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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花妖新娘-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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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忽然觉得像听见指甲划过黑板的声音一样烦躁。她若无其事的样子让他心烦,她软弱地哀求的样子让他心烦,她一口承认喜欢那人更让他心烦。
  “好,我成全你。”他几乎是粗暴的将她拖进电梯,却在看见她眼泪落下的一刻心软成泥。
  他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抚上她的脸颊,最终将哭泣的她拽进自己怀里。
  瘦弱的,颤抖的,哭泣的她,就这样被自己抱着,有着让他沉醉的暖,不想放开。在心里重复的“抱歉”两个字却始终没有说出口。他是这样不擅认错的人,同样不擅安慰女人。
  他送她回家,忍不住问:“你在别人面前也是这么哭的么?”看
  着她一瞬间错愕的神色,脸上却忽然泛起微红,幸而夜色深深让他可以掩藏。“算了……”他关上车窗,就此离开。
  “你可以和她直说。”贴身司机多嘴多舌。
  “不。”他靠在后座上,合着眼,“有些事,一个人就够了。”
  他决定要用这样的方式守护她,因为他的结局已然写好。所以当那个男人出现在她的世界里时,他并没有阻拦。
  沈律。沈家旁支的儿子,心思细密果断冷静。
  他不喜欢他,可他隐忍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一步步走向她。从虚拟,从现实。这样的隐忍几乎耗尽了他的力气。
  “沈家那位,似乎对她很上心。”洛霄对他说。
  “恩。”
  “你要这样拱手?”
  “既然我无法陪她走到尽头。”他的眼睛如深不见底的渊,“如果他可以,我会放手。”
  “呵呵。”洛霄苦笑,“但愿他能悬崖勒马把那些不单纯的目的收起来,也算是不负你的期望。”
  他看着月色沉默不语。
  看着她走向另一个人,原来是这样艰难的事。
  看见她,好像连病都好起来似的。
  他搬到了她隔壁,让她给自己做饭。
  她气鼓鼓地放了一堆的辣椒,辣得从来不吃辣的他头皮发麻。他一口一口的吞下去,其实不过是想看她坐在一旁和自己一同吃饭的样子。
  就好像,亲密的恋人一样。
  他还想送她去上班,被洛霄抓个正着,只得作罢。
  他看见她被人欺负想去出头,却因她的一句“你能保护我多久呢”而停了步。
  不能,可是,却想。
  这是怎样无奈的转折关系,让他开始恨起了自己。
  本以为是可以从容面对的死亡,因为她,却开始觉得焦虑起来,想要再多一点的时间,用来在一起。
  沈律终究还是把目的放上了桌面,她成了得到合约的一个工具。他让她再度想起那些痛苦的旧事。
  而那个男人在他心里,也终于失掉了与她在一起的资格。
  她辞去了工作,与沈律和秦颂干净彻底地截断了联系。
  他从她家的沙发上拿走了那本《恋爱的365种方法》,依旧每日来蹭饭,用这样的方式陪着她。
  和那个叫小衡的孩子一起做家庭游戏,吃饭的时候丢给躲在角落里朝他张望的白猫一根鱼骨头,看见她的笑和发呆,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
  心里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样的希冀?
  像是一个永远无法实现的乌托邦。
  晕厥再度袭来,醒来时已整整昏睡了一天一夜。
  他拔掉输液管,起身向外走去。
  时间,快到了。
  好像翻转的沙漏,还剩屈指可数的沙砾。一切都变得那样紧迫起来,竟让他这样无措和仓惶。
  “我好像开始害怕了。”他对洛霄说。
  从不信神佛的他第一次在教堂里垂眸祈祷。
  “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可以做完那些想与她一起做的事……”
  那样绝望。
  那一瞬,站在他身旁的洛霄红了眼眶。
  想和她在一起,想弥补他未曾参与的岁月,想让她感觉到幸福。
  “我正在学怎么和女人约会,租你半天。”这是他唯一能想出来的借口。
  她笑着答应,拉着他去茶餐厅,去陶艺馆,去电影院,去咖啡厅。他与她看画展,介绍洛霄、卫南和叶乔给她认识。每完成一项,他便将书上的条目划去。一横、一横,形成整齐又错落的线。
