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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孤臣孽子-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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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八旗精锐骑兵已经死的死残的残,目不忍睹。

在一片哀鸣呻吟声中,马国柱怒火中烧,他仕途一帆风顺,从来没打过这么郁闷的仗,后面的步兵扔掉门板赶过来,赶紧去路上拾蒺藜,木刺,铁刺,可是这行动又招来了密集的车弩箭雨。

这刺撒的时候好撒,捡起来可就困难了,特别是这个李向前非常地贪心,准备了非常多的刺,一个士兵S型拉车后退,一个士兵在车上抱起麻袋口冲下撒,一会儿就可以洒出几百步远去,而捡蒺藜的士兵们,半天也捡不了几步远,还要冒着凌厉的车弩,苦不堪言。

马国柱也不是易与之辈,很快想出办法,把路两边的树枝砍下来,当成大扫帚,大大提高了捡钉子速度,还有官兵把门板做成刮板,刮出条路来。

在马国柱暗暗得意的时候,李向前已经射完了弓箭,推起车弩,一溜烟跑了。

马国柱用鞭子抽打士兵加快速度清扫,刮干净路面,在前面李向前人影消失在紫金山后时,终于扫清了路上的障碍。

这下马国柱看到了希望,也骑上一匹马,催促骑兵步兵紧追,因为他已经清楚地看到,贼人不过二百人,他手下足有万把人,这要是被这些毛贼跑了,他可就是‘小孩子在路边哭……丢了大人了’前面快跑,后面紧追,因为已经落后了十几里山路,所以马国柱快马扬鞭,催促部队紧追,追出三十多里路,在下山路上,突然又被绊马索绊倒上百匹马,马国柱心里这个气呀,恨不得吃了前面的毛贼。

这时后面急报,一边喊,一边追来,马国柱停住马,小校哭咧咧滚鞍落马,报总督,江宁城丢了。

马国柱脑袋嗡的一声,身子晃了几晃,才定住身形,推开几个要搀扶他的部将,低声问小校:“你再说一遍。”小校说:启禀大人,江宁城被盗匪偷袭,贼人已经进城了。

马国柱长叹一声,咬牙切齿地说:“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记!冷静,大家要冷静,传令,后队步兵,闪开大路,骑兵向后,迅速回城,夺回江宁。”

马国柱转身上马,带领仅剩的几百骑兵,急速回城。

三四十里路,也就半个时辰,这得说马国柱虽然是汉军旗,但是骑兵也是训练有素,马也都是好马,这来回八九十里的路程,马竟然都没什么事。

前面的马喷着响鼻停在离城不远的地方,路程一长,马力有差别,人体重有差别,所以骑兵在长途奔跑之后,都要整队,马国柱看着东门那大大的缺口,心中暗恨:“这是哪里的盗匪,狡诈奸猾,战力惊人,二百人就让自己一万大军疲于奔命,假以时日,必是心腹大患。

朱慈悲已经在东门布置好了五十床弩,炮还没运来,但是火药库里还有一些埋在下面火药和炮弹,从瓦砾堆里扒出一门还能用的大炮,装好炮弹和火药,五百人从清军手中夺了很多装备,都装备齐整。

这次朱慈悲不再凑合了,穿上了一身铁丝夹棉甲和一身锁子甲,没有选那高高的枪缨的帅盔,选了一个不起眼却很厚实的铁盔。刀还是拿着当初从单桥夺来的那把刀,弓却准备了三张,箭一百只,照例还是在瓦砾堆正中位置,旁边是那门扒出来的大炮。经过检查确实没有损坏,又在大炮外面包上了厚厚的三层好棉布来预防炸膛。

看到四五百名骑兵在列好阵后,开始冲锋,朱慈悲心里也捏着汗,假如这门大炮要是炸了,自身伤亡不说,骑兵冲过来,那就全面崩溃了,但想到城里后面的弟兄妻子,看看面前的万数敌军,只有博一下了,他命令五百人全部用弓箭车弩射击,自己把火把插在地上,也用弓箭点名。

越来越近了,一箭射出,朱慈悲拿箭的手迅速点燃火炮,然后又从箭壶中抽出一支箭射出去,药线在那瞬时变得像老牛一样慢,朱慈悲射出三支箭了,它还不响,朱慈悲身上已经中了四五箭,有两只箭已经穿透铁丝网甲射到朱慈悲肉里,虽然不深,但朱慈悲一动,箭伤就扩大一点;左翼已经有一个骑兵冲到箭阵面前,朱慈悲第四只箭射出,穿透了那冲在最前面的八旗兵的脖子,他正面一个骑兵冲过来,看出朱慈悲是主将,刀光闪亮,向朱慈悲劈过来。

