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HP NC-17] 武器-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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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着装有纳吉尼的金丝笼子回到办公室，斯内普一刻也没有耽搁，从架子上取下格兰芬多剑，对着纳吉尼的脑袋高高举起……

　　　　　　魔王正在卧室里亲吻哈利，手刚伸到自己的领口，还没来得及解扣子，一阵剧烈的疼痛袭击了他。他看到了扭曲的斯内普的办公室，看到了高举宝剑，满面狰狞的斯内普，看到了宝剑冲自己的头颈落下……

　　　　　　｛斯内普！｝魔王痛苦地大叫。他扔下哈利扭身跑出了庄园，召集了全部食死徒冲到了霍格沃茨的大门口。

　　　　　　在那里，他惊讶地发现斯内普已经率领全体凤凰社成员和一众傲罗等着他了。他看到了站在前排的卢平、金斯莱和红头发双胞胎！

　　　　　　双方人员混战在一起，只有黑魔王和斯内普象两座冰山一样，面对面站着。

　　　　　　“斯内普，你怎么敢……”魔王气得脸都扭曲了。

　　　　　　斯内普的唇微微卷起，冷笑一声。“让您失望了，尊敬地主人，”他做作地点了下头，悠闲地用魔杖敲击着自己的左手，“我其实一直是邓布利多的人。”

　　　　　　魔王觉得自己要被怒火烧化了。他挥起魔杖大叫“阿瓦达索命”，一道绿光直扑斯内普的面门。没想到，斯内普轻松地挥起魔杖挡开了咒语，随意得就象掸掉一点灰尘。魔王大吃一惊。他的死咒向来是最厉害的，今天怎么好像轻飘飘没有了威力。他又连发几道咒语，但都被斯内普轻松地躲开或挡掉了。

　　　　　　魔王困惑地看向自己的魔杖。

　　　　　　斯内普嘲弄地摇着头“不，伏地，不是魔杖的问题，是你自己。”

　　　　　　“我自己？”魔王不明所以。

　　　　　　“对，是你！你的魔力已经被波特消耗殆尽了！”

　　　　　　“你说什么？”魔王惊奇地瞪大了双眼。

　　　　　　“波特，是我们送到你身边的武器。和他在一起的一次次欢愉使得你的魔力不断流逝。现在，你已经不再是最强大的巫师了！”斯内普举起魔杖指向了黑魔王。

　　　　　　“不——”黑魔王惊恐的叫着。哈利，他心爱的哈利，是武器？不，他不相信！他的哈利不会害他，他的哈利爱着他，他的哈利那么温柔，那么驯顺，总是用小狗一样清纯崇拜的目光看着他，他们在一起度过了那么多幸福的日日夜夜……

　　　　　　但是，在内心深处，黑魔王明白斯内普没有骗他，他的魔力的确消失了，他再也不是令人畏惧的魔王了，他的灵魂碎片已经被全部摧毁，他永远无法再生。他再也看不到，摸不到，享用不到他亲爱的哈利了。他绝望地大叫“哈利……”　
　　　　　　剧烈的痛楚从胸中升起，他听到自己的心碎裂的声音，感到裂痕迅速向全身蔓延……

　　　　　　斯内普的死咒及时送到，一道绿光不偏不倚地击中了伏地魔的胸膛。伏地魔被击到了空中。

　　　　　　战场上死一样的寂静，所有的人都住了手，全部的目光集中在飞到空中的黑魔王的身上。

　　　　　　他在半空中停留了一秒，然后象个断线的风筝，从空中飘飘落下，到地面时已经变为了一堆灰烬。

　　　　　　解决了霍格沃茨的战斗，斯内普率先冲进了里德尔庄园。

　　　　　　庄园静悄悄地，连个家养小精灵的影子都没有。斯内普疯子般推开一扇扇房门，跑过一道道走廊，狂呼着哈利的名字，响应他的只有凄厉的回声。

　　　　　　“哈利，哈利……”

　　　　　　斯内普绝望地扑倒在地上，他不知道哈利究竟在哪里，强大的恐惧紧紧抓住了他的心，‘难道黑魔王离开前对哈利做了什么吗？不，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那他究竟在哪儿呢？他心爱的男孩究竟怎么样了？’

　　　　　　一只银色山羊出现在庄园上空，阿布福斯的声音叫着“哈利在三把扫帚酒馆门前，快来救他！”

　　　　　　原来，伏地魔一死，那些被卢修斯或买或夺，然后送到里德尔庄园献给黑魔王的家养小精灵就失去了束缚，逃回老主人身边。除了几个是食死徒外，多数主人都是地位尊贵的纯血家族，他们在黑魔王的高压下顺从了黑暗统治，但内心深处是憎恨这种处境的。

