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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碧海长天艳山河-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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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尚书左丞,王襄尚书右丞,路允迪任兵部尚书,冯澥领御史台。至于张邦昌和李邦彦,继续在家养病好了,官位都没了,再想回来,可得费上一番思量。

赵桓一番重拳出击,算是彻底打中了一帮子撒娇官员的腰眼上。一下子招了六十名太学生,又到翰林院各编修馆转了一圈,看望多年来科举积累下来的散官,摆明是做给他们看的,再不回来上班,就让你们和张邦昌和李邦彦一样,连现在的官位都保不住,想当大宋朝的官的人才多的是,朝廷不缺你们几个。

做完这些动作,四天的时间也过去了,赵桓第一次面对满殿的文武大臣,却是一番几欲作呕的感觉。头等大事,解决完颜宗翰,攻略太原。其次就是处理善后事宜,抚恤战死者伤患者,评议军功,恢复京师正常生活秩序。千头万绪,都得要靠人去做,还是那句话,忍,忍到合适的时机再秋后算账。

金国的使者来了,这次却不是那个吴孝民做使臣,而是换了一个叫王汭的汉人。吴孝民也来了,只不过是被五花大绑,作为献礼送给大宋国皇帝解气的。

赵桓端坐龙椅,面无表情的看着王汭问道:“贵使来朝,可是向朕开出受降条件的吗?”

“不敢,不敢。下臣此来,是为息烽火,止兵戈,重修金宋之好。”

“噢!可有国书?”

“这……下臣离国颇远,尚未受我主国书,然修好之意……”

“哼!完颜宗翰可是要谋反不成?既无金主下诏,又未请示君上,胆敢代上决国事吗?”

“陛下。不――不是这样的,元帅实在是为了……为了……”

赵桓面色一缓,免了王汭的尴尬,挥手让王汭站起来后笑着说道:“好了,朕知道你们的难处,贵使就不用多做解释了。金兵此来,一路禽兽之举,我宋之百姓无不恨之入骨,几欲吃金兵的肉,喝女真的血。民意如此,即便朕有意想着重修宋金之好,也要顾及天下百姓之心。是以,朕着人比照着你们前般给朕开出的受降条件,也给你们金国开了诸般受降条件,贵使这次不必回宗翰那里了,可直接返国,向金主转呈这些条件,是否应承还是要金国皇帝自己拿主意的。会之,给金使报报我朝受降金国的条件。”

“第一,金主吴乞买置国书于宋致歉,承认背盟之举,入侵大宋是不义之举。

第二,金主吴乞买昭告天下,退位谢罪。

第三,金朝一次性赔付我大宋黄金500万两,白银5000万两,牛马万只,表缎百万匹。金归还大同府路给宋,并割让奉圣州路长城以南四州之地。

第四,以亲王宰相为质。

第五,金将自谙班勃极烈完颜杲以下五十七名犯宋首领一体索拿交与大宋治罪(名单另附)。

第六,金选三名公主入宋和亲,其中必须有金主三女康兰公主。

第七,金国向宋国敬献五千美女。

第八,以上人、地、财物归宋之后,宋金才能开始赎买战俘谈判事宜。”

比就要被鼎烹的吴孝民还不如,宋国开出的条件还没念完,王汭就瘫软成了一团。

秦桧不屑的看了一眼王汭,又加了一句,“顺便通报贵使,刚刚接到燕山捷报,金国攻略燕山之十万大军已成飞灰,金伪南京路都统完颜宗望现在已经是我燕山府阶下之客。”

王汭如遭雷击,浑身猛然一阵颤抖,竟至晕厥了过去。

赵桓皱皱眉头命人将王汭抬出去派太医救治,然后让人把吴孝民嘴里的破布取了出来,阴冷的看着吴孝民说道:“吴孝民,此种情形下再次见面,作何感想啊?”

吴孝民挺身站起,昂首对曰:“下臣已备好了鼎烹的心思。临去之前,但有一言告于陛下,倘陛下敢放臣归金,他日定将说动我主,再伐南朝,以报今日之憾。”

赵桓展颜一笑,轻轻的摇了摇头对吴孝民说道:“的确是个人才,此时此刻还能想出激将之计,做最后一丝挣扎,比那个王汭强多了。手不要再抖了,眼神不要乱,这会让朕降低对你的评价的。来呀,宣德门外架上铜鼎,对完颜孝民施以汤镬之刑。汝临死之前,朕全你一个心愿,赐你改姓完颜。”

