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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腐熟-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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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在这个你我身上背负十七层地狱一样重量的学习压力,只能够默默忍受学校的麻木的社会,我们都只不过是应试制度下“天才”的附属。而早熟并不能让我们对社会有更深刻、及早的认识,相反地,只会让我们更早地腐烂掉。

  这句话虽然短,但就是我写这本书的初衷。正如你所见的一样,我想要写的就是一个早熟的学生对应试教育的反抗,希望有心的读者可以细看一下,无他,就看看而已。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即将离别的初三 1
黄子华在栋笃笑里说过男人是狗,好像把男人都辱没了一番。但除了没有双手伸直撑地,屁股坐地,肥大的舌头突然窈窕了似的、银蛇乱舞地散热凉快外,还真挺有近亲的感觉。 

  李鸿出身城镇化进程中的农村,十六年来目睹之怪状甚多,例如一条挺有中国特色的马路。这条马路贯穿小镇,由“风吹草低见牛屎”的充满田园气息的农田,到内衣四挂,行人走过,头顶常有艳遇,轻易见识得到“温馨湿润”的民房;再到十一点即“万籁有声”的繁华街市不等。                         

  而最令李鸿痛心疾首的莫过于两个月前道路工人刚给它点缀了些许色彩——连续三条三层厚的减速带,而李鸿恰好在昨天学会了骑自行车!据李鸿实践观察所得,该减速带给飞速的摩托车带来了一点飞驰的*,最大限度的解放了车手的顾虑,使得这里有了“飞一般的感觉”。                          

  而那些“大屁股”客运车却不知是否受其所吓,每每将过减速带时,好像面对“三座大山”,完全是旧社会底层皮黄肌瘦的病坏贫民的模样,先要竭力咳嗽出两声好显示自己的病真有多少分量。其次几下黑烟有力地声明自己病入膏肓,博不得同情,也把除之而后快的身后诸如李鸿的人熏死,李鸿在一次又一次浓烟的礼遇下呼吸系统几乎率先达到城市居民水平。这种情况下你或许能想象纳粹集中营里的状况,即使太过恐怖,想象不到,估计也会唤醒你好莱坞战争大片硝烟滚滚的场面。 

  贯穿小镇马路不堪“大屁股”客运车压在它身上的重负,也无法忍受自行车、摩托车来回穿梭的自在,为争取劳工权益,实行*。先由沙井盖处开始坼裂,不满情绪迅速蔓延,直到整条车道都团结到工人阶级的阵营。该出手时就出手,市政部门终于派人对它们进行思想指导,所以施工牌立了出来后至少一个星期,施工人员就是跟坑在聊天的,有时间也对未裂开的做足防备,聊得更厉害。过了一个牛、车、人同走一车道的星期,施工队开始收拾碎渣,这大概又是一个星期的展望。可水泥这东西太可恶,干的很快,不能又工作一个星期。施工人员只好一天解决,然后依依不舍地离开。天亦有情,该马路自从第一次觉醒过来后,将*的抗争理论奉为圣经,每每被平定不久,施工人员和坑又会再重逢。百姓望着工作人员跟马路聊天之后,无奈地等待下一次他们再来。

  这条马路本来无车相安无事,跟大多数“豆腐渣”工程一样,屹立在那里常人看不出端倪,没有经历考验总会被互相勾结的官商标榜为“信得过”工程,就差没有文化名人肯屈就题词大唱颂歌。矛盾论告诉我们,表面越是光鲜,情况越是危险,稍有差池,铺天盖地的民意就会将辛苦经营的信任彻底摧毁。这路还未达到如此高的水平,没有被寄予提高声誉的厚望,也撑不起偷工减料的承办商的贪心和施工人员的技术失误。小镇人比较务实,无闲暇顾及你的广告,只是在这条路上倒霉过几次后难免会有微词,发发牢骚。

  话说李鸿十六岁才学骑自行车,比起人家孩子六七岁就踹着踹着吃过几十次黄泥后学会风驰电掣,实在丢人现眼,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摸索了两天,第一天红着脸只“推”了半个小时,第二天一跃上车就学会了,效率与可行性,足够让改革几十年仍然改得一塌糊涂的应试教育眼红迸火。

