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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大话红楼梦-第3章

小说: 大话红楼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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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清冷婉约的月光透入;照在这少年的额头上;只见他的眉心正中;却不知何时多出了一点精巧的朱痣

    少年石柳终于鼓起勇气睁开了眼睛。此处乃是一所极精巧的小室;四面墙壁玲珑剔透;琴剑瓶炉皆贴在了墙上;锦笼纱罩;金彩珠光;连地下踩的砖;皆是碧绿凿花;左面是一具雕空紫檀板壁穿衣镜;侧面是一道琢朱碧纱屏风。一个窈窕的身影便倚在屏风后;似是在低声饮泣。

    他微微呻吟出声;那身影忽然醒觉;径直扑到床前;惊喜道:

    “你醒了?”

    石柳定睛见眼前这女子松松挽了头发;大红袄子半掩半开;露着葱绿抹胸;一痕雪脯;一双秋水似的眼睛里尽是欣喜之色。这少年平生罕有人对他如此关怀;虽然知道她关心的其实并非自己;却还是忘却了头痛;感动道:

    “袭人;辛苦你了。”

    这袭人本是贾母之婢女;本名珍珠。贾母因为溺爱宝玉;生恐宝玉之婢无尽心竭力之人。素喜她心地纯良;克尽职守;遂予了宝玉;宝玉因知她本姓花;见前人诗句中有花气袭人之句;便将之改名为袭人。不想今日却便宜了这少年石柳!

    袭人因是他的侍妾;行动间也毫无避忌;听他说口渴;便径直唤人温了盏独参汤;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慢慢饮下。

    此时鼻中嗅的是佳人温热的体香。身上倚的是柔若无骨的滑腻**。石柳在原来的世界里;过惯了朝不保昔;颠沛流离的艰苦生活;只觉恍然若在梦中一般。

    当下听说二公子苏醒过来;全府又好一阵折腾;贾母;王夫人;贾政等纷纷前来探视。见宝玉神智清楚;应对得体;无不欢快万分。只有赵姨娘听了;气得连摔了两个花瓶。

    纷扰了半日;夜已是极深了。众人才零星散去。袭人劳累了数宿;如今见宝玉无事;不久也在他身旁沉沉入眠;石柳见她柔媚娇俏;若如海棠春睡;又回想起方才靠在她怀中的那股难言滋味;心中不禁一荡。

    一转念间回忆起平生一十八年来所接触的女人;除了母亲端整秀丽以外;非老即黑;竟连此处的一个老嫫嫫都及不上;心中顿时明白过来;自己当是若母亲所言的与父亲的遭遇相若;去到了另外一个时空当中;并且;这个时空似乎正是自己曾经读过的一本书中的世界。

    那本书的名字就是:

    红楼梦!

    一念及此;石柳轻轻起身;踱出房门;想来身体尚虚弱异常;脚下着地就好似落在棉花堆中一般;丝毫使不出半点力气。

    月华如水;外间树影疏离;倒映在影壁上直若画上一般。石柳望着天上那轮皎洁;叹息了一声;此时他的心中才完全确定;自己诚然已经离开了生长了一十八年的家乡!

    因为在他的故乡;月亮早已毁灭于自天外飞来的一颗小行星的猛烈撞击中!

    眉心正中的奇特熟悉感觉一阵阵的传入他的心底。石柳伸手抚摩着额头上那一点朱痣——

    这也是他的外公遗留给他的唯一财产——

    那名老人在去世之前聚集全身的能量将历代相传的宝剑溶入他的体内——

    事实证明;这个正确的决定屡次拯救了他的外孙。

    两行清泪自这少年的面颊上滑落下来。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当再睁开双眼的时候。之前那种迷惘软弱的神色已然消退而去;泪痕宛然下;代之的是一种刚毅的坚强。

    “既然命运要我来做贾宝玉;那么我就做一个全新的贾宝玉给他看把!”( )

 第二章 叛逆

        第二章叛逆

    “你呀小心些;啊;别去那边了!”

    “过来把衣服穿上了;凉着了可又是一场病!”