“陛下不可!”一声呼唤,年轻的大理少卿严直出班阻住准备去传旨的内侍。“陛下。法,国之根基,不可擅以情举,亦不可擅以人废。此贼如何处理,朝廷自有司法,当按律议决。臣请陛下慎之。”

新任参政知事宇文虚中出班言道:“严少卿,陛下当日已有前言,虽有意气之嫌,却已是成命。君无戏言,为臣子的当以维护君王威严为念。”

“下官谢宇文大人赐教。君无戏言当是不错,然君言不可同视于法。君有言,臣下自当谨记,尽拾遗补阙之责。若此,君无戏言,国法中正。”

帝以严直之言为善,当朝称过。着大理寺成立战犯专案衙门,主理金国战犯审判事宜。吴孝民成了第一个入专案衙门的战犯,得以多活几日。同时,因严直弹劾亲征行营副使王贵擅动私刑,生剐金将习失,特着李纲对其进行内部调查。只不过,下朝去调查王贵的李纲,怀里已经揣了赵桓亲书的一份特赦恩旨。

第一百二十四章 逆水击中流(六)

燕山大捷的军报送达朝廷,同时还附了一封江烈写给六弟崔灿的信。崔灿当着耿南仲的面拆开,信没看完就乐了。信很简单,没有半句嘘寒问暖,开篇就是一句话,“组织人手学会了,对着被围金兵唱。”后面就是江烈为封丘城中被围的金兵,量身剽窃的一首歌。

二月初四,金主完颜吴乞买的特使疾至大宋东京,完颜宗翰近三万残部被围困在封丘城第七天,自去岁十一月十二日兵下应州起,入宋第八十八天。新月云中穿行,南风徐徐,大地已有丝丝春色。封丘城外,离城两百余步起了数座高台,台上站着许多从东京各大剧团赶来的志愿者,每个人手里还拿着一个扩音的铁皮喇叭。

低沉哀伤的音乐响起,婉转悠扬的歌声随之向城中飘荡过去。

“鸿雁,天空上,对对排成行,江水长,秋草黄,草原上琴声忧伤。

鸿雁,向南方,飞过芦苇荡,天苍茫,雁何往,心中是北方家乡。

鸿雁,北归还,带上我的思念,歌声远,琴声长,草原上春意暧。

鸿雁,向苍天,天空有多遥远,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

一曲《鸿雁》勾起了多少北地儿郎的思乡之情,揉碎了多少金兵心中的坚冰,化成两行念母之泪。此战之后,“封丘鸿雁”遂与“四面楚歌”成同义词汇。

初五日,安上车轮,从东京拉来的火炮抵达封丘城外,并架设就位。白天炮轰,夜晚唱歌,双重强力打击之下,完颜宗翰只坚持了一个半回合就再也坚持不下去,于初六日率部投降。走出封丘城的金兵只有两万四千余,因为绿营兵和女真兵的内斗,加上炮火轰击,又有两千多金兵死在封丘城内,还有两千多金兵受伤不起。

至此,宋金开封会战完结,宋朝方面成全胜之局,三大会战只剩下一个太原会战。封丘受降完毕后,拿着枢府的紧急公文,张叔夜从京畿地区分出七万大军渡河北上,策应太原会战友军是次,主要目的是要收复云州路。

这就是国战,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形势急转,攻守之势已然颠倒,现在摆在吴乞买面前的问题,不是如何能最大限度的从宋国掠夺利益,而是如何把金国从灭国的危险中拉回来。宋国的小皇帝给他开的不是什么侵宋金兵的受降条件,而是受降金国的条件,把意思表达的直白又清楚,你搞不死我,那就等着我来搞死你。

东线,五万残兵加上一万吴乞买的精锐亲卫部队,长城以南就是堪称虎狼的燕军,挡得住吗?绝对挡不住。只有一个办法,学燕山的策略,诱敌深入,只不过之后的做法就和燕山不同,必须发挥金军的机动优势,在运动中集中优势兵力逐个击破燕军的攻势。即便无法打败燕军,至少也得拖住他们,赢得出现转机的时间。以这个方略,失城失地是肯定的,吴乞买甚至做好了让出中京大定府的准备。

转机在哪里?转机在西线,但却是一个太过艰难的选择。若能守住既得地域,和宋朝谈判的筹码就重了许多,不但可以换回被围的完颜宗翰部,甚至还可以讹诈一些利益过来,尤其是粮食。高回报就意味着高风险,银术可部留在河东,将面对近二十万宋军的围攻,尤其是还有那个死硬死硬的太原城至今未下,一不小心就是个全军覆没的结局。而这个结局,对于现在守备空虚的金国来说,是绝对无法接受的。

当吴乞买还在举棋不定,犹豫不决的时候,西京大同府的军报送达。完颜杲替他做了决定,已经下令银术可、耶律余睹率军北撤,退到故宋辽边境之北防守,守住云州路,以云州路作为同宋朝谈判的筹码。虽然这个筹码轻了许多,但完颜杲也只能割肉。完颜宗翰率部投降,张叔夜七万大军北上,面对这样的情况,完颜杲还能有什么别的选择?

