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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朝阳迟暮-第5章

小说: 朝阳迟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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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社饭’这招儿在我们那儿早已不是什么新招,竞争者也会。两人都不甘示弱,又相继给全村每户送一袋农用化肥!可谓是棋逢对手、旗鼓相当。如果谁承诺了当选后要致力于改善村里的交通,对手就会立刻承诺他会全力以赴做好将来的招商引资,让本村的经济超过美国纽约。

  没有一个人提出改善教育环境!

  为了凸显出自己差异性,首先是陶涛的父亲宣布大宴全村的老老少少一直到选举结束。紧接着,对手也照办!

  村里较好的几家饭店从早到晚人群涌动、高朋满座。饭店老板不得以,又乐呵呵地在走廊与门口的空闲地方搭起了长棚,用来摆放桌椅以便招待更多的食客,应该说是选民。全村的老老少少从早到晚排队来吃白食,有的今天吃这家,明天又去那一家,两边轮回的声援。到了晚上肚子都涨得难以入睡,纷纷坐在自家门口吼起了秦腔、同州梆子!

  当然,我那几天也是顿顿吃羊肉泡馍,几天下来,我一看见羊肉都想吐,但不吃白不吃。有一次当我和陶涛酒足饭饱准备离开时,坐在我们邻桌的两个老娘们才刚坐下,等饭之余,问起了我们俩高考的事情,陶涛当然是满怀信心地说:“考个本科应该没有问题!”而我支支吾吾的半天才说了声“不知道”后拉着陶涛赶紧离开,还没出门就听见身后那两个老娘们的议论声,一个说:“陶涛那孩子就是有本事,可不像那晨晨!”

  另一个说:“人家晨晨怕什么呀?光他爸爸挣的那些钱就够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最先发表评论的那个老娘们赶紧表示赞同。

  这话让我听得甚是恼火,所以那两个说我坏话的老娘们应该感谢我现在长大了。

  要是在以前小的时候,一准儿会在深夜里悄悄溜出来,往她们家的大门前拉一泡屎,或者在那天放学回家的路上,拦住她们家那个比我小一点的儿子打一顿。

  如果这样还不能解我心头之气,那么我就会在某次特意上学迟到的路上,带着一块事先准备好的烧的红通通的木炭,溜进她们家的果园里找到一棵长势最好的树,用铅笔刀在其根部挖出一个小孔来,把木炭放进去,这样一来,用不了一天时间,这棵树非死不可!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朝阳迟暮 第一部分(11)
乔磊又打来电话,问火车票买了没有,我说还没。乔磊就在电话那头直喊:“不会是清华大学他娘的真瞎了眼啦?”

  我故意说:“嘿嘿,还真让你猜对了!”

  乔磊却说:“你就吹吧,如果你告诉我你进了号子,兴许我还信!”

  “去你妈的!”我对着电话大声喊。

  “什么时候过来?”乔磊又问。

  “待会儿就去买票!”

  “好,买完票给我打个电话,到时我去车站接你!”

  我走的时候,正式选举的前期准备工作已经接近尾声,就像高考前夕一样!

  母亲一边为我收拾行装一边唠叨着:“从小连陕西省都没有出过,现在一下子跑那么远,也没人能照顾你!”

  我说:“没事,我都快20岁了,再说还有乔磊在那儿。”我一看,正好父亲不在,“你要实在不放心,就多给我带点钱!”

  母亲疑惑:“你爸不是都给了你2000元了吗?怎么还要?”

  我说:“那儿离家里那么远,干什么事儿不需要钱啊!您就再悄悄的给点!”

  母亲暂时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说:“那你还想要多少?”

  我说:“一千,不,两千!”

  母亲用很奇怪的眼神瞧着我,说:“你是去挣钱还是去花钱啊?”但想了想,又说:“再给你一千!”

  我说:“那不够啊,我还想买部手机,方便跟家里联系!”

  母亲说:“那行, 现在我只有一千五,要不我待会儿跟你爸再要点?”

  我赶紧说:“不用了,一千五就一千五,还是不要惊动他老人家了,妈妈您真好!”

  母亲笑着说:“到那里以后,先买个手机,然后每个礼拜最少给家里打两次电话!”

