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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大话红楼梦-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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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达淡淡道:

    “这个我早有安排,你只管去便是。”

    …

    不到盏茶工夫,宝玉已立在兰蕊的毡皮帐前,这女子天生喜好红色,因此她的寝处外表都染了一层猩红,在夜色里有一种朦胧的艳。

    “公子。”

    方才进去通传的使女显然知道宝玉与主子之间的暧昧关系,称呼上都显得恭敬非常。

    “公主殿下说,要是您想她了,就请进去,要是和开始的海易大爷来的目的一样。就带给你一句话:我什么都不知道。”

    宝玉闻言,不禁怔了,呆呆的立在了原地。从那寥寥数语里,他依稀可以解读出一个少女内心深处的的悲酸。他没有说话,一把推开了这个使女,掀开门帘行了进去。

    他掀帘之势太急,使室中本来燃亮的烛都火舌一长,立即熄灭,只剩下冷淡苍凉的月色自天窗上照入床前的梳妆台。而台前的女子正以一种凋谢的模样以手托腮,在美丽的忧伤着。

    宝玉静静的立在原地,他又由极动转变为极静,帘子“啪嗒”,“啪嗒”的在空气中空晃,两人没有说话,甚至连目光都没有对望过一次。对于宝玉这么晚了还贸然闯入她的闺房,兰蕊却也不表示惊讶。

    她只是迅速的像整妆时不经意的手势,把眼角的泪痕抹去。

    而宝玉也为房中的气氛所夺,怔怔的立在那里。不说话,或者是不想说话。

    终于,兰蕊勉强的笑了笑:

    “你这么晚了还来寻我,一定是为了想知道父皇为什么生气,对吧?”

    宝玉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

    “本来是的,但是现在却不想知道了。”

    兰蕊静静的抬眸,她的眼色是那么的复杂,带了一种看破一切的绝望。

    “你不想知道,是因为已经知道从我这里得不到你所要的东西吧?”她静柔地说。“我对你而言,是一个玩物,还是一个只有利用价值的公主?”

    这句话一说,房内立即无由的安静了下来。连呼吸声,心跳声都清晰如在耳旁。

    “我来寻你,是将你当成朋友,当成自己人。”宝玉等了一会儿才坚定地说,“你说我在利用你,我利用了你什么?贾二建功立业,在大漠杀敌之时,还不识得你,你兰蕊又有什么值得我利用的?”

    他的语声开始激动起来:

    “从头到尾,我只要你帮我探听过一回纳兰的下落,我从中得到了什么好处?身为臣子,为君分忧当为切身之任!我来你这里探询一下消息,就落了个这个名声?”

    宝玉的话就如同他的出招,陡然而来,嘎然而止,他深深一揖到地,语声中带了一种说不出的陌生:

    “打搅了,公主殿下恕罪,微臣告退。”

    兰蕊咬着唇,忽然锐声道:

    “我就知道!你现下寻个理由来把我丢开。就好心安理得的去寻你那个圣女…”说到这里,泪水就流了下来。

    流过靥上的酒窝。

    流过紧咬的嘴唇。

    宝玉缓缓直起身,以一种低沉的语声道:

    “我问你,你父皇有多少个妃子?”

    兰蕊一面哭一面道:

    “可是阿玛是皇上!皇上当然和旁人不一样!”

    宝玉淡淡道:

    “那你给我找个朝中的大臣没娶小的出来。”

    “多得是了,比如…”兰蕊以一种悲苦的语声说了一半,忽然发现后面的话已无法衔接下去…她还真寻不出来一个没娶小的大臣。“你们男人,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

    她玉颊在月光下的侧影极美,尤其上面还挂了晶莹的泪珠。宝玉的眼神掠夺似的扫过,还带了赞羡与欣赏的回味。兰蕊显然也觉察到了他侵略的目光,小声的伏到了台上抽泣着。

    宝玉坐到了她的身旁,这女子的心跳立即一阵无由的加速,以至于忘了哭。

    她的肩上一沉,传来一阵有力的热度和熟悉的男子气息。

    “他抱住了我…好舒服…不成,这么晚了,要是他做进一步动作我该怎么办?我要不要叫人?”

