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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鸽子不爱飞-第3章

小说: 鸽子不爱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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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理想渐渐变得质朴而平庸,在北京有一份稳定工作,收入能过得去。找个像我老爸那样懂得爱的男人。至于结婚以后嘛,当然要享受几年两人小世界。根据当时的经济条件,在适当地点分期付款买套房子,不排除用家里援助付头款。一方面大力支持丈夫的事业,同时保持相对独立的健全人格。最好生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一家四口和和美美,像我老爸老妈那样相亲相爱过一辈子。     
  那时候,系里也有男生约我,出去过一两次就被我谢绝了。我可以在其它方面都没有追求,但总要允许我对男朋友稍微挑剔一点吧,毕竟我也算环境工程系的一朵系花,尽管我们系不大。我认为既然自己在学业上不可能大有作为,大学四年总得有所收获,而我的任务就是睁大眼睛,在校园里找一个如意郎君。好在C大都是人尖,可惜大部分人都不认识。多谢老天爷把方立民送来,这个礼物可谓恰到好处。他腼腆含蓄,学业出色,重要是他为人行事都很低调,而这一点正是老爸的精髓,也是我对男孩子看重的地方。     
  本打算电影散场时过去跟他打声招呼,顺便找机会交换宿舍的电话号码,结果剧场灯亮起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座位上了。     
  第三次跟他见面没隔几天,我们又在图书馆碰上了。这回我主动跟他打了招呼。他似乎忙着离开,匆匆告诉我说过几天学校话剧社有演出,还给了我好几张票。我问他你演吗?他笑说我哪有这种才能呀,也就是帮他们跑跑腿,做点后勤工作。     
  演出那天,我特意把同宿舍的女生早早地拉去捧场,可是找了一圈,剧场里没有他的影子。话剧社演出的是老舍的名作《茶馆》。没想到大幕拉开的时候,第一个出现在舞台上说数来宝的人居然就是方立民,真让人大吃一惊。只是,方立民的竹板有些生疏,当中还不慎掉在地上,引得全场轰堂大笑。     
  散场时,方立民终于出现在剧场门口,他远远跟我打了个招呼,我赶紧拉着同宿舍的女生一起走过去。他说,谢谢你们啊!刘妍就问,哎,今天怎么是你演大傻杨啊?方立民说,早上那个同学崴了脚,没法上台了,所以我被临时抓差顶替他。嗨,也没排过练,台词都是现背的。我演得特傻吧?我们几个就说,挺好的,挺好的,一点没看出来你是顶替的。刘妍又说,没想到你不光记忆过人,还有演戏的才能哦。方立民马上否认,我纯属糊弄,滥竽充数。接着又问,你们是哪个系的?刘妍马上看着我,又看看他,哎,你们不是见过三次吗?我急忙拽拽刘妍,窘得脸都红了。方立民一下明白了,赶紧解释说,哦,我们是见过几次,不过,还没有交换过名字呢。     
  从那时起,我跟方立民才算正式认识了。他大我两届,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独生子女。父亲是普通机关干部,母亲是中学教师,家庭背景跟我基本相似,唯一不同的是,他还有半年就要毕业。             
  差价换房     
  出租车向前慢慢驶去,我的梦想,我的幸福却离我越来越远。     
  我绝望地趴在后窗,看着方立民越来越小的身影,泪水不知不觉滴了下来,悲哀就像冰裂一样充盈全身。     
  怎么也没想到方立民会在半路上跟我分道扬镳。     
  自从我们好了以后,方立民就一直宠着我,他表示要以我老爸为榜样,一生一世永远爱我。那时候他说得多好听啊,什么要跟我建立一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家庭吧,什么我是他的最爱他非我不娶吧,又是什么这一生一定要跟我白头偕老吧,甜言蜜语多得数都数不清。虽说我不时会跟他发点小脾气,耍点小性子,可我们之间从没出现过原则性的大问题,我就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即将结婚的关键时刻突然变卦。     
  结婚的事情是去年圣诞节那天,他妈先提出来的。那天正好星期六,我跟方立民去他家吃饭。阿姨不是基督徒,却特意做了一桌菜,好像真要过圣诞节似的,当然桌上并没有烤火鸡。     
  方叔叔跟我老爸一样沉默是金,平时很少说话,吃饭的时候却忍不住心中的欢喜,笑着说,立民啊,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跟我们换房子的人终于找到了。     
  方立民立刻睁大眼睛,兴奋地问,真的吗?换哪儿啊?     