　　　　　　当他们的家养小精灵回来时，他们就知道黑魔王大势已去。于是集结起来洗劫了里德尔庄园，从卧室里掳走了赤身裸体的哈利。对黑魔王的仇恨被发泄在了哈利的身上，人们深深厌恶这个在黑魔王面前卑躬屈膝，用身体侍奉他的男孩。他在游街示众之后被挂在了酒馆门前，供众人泄愤。

　　　　　　赶到霍格莫德村，斯内普第一个看到呈大字形被高高挂在三把扫帚酒馆门前的两棵树之间的哈利。他全身已经血肉模糊，黑发粘满鲜血，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到处都是鲜血和泥土。脸上已经分不清五官，头耷拉在一边，显然失去了知觉。

　　　　　　一大群男女巫师围在树下用石头、酒瓶和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砍砸着哈利，乱哄哄地咒骂着“不要脸”、“小娼妓”、“黑魔王的玩物”……

　　　　　　阿布福斯和他的山羊正被一群巫师包围着打成一片。

　　　　　　斯内普举起魔杖大吼：“阿瓦达……”

　　　　　　狼人紧紧抱住了他。“去救哈利！”卢平大叫，使出狼的力量，将斯内普扔了出去，斯内普越过人群落到了树下。

　　　　　　卢平也纵身窜入人群，挥起魔杖，击昏了前面几个正起劲地往哈利身上丢石头的巫师。大批傲罗赶到，驱散了人群。

　　　　　　黑衣巫师小心地将鲜血淋漓的小人儿从树上放下来，珍爱地抱在怀里，幻影移行了。


　　　　　　第十七章　奇迹

　　　　　　斯内普痛恨自己，也恨邓布利多。

　　　　　　每天他都怀着悔恨的心情忙碌着，在蒸汽弥漫的地窖里熬制治疗魔药和康复魔药，以及各种仅仅是可能用得上的魔药；在霍格沃茨、魔法部以及圣芒戈之间奔走。忙完了，他就坐在哈利的床边看着他。

　　　　　　哈利静静地躺在各种管子和机器的包围中，沉沉地睡着。

　　　　　　当斯内普把他送来时，他已经没有了人形，圣芒戈的治疗小组抢救了他一天一夜。皮肉损伤和多处骨折很快就治好了，但由于严重失血导致的多脏器功能衰竭却几乎要了他的命。

　　　　　　现在，他的外表已经恢复成原来那个瘦小、苍白、头发凌乱的小男人的样子，但那双美丽的碧眼却从未睁开。他的全部生理功能都要靠仪器支持，一旦撤掉那些管道，他的呼吸和心跳就会立刻停止。

　　　　　　治疗师们的结论是：哈利永远不会醒来了。

　　　　　　斯内普不甘心，他坚信活下来的男孩一定还能再活下来，在他的坚持下，哈利的治疗还在继续。每天他都来看哈利，在治疗师的帮助下把各种魔药灌进他的体内，期望着奇迹发生。每个夜晚他都坐在哈利的床边，握着他的手，一遍遍亲吻，一声声呼唤，每次都在“哈利，哈利……”的呢喃声中睡去。

　　　　　　他拒绝治疗师为他在这间病房里提供床位的好意，他要用肉体的痛苦惩罚自己。他是有罪的，是他亲手把哈利推上这条万劫不复的死亡之路的。的确，邓布利多为战胜邪恶牺牲了自己，他也为光明之路付出了牺牲，但他们的牺牲都是自觉自愿的，他们牺牲的方式也都是自己选择的。而哈利，尽管斯内普相信哈利一定会为正义战争牺牲自己，但他也相信，如果有可能，哈利决不会选择这种无比屈辱的方式。

　　　　　　握着哈利柔软苍白的手，斯内普的眼前总是晃动着哈利趴在黑魔王的肩上看他的那一瞬。雾气迷蒙的绿眸中流露出的痛苦、恐惧、迷茫和恋恋不舍始终缠绕在他的心头。那天晚上，回到地窖里，斯内普哭了一夜，他深深地体会到了心痛的感觉，也终于明白了自己有多爱这个勇敢清纯却又有些莽撞憨傻的男孩。

　　　　　　现在，他们胜利了，哈利却沉睡不醒，也可能永远醒不过来。斯内普不止一次地责问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要那样牺牲他最爱的男孩？为什么不干脆就和他心爱的男孩一起为光明殉葬？

　　　　　　光明，胜利，有什么意义呢？他苦笑着扫视满屋的鲜花。自从他被赫敏说服，接受了《预言家日报》的专访，把哈利为什么会在黑魔王身边，以及他的行动对战争胜利所起的决定性作用原原本本公布出来后，引起了极大的反响。人们被哈利的英勇和无私深深感动，每天都有无数的鲜花送到哈利的病房，大家在各种场合为他祈祷，那些曾向哈利丢过石头的巫师们甚至聚集在圣芒戈医院的门口，向哈利的病房行礼表示忏悔。