  李鸿祖辈都是徐志摩一样的诗人,“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是本色使然,发展下来的是“不留下一片衣袖”,自然没多少东西留下,所以他既没有四轮奔驰,又没有纯种英国马,只有两条耷拉着头皮,整天装作忧郁的大黄狗,莫非要用两幅挡风镜套住它们本已渺小的眼睛,像因纽特人利用极地雪狗运输一样,虐畜般用两条皮带扯住要它们拉自己上三年高中?况且这样也实在太惊世骇俗。

  虽然李鸿生理早熟,男性性状早就发育完全;小学傲视群雄,但打自初中就停止长高,出尔反尔的本事大不如前,而且心理发育仍然滞后。初中的他跟大部分男生一样,介乎于呆呆滞滞与得过且过之间,迫于老师、家长的压力,课程上足,作业有量无质总算没有缺交过。至于留堂、罚抄、记过等特别学生的标识也未曾有幸礼遇过,标准的三好学生,因而每个学期赚得奖状一张,等同于书簿杂学费的发票。

  钟灵毓秀是名山大川的特权,小镇生活平实单调造不出伟人。在这种环境下长大,李鸿梦是做过几个的,想就不敢了,精神境界有待提高。而在初中巧遇奇师,这名高人曾以一纸情书向自己在教的女生倾诉衷肠。李鸿得悉后惊为天人,想自己没有竹篮打水的本领,于是潜心向学,两人互成忘年。该老师蛰居小镇,宁静致远,淡泊明志,已经去到将自己的文章当作课本写,又将课本当作自己的著作教的境界,容光焕发地毫无作为。

即将离别的初三 2
最令李鸿自豪不以的就是自幼爱好科普知识,杂样学说,并且谓之“常识”,自豪的当然是心里趾高气扬地说:“我有常识!”除了供内脏自豪一番,外在也要表现一下,所以喜欢跟老师辩论(肯定会赢,因为死不服输),课时内当众人都心里嘀咕“这小子是否手痒了,敢去讨罚抄?”外表却哇然的时候,他的虚荣心十二分的满足才故作潇洒的坐下。

  “常识”这家伙的幕后黑手其实是“赏识”,可大部分情况下跟流感一样善变,轻易会变异为“赏光”——赏赐耳光。只是碍于手脚不是那么过硬,所以欲“赏光”者只能留在精神世界里发挥,就例如班中比较不屑李鸿这种故作潇洒的同村同学李振海。振海同志专心想学,心无旁骛,早就树立作为全心全意为人们服务的一员公仆;并且有着有一种永不服输的精神,例如他以一米六左的身高、九十斤不足秤的体重,一副标准的“小子”身材,仍然矢志不渝地坚持着篮球这个对于他负担不少的运动,简直就是旧时标准劳模老黄牛的榜样。这“小子”入学成绩跟李鸿半斤七两,就比他好小许,高过他一名派行第十一把交椅。

  在他以“人生难得几回搏”作为座右铭的默默耕耘下,终于可以自诩是前五的当家了,而唯一对他“五当家”产生威胁的对手就是李鸿。根据物理可知,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所以振海同志先产生一种企图覆灭李鸿的思想,然后就心怀上了“帝国主义灭我之心不死”这个定律。振海同志将李鸿定性为“帝国主义在中国散播的棋子”,有着灭他不死不休之心。可是君子动口不动手,振海同志尚且没有下手的胆量和硬件,只能采取“不结盟主义”孤立李鸿,心中筹备着许多大计。

  在普通的初中,首批宣誓入团的学生跟第二批宣誓的,两者之间的差距就等于豆腐花与豆腐渣的差别,虽然性质上似乎仅有一丁点东西的不同,但一种说法就是前者尚有深造的潜质,例如上大学,后者却只能直接面对贪吃的嘴,然后化为乌有,当然是直接面对社会。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振海同志在学校除了精神文明生活表现非常良好外,还经常活跃在“点燃自己照亮别人”的教育园丁身边,或许就是帮他们吹熄火头,以延缓成灰的时间。总之,振海同志深得老师赏识,当他们迎来了第一次学生入团的机会时,老师毫不犹豫地提携振海同志申请成为共青团员,为振海同志入党做干部迈出坚实的第一步,也赋予他们一个高人一等的身份。

  振海同志大概认为给他抓住第一次入团机会的馨香不亚于古时的书生考中了举人,是对他寒窗苦读、行为检点的最好回报,习惯性地显示出一种才子自认为才华横溢天下第一的孤傲不群。君子不群不党,群就只群老师主任,党就只党一二三当家。

