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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誓不为后-第2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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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却是丝毫也占不到便宜,非但已然让人一眼给看穿了,而且对方还将计就计,捆住了自己的手脚,令得自己只能在此与他周旋,却丝毫没有法子将被围困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给而救应出来。

  徐达心下不觉有些惶惑,不知道自己面对的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主帅究竟是不是一个厉害的对手,抑或是这个人只是自己心目之中的假想的势均力敌的敌手,其实丝毫不足为惧。

  徐达不由通盘筹划了一番,低头盘算了起来,在甲板上踱起步子来,可是想来想去,依旧是想不明白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策这名水师主帅究竟是如何一个人,贤与不肖,目下还不能断明,徐达只觉得心下横亘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心神为之所夺,一点也感觉不到轻松自在。

  却不说徐达在甲板上来回踱步,深思张必先是如何一个人物。

  张必先却也丝毫没有闲着,方才张必先听得自己手下的将领的话语,心下有些焦急,故而下手更是狠辣,没过几个回合,围攻他的几名应天水师的兵勇已然被他手中的兵刃贯体而入,死于非命了。

  其他的几名原本想要上去来助战应天水师兵丁见到这名将领犹如杀神一样的威风凛凛,心中畏惧,脚步迟疑着不敢靠近。而近旁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见得主帅大发神威,将攻击过来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杀的片甲不留的,顿时士气大振,挥矛舞刀,向着攻击到船上的汉军水师大喝了一声,一阵风般的攻杀了过去,攻击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主帅战船上的应天水师兵勇自是不甘示弱,也是舞动了手中兵戈,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将士战到了一处,双方你来我往的,杀个不亦乐乎。

  这时候那名方才对着张必先发话提醒的将领也杀退了身边的几名应天水师将士,随后就走到了威风凛凛的张必先的跟前,抱拳对着张必先开口言语道:“元帅,眼下的情势于我不利,我军水师被应天水师的车轮。大战所牵累,自是折损了不少的将士性命,目下的情形也不得补充,若是任其发展下去,末将唯恐到时候我军水师抵敌不过,被应天水师冲垮了我等的战阵,到了那个时侯,就算我等水师将士如何抵抗,恐怕也是于事无补了。”

  张必先听得他这番说法,游目四顾了一圈,果然见到几方的将士倒在甲板上哀嚎呻吟的为数不少,想来定然是方才被应天水师利用卑劣的车轮战术将其杀伐一空,折损了不少将士的性命。

  再看看战船上的汉军水师摆出的战阵,果然是有所缺漏,看起来虽然还是完整的战阵,不过边角末节的地方却没有人守护,看情形也有些岌岌可危的样子。

  张必先看清楚了这番情状,便转脸对着方才建言的那么手下的水师将领点点头说道;“将军说的不差,我汉军水师浴血奋战,将应天水师的几波冲击都挡了下来,不过此事终究不得长久,眼下的情势于我战船上的将士极为不利,不知道如何扭转这等情形才是。”

  听得张必先这等忧心如焚的话语,这名将领微微踌躇了一下,便开口请求道:“将军,末将心里头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张必先闻得此言,不由有些纳闷,不过却也不以为意,便开口说道:“将军有话,尽管只说,不必如此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

  这名汉军水师将士听得张必先如此言语,不由面色一赤,呆了一呆。

  片刻之后,这名将领方才醒悟过来,不过对于张必先的言语却是不敢反驳,只好略微有些尴尬的开口说道:“张将军,眼下的情形你也是知道的,若是我军再将那些水师战船召回援救的话,恐怕应天水师再发动几次冲击,船上兵力不敷,其他的将士可能就顶不住压力了,不管如何,今日之战,我军切不可败亡在应天水师手上,若是被应天水师将此船攻破之后,我等就算能够逃得性命,只怕也无颜去见汉王和张定边将军了。丢了战船,可是丧师失地的罪名,这可是谁也担待不起的事情。”

  张必先听得这名将领如此说来,心中不觉微微一动,便对着这名汉军水师问道:“目下的情势你觉得我们这艘船上的汉军水师真的无法抗拒应天水师的冲锋了么?”

