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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哈利·波特和被诅咒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师-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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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版本,在它最初传播的时候到底有多少人是怀着最认真的态度来相信的,已经不得而知,而当它以完美的表面形式出现的时候,确实真的让许多人——包括当初传得最积极的一些人——都大吃一惊。
惊讶到理论上的加害方也就是哈利·波特宣言说“这不是我做的”的时候,许多人犹犹豫豫着,还真相信他这句话。毕竟,谣言是谣言,谁真的认为作为大英雄的哈利·波特会为了一些小恩怨,白白牺牲自己的名誉地位乃至自由人生呢?

况且,最新版本的另一个“谣言”,分明是哈利·波特和德拉科·马尔福达成了交易,在一种共同利益的基石上,成为魔法部中“某些人”的“对头”。
甚至有人津津乐道地猜测,他们会不会象戏剧故事里的那种“冤家”一样,竟成了情人。
哈利·波特应该没有那么蠢,自己拆自己的台吧?
那一天的舞会,他们分明是“尽弃前嫌”、一起以凤凰社成员的名义同时出现的。
那一天的舞会,分明有那样一个光彩夺目,让人几乎无法移开眼睛的开始。
当然,那一天的舞会,所有人心里也明白,本就很可能是一个绝对不太平的夜晚。
那一天,大家知道,德拉科·马尔福会和哈利·波特一起参加舞会,并且这是他来到伦敦以后,他第一次和他的父亲卢修斯·马尔福直接碰面。哪怕做父亲的那个第一眼看到儿子以后只是淡淡点点头,同时在他身边的,魔法部的“某些人”还对着两个年轻人微笑寒暄,也没有人会相信,那是真正的淡然默许和微笑赞许。
暴风雨前,总是分外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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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那一天非常紧张,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正在做要将要做的事,会让他父亲大发雷霆。
他父亲发起火来,并不是那些无知粗人似的面部充血四肢乱舞破口大骂,只是他的眼睛会比平日里的冷傲更冷一点点,眼角会轻轻跳动一下,而嘴边的不屑会勾起一丝近乎于冷笑的弧度,如此而已。哪怕在盛怒中他父亲也有怒而出手的记录,不过若然一击不中、发现周围的环境不适宜,他也决不会纠缠下去——有空在那里浪费口水和精力,授人口实出洋相,不如回身好好想想对付那些激怒了他的愚人的策略。
所以到现在为止,和他父亲作对的人、惹怒过他父亲的人,虽然他父亲也不是神明不可能把每一个都干掉,可其中的大部分都已经再也不能和他父亲作对了。其中的小部分——大约数那个波特最幸运曾经几乎把他父亲彻底打倒,不过那也仅仅是幸运女神那个最刻薄偏心的女人作祟的缘故,仅仅是太幸运而已。若论当时当地的计谋策划,上至邓布利多,下至哈利·波特,他们是绝对被他父亲的计划狠狠摆了一道的。
所以德拉科一直觉得,如果换作他自己的话,惹他父亲真的发火那种愚蠢的事,他一辈子一定不会做。而且他是他父亲的儿子,又怎么会做出让他父亲非常不满的事情来呢?他是那么爱以及崇拜他的父亲。他也听说过所谓“青春叛逆期”的说法,也听说过诸如“十岁时觉得父亲无所不能、十五岁时觉得父亲有所不能、二十五岁时觉得父亲什么也不能”的陈词滥调。可那些应该和他没什么关系,他是一个马尔福,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别的什么人。
但是德拉科不是心理学的研究者,如果是这方面的专家,也许会说,并不是因为他是一个马尔福所以他没有青春叛逆期,只不过在他达到青春叛逆期这个阶段的时候,他们家发生了一连串重大的变故,所以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他的心理发展轨道而已。那时他的父亲突然下狱,他的家族地位也突然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他为黑暗魔王所胁迫至于流亡,又被逼成为一个间谍却因此失去了他的母亲。这一连串猛烈的打击和迅捷的变化,无疑可以把他这个从小颇有些生活在温室里傲慢宝宝,引向两个极端的可能心理:要么,对过去的一切完全否定,从而也就对他父亲彻底绝望乃至背弃;要么,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顺从于他的父亲,相信如果这样,就还能抓住最后一点曾经享有过的幸福生活的余光。
无疑,德拉科选择的是后者。和前者相比,这在心理健康上究竟是好还是坏,倒也无人敢妄作评判。然而他对自己将要进行的违逆父亲意志的行动,自然就多出了更多忐忑不安的心情来。
可是也回不了头了,从他到达伦敦的那一刻起,他所做的这些事,说不定已经立刻就会传到他父亲耳里。流言比世界上最快的飞天扫帚还快,小道消息比世界上最伟大的间谍还灵敏,这种常识大家都是有的。并且,就在这头一天的晚上,盛大的晚宴及紧接其后的舞会,就是他们父子相见的时间。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推移,那一天漫长而短暂地,一分一分地接近着黄昏,德拉科原本在内心建设了很久的镇定,也一分一分地出现了漏洞。到了下午六点左右的时候,他们为晚上的重要宴会做着最后的准备,德拉科在那套“马尔福少爷的房间”里,手指忽然发抖地几乎扣不上礼服的纽扣。
镇定一点儿,德拉科,你可是一个马尔福!慌乱成这样,你想让父亲丢脸吗?!
