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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江湖再见-第69章

小说: 江湖再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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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 
它总是慢慢的累积, 
在我心中无法抹去 
为了你的承诺 
我在最绝望的时候都忍着不哭泣 
陌生的城市啊熟悉的角落里 
也曾彼此安慰,也曾相拥叹息 
不管将会面对什么样的结局 
在漫天风沙里,望着你远去, 
我竟悲伤的不能自已 
多盼能送君千里, 
直到山穷水尽, 
一生和你相依。”  
  
 他坐在车里,远远地看。场外,是密密簇簇的人,每一张脸上都写着喜悦。 
有椰风轻扬,有波涛拍岸。 
想起她的声音,恍若还在昨日: 
“嗯,你别来看我的演唱会了。” 
他郁闷地反问回去:“凭什么?” 
她纤长的手指头沾了水彩,在雪白的纸上按出一个手印来: 
“你坐在下面,我紧张。” 
他睁大眼睛:“嗬,真的吗?”心头涌起小小的得意来:“那多好,车镜明,我还从来没看到过你紧张的样子。” 
她可怜巴巴地点头: 
“嗯,一想到你在下面正襟危坐的样子,我就想笑。” 
天,车镜明,到底是我让你紧张还是让你搞笑? 
他抓狂大叫:“少来,我买了票,也算消费者,你没权利岐视我。” 
她无奈地撇撇嘴,在纸上添了两笔,然后拿起来举在脸前,从后面对他悠悠地吹了口气。 
纸上,是一张哭丧着的脸。 

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岳兄,呵呵,不好意思打扰你。” 
“什么事?” 
“没什么事,只是想问问那事进展得怎么样了。” 
“到时候,我自然会联系你。” 
那头的声音笑得更尖利了:“我知道我知道,只是岳兄才回来,我琢磨着要不要我们东方做点什么事。” 
他冷冷地:“我说过,这事包在我身上。若你们自己轻举妄动,别怪我不客气,大家一拍两散走人。” 
那边呵呵地干笑了两声:“我不是怕岳兄累着了吗?”轻呼一声:“嗬,对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来着”顿得一顿:“呵呵,英氏公司车小姐演唱会不是?对不住对不住,不该打扰了你。” 
故意地将英氏两个字咬得特别的重。 
他想笑,却什么话也没说,径直关了手机。 
掏出票来。 
她的脸,那么熟悉的脸,象水一样淌过的脸。 
车镜明,你的样子演唱会。  
   
 不远处的酒楼。 
珍妹子笑盈盈地坐了窗口,睁大了眼睛: 
“好多人。”转了对全智之:“都是来看那个车镜明演唱会的吗?” 
全智之一边狼吞虎咽一边点头。 
珍妹子还是笑嘻嘻的:“多可怜啊。” 
可怜? 
全智之和林向晚都是一愣。 
“我们唱歌,从来都是站在山上就开嗓,怎么你们要关起门来唱?”她手一指:“干吗不找个开阔点的海边,又不挤又热闹。” 
全智之哑然失笑,掏了门票出来: 
“看看,这上面的数字是什么,钱啊。”不怀好意地碰碰林向晚:“老大,这个问题,你最有发言权了啊。” 
珍妹子好奇地也凑了过来,一字一句地读着:“车镜明你的样子演唱会,这名字真怪。这就是她的样子么?”把票拿过来仔仔细细审视,忽然笑了起来:“这妹子真有意思。挺跟自己较劲的啊。” 
全智之耸耸肩:“你们女人的直觉真厉害,明明小姐的确如此。” 
林向晚也来了兴趣:“你怎么看出来的?” 
“看相啰。” 
林向晚兴致勃勃地继续追问:“怎么看相?” 
全智之一把抢过票,装进口袋:“这跟天赋灵气有关。我老婆心性澄明,自然能观世事万象。你跟我这种红尘打滚久了的,就别跟着瞎凑合了。”  
  
 钟情排在队伍中。看那么长长的人群,竟然是满心欢喜。 
脑海里跳出来的竟是伟大的语录:“我们来自五湖四海、四面八方,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了一起来。” 
等得无聊,干脆地拨通了电话:“喂。” 
那头的书呆子没好气:“你不是在看你的明明么?怎么想起我来?” 
男人果然比女人更容易成怨妇。 
钟情大度地不理他:“气多伤肝,我同意跟你一块去非州。” 
夏天果然多雷。书呆子又被劈了个正着。 
顾不得惊喜,只张大嘴一连声地追问原因: 
“为什么?为什么?是你的明明劝通了你么?” 
“切。”钟情不屑地哼一声:“我只是忽然想通了:四海之内,其实皆兄弟也。”  
  