  而李鸿后来放弃了所有入团的机会,并非觉得入团无用,而是他觉得进入任何团体组织都跟宗教信仰一样有个人自由,由个人经过考虑后明白到加入的意义才决定是否加入。这或许跟现在大部分的学生的常识有点不同。

  在巨大的优越使然下,一种自命不凡的优越感令到振海同志拼凑出一副怒其不争的嘴脸,俨然将李鸿当作了红色高棉。李鸿屡不进团就像红色高棉拒绝放弃武装,而错失重回历史正规的机会一样,是一个绝对的错误,由此可见他并不是一个建设祖国未来的四有青年。

  初中时光转眼即逝,李鸿没多少担心报考高中的事宜,因为他有一个很有常识性的观念:高中学校优劣都不要紧,关键是学生自己。因而他没花超过10分钟就选择了一所恰好新办,又恰好离家只有几里路程的学校作为第一志愿同时又是唯一志愿:鱼龙中学。“鱼龙”之意大抵就是希望学生“鲤跃龙门”,好让学校都声价十倍。振海同志则形色上愈发鄙视李鸿的胸无大志,对自己的整条村都产生了负面影响。尚幸李鸿的远见仅仅对村产生负面影响,对自己却产生正面影响,于他倒是贡献不少,减轻种间竞争。假使当年那个被人们津津乐道它的意义而不是味道的苹果从树上掉下,不是落在牛顿身边,而是恰恰砸痛了牛顿的头,或砸破了他的鼻子,更甚至砸下的是榴莲,那么牛顿虽因此而发现万有引力定律,准会觉得这吸力的例子未免欺人太甚。

  “唉,你报鱼龙中学啊?什么‘鱼龙’呀,搞到好像动物园一样,‘渔农自然护理处’,难道进入就是喂狗放牛的吗?怎么你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啊?”其实振海同志本来也担心李鸿会成为自己报考广州市的重点中学的一只拦路虎,现在老虎终于被抓去了“渔农自然管理处”,心中狂喜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李鸿终于被振海同志点醒,这所“鱼龙中学”真的好像搞保育的样子,但口里不动声色地说:“其实哪里都是一样,对不?关键还是你自己。”

  “不一定,人家师资硬件都要好多啦。”这个道理好比是蹲在粪坑旁和厕所旁的分别,粪坑的味道更浓烈,所以沾染粪味得更彻底。

即将离别的初三 3
“你这种心态就不行啦,每个人都争上名校,能上的又真的有多少人呢?”

  “多得是,而且还要每个都是尖子,就算你遇到不会的问题都可以问啦。”

  “我说这里的人。”

  “就是咯,所以就是要争上去咯,难道好像你报的鱼龙一样吗,随便一个本地生报了,不管什么样的分数都会招收,就看看第一届有没有一个人能考上大学。”

  “那你可以放心咯,至少我行。”

  “去你的,你少臭美。”

  “拿你说的尖子来讲,尖子不还就是人一个吗?都是像我们一样的人。。。。。。”李鸿对“尖子”的了解只好象批评家对天才的了解,能知而不能行,看得透彻但却难当这一大任。

  “哎,我就没有你那样的自大,不敢认自己是尖子。”明明是自己定位为尖子,偏是要以打断别人的说话来划清跟“尖子”的接线,好比是觉得下级马匹拍的不够响亮的上司,要原璧退还等待对方加倍再送,振海同志实在太虚心了。

  “。。。。。。都是我们一样的人通过努力造就的。当年毛遂请求平原君将他放进囊中,好给他机会脱颖而出。假如毛遂没有自荐,又哪来楚国出兵救援。。。。。。”

  “嘿,我不想听你又在这里装作聪明,最憎你整天装扮得好像很有知识,到处乱讲,以为自己好醒目。”

  “在你鄙视我的同时,我又何尝不想一巴掌掴死你呢!”李鸿心中痛骂振海同志,自己广读这么多书,要的就是这种真正的知识好发挥实际作用,不料就是给振海同志打断并奚落一番,原本拟定的的腹稿都吞回到腹部去,恨不能沿用前人的凌迟法,先将振海同志切喉,然后自己切腹将话取出来说完;同时又不免心中有气,声带上产生了物理变化,酝酿着不客气得刻薄的话语。振海同志应该是认为“知识”只存在于教学课本,其他的就是轶闻杂谈,只能供市井闲人茶余饭后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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