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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江湖再见-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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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栖继续白眼:“好不好看关你屁事,我的马子,少他妈打主意。” 
一口冷风直灌进乐手的嘴。 
“你们他妈的” 
“我们他妈的怎么了。”骆栖不示弱地反盯回去“我们他妈的就是一对亲爱的。”故意地搂紧车镜明肩膀:“哥们,崩浪费时间了,走吧。” 
反正都成亲爱的了,她干脆也就顺势地倒在骆栖怀里。 
乐手绝望得连惨呼也呼不出来,只好狠拍脑门:“算了算了,那老子只好祝你们幸福。” 
没想到此人如此良善,良善得骆栖这无耻的家伙都不好意思继续无耻下去,豪气地拍了他肩膀:“哥们,够意思。喝了。” 
喝就喝呗。 
多好的冷冷清清的场子、多好的刮了冷风的黑夜,多好的廉价得只有辣味的酒,多好的哆哆嗦嗦凑成一堆乱讲笑话的乐手,多好的霸霸和花花,一杯接一杯,让她不停地笑下去,笑得连气也喘不上来。 

头很晕。 
她看到他似乎又站在面前,这是,怎么回事? 
愣愣地环顾四周,好象大家都横七竖八地裹了军大衣倒了一地,这么睡会着凉的,皱了眉:“骆栖呢?” 
“她在车里。” 
似乎好象反应过来了:“噢,那我也走了。”她扬起手:“再见。”忍不住又想笑:“再见吧再见吧。” 
这好象是一首歌吧。就忍不住轻轻唱下去了:“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一天早晨从梦中醒来 侵略者闯进我家乡啊游击队啊快带我走吧 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游击队啊快带我走吧 我实在不能再忍受 如果我在战斗中牺牲 你一定把我来埋葬” 
再扬起手:“啊,真的再见了。” 
很认真,认真得一脸的孩子气。 
他看着她似笑非笑:“车镜明,没想到你还真能喝。” 
他说什么呢?她迷迷糊糊地摇摇头,听不懂,管它呢。她说过再见了,好孩子,要有礼貌。 
扶了桌子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身体竟然不能自主,直接地就滑下去了,只留下迷迷糊糊的意识,停滞在空中:咦,好奇怪,为什么我的身体就瘫在地上去了呀? 
她扬了脸,望着他,一脸的不得其解。咬紧了唇,象个鼓起来的包子。 
一下子,就被抱了起来。他抱着她,向旁边的车走去:“车镜明,你还真重。” 
重就重吧,她只想赶快地倒在很柔软的东西上面。 
好在,车停得不远,几步就到了。 
打开车门,把她平放在后座上,很舒服,舒服得她一下子就躺下去。该睡觉了,闭上眼睛前再说一次再见吧。 
只是,迷迷糊糊的,忽然就说不出来了。有炙热覆盖上来,死死的、颤粟的,堵得她完全地喘不过气来。她的唇,在外面被风吹久了,本是冰冷冰冷的,只是,里面却原来全是残留的酒渍,有辣辣的炽热,象是浓墨重彩的罂粟,烈焰般的开放。 
几乎不能呼吸。 
象是儿时的梦境,有着长长的甬道,永远走不到尽头。 
头开始痛,痛得她迷迷糊糊的、拼命地睁大了眼睛:“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耳边,似乎有波浪的声音,一波一波,永远绵绵不息。 
他只看着她,也死死地看着她:“你希望我是谁?”  
  
 “车小姐在培训?怎么没听说过?” 
“都说了是秘密的啦。她本来是想给歌迷一个惊喜的,所以不说出来。没想到获了这么个大奖,唉,没法子回来,只好交代曝光啰。” 
她这长长的“啰” 一声,记者的好奇心完全就被挑了起来。明天的稿子,肯定又是车镜明缺席颁奖只为秘密培训,惊艳歌迷惊醒可待吧。 
心中莫名的有了丝不安,她该怎么向骆栖交代? 
骆栖代她领了奖,很得体大方地感谢了组委会,镜头扫过其他入围的演员,惊鸿一瞥地看到那位被骆栖称之为老太婆的,其实也不算老,很雍容端庄的一位老人,腰很直,坐在位置上,淡淡的微笑着,跟了鼓掌,有一种云淡风清的贵气。 
薛清芷? 
这名字似乎有些熟悉。想起来,原来跟疗养院的薛姨名字很相似。 