  我说:“行,没问题,要是再报销话费,我保证每天给您最少打两次电话。”

  母亲轻轻地捏了一下我的耳朵,说:“死小子,净想办法从我这儿套钱。”

  去火车站的路上,碰见几个同学。我不好意思说自己辍学去打工,跟他们都说:“哥们儿去游山玩水,反正闲着,没事儿干呗!”

  有一个讨厌鬼,竟然关切地说:“过两天补习班就开课了,你还去玩儿啊?”

  我一听,鼻子都快气歪了,说:“补习班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能考上!”

  讨厌鬼半信半疑地“哦”了一声就知趣的离开了。

  刚到火车站广场,陶涛就赶了过来,一上来就骂娘:“你他娘的走怎么也不说一声。”

  我奇怪地说:“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吗?”

  “那我也得来送送你啊!”陶涛这时从兜儿里掏出几盒‘猴王’牌香烟,硬盒的,塞到我手里,说:“这个拿着路上抽,我们家现在这玩意儿比商店里还多,我趁爸妈吵架的功夫悄悄顺来的!”

  我接过烟,一共是6盒,往背包里塞了5盒,说:“谢谢了,你们家最近事儿多,我自己走就行了,再说东西也不多,我爸妈都没让来,你还这么矫情!”

  陶涛说:“哥们儿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通知书下来了,就是杭州的那个学校。”

  我拆开手中那一盒烟,我们俩一人一支蹲在一个卖*儿的摊贩旁抽了起来,我说:“那祝贺你了,马上就是大学生了,而我却混成了个打工仔,差距呀!”

  “不要这么想”陶涛满怀信心地对我说“等哥们儿将来毕业混好了,提拔你,有福同享!”

  陶涛这句话我深信不疑,但我万万没有想到,最后能上大学的竟然是我,而不是已经拿到通知书的陶涛!

  有时,命运总是在刻意的捉弄那些原本能够大有作为的人,因为他们顽强不屈!

朝阳迟暮 第二部分(1)
快上车的那会儿,天空突然下起了冰雹,有黄豆那么大,摆地摊卖maopian儿的商贩们一边收拾自己的盘儿一边抱怨“啥鬼天气!”路上的行人们纷纷找地方躲避,即将上车的乘客们也不敢继续在外面溜达,本来就不大的候车室立刻人满为患!

  此情此景,我终于发自内心的感慨实行伟大国策“计划生育”的英明神武!车站广播大喊“请各位旅客注意保管好自己的随身行李及贵重物品,谨防丢失!”这时只要是操一口河南口音或者是新疆模样的人走过来,大家就纷纷让道并双手握紧自己的口袋,就像领导来到某一标杆企业视察工作来了!

  费了好一番周折,才终于挤上火车,车厢里很堵,简直是步步维艰,好不容易才挪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对面座位上坐着一个女孩儿,双手托着下巴,乖巧地坐在那里,一双清澈的眸子向四周转来转去,样子甚为可爱!旁边的几个人也是一样的气定神闲,看来这一桌只有我一个是刚上来的。

  刚坐下,对面的女孩儿就好奇地问:“你是刚上来的?”我“嗯”了一声,心想这不是废话嘛!

  她又问:“听说外面下冰雹了?”

  我又以同样的语调“嗯”了一声。

  “那你上来时怎么不带上几块儿啊?”

  “那东西又不能吃,你要它干什么?”

  “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呢,就想拿来玩玩!”

  “那有什么玩的,冰箱里面就有!”

  “那有什么意思,我喜欢纯天然的。”

  我想了想说:“那你以后要真想看了,就到这儿来,这地方平均每个月一次!”

  女孩儿眼睛一亮:“真的,那为什么呀?”一点也没有听出我是在信口开河。

  这时我发现旁边座位上的人已经在偷偷笑,不知是笑我吹牛不打稿子,还是笑她太傻,连这个也信!

  我说:“冤案多!”

  她问:“为什么你们这儿冤案多啊?”

  我说:“因为包青天都死了几百年了!”

  她问:“那跟下冰雹有关系吗? ”

  这时旁边有一男的,估计是听得实在受不了了,故意‘咳嗽’了两声。我装作没听见,如果此时我有个口罩的话,会毫不犹豫立刻带上,让其余人以为他是‘非典’患者!

  我继续跟女孩儿吹:“你看过《窦娥冤》没有?

  女孩儿摇摇头。

  我说:“那就跟你说不清楚了!”

  “是电视剧吗?”