朱慈悲一手用弓弦尾部去挡,锋利的刀隔断了弓弦,弓弦像鞭子一样抽出去,直奔那八旗兵的脸,八旗兵眼睛被抽出血,可是他的马也已经到了朱慈悲头顶,朱慈悲避无可避,眼见马蹄要踩到朱慈悲肩头,只听一声怒吼,敢伤我师,冲出一个巨大身影,一拳就把八旗兵连马带人打得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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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孽子  第九章  盗亦有道

第九章,盗亦有道王余佑赶到江阴,江阴已是一片焦土,到处是吃人肉红了眼的野狗野猫,没有人迹,八十一天的血战,王余佑恨自己没能和阎应元一起死在与鞑子血战的战场上,看来自己太过保守,总想生存繁衍的事,而没有能在抗清一线战斗的机会,他也深深感到英雄出草莽的道理,北京守了几天?一个江阴小城就守了八十一天,明朝的高官们有何面目去见阎应元于地下?明朝没有能重用这样的英雄,也是明朝灭亡的原因之一,只用奴才,埋没英雄,焉能不亡?江阴,与扬州、嘉定这些重镇比,不过是一座小小的要塞,全城仅九万多人。被百姓们推举为守城统帅的阎应元既无一品大学士史可法的十万大军,又无三品通政使侯峒曾的地位显赫,但他居然应全城百姓重托,于二十四万清寇的大炮、强弩之下,担当起了九万平民百姓的指挥官。在八十一天的血战中,阎应元与全城百姓同仇敌忾,击毙鞑靼七万五千余人,其中三位王爷、十八位大将。阎典史几乎使用了三十六计中的所有计谋,诈降、设伏、火攻、草人借箭、装神弄鬼、声东击西、夜袭敌营、城头楚歌,居然连人体炸弹也用上了。阎应元招募自愿老者出城诈降,将炸药放在装银两的木桶夹层中,献纳时引燃导火索,几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与清寇王爷一、上将三及三千贼寇玉石俱焚,清寇不得不三军挂孝。假如天下汉子都如此英雄,消灭鞑子有何道哉?王余佑于是下定决心去江南寻找英雄,他在江阴战场附近打听到海盗顾三麻子的消息,直接去,就向直接向崇明而去。

崇明岛,地处长江口外浅海上,长江奔泻东下,流入河口流变缓,所挟大量泥沙于此逐渐沉积,逐渐形成一个的河口沙岛,从露出水面到最后形成大岛,经历了千余年的涨坍变化。形似春蚕,头西尾东,卧伏于长江入海口的金涛碧波之上。全岛地势平坦,土壤肥沃,林木茂盛,岸线绵长,物产富饶。明太祖朱元璋曾称之为东海瀛洲。崇明历来为军事重地,被称为大江门户,十郡屏藩。在明朝反击倭寇侵扰中,作为江防重镇,设有水师,而且崇明沙兵就以英勇善战著称,这应该也是个英雄的岛屿了。

自嘉靖以来,大明海禁政策形同虚设,沿海水手上岸为商,下海为盗,顾三麻子也并非全靠打劫为生,有时也客串商人,而嘉靖年间的海盗王直则不同,他本是一科举不第的官场失意青年,(有没有官二代富二代的猫腻已不可考,但在明朝朋党勾连,宦官专权,厂卫横行的现实中,一个没有好老师,没有背景,又不甘心做奴才的人是没有仕途出路的)为生活所迫出海经商,他们徽商也是因为人丁兴旺土地短缺才足迹遍四海,到处都是老乡,本来生意很好做,可是朝廷以禁海的名义,官商垄断,不许私商出海贸易,所以不得不转向走私,走私规模扩大后,就变为武装走私,于是在官府眼里就成为海盗,被蔑称为倭寇,他讲义气,重信用,慷慨好施,对下属有严格的纪律,因而广泛博得部下的信任和推崇,海里的法则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海上的法则同样如此。

王直一开始只是鱼群中的一条,但他知道怎样利用明朝这条巨鲨的威力。比起许栋和其他海商集团,王直更具备政治眼光,总设法和明朝的海道、卫所拉近乎,换取他们的好感和支持。在浙江海道的授命和协助下,王直剿灭了卢七、沈九几伙小海盗,打败并吞并了另一支势力较大的陈思盼集团。