  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偷眼看了张必先一眼,只见张必先满脸阴沉不定的神色,极有可能是因为自己方才所言的事情致使张将军有些动怒了,不过目下的情形如此,不得不对张必先说明此事,否则的话恐怕自己的性命也会丢在此地,不可不慎。

运筹帷幄 第一百四十七章 面授机宜

  “此事为末将所知,不够据末将的观察,不管这艘战船上的将士如何以命相搏,再战下去,总会被应天水师找到缺口,到了那个时候,即便我等寸步不让,奋战到底,只怕也会被应天水师突破防线,一旦被应天水师突破防线,即便我军水师再如何浴血奋战,恐怕也是于事无补。”这名汉军水师心中颇为有些畏惧的对着满脸阴沉的张必先开口应答道。

  说完了这些话,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自然是明白今日之事可能要坏了,张必先的性情暴躁,根本就不是能够听得见部下的劝谏的人物,自己方才说的这番话落入了张将军的耳中,无异于指责张必先毫无谋略,只顾着厮杀,根本就没有将将士们的性命放在心头上。

  这等忤逆之言在军中看来可是杀头的大罪,更何况张必先将军喜怒无常,杀人只是凭着一时的意兴,眼下自己千不该万不该的将这些言语说了出口,虽是忠言逆耳,可是也要看看上头能够听得进去,若是张必先一丝一毫都没有听的进去,迁怒于人的话,那么自己就是那个最早倒霉的傻蛋。

  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如此想来,不觉心中暗自懊悔,这艘船上的将领不在少数,自己何苦出头理会此事,就算自己不说,只怕其他将军也会向张必先禀明此事,如今可好,自己夹枪夹棒的一顿言辞下来,无非是在质疑张必先将军的权威,数落他没有将汉军将士的性命放在心上。

  正当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心中惴惴的悬测张必先的态度,觉得自己极有可能逃不过此难之时,张必先心里头也正在翻腾起阵阵的波澜来。

  张必先素来在战船上说一不二,根本就没有人胆敢在自己面前顶撞自己,可是张必先万万没有想到,今日在麾下的部众之中居然走出来一个人,而这个人居然正在指责自己不顾将士的性命,任意妄为。

  听得此人的这番言语,张必先自然是怒不可遏,不过经过方才的一场恶战,张必先也深深觉得应天水师将士并不可小看了去,方才一场大战之下,张必先也是眼见了许多将士被应天水师的兵丁杀死在甲板之上,自然也见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也杀死了不少的应天水师的官兵,不过不管如何,张必先明白眼下并非是了局,应天水师绝非善茬,不是地上的韭菜,想要收割就可以收割的,更为可怕的是这次的对手似乎高高在上的窥视着他,自己的一举一动可能都落入了此人的眼中。

  战斗中张必先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冷意,对于张必先而言,目下的情势自己这面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虽然围困了不少应天水师的将士,可是应天水师里头何尝不是围住了自己的战船,攻击不休,看起来虽然应天水师眼下还没有攻破自己船上的汉军水师将士的防线,可是张必先心里头也明白,这不是持久之计。

  更何况应天水师似乎还在偷偷的隐藏实力,并没有孤注一掷的将全部的兵力压上来,反而是一波一波的采用车轮战术,表面上看起来虽然是攻打的极为激烈,似乎是想要将自己这方面的汉军水师兵丁拖垮拖瘦,可是即便如此,张必先依旧觉得应天水师的实力远非如此,极有可能这种表象下面还隐藏着一个极为隐秘的阴谋和陷阱。

  所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张必先心中虽有疑惑,可是也只是一时之间的念头,随后便将之抛在了脑后。