  阿姨的两眼更是笑开了花,她看了叔叔一眼,对方立民说,那人在通县有一套两居室,房子还不错,正好他爱人原先就有一套小一居在东八里庄,产权证都齐全,就是两处都离市里太远,所以,他们愿意用这两套房子跟咱家差价换房。     
  方立民再次追问,您是说他们愿意用三居室换咱家的两居室了?     
  阿姨和叔叔连连点头。     
  我也从心里为他们一家而高兴。方立民家住在美术馆后街,那是一栋五十年代修建的苏式建筑,大楼沉稳而茁实,外面是青砖墙面,里面屋子很大,房顶特别高,因此冬暖夏凉。他们一家在这里已经住了快二十年。小时候倒没什么,可是方立民跟我好了以后,住在这里就显得特别不便。好在他们公司提供单人宿舍,可也是两人一间。     
  阿姨笑着说,你们俩在一起三年多了吧?     
  方立民说,何止三年啊,恬恬毕业都快两年了。如果把刚认识的时间也算上,我们在一起都四年多了。              
  阿姨就说,这下好了,问题都解决了。东八里庄那套房就给你们俩。老方,你说呢?     
  叔叔也笑着点头。     
  阿姨突然又说,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呀?     
  我脸刷地一下红了,便朝方立民看去。     
  方立民却半认真地说,我现在就想娶她。     
  阿姨马上看了叔叔一眼,说,那太好了,就这么定了吧。     
  方立民大概也没想到会这样,又不想反驳母亲,就婉转地说,您说好有什么用啊,人家还不一定答应呢。     
  阿姨转眼望着我,那我来问,恬恬,你愿意嫁给我们家立民吗?     
  我已经高兴得晕了头,想都没想就点头了。     
  这可太好了!老方,你怎么不说话呀?      
  叔叔也乐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说,好,好,我没意见。立民啊,你可要好好待恬恬哦。     
  我知道。     
  没想到叔叔比谁都性急,他突然说,要不你们今年春节就结婚吧?     
  我不禁脱口而出,那……那不太快了吗?     
  方立民也说,是啊,爸,我们又不是奉子成婚,着哪门子急呀?     
  没等叔叔回答,阿姨抢着说,立民,早结婚有早结婚的好处,两个人可以早些安定下来,这样就能把精力都放到工作事业上去嘛。     
  出租车在路边停了下来。我付钱下车,朝小区里面走去。刚走几步,手机铃声大作。我还以为是方立民打来,特意绷了几秒,才慢慢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原来是同事姜铃。她问我结婚想要什么礼物,说是大家推举她去购买。此时此刻我最怕听到结婚二字,可对姜铃又无法解释,只能尴尬地敷衍了几句。     
  心情不好,看什么都别扭。上电梯的时候前面正好有一对男女,男的少说也有四十好几了,女孩恐怕比我还小。这两位不仅挽着胳膊搂着腰,上了电梯就立刻在狭窄的梯厢里胸贴胸脸对脸地腻在一起,唯恐别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别人亲热我从不反对,可也不能这样过分吧。我立刻想到方立民,我跟他在大庭广众之下除了手拉手,还从没有别的亲密举动,这让我郁闷无比。     
  下了电梯,没好气地开门进屋,一眼又撞见更加香艳的一幕。沙发上,鸽子男友谷风正躺在她的大腿上,她却低着头全神贯注地给男友掏耳朵。问题是她身上只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大腿和乳沟就那么性感地暴露着。更可气的是谷风也是一条浴巾围在腰下,上身就那么光着。     
  我当时就闹了个大红脸,赶紧狼狈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在里面。     
  鸽子一点都不介意,抬头招呼我说,没事,没事,你进来呀。     
  幸亏谷风懂事,蹭地一下溜了。     
  我见谷风进了房间,立刻把鸽子揪到一边质问,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屋里有事门口挂把伞吗?     
  鸽子冲我暧昧地一笑,事儿早办完了,宝贝儿。     
  见她一脸绯红骚劲十足幸福得流油的模样我更火了,再一连想到自己刚才的遭遇,忍不住借题发挥,废他奶奶的话!办完也不行。办不办完都不能坏了规矩。你老这样不注意影响,万一让我当场撞上呢?     
