这不过是你暗度陈仓之计,支开我,是想对慕容氏下手?】

【初见苏辞远,坟前马上,四目相对。他衣角轻动,竟是一派天然】

【展扇而笑,道】百闻不如一见,苏公子果真不负这白衣卿相之名!

【下马缓缓行于墓前,却不看他,视线落于碑铭之上】紫氏一族,唯有这霄煜公子名动天下,却是英年早逝,当真可惜。今日在下贸然前来,有所唐突之处,还望紫世子莫怪。

【言罢,倾身而拜,容色冷然】

苏辞远

【乱戟劫世,饮尽经年,看锦成灰】

【残月寒星,指顺飞羽长鬃,顺他看去。只天地沉言,冷鸦数啼,孤碑独立,一野默默。】

【半晌,轻哂一声】名动天下又如何?苍生浮屠一念过眼。皇图霸业,弹指一瞬。可悲九黎为之煎,为之苦,为之死,万物百哀。

【俯身拂去冷碑蒙尘,淡淡道】人死万寂,谈何怪之。道是楼公子有心,三国十州,千里之遥,亦能寻至此。苏某不得不赞一声了。

【百年世族,盘虫扎根,纵皇室谢敝,其亦不死不僵。百渠楼氏更是如此。】

【桃花辰羽,闻其放荡不羁,行事叵测,早为楼氏驱之,一鬼才也】

【目凝碑上小篆,缓缓直身,拢手端袖,笑叹】楼公子过奖,苏某不才,乡野莽夫一名,从何经得起这卿相之名。故人安寝之处,还是莫扰为好。

【随牵良驹,径沿偏径,叙步慢行。觉其立身不动,未回首只懒懒道】此地前行十里,为青郡呈缈,每夜子时三刻,必有一队虎骑巡至此地。而此再过两刻,华郡郡守无谋亦会亲巡于此。公子若有兴致,可同切磋一二,都为当世名骑良将啊。

【楼氏号为皇室忠族,而此子却为异数。游历九州,散行七国。阖目沉思,黎有岫玉,荆有沉璧,丰出温辞………如此,抬眸临北,北姜,煞风之国啊。】

楼辰羽

【讫言,罢不随行】

【虽言尊之以名,无难其身,示以大事,从之必信,然此并非择人之道,取信之途,当以同恶相趋,同好相成,与其有谋,方得善始善终】

【回身定眸,执扇轻摇,拂起肩发一络】苏公子何以如此自谦。尊师萧纵胸怀九州之智,大成天下,其徒必纳寰宇之术,可动江山。

【轻踱至身侧,吐息而叹】公子可曾想过,当今九州何以乱世不休,戎马纷蹄?此乃分合不定之过也。七分天下,大乱不乱,大统不统,各自为政,空有至尊,依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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