    “三十四;三十五…五十!够了够了;快些回来了。”

    近日里怡红院中;每日早上便多了这些莺叱燕啼之声。好在此处地方甚大;也无人前来询问。原来是宝玉自那场大病痊愈以后;深觉体质虚弱;惟恐病症复发。每日间便早起强身健体。

    他单单跑步倒也罢了;偏偏又弄了些千奇古怪;闻所未闻的法子;什么引体向上;俯卧撑;最后还要坐息半个时辰。

    好在那宝玉昔日“混世魔王”的称号又岂是浪得虚名?众丫鬟连同贾府中人对于他的这些花样亦是见惯不惊;除了背地里数说两句;竟无一人想到这躯壳之中已是换了个主人。

    深深吸入一口晨间清凉的空气后;石柳只觉得精神焕发;四肢百骸间仿佛充满了烘烘然的精力。他自从身体恢复以后;便按照的外公所授的吐纳之术;从头开始修习;同时也加紧了体能方面的强化。坚持了两月以来;效果是明显非常的。他缓缓站起身来;微笑着环顾四周;一身雪白的紧束衣衫将眉心中那点红痣烘托得分外鲜艳。与他目光所接触的几名女子;。袭人;晴雯;秋纹等人无不面色微红;避了开去。

    还是袭人率先行了上来;将预备好的衣衫为他换上。触碰到他日益健硕的身体;大概又想到了昨晚的旖旎风光;羞涩的避开了他的双眸道:

    “今日林姑娘与琏大爷回府;你还不早些预备?”

    宝玉(后文均以宝玉称之)怔了一怔;方忆起原来前日里林黛玉之父林如海病重;以贾琏(宝玉之表兄)伴她返杭料理丧事。定于今日归来。

    石柳此时心态却与昔日那位截然不同;对他而言;身边既有如此多的女子陪伴;那么多一个固然可喜;少一个却也无关紧要。

    他的心思;最主要的还是放在了数五六年之后;贾府随之而来的没落上。

    他的心中深深明白;作为目前贾家的主要继承人之一;若是还是似昔日那般不思进取;任其发展;只怕眼前这花团锦簇的富贵荣华;也不过是片刻以后的过眼云烟。

    据他所知;别的且不说;就是眼前这名温柔美貌;对他亦母亦妾;情意深重的袭人;最后的下场却是落到了一名戏子蒋玉涵的家中嫁了给他为妻。

    “这当然是不可以发生的!”

    一念及此;宝玉在心中决然下了这个念头。口中更严厉道:

    “以后有姓蒋的来寻我;通通不见。”

    众女不料他闷了半日;口中念念有辞;末了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来;对视半晌;愕然捂嘴暗笑;只道眼前这个冤家呆病又犯了;却不知他心中片刻间转过了这许多念头。

    早间诸事已毕;便有那些小丫头端上早饭来;厨房中均知月余来宝二爷饭量大增;特地加了许多粥点;。宝玉连尽三大碗;见时不早;急急往王夫人处行去。

    自从石柳苏醒以来;往王夫人;贾母处每日间请安本是最尴尬之事。然二人均对他极好;嘘寒问暖;关怀倍至;逐渐弥补了他自母亲去世后心中的空虚。此时石柳做来;竟也是真心实意;尤胜往昔。加上他无论是经历;心机;智慧都十倍与先人。故这两名昔日与宝玉最是亲密之人;也只道他懂事了;竟发觉不出丝毫破绽。

    宝玉踏进东房门;心中暗道惭愧;他对此处路径大多荒疏;在数日摸索以后;今日终于独自寻到了王夫人寝息处。

    王夫人便在炕上端坐;见他来了忙招手要他挨来。摸了摸他身上的衣物是否单薄;慈祥之情呼之欲出。宝玉心下感动;忙将这数十日自己锻炼身体之事一一对母亲讲了。王夫人听得饶有兴致;待闻得他食量大增;今日早上便吃了数十个小馒首;三碗粥时;却是着实吃了一惊;惟恐多食生疾。叮嘱再三;吩咐他不可如此贪食。

    宝玉心下虽不以为然;以往在那个原始而食物匮乏的世界的时候;不要说这点东西;就是血淋淋的生肉他也照样割而食之。但是那种久违的母爱感觉却着实令他感觉温馨非常。

    母子之间总是有说不完的话。本房的丫鬟忙捧上茶来;宝玉略觉困倦;便命人除去抹额;脱了袍服;拉了靴子;唤人拿了个抱枕来在王夫人身后倒下;王夫人心疼儿子;又叫金钏儿来替他拍着。宝玉正朦朦胧胧间;忽见一名穿红棱袄青缎掐牙背心的丫鬟走来笑道:

    “外面正厅中;林姑娘与琏大爷回来了。”

    旁边金钏儿知道他心中对这位林妹妹甚是着紧;忙推醒他;复又与他穿戴周正——此时王夫人已先行出去了。

    宝玉由人引领着;一路上只见四处都是树木山石楼台房舍;却不知哪一处是往那一处去的;只见四处景色仿佛。好在寻到了个丫头带他去到地方;早一路有人通传了进去。

    行进房中内间;只见盛装丽服女子许多;石柳在宝玉脑中得到的信息只是枝节片断;当下也不能尽识。心中却筹道:府中女眷整日间闲散无事;若说她们来此为迎接黛玉;还不如说是寻了个因头聚上一聚;打发光阴。