颁奖礼过后,《纯真年代》一行人去了莲花庆贺。 
一进去,骆栖就怔了怔,车镜明安安静静地坐了那里,似乎在等着他们。 
一怔之后,骆栖象是没看见她一般,直接地从她身边穿了过去,倒是英先生笑嘻嘻的:“明明,这是你的奖杯,好不好看?”将奖杯准备要递过来。 
骆栖却忽然一把地抢了过去,狠狠地往地下一砸,那水晶般的樱桃,一下子就裂开了,在地上乱滚: 
“人都不稀罕,要来干什么?” 
变故忽如其来,一行人骤然都呆若木鸡,英先生想说什么,被赵见暗中拉一把,也只好闭了嘴。 
她站起身来:“也行,反正也不是该得的,摔了好。”转身要走。 
骆栖忽然喊她:“车镜明,你他妈敢走?” 
她顿顿,却没回头。 
听到骆栖一字一顿的声音:“车镜明,真他妈把自己当公主呢?这世界都要围着你转?” 
她忽然回头,直视着骆栖。骆栖也直视着她,喘了粗气,却仍是一字一顿:“你真可笑,就那么一相情愿地把我这种女人当朋友。” 
没人说话,现场一片死般的寂静。英先生想走上来,却被赵见用眼神制止住。 
“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捧你场,真以为老娘有那么义气啊。还不是看出你可能会大红大紫,花花轿子人抬人,这个道理老娘可比你懂。” 
“说实话,你在M国,被那个女人带走时。老娘胡思乱想了一夜,甚至都想到,其实你就这样死了,也不错。” 
她忽然大笑,笑得连眼泪都出来:“车镜明,我有时真看不惯你他妈这股子劲,哪来的这份矫情啊。就你一个要纯洁、要理想,我们他妈的,都活该是粪坑里刨出来的?装他妈什么13啊?” 
清楚地看得到她的身体僵直,僵直得象棵树。 
只是直视,赤裸裸的直视:“说完了吗?” 
骆栖笑声收住,也直视回去:“没说完。” 
她忽然地就坐下来了:“那行,你继续。” 
骆栖张了张嘴,却忽然的什么也说不出来,莫名地就冲到台子前,拼命地去拽她:“车镜明,你他妈的给我起来。” 
她本来穿了小外套,到里面就脱了,是白色的衬衣,川保久玲的风格,不对称的泡泡袖,骆栖拼命地拽她,洁白的胳膊上就有了深深浅浅的划痕。 
英先生看不过去,过来抱住了骆栖:“小栖,你喝多了。”他一带头,其他人也就上来了,把骆栖给生生的拉开了。 
她这就站了起来,没回头,走掉。 
骆栖望了她远去的背影,瘫坐在地上,忽然的放声大哭。哭完了,抹抹泪,拎起包,头也不回地也走了。剩一群人在原地面面相觑地发呆。 
英先生望了赵见:“怎么办?” 
赵见倒是无所谓的表情:“能怎么办?女人的事,让她们自己去解决。” 
英先生就又笑嘻嘻的了:“对哦,女人是很麻烦。别管她们了,大家坐下来,喝酒,喝酒。”  
  
 一百五十七 
“你希望我是谁?” 
很搞笑。你是谁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又要回答你? 
忍不住又想笑,就果然有笑掠过唇边。 
喝了太多的酒,唇是焰焰的红,而那一抹笑容却是轻飘飘地,轻飘得象她歌唱到结尾,最后那个小小的翘舌:“切” 
一时失神,忍不住,手指落在她的唇上,象软软的大海,挑逗起波浪,有微微颤粟和微微粗糙的摩挲。 
谁在摩挲? 
不自觉的,就一口咬下去了。咬下去,是不是就可以好好的睡觉,陷落在最深的黑夜里。 
他的指尖,忽就有痛楚电流般传来,先是,轻轻的,象一种微弱的试探,而突然地,象本来只是对面峙立的山岩,绝望地、狠狠地崩裂般挤拢,一下子,阵痛般地陷落。 
很痛。他却没有抽手。也不知多久,直到她松开。 
听到他的声音:“够了吗?” 
够了吗? 
他问的问题,她怎么知道? 
又想笑了,却迷迷糊糊的摇头,侧身沉沉睡去。 
指尖的皮,被咬破了,一弯新月的印痕。先是灰白,然后,就有血,一颗一颗、探头探脑地渗出来,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然后抬起来,放在唇边一颗一颗吮吸干净,象对着大海,横了悠悠的口琴。 