这以后,挂着“五峰”旗的船通行大海,纵横无阻,“海上之寇非受王直节制者,不得自存,而直之名始振聋海舶矣”。

黑白两道通吃的王直终于成了最大的那条鱼。

有资料显示,王直所在的家乡人穷地薄无以聊生,经商遂为一条主要生计。王直先做盐商,跟同伴说:“中国法度森严,动輒触禁。科第只收酸腐儿无壮夫,吾侪孰与海外倘佯乎,何沾沾一撮土也。”遂于嘉靖十九年(1540)南下广东出海贸易,贸易对象是西班牙葡萄牙琉球日本。站在现代的角度这叫国际贸易;站在明朝的角度这叫非法走私,奸商倭寇。有人说为啥到广东出海贸易呢?因为在没有蒸汽机发明的时代,海船的动力主要是风力和洋流,我们中国近海,有一条世界第一大暖流…黑潮,中国人民在历史上是中国周边海洋的主宰者,渔民们靠口传心授,熟知如何顺应适应海洋的规律,利用海洋的宝藏和力量,在长江口附近的洋流是加利福尼亚寒流,顺大陆南下顺洋流是顺风顺水,到了南海后,就很容易加入黑潮,从台湾东部直达琉球日本,据称乘上黑潮后势若奔马,万里之外,旬日可至。

在严禁民间海外贸易的同时,中日官方之间实行着朝贡贸易,众所周知,朝贡贸易从来都是我们中国吃亏的,朝廷对来朝贡的国家一般都有相当丰厚的回赐。这种贡和赐的关系实际是不等价的,对朝廷来说是得不偿失的。朝廷之所以明知亏本而乐此不疲,是因为对这种交易怀有一种政治目的,是一个政绩工程。正因为如此,朝贡贸易的存在完全取决于朝廷。礼部给前来朝贡的藩属国发放“勘合凭证”,史称“勘合贸易”。这种贸易缺陷很多。一是只能在浙江市舶司所在地宁波港展开;二是政府对于朝贡贸易的次数、船数、人数限制较多,双方冲突不断;三是日本时有内乱,勘合贸易经常中断;四是嘉靖二年(1523)发生恶性争贡事件,两个日本朝贡使团血拼,宁波几被屠城,政府一气之下于嘉靖六年(1527)关闭了宁波市舶司。这一切导致民间走私贸易越来越红火。

在这种情况下,王直也下海开始了他走私生涯。嘉靖十九年(1540年)王直偕同徐惟学、叶宗满等在广东打造海船,“置硝黄丝棉等违禁货物,抵日本暹罗西洋诸国往来贸易”,牟取暴利。由于海外贸易在当时为非法活动,一开始汪直加入徽州府歙县同乡的许栋集团,召“诱佛郎机夷,往来浙海,泊双屿港,私通贸易。”许栋和李光头相继被明军朱纨剿灭,王直遂另起炉灶,自立为船主。“遂起邪谋,招聚亡命,勾引倭奴多郎、次郎、四助四郎等,造巨舰,联舫一百二十步,可容二千人,上可驰马。”

到嘉靖三十年(1551),汪直的私人贸易武装已成为中国沿海势力最强的海商集团,拥有兵众20余万人及载重120吨以上巨舰百余艘。这规模,堪与后世的郑芝龙、郑成功父子俩的海上郑氏王国相媲美。这期间,汪直不断地向政府提出开放海禁的要求,期求做一个合法的商人。朝廷不仅未答应,反而派总兵俞大猷围歼,汪直退至日本。此后,汪直开始报复明王朝,沿海抢掠,明政府竟抵挡不住。后来,汪直再次提出开放海禁、通商互市的要求。明政府难以在军事上战胜汪直,就采取了诱降策略。浙江总督胡宗宪将汪直的母亲及妻儿作为人质,汪直引颈受降。政府翻脸不认人,对其先囚后斩。

明人朱九德在《倭变事略》里对汪直评价曰:“王直始以射利之心,违明禁而下海,继忘中华之义,入番国以为奸。勾引倭寇,比年攻劫,海宇震动,东南绎骚。上有干乎国策,下遗毒于生灵。恶贯滔天,神人共怒。”直到今天,主流舆论还是这么一个口径。清人张廷玉修《明史》却说汪直“少落魄,有任侠气,及壮多智略,善施与,以故人宗信之”。《明书?王直传》说汪直在民间“威望大著,人共奔走之。或馈时鲜,或馈酒米,或献子女”。明朝平倭将领朱纨发现“三尺童子,亦视海盗如衣食父母,视军门如世代仇雠”。至于“杭州歇客之家,明知海贼,贪其厚利,任其堆货,且为之打点护送”。总之,官方与民间、正史与野史对汪直的评价可以说是截然相反的。

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仔细探究起来,不外有二,一是明朝的海禁政策,给沿海民众生活带来了诸多不便,甚至是引发他们生活苦难的主要因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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