这样的心理建设在平时无疑会很有用,可今天却有些用错了地方,尤其是他想起自己已经做和即将做的事,又岂止只是让他父亲丢脸。
他竟然那想逃,立刻、马上,逃得远远的,逃回霍格沃兹、或者逃回马尔福庄园、或者随便逃到任何可以远离伦敦的地方。然后他可以给父亲写一封信,说他只是一时糊涂突发奇想才这样子到伦敦来的,他现在知道自己想做的事有多么荒唐了,他要请求父亲的原谅,并且保证以后都听话不再胡闹。这样他的父亲一定会原谅他的,他甚至还可以给西弗勒斯叔叔也写一封信,在旁人眼里西弗勒斯叔叔说不定比他父亲更冷酷,可他知道他的教授一定会为他说情。若论到对他的纵容,其实他觉得西弗勒斯叔叔有时候简直和他母亲有得一拼。这些都是他从小屡试不爽的法宝,他父亲虽然不是个宽容的人,但他毕竟和所有“别人”都不一样,只要他真心悔改和害怕,他父亲再怎么光火,永远都会原谅他。
他是真心在害怕,但他实在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真心地“悔改”。事实上,德拉科有些绝望地想着,他知道自己这一次是绝对不可以、不会、也不能“悔改”。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他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敲门声很礼貌,敲两下、停一停,声音也不特别响,足够让房间里的人听清就行。所以德拉科以为那是克利切,刚刚他在心情纷乱快要失去平衡之前以手套的款式不合适为理由,打发小精灵去给他再找一副。考虑到发抖的手指,德拉科深吸一口气,用尽量平板的声音吩咐道:
“克利切,把手套放在外面桌子上就行。去拿一杯咖啡在厨房等着,我待会儿过去。”
晚宴在属于神奇的魔法数字的七点正开始,而且移形换影不过是一眨眼工夫,自然有充足的时间让他在走前再来一杯咖啡。
也许先来一杯咖啡,能让他更镇静些。
外间的门开了,又关上,脚步声在铺得厚厚的地毯上几不可闻,但德拉科立刻明白这不是克利切——小精灵的体重和赤足,有这么厚的地毯,应该一点儿声响都没有。
确实如此,即没有“是,马尔福少爷”的谦卑回应,那脚步声也根本没有在外间停留,径直就来到套在里间的卧室门前。
卧室门是虚掩的,德拉科根本没有想过要把门锁上免得被克利切闯入的念头——因为家养小精灵里自然不会有这种不知轻重的家伙,就连那个叛徒多比,也绝不会如此。
但换作是一个人,是一个德拉科已经猜出来是谁的人,那就是另一回事。所以在德拉科有任何进一步的反应之前,卧室的门也开了,一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是我。”
德拉科当然不会听不出“我”的声音意味着他的猜想一点儿没错。
手指的控制不住的颤抖,一瞬间奇迹般停止了下来。德拉科斜瞄着穿衣镜一角映出的一头横七竖八的混乱黑发,声音宛如恢复了活力般地讥诮不已:

“圣人波特——请问您忽然跑到‘我的房间’里来,有何贵干呢?”
