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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AK同人)灵魂出窍-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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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所谓了。' 语气里是漠视和轻凉。
            '也对,穿什么去哪儿都不是要紧的事。只是,你知道怎么走出去么?' 
            锦户从石台边走过来,直直的盯着仁的眼睛问。
            仁这才看清楚锦户亮的样子,这是一个面容清癯的男人,脸色平静,却有一死肃穆青灰在里面。给人一种神秘感,让他想退开两步。
            '我找,总能找到的。'
            '哈哈。' 锦户笑了起来,'你是小孩子么?你知道你是从上面悬崖跌下来的吧,你知道那有多高么?准备爬上去?可笑。'
            '那也不关你事。' 
            '的确是不关我事,如果你真认为你回得去,那就走吧。不过不要在找不到这谷的出口时返回来找我。我讨厌不自知又要做无用功的人。' 
            锦户说完,斜了仁一眼,走到旁边去了。
            当然锦户亮没有想到他已经这样说了,赤西仁还是一个转身就离开了。他本以为赤西仁至少会问问他该怎么走的。
            可仁哪听得进他一句话啊。脑袋里满是龟梨和也羞辱自己的画面,一心想着要回去杀了他、杀了他。
            但悠谷毕竟不是普通地方,仁自己的确是走不出去的。所以他转了很久很久天都已全黑了,还是没有找到出口,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儿,最后还是被锦户亮派出来的仆人给带了回去。
            走进锦户亮房间的时候,他正坐在书案旁看书,听见仁进来的声音,轻蔑的带着点早知道会是这样的口气道,
            '我说了你走不出去,不还是得回来吗?'
            仁却没吭声,盯着锦户亮的房间看,过了好久才吐出了一句让锦户亮咋舌的话,
            '你怎么有我的画?'
            锦户一听,惊讶得顿时抬起头来,'什么?'
            锦户亮虽然颇爱字画也收藏了很多,但整间屋子里只挂了一张以前帮过的一个人赠予的号字是‘冷月公子’绘的一幅牡丹。要知道锦户亮可是爱极了这画才会把它一直挂在卧室。
            '我说,那是我画的啊,而且是很早画的了。你怎么会有?'

            锦户亮起了身,慢慢的走到仁的面前,仔细的看着这个面容娇好白净的漂亮男人。前额光洁,眉毛很英挺,但又有柔和的味道,眼睛看似没有多少神采却隐藏了巨大的情绪在里面,鼻子很挺拔,嘴唇的幅度也刚好合适,且色泽鲜红。从面目上看的确是可以画得出那么华丽美艳的花儿来的人。
            徐徐的去拉仁的手,却在刚触摸到的时候被仁一下子弹开还退了一步。
            '你干什么?别碰我!'
            '我想看看你的手,是不是作画的手。' 不知不觉中,锦户亮说话的声音已然轻了很多。
            '你不相信?唉,不过也无所谓,我只是奇怪在这里看到自己的画随便说了句。你信不信都跟我没关系,反正这种东西对我也不算什么?' 
            仁淡漠的应了句,继而转了话题,'恩,我的确走不出去。你送我走。'
            锦户亮良久的看着仁,过了好一会儿才收回眼神说,'现在也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随即叫了人带仁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仁走后,锦户亮站在画前看了好久好久。里面的牡丹鲜艳浓烈,但是却又带了一股不可采摘的清冷味道,正是这股牡丹本不该有的清冷味儿,让锦户亮这些年来都异常的珍爱这幅画,甚至有些欲罢不能的意味了。

