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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倾城弃妃:雪染胭脂-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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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蓝沁

【由文】

姻缘线



十轮霜影转庭梧,此夕羁人独向隅。

未必素娥无怅恨,玉蟾清冷桂花孤。

——晏殊·中秋月

***

裘府。

皓月皎皎,清辉寂寂,桂香浓浓,哀情凄凄。

人圆月圆夜,却是生死离别后。

裘欢一身素衣缟服,仰首看着天际的圆月,淡淡的银辉洗涤不去心头源源不断的凄怆之感。

虽然心中哀戚魂伤,但是脸上仍是淡淡的,秋水瞳眸没有怨责,只有一丝迷茫。

今夜之后,她的生活就只剩下自己,也只能靠自己了。

她的父亲乃是一方首富,膝下生育了一男三女,大儿子早早离家在京都跟着在朝为官的叔父混迹官场,所以此时府内只剩下三女。

大儿子,二女儿和四女儿乃是一母所出,而她——裘欢,则是当时青楼妓院里红极一时的花魁小妾的女儿。

裘老爷向来惧内,唯有那一次堂堂正正地做了一次男人,不管妻子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硬是将青楼歌姬娶回了家。

天下男子皆薄幸,三年的恩爱,随着母亲的孱弱色衰而爱弛。本就没有地位的小妾,一旦失了夫婿的恩宠,日子便是苦不堪言。正妻若有似无的挤兑,下人的轻视,拮据的生活有时候还不如奴仆。

如今,娘亲已经香消玉殒了,却未见得见父亲一面。他只是简单的一句吩咐,将一切后事都抛给了正妻。而正妻则是冷笑着吩咐下人用席子卷一卷,随意在后山找个地方埋了算了。

从小,她就习惯了大娘的避而不见,习惯了爹爹的视而不见,习惯了姐妹对她的淡而有礼的疏远。

这些年来,一切她都已经处之淡然了,唯独这件事情,她不能隐忍!

虽然她没有银子让娘亲的后事风风光光的,但也拒绝大夫人如此毫无人情的处理,就算入不了裘家祠堂,她也不想让娘在野地里变成游荡无依的孤魂野鬼,一咬唇,一狠心,一把火烧了她的遗体,随即将骨灰撒到了若子湖里。

生前,娘亲最爱的就是那片湖,暖风熏熏欲醉,粼粼如绸的湖面宛若娘最爱穿的那件轻纱罗裙。

轻轻闭起眼睛,她好似还能看到娘亲一身闲洒地踏着氤氲的水雾而来,没有了现实风霜的侵蚀,她的容颜完美得好似一尊水月观音。

其实,娘不是很喜欢爹吧?虽然娘亲长得绝色倾城,但是那清冷的性子只怕不是一般男子能够接受得了的。自小,她便没有看到娘前快乐过,但她知道,这一点无关爹爹的冷落。她时常朝着南方愣愣地出神,这时候的她,好似与世隔绝,好似下一刻便要飘然远去;那时候的她,眸中才会见波澜,然而泛起的涟漪却不是快乐,似思念,更甚绵远的痛苦,无法自拔。直到最后憔悴不堪,抑郁而终……

裘欢看着盈盈皓月,脑中浮现的是娘亲的笑脸,淡淡的,却是那么得坚强。她对着满月淡淡一笑,好似再说:娘,你放心吧!欢儿也会坚强的!

姐妹

这时,只见破败的小院门被人轻轻地推开,几个人鱼贯而入,幽幽夜色中,几盏造型秀丽的花灯徐徐而来。

裘欢看着来人,她们分别是她的二姐和四妹,以及各自的两个丫鬟。

二姐裘悦手上提着一个龙凤八卦灯,其上图案绣有龙、凤和先天八卦后天八卦图,造型奇特绚丽,红彤彤的灯光照耀着她光艳的容颜。

而四妹裘喜的手中则提着一盏粉红色的蝴蝶灯,造型栩栩如生,璀璨的灯光从灯中射出,灯壁上的动物栩栩如生,灯体玲珑剔透,似纱非纱,似帛非帛,非常美丽。

裘欢顿了顿,再看到其中一个丫鬟也提了一盏彩灯,形似绣球,灯面凹凸有致,绯红色的灯火透着一份不言而喻的喜气。

三盏彩灯,明艳的灯火一下子让这个阴暗许久的院落一下子七彩流光四溢,只是活跃妖娆的灯火映衬着颓旧剥壳的墙壁,更显得了几分凄凉瑟瑟。

闪了闪神,裘欢低唤道,“二姐,四妹,你们怎么会来这里?”现在的这里该是她们的忌讳之地才是。

果然,下一瞬,只见裘悦环视了一下四周,不禁蹙眉,美目中尽是嫌弃,随即回头对裘喜道,“妹妹,这里刚死了人,太过晦气,我们还是先出去再说吧!”随即睇了一眼裘欢,“至于你呢?就快去换衣服吧!待会我们一起出去看火龙舞。”傲然的语气,好似施舍一般,不过确实在她的心中,这是对她最大的恩赐!