  不过张必先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可是却没有想到徐达刻意保全应天水师的战船不被攻下的意图并不在此,而是想要借着围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主帅战船的机会,围魏救赵,迫使其他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舰队奔驰回来营救张必先,所以张必先虽然没有下令其他战船回援,可是依旧还是被徐达和楚流烟算计了一把。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果然厉害,看来本帅还是小看了他们,目下的情势我军已然是势成骑虎,看来想要张必先屈服,不再加个一些火候是不够的。”徐达对着身后的应天水师将领开口言语道。

  “元帅,你是不是想出了一些锦囊妙计,可以让我应天水师即刻就将汉军主帅战船给攻破了,若是如此的话,末将愿意作为先锋,替着元帅打头阵。”徐达麾下的一名应天水师将领出列对着徐达抱拳说道。

  徐达看着这名求战心切的将领,却是微微的摇了摇头说道:“将军误会了本帅的意思了,目下的情形你也是知道的,我应天水师所部殿后之师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团团围困,若是不加解救,这些水师弟兄恐有性命之忧。”

  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听得此话,自然是明白的元帅的用心。

  徐达元帅既然是如此言语,定然是为了殿后的水师所部着想,而目下能够营救应天水师被围困将士的法子并不多,至为重要的只有一件事情,便是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主帅战船团团围定,私下攻击,令其不得不招令其他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回援助阵,只有如此,方才能够令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不得不回救主帅,一旦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其他舰船驰援回来,便可外围摆下战阵,如此以围打援,自然可以消耗掉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部分兵力。

  以逸待劳,诱敌深入,这是最为切实的法子了,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了然了徐达的打算,也觉得这条计策实在是高明之至,绝非是一般的将领可以想的出来,故而此人对于徐达自然也就觉得极为敬佩,心中以为徐达元帅的战法实在是甚为高明,若是此时能成,一则可以令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围困的汉军水师都给援救出来,二来也可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造成一定的打击,说不定还能夺取几艘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来作为战利品。

  心下悟到了此事,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自是极为兴奋的对着徐达开口说道:“元帅说的是,目下我军水师的首要之务绝非是杀伤敌军,元帅此话真乃大慈大悲,数闻元帅爱兵如子,忧民如伤,确实是我等军中将领的楷模典范。”

  徐达笑了笑,便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开口言语道:“本帅并无想要垂范天下的意思,只是应天水师将士和你我一样,倶是人生父母所养,若是此战只为了胜利,而轻易将这些应天水师的将士抛却给了敌军,势必会令许多应天城郭内外的老人倚门待儿,若是真的弄成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惨局面,本帅虽是身为应天水师的统帅,自是责无旁贷,故而不管如何,总要我应天水师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所围困的细小狭缝之中尽可能多的将我军将士的性命给挽救出来,绝不可坐视不顾,令这些好儿男全都殒命战场,如此则本帅情何以堪。”

  徐达的这番言语,自是打动了麾下将领的心,原本静默的其余的将领不由纷纷开口言语道:“元帅不必伤怀怀,不管如何,我等俱会追随将军,将生死置之对外,绝不会令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围困的应天水师弟兄丧命于此。”

  听闻诸位水师将领都愿竭诚相助,徐达自是甚敢欣慰,不过徐达也明白,目下的情势虽是摆在那里,不过若是不能引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驱驰回救主帅战船,那么即便自己如何厉害,也没有可能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围困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弟兄营救出来。

  “元帅,目下我等该如何行事才对,汉军丝毫没有动静,我等如是不换个法子,只怕再攻击的激烈一些,也是无补于事。”一名应天水师忍不住对着徐达发言问询道。

  徐达紧盯着这名将领看了一眼,便顺口问道:“依你之见,眼下的情势如何,这场仗又该如何打。”

  听得元帅见问,这名将领不觉微微一怔,他心底根本就没有算计过此事,故而对于徐达的这番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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