            第二天清早锦户亮就去了仁的房间,仁还在睡着。却看得出来睡得并不安稳,眉头一直深锁着,有时候手会不由自主的捏成拳状。锦户亮没有叫醒他,一直坐在床边看着,会随仁表情的变化时不时的弯起嘴角,有很难发现的弧度在里面。
            过了不久,仁就醒来,看到锦户坐在旁边,惊了一跳,撑起身子就道,
            '你什么时候来的?干什么?'
            '刚来一会儿,我想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 锦户轻答道。
            '哦,我没事。你什么时候送我出去。'
            '总之,先让我看看你身体的情况吧。' 说着就去摸仁的脉,仁微微的缩了下还是让锦户拉过了手。
            仔细的把过脉后锦户凑过来掰开仁的眼睛看,这个动作让仁很不适应,他一下子偏过头去。
            锦户倒也不继续,退回来坐下后平静地说,
            '你之前失忆过吧?'
            '你怎么知道?' 仁愕然。
            '我上次就有说过,可能你没听到。这自是给你检查身子时发现的。怎么回事?'
            仁‘哦’了一声,还是回了锦户的话,'就是撞在大石头上,后来听大夫说是压了神经。'
            '恩。是这样。这次你跌下崖来,可能途中又撞到了什么东西,刚好把记忆给撞回来了。'
            '这些我知道,我什么都想起来了,所以我得马上走!' 仁有些不耐烦的说。
            '不过你身子还很弱,从悠谷出去很麻烦且费精力,我想你在这里调理痊愈了再离开好一些。'
            '我挺得住,你让我走吧。' 
            '如果你因为身子弱走在途中忽然累了走不动了,就只有死在半路上了。因为走出去真的很难,想再走回来更是不可能。' 
            锦户亮的那句‘死在半路上’让仁迟疑了。如果真的是这样就不好了,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在杀了龟梨和也灭了龟梨家之前死去。
            锦户看出仁的犹豫,再道了句'好好养一段时间吧。你会发现这里的美好的。'
            仁沉思着,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是锦户亮最后说出的‘美好’二字让仁最终下定了暂时留在这里的决心。他只觉得这些年来生命中的只有痛苦和不幸,何时感受过什么美好。所以锦户吐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一悸,就答应了留下。
            '恩,那你再休息会儿吧,我想你最近也睡得不是很好。待会儿我写了方子让人给你熬些汤药来让你调理调理。我姓锦户,名叫亮。' 
            锦户站起身来,给仁掖了掖被角。
            '我的名字是赤西仁。'

            出了仁的房门锦户亮有些自嘲的摇了摇头。自己也不完全清楚坚持要留下赤西仁的原因,平常人要进出悠谷的确不容易。但他是悠谷的主人锦户亮啊,这样的事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可却把事态说得如此夸张严重的骗他住下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难道,是因为那幅牡丹吗?


            『十四』


            这样住下来倒也不是坏事,悠谷的确是个好地方,风景秀丽,空气怡人。就算是说话,吐出去的字都要清脆些,而且很平和、安详。这样的感觉让仁舒心,平和是只有母亲才能够带给自己的感受,可在这里却领会到了,这让仁一天天的喜爱上这个地方。

            和锦户亮的相处也很自然,他平常好象什么事都不做,只是给各种各样的花儿浇水、施肥,然后又在结出漂亮花朵的时候把它们采下来,可却只是放在鼻子边闻闻把少量碾成粉末后扔掉大部分。仁问起过他这么做是干什么,锦户只是简单地答道用来做药。不过对仁的身子锦户倒是亲力亲为的精心调理,慢慢的仁的精神好了很多,整个人也开始神采飞扬起来。无聊的时候又画起画,锦户见了后来细细的品味,不由自主的赞叹道,'仁,你的画真是了不得,每一幅都美不胜收。和当年画的那张牡丹比,真是不知道进步了多少倍。不过我还是最爱那一张。'
            仁轻轻浅笑道,'哪有那么好,只是画得多了画顺手了罢。我自己其实都不喜欢这些的。亮你要什么样的,我都画给你。'
            此时此刻,两人才发现在不知不觉中,已是用惯了如此亲密的称呼。