　　　　　　但是哈利对此全然不知。

　　　　　　已经是第十七个夜晚了，斯内普忙碌了一整天，刚刚坐下没多久就在哈利的床边睡着了，口中还喃喃地叫着——

　　　　　　“哈利，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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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边的黑暗困扰着他，他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不知发生了什么，他甚至不知自己是何人。他是如此孤独和无助，他的内心充满恐惧，他想逃离这可怕的黑暗。他张开嘴大叫，喉咙却发不出声音；他拼命挥手，却连自己都看不见；他想奔跑，腿却软得抬不起来……

　　　　　　“哈利，哈利……”

　　　　　　他不知道这个词意味着什么，但他熟悉那个声音，那个低沉阴郁却无比温柔的声音，他的心战栗着，支撑起双臂向那声音奋力爬去。他一英寸一英寸地前进，声音渐渐低落，消失，但那方向却现出了一丝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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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刺痛了哈利的双眼，他皱着眉，抖动睫毛睁开了眼睛。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各种管线连在自己身上，清脆的滴滴声在房间里规律地鸣响。空气中弥漫着鲜花的香气，还有遮盖不住的药水的味道。哈利想起自己是谁了。他艰难地转了下头，才发现自己的全身都在疼。

　　　　　　他在床畔看到了一颗黑脑袋，｛主人……｝他冲那丛黑发轻声叫到。黑脑袋猛地抬了起来。油腻的帘子般的长发，严厉的黑眼睛，冷酷的大鼻子，不是黑魔王。

　　　　　　哈利欣喜地叫道“主人！”

　　　　　　斯内普的目光柔和了，脸上的线条也放松了。他仔细地观察着哈利。四目交汇，哈利高兴地笑了，斯内普的眼里却流下了泪水。

　　　　　　“发生什么事了？”哈利有些紧张地问，“黑魔王怎么了？”

　　　　　　“你终于醒了，”斯内普粗鲁地抹去脸上的泪水，他的声音有些颤抖。“黑魔王已经被我杀死了，你自由了，哈利。”

　　　　　　看着睁得大大的绿眼睛，斯内普心中充满了喜悦和爱怜，他疼爱地看着哈利，简略地把事情经过告诉了他。

　　　　　　听完全部故事，哈利疲倦地闭上了眼睛，黑魔王死了，他不再是奴隶了，斯内普还是凤凰社的人，自己又经历了一次生死考验……哈利觉得自己的头脑承受不住这么多的意外了。

　　　　　　斯内普为他掖好被子，亲吻了他的嘴唇，起身离开。他已经忍不住要向全世界宣布——奇迹男孩又活了，他的哈利又回来了！

　　　　　　第二天，斯内普拿来了哈利的魔杖。一遍遍抚摸着自己的魔杖，哈利激动得痛哭不已。斯内普在他的床上坐了很久，抱着他一言不发。


　　　　　　第十八章　邓布利多校长

　　　　　　当哈利终于可以走稳当时，斯内普向治疗师请了几个小时的假，带哈利回到了霍格沃茨。

　　　　　　走进校长室，哈利就明白要做什么了。

　　　　　　冥想盆摆在石台上，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斯内普用魔杖轻轻搅动盆中的银色物质，拉着哈利的手一头扎了进去。

　　　　　　在圆形办公室里，老巫师沉重地叹着气，“不是我选择他，哈利是被伏地魔亲手标记的，只有他才能完全吸引伏地魔，只有他才能消耗掉伏地魔强大的魔力，只有他才能完成这个使命……西弗勒斯，请你训练哈利，让他足够驯服，保住性命；让他足够魅惑，常卧伏地魔的榻间，最终消耗掉伏地魔。”……

　　　　　　办公室消失了……

　　　　　　斯内普气急败坏地扯着邓布利多的袖子把他拽到走廊里，关上卧室的门，哈利痛苦的哭声被截断了。

　　　　　　“阿布斯，你在做什么？那男孩崇拜你、信任你、仰慕你……可你……”他说不下去了，他突然发现面前的老巫师从没象现在这么衰老过。

　　　　　　“我知道，西弗勒斯。我摧毁了哈利的自尊，我打碎了他的心。”老巫师胡须颤抖着，痛苦地闭上了双眼。片刻，他睁开眼睛，蓝眼睛里已换上了刚毅的目光，“你知道伏地魔是多么多疑狡诈的家伙，当他听说你在我的眼皮底下占有了哈利而没被惩罚的时候，他会怎么想？他真会相信一个正直正义的邓布利多会为了留住一个间谍，为了战争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