    当下随在王夫人身边;恭恭敬敬的向贾母请了安;又与凤姐;贾琏等人行了礼;便侍立在贾母身旁;打定主意;谨奉言多必失的道理也不作声。双目不觉与一名娉娉婷婷的少女相触后;却再也挪不开来。

    这少女娇怯怯的立在那里;眼中微红;想来是刚刚哭过。虽然是大热天;但是看到那清丽的容颜;便使人油然生出一种薄荷浸水一般的清凉。少女楚楚的身子微微晃动;若风过弱柳一般;不由自主的惹人怜惜万分。恨不得将她揽入怀中;体味那种轻怜蜜意的动人滋味。

    短短一瞬;

    只是这相望的短短一瞬!——

    便几乎让素味平生化做了刻骨铭心!

    但很快宝玉便从这初见的惊艳中转过神来;心下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叹息;这样的风流婉转;弱不胜风的丽人;当真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何处寻。

    由此看来;原来的那名宝玉始终对她神魂颠倒;念念不忘;最后甚至出家避世。那也是情有可原的了。

    而黛玉的心中忽然觉得自己眼前这个表哥同之前有很大的不同了。

    这并不是说此次见面;他不似以前那般行过来对自己问这问那;关怀倍至。也不是因为他一直立在那里;沉默寡言;一反常态。

    而是他的眼神。

    这名文弱的表兄;不知怎的;竟忽然平添了一种从容的男子气概与莫名的魄力。目光扫视之处;顾盼生威。而眉心正中忽然多出的那点秀丽的红痣不仅无损于这种气魄;更是若如画龙点睛一般将整个人协调完美的统一起来。自儒雅中自然而然的流淌出一种无形的威严。

    当下宝玉便行过去;同黛玉问了安。两人之间此时却好似多了一段无形的鸿沟;均淡淡的说了两句;便无甚话说了。他心中有事;就禀名贾母;说道身体不适;要先回怡红院歇息。人人均知他大病初愈;不以为意;却是王夫人贾母听了心上着紧;要唤大夫来。还是宝玉再三推了。

    一路行来;还未进园门;却就听得里面嚷。宝玉微微皱眉;他心中已将此处视为自己的私产;怎容他人前来罗嗦?大步跨进门;只见那乳母李嫫嫫拄了拐杖;在当地骂袭人:

    “忘了本的小丫头;整日里就只会装狐魅子;以为攀上了宝玉;居然躺床上装模作样;不出来迎接我!以后回过太太;拉你出阁配个小子去!〃

    袭人性子本就柔顺;听到等闲话。心上又愧又羞又怕又委屈——她这月余已与宝玉同房数十次;从一而终的观念在心中横亘着。不禁哭起来。

    这李嫫嫫来此喧闹也不是一次了;宝玉面沉如水;拉过一个小丫头询道:

    “这婆子方才是否在打牌?”

    小丫头被他一拉一问;心中先是一惊;后来见是宝玉;面上早飞红了——贾府中丫鬟也分几等的;如袭人;晴雯这些直接服侍主子的贴身丫头是第一等;眼前这小丫头乃是服侍她们的;这是第二等;第三等却是充作杂役——她素日里与这位宝二爷话也不能够说上一句;今日能够对答一番;心上却也是受宠若惊。忙小声答道:

    “可不是;二爷真是料事如神;这嫫嫫方才输了钱;就仗着是你乳母的身份;来这里迁怒于人。”

    宝玉闻言深吸了一口气;行了出去;强耐着替袭人分辨了病了吃葯等话;又说:

    “你若不信;只管问别的丫头。”——

    这便分明是在给人台阶下了;谁知李嫫嫫知他往日性情温厚;越发上脸;说道:

    “哥儿不是我说你;只管护她们;我知道眼下用不着我了;吃光了我的奶便嫌我老了烦了。〃一时不再说话;又说:

    “我今天闹一场子;总归是个没脸;还不如破开规矩闹一场;总如受那娼妇蹄子的气…。”

    话还没说完;耳中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脸上便**辣的烧痛;紧接着胸口一闷一痛;人几乎腾云驾雾一般的飞出数米。李嫫嫫眼前一黑一紧;喘息了半晌方才知道挨了面前这少爷的打。当下只有喘气的工夫;哪里还有说话的余地。

    宝玉若无其事的拎着这婆子的衣领;如拖死狗一般将其拖到池边;微笑道:

    “李嫫嫫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李嫫嫫好容易接上一口气;方欲撒泼哭骂;只觉领子上又紧了一紧;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水潭;忙喘息道:

    “怡…红院。”

    宝玉淡淡道。

    “这院子是姓李还是姓贾?”

    李嫫嫫颤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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