            仁一直不太多话,亮更是说得上冷漠。好多时候都是亮在一旁研究花瓣的色泽味道,仁在一旁绘画。时间就轻轻的滑过去了。但日子的确过得舒坦畅然。

            ◇◇◇◇◇◇◇◇◇◇◇◇◇◇◇◇◇◇◇◇◇

            在悠谷这一歇,就是一年。这一年里仁过得很开心、平静。他知道自己也在以养身体为由刻意不去想离开的问题,可现实就是现实。他还是会不停的梦见龟梨和也梦见母亲,他知道有些东西逃避不了,时间久了感觉或许会淡,但它却是一直在那里,淡只是淡,却不会消失。所以他知道自己必须离开了,必须去做该做的事。

            那个深夜扣开了亮的房门,亮还没有睡,坐在案前正仔细的看自己这些日子绘的画。见仁进来了,抬起头来温柔的看着他。
            '亮,有些话,我想跟你说。' 仁说话的语气里还是带了淡淡的不舍, '我…在这里,已经很久了,身体也被亮照顾得很好。现在,我想我该走了。'
            亮认真的看着仁,久久地,才开了口,
            '是啊,很久了。有一年了吧。没想到这么快就跟仁相处了一年了。这一年,过得很开心啊。'
            仁听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低下头来,害怕亮看见自己眼睛里晶亮的东西。
            '仁在这里过得不好么?'
            '不是的,我过得很好!也很开心可以和亮这么呆着。' 仁骤然抬起头来,急切地解释道, '只是有些事,我必须得回去做,这是不可改变的。' 
            眼睛里又透出坚毅来。
            亮看见了仁眼里噙着的泪花。
            '仁是不是以前遇到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是啊,所以才非回去不可。'
            '仁,你现在要走我肯定留不了你。不过把你以前的经历告诉我吧。'

            于是那个晚上,仁把所有的事都讲给了亮听。从两家打开战事到自己逼死龟梨莘子,从自己被龟梨和也逮回去到密谋逃走,从撞上大石块失去记忆到跌落悬崖被亮救起又恢复记忆,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亮,连那个被龟梨和也残忍强暴的夜晚也无隐瞒。
            听完的时候亮抱住了仁,他感觉到眼睛里有什么东西想要落出来。在这之前,锦户亮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是一个这么富有感情的人。

            '那,仁,回去了你准备怎么做呢?你确定自己可以报得了仇吗?' 
            '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必须得回去。总得想法子的。' 仁也有些迷惘,但眼里的坚定却是从来没有改变过。
            '仁,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但我想,这对你总是有用的。'
            仁愕然,但亮已经起了身,拉过仁端正的坐在一旁,让仁闭上眼睛。
            仁乖乖的照做了,亮便仔细的摸起仁的脸来,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都摸得很仔细,还用手指按着不同的穴位,接着时轻时重地往仁的脸上抹上些什么。

            仁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然认不出了镜子里的自己,——那是一张完全不同的脸。
            '怎么会这样?这是怎么回事?' 仁觉得不可置信。
            '就是这样了,仁,我会易容,而且精通。给你做的这个是最简单的,只是通过化妆来做到。洗了便没有了。还有更复杂一些的,用花卉做的药可以让易容持续更长的时间。最深度的易容可以换掉整张面皮,那样可以彻底改了身份,不过那个太危险且耗损精力。我只做过一次,就是帮送给我你那幅牡丹的人。'
            仁完全听的愣住了,易容以前也听说过,但到了这种自己都认不出的境界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更不要说亮所说其他的类似长久保持易容和彻底改变脸面了。
            仁感觉到自己的心剧烈的颤动了一下。
            '亮……'
            亮点点头,认真的看着仁的眼,'仁,你…要做吗?'
            '亮,我要你帮我换了我的脸。'
            '不行!我绝对不会那么做!换了就改不回来了。' 亮激动的站起身来。
            '我知道,我早就厌倦自己这张脸了,不能换回来最好不过。'
            亮听了又蹲下来,手,轻轻地抚了上去,温柔地说,'别,仁。你要珍惜自己的一切。不要轻易改变。而且,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的脸吗?它真是世上最美的。即使不为我不为自己,但你真的忍心去伤了它吗?它是你最爱的母亲给你的,每一个毛孔都你母亲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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