    兰蕊的心情起落不定,而宝玉却只是拥住了她的肩头,柔声宽慰道:

    “既然你不喜欢,那么我从此以后,不再向你打听皇宫里的事就是,反正还有姐姐或者是淑文,只是寻起她们未免就有些麻烦了。”

    提到元妃还好,兰蕊听到淑文的名字。立即又醋意大发:

    “我都不知道的事,她怎么会知道!你明明就是想趁机会去找她说话!”

    宝玉轻抚着她顺滑的的头发笑道:

    “怎么,青天白日之下的,连说说话都不许?”

    兰蕊恨声道:

    “就是不许!你去找了她,就别来缠我!”

    宝玉呼吸着她的发香,感受着这刁蛮少女的泼辣,故意逗她道:

    “我偏要一面来找你,一面找她,反正我贾二一直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就是要气气你这醋坛子。”

    兰蕊又急又气,一时间又无法反驳于他,打开他的手,心中满腔怒气无处发泄,又只得伏在台上大哭起来。

    宝玉要达到的正是这个目的,忙又去小心的哄她…兰蕊的脾性乃是被他摸得清清楚楚的,她乃是从小便被娇惯的人,倘若太过依从,过不了多久便失去了新鲜感觉,那时候海易便是前车之鉴,只有与她保持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这才能够维系长久。

    而之后宝玉也再没有提起过雍正发怒之事。直到他离去之前,恋恋不舍的兰蕊才似是不经意地问道:

    “你这么着紧阿玛发怒的事,这事是不是对你很重要?”

    宝玉淡淡道:

    “我说过不再问你皇宫中的事,就一定不会再问。”

    兰蕊犹豫了一下道:

    “其实我真的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到阿玛的书桌上摆了一张黄色的圣旨一样的东西,上面写着糊里糊涂的几个字。”

    宝玉皱了皱眉,忍不住询道:

    “什么字?”

    “好象是什么,当临…当临绝顶,小览众山。”( )

 第一百五十一章 会晤

    “当临绝顶,小览众山?”

    “不错。//  //”宝玉肯定的点点头。他此时的眼神很奇特,既有一种清澈的了然,还有一些微悟的惧意。这种表情,在他身上很难得见过。

    徐达皱起眉头,目光仿佛有一种洞析一切的深邃,虽已是交三更的时候了,这名年迈花甲的老将却还是精神奕奕。

    “这句话应当是脱胎自古诗: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吧?这八个没头没脑的字为何会惹得皇上如此失态?”

    宝玉屈起指节,轻轻的在桌面敲着,月光如纱的倾斜下来,把他的话都涂抹上了一层神秘的威严。

    “有一个解释可以说得过去,而且我想这应该也是唯一的解释。”

    徐达此时面肌一搐,显然他心中也有所悟,艰难道:

    “莫非…?”

    “这八个字,应该就是专门写给皇上看的。而这浩瀚世间,能以这种口吻,这种雍容霸气同皇上说话的,我想找不出来第二个人了。”

    徐达遽然抬头,与宝玉对望良久,各自从对方的眼里寻觅到了惧意:

    “铁木真。”

    宝玉立起身来,望向窗外深邃的夜空,目光闪动:

    “铁木真当然不会无缘无故的来写一张条子给皇上。因此我们可以推断出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才激怒了这位统治着世界上最庞大帝国的大汗。”

    徐达深吸一口气:

    “难道是我们与木华黎之间的协议泄露了出去?”

    宝玉微微点头:

    “这张信件,很可能就是通过之前木华黎同我们联络的那条极机密的情报网送来的。铁木真此举不仅是在嘲弄,更是在示威!宣告我们对他阴谋的彻底失败,只是我现在唯一不明白的是,皇上受了这等挫折,心中恼怒自然不言而喻,难以对人启齿也是真的,但他闭门不出,似乎苦苦思索是否代表着此事还有下文?”

    徐达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室内陷入了一阵沉默。

    …

    …此事却被宝玉真的不幸而言中了。

    此日下午,徐达等军方大臣被召见。接着便是随行的一系列文官。他们见到了那张令雍正大发雷霆的秘信,也感同身受的分享了雍正的愤怒与焦切。

    原来那秘信上并不止八个字,下面还有一行以蒙、满文写的话:

    “五月十七晨,朕将领三千精骑会猎于金洲长城下,尔敢来否?”