说完,便转身走出了院落,她的贴身丫鬟也跟了出去。

裘欢一顿,愣愣地看着她踩着傲然的步子出去,心中还未明白个所以然。她们来找她出去一起去看舞火龙?是她听错了吗?

这时裘喜点点头,毫不避讳地抓起她的手臂,“是呀,三姐,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伤心,所以就劝服了二姐,让你和我们一起出去玩!外面现在可热闹了!”

裘欢一怔,看着她恳挚关心的眸子,心中不禁一暖,原来在这个府里还有人待她好。

其实平常两人并不是亲昵,相较之下,她的容貌虽然不比裘悦妩媚照人,但也长相清秀,对她也还算是好的,至少没有讥讽挖苦,没有落井下石。那么今日她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可怜她失了母亲的缘故吗?

虽然她很想说,她不需要别人的怜悯,可是她无法拒绝心中那点淡淡的温暖。

看她怔怔然的模样,裘喜又扬起了淡淡的微笑,拉拉她的手臂,有点撒娇意味道,“走啦走啦,你看,我还为你也准备了一个花灯呢!”随即从丫鬟的手中拿过那盏绣球彩灯,递了给她。

裘欢接过,只听到她像一只小麻雀一样聒噪道,“你看这灯,很像一颗大绣球,都说姻缘由天配,或许我们这次出去你还能够遇到你的命中良人呢!这样,你就不用在这里受苦了!”

裘欢微微一顿。良人吗?嫁了人又如何?如果也是像娘亲一般,也只不过从一个苦坑跳到另外一个苦坑,或许日子还会更加凄苦,看惯了娘的等待,她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在等待中消磨了所有的青春和希望。

只是,当她看着裘喜理所当然的脸,她无法拒绝她的盛情邀请,或许对亲情,她心中还是隐约渴望着的,“那我去换一身衣服。”这般一身的素白,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确实是不合时宜的。

当她刚好走进房里之时,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于是回头问裘喜道,“四妹,就我们几个一起吗?这般,安全吗?”

裘喜笑得灿烂,“三姐你放心啦!还有封安为我们保驾护航呢!”封安是她的未婚夫婿。

裘欢一顿,眸色闪过一丝忧虑,却也没再说什么,转身进了房间。

她对那个男人的印象并不好,他家是一方首富,而他虽然有婚约在身,却还是花天酒地,吃喝嫖赌、打架斗殴,一样不缺,典型的纨绔子弟。比起裘喜的清纯,两人配对,还真是一只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不过各人有各自的姻缘,这些都不是她能够左右的,更何况此刻的自己连明天都不知道是怎么样的。



丛中笑,这里是帝都最热点的妓院。

市井嘈杂,青楼亦是熙熙攘攘,往来贵客不断。

不同往日的红灯高悬,取而代之的是流光四溢的彩灯,七彩的光芒渲染着阁内的喧嚷。

中秋夜,本是家人团聚时,青楼里此时聚集的人有些是因为常年漂泊在外,难耐寂寞,只为寻得一时慰藉;有些是素日里就以青楼为家的纨绔子弟,有家不归;当然还有一些另外的,比如此刻正在上宾房的两位。

两人对面席地靠窗而坐,窗外有一条河流,清风飒飒,卷起粼粼涟漪,揉碎了皓月倒影,点点浮光金灿。

河对面是熙攘的闹市,人流如潮,摩肩擦踵,三人成行,五人一群,想来都是阖家出来玩乐的。

一对桃花眼兴味盎然,眸中映衬着月色华光,白衣男子勾唇淡笑,俊美的面容正中带邪,唇边那抹神采潇洒而不失*,“今晚可真是热闹。”

随即双手随意地往后撑地,身体稍稍往后倾倒,不羁地斜睨着对面一脸冷酷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不语,只是径自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隐约中带了一丝躁动。

一黑一白,看似截然不同性格的两人,一人风度翩翩,一人冷若冰霜,却又是那么得契合。看衣饰,皆是上好难寻的布料,云纹暗起,想来都是不平凡之人。

黑衣男子便是琅琊国的九王爷,传说中那个毁誉参半的邪佞之人,手中权势显赫,长相十分英挺,浓黑的眉斜飞入鬓,淡薄的唇紧抿,深邃得宛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那份傲视群伦的冷厉嚣狂在在不语间淋漓尽致地散发出来,如此卓绝出众的男子,冷峻的脸色此刻含了几分不悦,眸色虽然淡然得平静无波,可是白衣男子却知道,平静的下面是暗流滚滚,可是他却不怕,依然我行我素。

看他不语,白衣男子讥嘲道,“身在青楼,就该忘情一切,寻欢作乐,所谓今宵有酒今宵醉,你不会是到现在还在想着宫里的那个女人吧?”