 一百八十七 
灯光熄灭。一切寂静。只有一束光,追着上来。 
“我听到传来的谁的声音 
象那梦里呜咽中的小河 
我看到远去的谁的步伐 
遮住告别时哀伤的眼神 
不明白的是你为何情愿 
让风尘刻划你的样子 
就象早已忘情的世界 
曾经拥有你的名字我的声音 

那悲歌总会在梦中惊醒 
诉说一点哀伤过的往事 
那看似满不在乎转过身的 
是风干泪眼后萧瑟的影子 
不明白的是为何人世间 
总不能溶解你的样子 
是否来迟了明白的渊源 
早谢了你的笑容我的心情 

不变的你 
伫立在茫茫的尘世中 
聪明的孩子 
提着易碎的灯笼 
潇洒的你 
将心事化尽尘缘中 
孤独的孩子 
你是造物的恩宠” 
她站在台上,永远的舞台之央。 
穿了简单的白T恤,卷了裤腿,赤着脚。 
是黑暗而陌生的国度,挣扎着扑倒在地,迎面而来的是湿热着的土地,空气中有着迷惑的香味,但并没有风,那些花朵在黑暗中挺得笔直,殷红的色彩在黑暗中完全被隐藏,他绝望地着要站起,却只是在泥土中埋得更深,舌尖触到咸咸的味道,不远处,即是海洋。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忽然多了小小的光亮。 
她赤了脚,提了灯笼走来。 
象荧火虫,在夜里有了忽然的光亮。 
“是你么?明明。” 
干裂的嘴唇,张开来,嘶哑得几乎听不清。 
忽然想起那一次,她在莲花,被叶思琪下了安眠药。然后被那人带回别墅,他去接她回来,却遭遇了一场恶战。他手指头就快要触到门口了,却重重地倒了下去,鼻子里涌出血来。忽然,只一瞬间,却是这一生从未有过的绝望感。 
那么近,那么远。 
他忽然想笑,向那光亮招手: 
“明明,过来,你相信宿命么?” 
灯笼停在他面前了,却没有声音。 
他看着那光亮笑了起来:“明明,呵呵,明明,你相信么?明明,你说,是不是叶思琪她在地下报复我们俩啊,明明。” 
灯笼轻轻的抖了两下。他忽然惊觉过来,一下抓住了她的手: 
“明明,对不起,明明,你别怕,是我乱讲话。我跟你之间,关别人什么事,是我自己没用,明明,全是我自己没用。” 
有眼泪忽然地、痛痛快快地全冲出来了。他死死地抓住她的手: 
“明明,他又把你带走了,他又把你带走了。以前我还可以去找你。可是,明明,这次,我该怎样来找你。他说得对,我有什么资格来找你?明明,他让我离开你,他们都让我离开你。明明,多可笑,你和我,为什么永远都这么近,又这么远?明明,我该拿你怎么办,怎么办,明明啊我的明明。” 
那光亮再次轻轻的抖动了下,然后,她蹲下来了,看着他。头在剧烈的痛,眼前她的脸在浑沌的放大,又缩小,再放大,又缩小。 
他挣扎着摸上她的脸: 
那张脸本能地退缩了一下,却又安静了下来。 
小小的灯笼,在她的手上,在漆黑的夜里,发着小小的光亮。 
“明明,我要你。”  
  
 场内忽然山呼海啸,抬起头,屏幕上出现了大大的图案,却是一溜的南瓜、洋葱、萝卜和西红柿,个个笑得没口没眼,没心没肺的。 
配了文案。 
“当世界还小的时候, 
一切, 
其实都没有样子。 
那时, 
我们的心, 
都还很柔软。” 
她换了服装出来,是白色金质的衬衫,和干净青春的脸。 
“还记得小时候 
我只有快乐和期待 
每天的日子都在山坡奔跑自由自在 
满夜的星光和虫鸣 
陪着我到日来 
这一转眼都全不在 
时间过得好快 
草原变成舞台 
回忆留在脑海 
再见纯真年代 
wonder why 
真不明白 
怎么不知不觉 
就这样却失去了坦白 
tell me why 
我不明白 
怎么找回从前 
不怕永远 
只怕从前它不再来 