    短短一句话,便将那强大的自信与决心呼之欲出。群臣见了,纷纷大惊失色,力劝雍正不可中敌奸计。但是雍正却以铁青的脸色与沉默来回应于他们,良久等纷杂声平息,这才取出一个上雕麒麟凤凰花纹的精美紫檀盒子。其上有四把精密非常的小锁,冷冷道:

    “朕唤你们来,绝不是要征求你们去与不去的意见,他铁木真既然敢相邀,我胤祯岂可以不去!”

    阶下臣子一个个相互对望,都噤若寒蝉。对于这个跟随了三十年的主子,他们太了解他的脾性了,固然有时候是英明果决,但有的时候更有些刚愎自用,一意孤行,徐达大着胆子再度进谏,却根本不被理会,碰了个钉子。

    宝玉听着徐达的转述,叹息了一声道:

    “这便是帝王的尊严啊。试问皇上君临天下几十年,何时受到过这种讥讽嘲弄,心中这口气怎能咽得下,所以,就算明知那是陷阱,皇上也定会前去的!不为了什么,就冲着对方是铁木真,也非去不可!”

    徐达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忧虑:

    “皇上也自知此行虽然中间相隔有长城天险,但也凶险非常,因此那盒子里装的便是遗诏,言明他一旦有任何闪失,便召集我们四个持有钥匙的大臣,打开盒子马上拥立新君即位!”

    宝玉淡淡地道:

    “其实在我看来,铁木真也未必就会玩出什么花样,那附近全是一马平川,若有任何埋伏一目了然。”说到这里,宝玉停顿了一下,仿佛是要整理思绪似的:“再说,铁木真能建立目下那前所未有的大帝国,固然不可缺乏阴谋诡计,但是更多地应该是那种前无古人的英雄气魄!就一如用兵,奇兵固然能收一时之效,但决胜败的还是要在正面的堂堂之师。”

    “威震天下的成吉思汗既然这样公然相邀一国之君,倘若还耍出什么陷阱,一旦给传了出去那损伤的就不是他个人的脸面了,而是当今世界上最强大的帝国的荣誉!”

    “同样,皇上不得不去,不能不去也是这个道理,这就是他作为一国之君所必须承担的责任,他们作为国家的最高统治者,行动都代表了国家的体面!就不能避忌个人的风险!”

    宝玉的分析丝丝入扣,徐达却皱眉道: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铁木真是否会放过这个QB5难逢的机会很难说,毕竟我朝已依仗长城之天险同他抗衡百年,元人也无时不刻的在图谋着突破长城的方法。”

    宝玉淡淡道:

    “在我看来,这砖石垒就的长城的作用也未必就那么大,真正的长城,是在我们每个人的心中罢。”

    他说到此处,话意一转:

    “那么,木华黎看来是彻底的完了?”

    徐达凝重道:

    “目前来看,只能说他与我们的联络网被彻底掐断,接管。但要说这四杰中最工于心计之人就这么完了,那还为时过早。”

    宝玉赞同的点了点头,事泄和事败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败了那就是万劫不复,泄了却还能东山再起。他的目光转向徐达的手中,那里有一把暗沉沉的精密钥匙在烛光下闪耀着一种妖异的光芒。

    “这就是能打开那个立储盒子的四把钥匙之一了?”

    宝玉将钥匙要了过来细细查看,把玩了一番。钥匙着手之处冰凉,虽只是小小的一把,放在手中却沉甸甸的,只怕有斤余。一时间他不禁想到,不知道有多少人的心思牵挂在了这把小小钥匙之上,而它这件平日里微不足道到可有可无的小小的东西,此时竟也关联到了天下苍生的气运转机。

    “对了。”徐达忽然又想起一事淡淡道。

    “这一次同元人的会猎,铁木真身边应该就是你的老对手,金帐精骑,皇上一定会将你带去以壮军容。说不定还要你率本部出去与之较量一番。”

    宝玉皱起眉头道:

    “我北征的旧部都已被兵部分散打乱,早已零落四方,现在身旁还有百把人不到,而能随在铁木真身旁的那三千人,一定是精锐中的精锐,这和叫我去送死有什么区别?”

    徐达叹息了一声,他也知道宝玉说的乃是至理。

    “这样吧,我进言皇上,让你在这承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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