二月十一,银术可带着不甘,看了太原城最后一眼,撤围北返。太原城中的抵抗力量虽未崩溃,但应该是没有反击的能力,而侧后翼的威胁,折可求的大军正被夏军牵制,只需派耶律余睹率部盯住真定方面王渊的部队即可。

被围五十一天后,太原终于转危为安,城头之上的大宋旗帜依然骄傲的迎风飘扬。城头守军欢声雷动,城中百姓却是悲声震天,为喜极而涕,为伤逝的亲人,为劫后余生。五十天,太原城中人口骤减三分之一,胜利,是用鲜血和生命代价拼来的。

当浑身带伤的王禀、卢俊义领着种师道的联络官走进太原府衙,确认金兵已退,种帅大军不日即到的消息后,像个钢铁战士般一直挺立的张孝纯身子一软,瘫倒在地,这才让人猛然醒起,这个瘦弱的老人,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

得到金兵北撤的军报之后,被赵桓授以河东、河北西路、云州路都统制,有临机决断之权的种师道,立即调整部署,命令所部大军和韩世忠部加快行军速度,真定府军大部北出太行,收复蔚州。种师道现在需要多考虑一件事,一旦朝廷决定报复夏国,该如何用兵。

大宋汴京在考虑这件事,从兴庆府赶到夏州亲临一线指挥的夏国皇帝李乾顺也在考虑这件事。而金国的使者已经车马如龙的在夏金之间穿梭不断,目的只有一个,决不能让西夏从金国的战车上跳下去。

重新由理性代替感性的大宋朝廷还在认真的考虑这个问题,南边返京途中的赵佶却是先一步发布了昭文,敕令大宋西线军队全面伐夏,以报复西夏乘火打劫的卑鄙之举。

邵成章的任务完成的很好,赵佶前一段时间派过来的信使差不多都做了人间蒸发,使得开封会战的最后阶段没出多少乱子。这一次却是没办法,赵佶的昭文是直接发布在报纸之上的。京师的《南风新报》转录了此文之后,太上皇敕令全面伐夏的事情,隧天下皆知。

帝王家事,人臣不便多言,何况相争的还是两任君上。大臣们不参与,赵桓也不能相询,两大最信任的首席参谋,江烈远在燕山,崔灿回相州处理爷爷后事。第一次独自面对这样的麻烦事,赵桓心乱如麻。

面色阴沉的独自坐在御书房中,面前的纸上只写了两个大字,“国”、“家”。

突然感到一件裘袍披在身上,刚待发火,却闻到那熟悉的体香。转身抱住佳人,把脸深深的埋入那团柔软之中。

“桓哥,你太累了,需要休息。”圣人朱琏轻抚着赵桓的发髻,唤出了许久都没有叫的称呼。

见赵桓沉默不语,朱琏叹息了一声又接着说道:“我和椹儿都不习惯这宫中生活,还是觉得在潜邸倒舒适许多。怎么,桓哥却是舍不得吗?”

“不是不舍,而是不忍。”

“一边是朝廷大局,一边是老父亲恩,左右皆是不忍,当真是难为你了。”夫妻多年,朱琏当然知道赵桓的心思,也知道丈夫的苦楚。先说了自己和孩子的感受,其实是以一个婉转的方式向赵桓表达了她的想法。

赵桓抬起头,刚想开口说话,就听见内侍王孝竭在屋外高声奏报,“官家,耿相有紧急军情上秉,已约了众宰执同来,递了入宫觐见的牌子。”

“希道(耿南仲字),何事深夜来报,可是北地战局有变?”

“回禀万岁,却有大变故。岳飞杀入了金国大同府,金谙班勃极烈完颜杲弃城北逃,同时岳飞麾下一部《文》潜袭归化州,燕军亦兵《人》出居庸关,袭掠奉《书》胜州路。陛下,银《屋》术可部已被燕军逼的回防自救,我军的大好机会来了。”

赵桓一下子扑到地图上,拿着放大镜仔细的观瞧,一脸兴奋的说道:“干的漂亮!种帅可有军报送达,他做了什么动作?”

“有。种帅急令大军三路并举,向北挺进。收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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