全来得太快 
淹没了我记忆的女孩 
想大胆去爱却又天天 
i just wanna cry 
不想要想得太多 
但又不能再依赖 
再让自己坚强起来 
天再也不黑白 
是非都分不开 
给我一些关怀 
谁来推开无奈 
只怕从前它不回来 
怎么回到从前 
不管永远 
只有从前它再回来。” 
有点小小哀伤的歌,只是,即使如此,她歌声的底子永远有种淡淡的宁静。 
全智之一动不动地听完,身子往后一靠,吐了八个字出来: 
“乐而不淫,哀而不伤。” 
珍妹子疑惑地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全智之还是一动不动:“大气、不作。”忽然微笑一下:“老大,明明小姐,还是那个明明小姐。” 
林向晚只是静静地看着大屏幕,恍惚,是虚掩的病房,有温暖的灯光流淌到脚边。 
“洋葱、萝卜和西红柿 
不相信世界有南瓜这种东西 
他们认为那是一种空想 
南瓜不说话 
默默地成长着。”  
  
 默默地成长。一切,如水般流淌。 
钟情眼睛一眨也不敢眨,屏了呼吸,看着她扶了麦架,低了头,又抬起,轻轻的微笑: 
“这是最后一首歌了。” 
象是狂欢到最顶点,忽然被人一把生生拎空。 
“啊?” 
完全是下意识地冲口而出,钟情绝望得想原地一连转他十个八个圈:“为什么啊?”耳朵却同时,竖成了天线,贪婪地追逐着她的每字每句: 
“最后一首歌,会是一首比较快乐的歌。 
因为,我想 
不管我们,在漫长的日子里变成什么样子, 
但总有些东西,会让我们记住, 
那个属于我们的, 
最初的样子。 
这一首歌, 
它的名字就叫做 
‘每一步’” 
歌声响起: 
“曾踏过艰辛的每一步, 
仍然前去 
仍然闯 不理几高  
耳边的风声响 
像似歌声鼓舞 努力为要走好我每步 

行尽了许多的崎岖路  
还前去 才能知境界更高 
名利似有还无  
要想捉 捉不到  
岁月在我身边笑着逃 
这道路段段美好 总是血与汗营造 
感激心中主宰每段道路为我铺 
但愿日后更好 我愿永远莫停步 
我要创出新绩 要用实力做旗号 

明日再要走几多路 谁人能计 
谁能知天有几多高 凭自信努力做 
要得到的终得到 以后就算追忆也自豪” 
是熟悉的老歌,熟悉得钟情可以一直地跟着唱。唱得想哭又想笑。 
明明,明明,我要走了。书呆子参加了一个国际医疗组织,我要跟着他去非洲。非洲,明明,那里有很大很大的草原,有很干很干的沙漠,有很多很多的蚊子和乔木,有很亮很亮的钻石和子弹,有动物在奔跑,有鼓声在擂动,有炙热的太阳和猛烈的雨水下,最忘情的音乐与舞蹈。 
明明,再见。 
有银发的老人,相伴着坐在钟情的前面,跟了众人,微笑着从容地鼓掌。  
   
 一百八十八 
终于,一切散场。 
象夜里的潮水,悄无声息地退下,而深深的海洋,盛满了寂静的月光。她从森林里的小路走来,道路两边开满了迷迭香,萤火虫扑扇了翅膀,轻轻地提了灯笼。 
空荡荡的舞台,空荡荡的场馆,只剩下一架黑色的钢琴和尚未来得及清扫的纸屑。 
一个人,在钢琴前坐了下来。白色的琴键,落下去,就会有音乐出来。 
 “若景致如画,任谁停下,我自清雅, 
那无际茶园才是你家。 
撷千朵菊花,随她起舞晶莹无瑕  
我用这清凉为你作答  

迷雾里梦中的图画,像不开放的花  
经过多少火热盛夏,能在迷途中到达  
当感觉你牵着我的手,有了坚持的理由  
未来变成闪耀星星,指引在我们前头 
从此多远都不怕,爱陪伴我们去闯  
自古天地有多大,白色的梦延伸到天涯”   
空荡荡的场馆里,只有她的声音和清清浅浅的钢琴声。 
只是,台侧黑暗的一角,却慢慢的有了人影。似有感应,她忽然,一刹那停了歌声,慢慢转头回去,看见了,就看见了: 
“你来了?我的演唱会,好看吗?” 
她问,却没有惊讶,似只是无意识地将手指放在嘴里,轻轻的一咬。咬得他却忽然的牙根发酸,满心欢喜: 
“嗯,我回来了。演唱会,很好看。” 
她看着他,却忽然又低了头,望着面前那些黑白色的琴键,再按下去,发出咚的一个音: 
“这首歌,是我特意唱给你听的。你别走,我把这首歌唱完,好不好?” 
他也只看着她:“好。” 
她背过身,继续弹下去: 
“若景致如画,任谁停下,我自清雅  
那悠远芳香才是我家  
撷一朵菊花,随她起舞,晶莹无瑕, 
冰雪中柔情是你回答。 
你回答。” 
她一直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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