  “不是,是戏剧,秦腔!”

  “哦,那算了,我不喜欢看那个!”

  本想这个幼稚的问题就此打住,不料过了一会儿她又问:“这是夏天啊,天上怎么会下冰块啊?”

  这个问题一时之间还真把我难住了,就在我苦思冥想之际,旁边那位衣着打扮很像白岩松那样,反正看起来挺资深的中年男子,也就是‘咳嗽’的那个,还戴上了眼睛,开始讲起了关于冰雹形成的原理,语气更像是在背诵教科书:“冰雹多来自对流强烈的积雨云中。冰雹的直径一般在5…50毫米范围内,大的可达到几厘米到几十厘米。可以想象,即使个体不大的冰雹能够在云中存在,也需要强大的上升气流。据统计,降雹时上升运动的速度必须大于20米/秒,要产生直径10厘米的大雹,则需要20米/秒以上的上升速度。所以,一般要云顶发展到对流层顶附近才有可能降雹。冰雹并不是当气流上升到0℃的高度以上就立即生成的,解剖冰雹可以看到有一个不透明的核心。外面由透明与不透明的冰层交替包围着。所以冰雹远远看去一片白,并不像冰块那样透明~~~”

朝阳迟暮 第二部分(2)
本想继续套近乎,这样一来,根本就插不上嘴,‘非典’男子津津有味地讲着,而她就像个小学一年级的学生一样乖巧地端坐在哪儿听着,但双手没有背后,而是放在前方握着一个样子特想奶瓶的小水杯,看的我特想笑,但又不好意思。

  女孩儿眼睛一直注视着那位看似博学者的眼镜片,好像那就是教室的黑板。她的睫毛很长、很美,脸很白,白里又透着点红,而且甚为俊俏,白皙的杏仁脸上嵌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两个酒窝之间夹着一个小樱桃小嘴,令人喜爱。

  火车隆隆的在行驶着,刚上车时的新鲜感已经慢慢散去,旅途是漫长的,接下来的只又焦急的等待。于是从背包里取出了一本刚买的还没来得及看的《红与黑》认真看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火车再一次的到站了,发表长篇大论的中年男子也下了车,这时我感到一阵阵的想吐,原来是晕车,以前没坐过火车,所以没有备晕车药。随着火车的摇摇晃晃,我人也越来越来难受,书也看不下去了,于是合上书,头靠在一边的窗户上,这时她好像感觉很无聊,想找我逗逗闷子,一双水灵灵眼睛盯着放在我面前的书上,说:“呦!还看《红与黑》呢!境界挺高的嘛!这书好看不?”

  我有气无力地回答:“不知道,听说还不错!”

  她说:“你不是看了吗?!”

  我说:“就看了一点,这会儿不想看了?”

  她很仔细的瞧了瞧我,问:“你怎么了,脸黄黄的?”

  我说:“晕车!”

  她一听赶紧拿出一片晕车药递给我:“你吃这个药吧,过一会儿就好了!”

  此时我就像一个长期受资本主义压迫的人突然看到了《共产党宣言》一样,接过药,直接放进嘴里往下咽,但忘了拿水喝,噎住了,咳了几声但没有咳出来,她见状赶紧把手里的那个酷似奶瓶的杯子递给我,我一喝,感觉确实有一股奶味儿,所以怀疑里面的东西是不是刚从她妈妈那儿挤出来的,问:“这里面是什么啊?”

  她说:“哇哈哈!”我于是再喝了一口,甜甜的,应该不是奶水!

  突然我发现她盯着我拿奶瓶的那只手,撅起了小嘴儿。我立刻恍然大悟,原来是介意我用了她的专用奶瓶,城里人都兴这个,叫“洁癖”!

  我赶紧把奶瓶还给它的主人,说:“没事的,你放心,我身体绝对健康,没病!”

  看她还是闷闷不乐,于是说:“要不我把书借给你看看?”

  她一听,立刻快乐的像个小学生听到老师说自己考试得了一百分似的。并问我:“你听歌不?”

  我以为她要唱歌给我听,说:“听啊!”

  但他却是掏出一个MP3递到我面前:“给!”

  我接过来将耳机插在耳朵上,本来吃了晕车药就有催眠的功效,再加上耳机里响的尽是一些小女生版的能让男子汉迅速进入睡眠状态的歌曲,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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