  鸽子又朝我抛个媚眼,算你幸运,免费看真人表演呗。     
  啊呸!我使劲啐了她一口。             
  鸽子不爱飞     
  鸽子名叫范丽萍,七三年生人,家在保定,祖籍四川,长得娇小玲珑。可以说她身上混杂了南方的娇媚与北方的豪迈。目前是一家时尚类杂志社的美术编辑。刚搬进来那会儿半夜有电话找鸽子,我就恨半夜被人吵醒,便对话筒说鸽子你上树上去找吧,咣地一下把电话挂了。后来才知道,范丽萍的网名叫“鸽子不爱飞”,所以大家简称她鸽子。     
  鸽子绝对不算漂亮,却有一双勾人魂魄的眼睛,专门对小男孩下手。我搬来这里不到两年,她已经换了两任男朋友,其中一个比她小了十岁。不过她热心直爽,还有一个爱帮人掏耳朵的怪癖,而且狂热成瘾。她只要一掏耳朵,顿时温柔似水,跟平时孙二娘的风格判若两人。可惜我享受不了这种帝王待遇,我一被人掏耳朵就浑身痒痒还想上厕所。     
  她掏耳朵的家伙事儿也全,有一整套呢。银挖耳勺不说,就连放耳屎的小盒子都是银的,专业之极。据说,前一个男孩儿就是因为她给掏了一次耳朵而失去童贞,为此她洋洋得意说赚了。不过,她还真是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能干女子,做一手正宗家常川菜,我要是个男人,早就被她手到擒来了。     
  刚搬到这里就出过类似的难堪。有一次,我从外面回来,进门就见鸽子坐在另一个男朋友大腿上跟他接吻。她坐在男朋友腿上也不要紧,要紧的是她只穿一件黑色半透明文胸和一条黑色的T型内裤。假如她一人穿得这么惹火也没什么关系,要命的是她男朋友也是一条黑色的三角内裤。当时我就傻了,进不是退不是。幸亏那天方立民没跟着来。后来,鸽子跟我提议,她说以后我们之间只要有情况了,就在门口事先挂一把伞,以防万一。     
  我跟方立民可从没敢在客厅表演,我们永远躲在自己房间里亲热。偶尔放肆一点也要等鸽子回保定的时候。她几乎每星期回家。这让我特别嫉妒。要是我家离北京也只有一百多公里,我恨不得每天回去。     
  鸽子一贯重色轻友,立刻收拾起茶几上的挖耳银器追进屋去,也不关心我为什么提前回来。我是想说,平时她眼光可尖了,最擅假么假事关心人,还哭着喊着非要当我姐。好在我也没打算向她哭诉,求她老人家给我作主。我心烦意乱地回到自己乱糟糟的狗窝,一头扎在床上,心里只有一个字,烦。     
  当然不能主动给方立民打电话,那算什么怎么回事,那不就表示我错了,那不就等于我输了吗?我受了这么大的伤害,还没跟他算账呢,当然要等他先打过来。他应该会来电话道歉,他也必须来电话请罪。这明摆着嘛。     
  可是,眼见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电话偏偏不响,这让我的自信心头一次遭遇挑战,也让我的自尊心遭受挫折。不知怎么今天我突然有一种预感,我们之间也许不单单是推迟婚礼的问题。这种不祥的预感让我非常担心。     
  鸽子穿戴整齐推开我的房门,问我跟不跟他们出去吃饭。要知道一上午我水米未进,早就饿得头晕眼花了,可我却故意撒谎说吃过了。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也许是怕自己管不住嘴,饭桌上就把刚才的事情都兜出来吧。     
  一个受人羡慕的女孩儿在结婚前夕突然被男友要求推迟婚礼,这怎么说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大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门能阻挡诱惑,也能阻挡希望。     
  不知怎么想到这句话,心里咯愣一下。     
  肚子早就饿得咕咕直叫,可我只能老老实实守在家里,因为,方立民没来电话。正因为他不来电话,所以我才觉得奇怪,才会觉得反常,所以我才担心。老实说,我到现在都有些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那一幕,更不相信我们的婚礼真会取消。怎么可能呢,一切按部就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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