慢慢地快要天亮了。有微薄的雾起来,一团一团的雾气,象横亘在黑夜与白天之间的灰色地带。 
并排的靠了车身,坐着说话。 
“还睡着呢?”忽地轻笑一声:“赵见,你也有今天。” 
他闲闲的:“当然要有今天,不然哪来的明天?” 
骆栖哼一声:“那倒是,巴巴地等着明明给你一个明天呢。” 
赵见倒笑了:“小栖,你也不给我点面子?” 
骆栖忽然地就抬高了声音:“狗屁。为什么要给你面子,老娘追你追得屁颠屁颠的时候,你他妈为什么不给我面子?” 
赵见闲闲的叹口气:“得啦,小栖,你我心里都一水清,你最想要的也不是这个。” 
骆栖忽地就沉默下来,半天才闷闷的:“屁话。我真要你,你肯给吗?” 
赵见直截了当:“不。” 
骆栖恨恨地:“你他妈也真够干脆的。” 
赵见淡淡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多好。小栖,你不也一样?否则怎么走得到今天?” 
“你懂个屁?”骆栖忽然又大了声,却一下子又停了口,怔了一会:“赵见,他妈的说真的,老子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终于什么都有了,却忽然不知想要什么了。” 
赵见看她一眼,声音却也柔软下来:“小栖,玩累了,就找个圈外人结婚吧。” 

一夜宿醉。 
醉了的感觉很好,醉后的感觉很糟。头痛,痛得象压了块重重的大石头,恨不能找个榔头将它敲了。也不知怎么回来的,但不管怎样,总归醒来,是在家里。 
直接地进浴室,浇了热水使劲地往头上冲,裹了浴袍出来。舒服了一些,进到厨房开冰箱拿酸奶。 
然后,瞠目结舌。 
他怎么会在她的房间里,竟然还绑着围裙? 
他倒是很镇定:“给你熬了点粥,马上就好了。”眼光掠过她僵直的抓紧了酸奶的手:“轻松点,没谁跟你抢。你要抓紧点的,是浴袍。” 
飞快、立马、赶紧,她从没在他面前表现得如此顺从。 
“骆栖呢?” 
“她回家了。” 
“你怎么进来的?” 
“你有钥匙。” 
有点反映过来了:“你送我回来的?” 
“不然,车镜明,你以为你会飞啊?”明亮的厨房,从窗外照进来初春的阳光,薄薄地落在她宽宽大大的浴袍上,有着慵懒的质地,曾经踩在过他的脚背上的脚,窝在棉拖里,似是舞蹈的冬眠。 
舀了粥,从她身边过去,放在餐桌上。解下围裙:“我走了。”看看她手中的酸奶:“冰的东西,用水温一温再喝。” 
她低了头,却又侧了脸,不发一言。 
他再重复一遍:“我走了,钥匙在茶几上。” 
听得到门关的声音。 
她坐下来,开始大口大口地喝粥。盛在碗里的粥,洁白的、晶莹的,热气腾腾的。 
忽然又想起什么,一把的戴上耳机。 
有声音响起来,不算音乐,只是不停的静寂,偶而,配了林向晚很认真地解说: 
“明明,这是风吹的声音。” 
“明明,这是水流的声音。” 
“明明,这是踩在落叶上的声音。” 
“明明,这是果实掉下来的声音。 
“明明,这是我们在一个山谷里,听到的结冰声。” 
“明明,这是在集市上,有一家人办喜事,吹的唢呐声。” 
“明明,这是晚上,雪山里的小河,我们好不容易找到它源头,拿了一个瓶子放在入口处,听到没有,咕嘟咕嘟的声音。” 
……… 
很好,只听就行了,其他什么都不用想。 
伴了那声音,她一勺一勺的,将粥送进嘴里。 
最后的声音: 
“明明,听出来没有?这是什么声音?” 
侧耳倾听,似乎有轻微的咚咚,却又似乎什么也没听到: 
“呵呵,是胎音,听不出来?恭喜智之吧,这家伙又要当爸爸了。”  
  
 一百五十八 
胎音? 
智之竟然又要当爸爸了?这家伙果真走到那里都是一笔风流帐。 
吃完了,将碗推到一边,随手拿了报纸来看。 
还是金华奖的新闻,正要跳过,却忽然的有字映入眼帘: 
“疑受车镜明获奖刺激,艺术家薛清芷忽然重病入院。” 
薛清芷? 
脑海里掠过微染银霜的老人,笔直的腰,微微地笑着,跟了鼓掌,有着云淡风清的贵气。 
给骆栖电话。那家伙懒洋洋的:“咦,春宵苦短,你怎么就起来了?老赵不是送你回来的么?他就没做点什么?” 
忽然很烦,直接拦了她的话头:“你能不能帮我联系到薛清芷?” 
骆栖根本没听,由了兴致胡说八道:“老赵真恿,大好机会都给放过。对你这种人,就应该直接地扛到床上了事。” 
她只好加重语气重复一遍。 
骆栖这下反映过来,好奇地:“你找那老太婆,干什么?” 
“只是想去看看。” 
骆栖又开始翻白眼了:“KAO,看个屁呀,摆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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