就算这幢屋子现在确实在法律上属于波特了,这套房间还是“马尔福家的房间”——德拉科有意在“我的房间”这个所有格的短语上加重了语气。
不过就他所知,波特那家伙对这幢屋子的拥有感向来薄弱,或者是因为这屋子太“布莱克”,或者是因为把屋子留给他的天狼星自己本就不喜欢布莱克家的祖屋,总之波特似乎一直没有多少“这屋子是属于我的家”这样的感觉。所以,波特对他的这种强调,倒没有太大的反应。
那家伙,居然真的好象一脸自己闯进了马尔福家表情地挠挠头——拜托,他那头乱发再挠真要给鸟做窝了,他们就快要去参加一个重要的宴会好不好,难道波特家的人真一点儿不知道什么是“仪表”吗?真是……
“恩,呃,这个——我说,马尔福,今天晚上的舞会,你邀请谁做你的舞伴了吗?”
去参加舞会就要和舞伴一起,这似乎是个常识。然而并没有什么法律上明文规定着,“不携带舞伴者禁止入场”,其实也尽有人没有舞伴就参加舞会的。只不过通常单身前来的话,不被视作特别傲慢,就会被当成没人要的可怜虫,无论是哪一种,都是一般人不愿意担当的角色。
哈利·波特应该不是一般人,可是他显然也是对这两种角色都不愿意担当的。这也是德拉科对哈利的“伟大”颇不以为然的原因之一,在他看来,如果视野里暂时没有看得顺眼的对象,他可不在乎独自一人前往任何舞会。反正绝不会有人敢说那是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没人要”,他们只敢妒忌而愤愤然地骂他一句“傲慢”而已,而傲慢,是马尔福不可拒绝的优秀品质。
“没有。”
他的回答很干脆,甚至懒得加上一句“因为我觉得最近没什么看得顺眼的家伙”。其实还可以补充一句,那就是他没有费心去想过这个问题。在他的习惯里,这种问题是不用费心去想的。过去他身边从来不缺乏渴望和他去参加任何舞会的人,而且那里面也有让他看得顺眼的潘西。是的,潘西不是一个漂亮女孩,如果换了一个男生也许会让诸如“我没约到一个漂亮女孩大家会小瞧我”的问题弄得自己发神经,可他才不在乎——他的价值,没什么必要用身边一个女伴的容貌来证明,那些肤浅无聊的家伙的想法对他来说不值一提!看得顺眼就是看得顺眼,那不就够了吗?
“是吗?哦,是啊……其实我也没有……”波特还在挠自己那一头鸟窝,他可快要看得受不了了,真有一种掐着他脖子喷上一整瓶发胶的冲动,“呃……老实说,我把这件事给忘了……最近我一直在霍格沃兹,而且前几天我们都忙着课程新进度的事……所以一下子我还真把这件事给忘了……”
那关他什么事?别以为你可以用这个作借口,说是因为我的缘故才让你没来得及约个舞伴的——所以说波特这种家伙算什么“不一般”的人,工作忙根本不是理由,说穿了也不过是没有什么值得自己去约的人才会一忙就全忘了。没值得约的就没值得约的,独个去不就得了?!管别人说什么呢!
德拉科心里冷笑着顾自整理着衣领,决定视这种无聊的俗人为空气。
“所以,现在再约大概也来不及了,而且我也想不出约谁去好——算了,不约就不约吧,反正没有规定说不带舞伴就会被赶出来的——不过,马尔福,这样一来我们两个一起出现的时候,都没有别的伴侣,会被大家误会成我们约了彼此为舞伴吧?”
……
……
……见鬼!

该死该死该死!真是活见大头鬼了!他怎么把这种可能性给忘了?!不,不是“可能性”,而是根本就会变成这样的局面!笨蛋波特的性向早已经被八卦得满世界都知道,而且据他所知这几年来波特出入各种需要携带伴侣的社交场合,会约的总是一些“男友”,尽管后来听说那些交往都没能延续多长时间。
德拉科甚至可以想象那些狗仔记者们问他“马尔福先生,请让我们问您一个问题——您测试所得的性向是什么呢”的情景,他们不会直接问他“您是不是波特先生今天的舞伴”,是的,他们绝不会这样问。而且就算他否认地说“不是”他们也会当作没听见的样子。他们只会问他的性向是什么,而他即使明知他们的意图,他也不会撒谎说“我喜欢女孩对男人完全没有兴趣”,因为他是一个马尔福,不会为了避免这么一点点尴尬,扭曲自己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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