闻言,黑衣男子眉目一凛,冰冷的眸光狠狠地扫了他一眼。

“反应那么大,果然是被我猜到了!”黑衣男子并不以为忤,反而唇边的弧度勾勒得更深,幸灾乐祸的眼神好似再说:哎呀呀,好冷的眼神,果真是生气了!想让我闭嘴,我就非不要闭嘴!“如果你真的想那个女人,那你就去要回来呀,反正她现在还未进宫,其实就算已经为妃,我就不信只要你开口说要,那没用的傀儡皇帝还敢不给。”风轻云淡的声音,尤其显得欠揍。

黑衣男子冷声道,“那是她的选择,干我何事?”

白衣男子不禁一嘲,“有时候我真是不懂你,分明在乎,却又为何放手,你根本就是有能力……”

“这不关你的事情。”黑衣男子自斟自饮,声音轻缓道,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哎——”白衣男子一声叹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我想天下的人都不会想到冷酷无情的九王爷居然是个情种情痴……”

“闭嘴!如果不想我割掉你舌头的话!”黑衣男子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眸光冷鸷非常,握着酒壶的手微微用力,继续自斟自饮。

“好吧……”白衣男子耸耸肩,那就换个话题呗!他也知道嘲讽要适可而止,其实他不过只是想劝他,若真的在乎,就该在关键时刻留住想要的女人,免得以后后悔!

看着他如此阴沉的模样,分明放不开。若是想要,却又为何在这关键时刻不去阻止,反而在他随口教唆下来了青楼楚馆?

多年的朋友,有时候,他真的有点不懂他……

一瞬的沉默。

兄弟

如此也好,人生得意须尽欢,花前月下,美酒当歌,就该放开一切烦恼,醉卧美人膝,享受软玉温香的逍遥……

当白衣男子看着对方英俊的脸上蒙上淡淡微醺的酒意,忽然又笑了起来,“我看你今晚不断地喝酒,不该是因为怯场而借酒壮胆吧?想想也是,谁也不会想到行过冠礼多年的九王爷,居然还是个处……”他话还没说完,只觉得银光一闪,一把薄如蝉翼的银剑已经架上了他的脖颈,冰冰凉地贴着他的喉咙。

白衣男子讪笑着往后避了避,两指夹着剑锋轻轻地推开锋刃,“何必那么生气!我道歉,我不该说实话!这种事情只要心知肚明就好了,根本就不必说出来……”虽然是道歉的话语,可是他的神情、他的语气都满是戏谑。

再也听不下去了,黑衣男子凌厉地将闪着寒芒的剑重新压回了他的喉咙上,恨声道,“闭嘴!君皓羽,或许该割下的是你的舌头!”

君皓羽睇着他一脸的怒火,随即委曲求全道,“九王爷饶命,草民知错了!”饶是如此,眼底眉间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放浪,心里早就笑拧成一根麻花了。

“……”黑衣男子只觉得额头上的青筋突突了跳了几下,深吸了一口气,收回了宝剑,无视这个欠揍的损友,继续喝酒。

君皓羽看着他又继续自斟自饮,不禁整整衣衫,重新坐好,脸上笑意不改,“今晚我可是花了大把的银票为你包下了红极一时的花魁萧落雁,灏王爷可不要驳了草民的一番心意。”自称草民,也不过只是一种嘲弄,虽然家中苦苦相逼,奈何他性子风、流,只要驰骋天地间,逍遥天下。

九王爷眉头一蹙,冷冷道,“我讨厌女人!”自小在宫中看惯了女人间比男人更加残酷狠毒的争斗,所以他对女人向来都是敬而远之,直到遇到那个倾城的女子,他以为她是不一样的,如此不染尘埃的,如此纯洁脱俗,有一点点小笨,可是他不在乎,心中更是觉得她笨得可爱,女人的容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心……

“讨厌归讨厌,女人嘛,都这样,但这关系着你是否是男人。那花魁可是人间*,虽然涉身青楼,身份卑微,但是姿容丝毫不逊色于当初的天下第一美女——骆殊妍。”

“……”一提到她,他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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