  而当他忍不住动情亲吻她的唇之后,却后悔得无以复加。因为他在她眼里,看见了自己。
  他就像一个要爆炸的火球,却忘了在控制自己的同时,控制住距离。
  她不该爱上他。
  而事情也仿佛越来越朝着他无法预料的方向而去。
  她听见了阮熙颜和他的对话,知道了他的订婚。她的惊讶和掩饰落在他眼底,酸涩又无奈。他无力地站在门的另一边,和她相隔在两个世界。
  终于,她发现了何处风流的身份。
  一切,走到了终结。
  此刻,他最不想做的便是伤她。
  而此刻,他唯一能做的,便是伤她。
  没人知道他一个一个将那些字敲击上屏幕时的哀伤。痛入骨髓,无法言说。那些隐忍着不肯落下的泪,融化在最后一句里,说给他自己听。
  “如果要动手,就不要心软。”
  就像是被困在流沙里的两个人,而他被掩埋之前唯一想做的,就是将她推上去。
  那么多的欲言又止,散落在天涯。
  他胜过了沈律,逼迫他做出了承诺。他解散了暗阁,为她肃清了道路。他将虚拟世界里的所有一切留给了她。
  然后,他独坐在紫藤花树之下,看着那无声流淌的河流,看着那横跨两岸的廊桥,看着那四个字——“一步相思”。
  他回忆所有有她的片段,然后将她赠与的花灵一只一只的召唤出来,直到用尽。
  “你后悔么?”牡丹望月曾问。
  “为什么要后悔?”他淡笑。
  “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曾是我的妻子。”他答,“足够了。”
  他的手术安排在一个晴天,天空湛蓝,日光倾城。
  麻醉剂的效果弥漫开来,意识渐渐模糊。
  脑袋里最后的画面,是游戏里那个红衣少女的笑。
  明媚,如花朵,如艳阳。

第六十三章
  天空碧蓝,日光从树木错落的枝叶间漏下来;落在眼睑上;形成一片模糊的金色。深秋的风已经让人觉得冷。靠在公园的长椅上休息的韩单拢了拢衣领。
  不远处,韩双正上蹿下跳地指挥着摄影师给服装模特拍照,模特是两个传媒系的女大学生;和她们的网店签了合同;有新装到货时便会来试穿拍照;用来做网店宣传。姑娘们在落尽一地金黄的高大银杏树下绽放笑容,让肃杀的秋意里不觉展露出生机来。两个高大男生给她们拿着矿泉水和衣物;安静地等在一旁,不时报以微笑的目光。
  正是这样的年纪;只仰着脸微笑就可以那样好看;有着最单纯的感情和最亲密的陪伴;有简单的心和未经世事的天真;有那么多可以以青春为名肆意挥洒的时光。
  远远的看着竟然心生羡慕起来。韩单自嘲地勾起嘴角。
  会有这样的感慨;果然是老了。她叹口气。二十八岁的年纪,在青春的尾巴上流连,却又似乎已经苍老。好像坐在飞驰的列车上,在四季交迭间向着老去的方向一去不返。
  冷不防间,一团黑影扑过来,正中面门,吓了她一跳。
  原来是件外套。
  “你再这么愁眉苦脸就老得更快了。”韩双像她肚子里的蛔虫,冲她丢来一个鄙夷的眼色,抓过瓶子咕咚咚地喝了几大口水。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愁眉苦脸了?”她翻个白眼。
  “没事儿一个人叹什么气?”
  “我不过是感慨一下那逝去的青春。”
  “切~你是在想纪云翊吧。”她平日里大大咧咧的,这种时候却出奇地敏锐,就像露出了尖爪的唐伯虎,狠狠得在人心上挠一爪子。见韩单不语,她叉腰数落道:“那男人到底怎么回事儿,手术成功都过了快大半年了,还躲在万恶的美帝不回来?”
  “他那边有事要处理啊。”
  “什么事儿能忙到根本没时间露脸见你一面?前两天我还在报纸上看见……”瞥见姐姐有些落寞的神色,她硬生生地将后面的句子吞了下去,丢下一句“她们换好装了,我去看看”便匆匆逃跑。
  韩单安静坐着,眉目间的落寞终于难以抑制的一点点涌上来。
  要怎样才能视而不见呢?
  那些铺天盖地而来的关于他的消息。
  与新生代女星的深夜约会,和艳照模特的亲昵举动,在收购案里的高调言辞。平日里深居简出的纪氏继承人忽然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娱乐和商业交界圈的风口浪尖,占尽了人们的眼球。周刊上他勾唇微笑的表情依然是那样的英俊迷人,落在韩单眼里却显得那样陌生,如同观赏一尊尽善尽美的蜡像,只有她熟悉的躯壳。
  然而,他曾对她这样说。
  “我知道我不该让你等,但是请给我一点时间,这期间无论发生什么,请无条件的相信我。”
  电话里那人无比郑重的语气让她诧异。她在一天一天的等待里彷徨,他却断掉了一切联系,在大洋彼岸风生水起。那些消息一次又一次提醒着她,他身处的世界是她需要仰起脸直到脖子发酸也不能看清的地方。那些让她继续坚持下去的理由在看见他身边不断更新的美女时被消磨殆尽。而另一边怀疑和猜忌却像春草一样疯长。
  他是认真的吗?他会回来吗?他还记得我吗?
  纪云翊,我很想念你。我快坚持不下去了……
  西雅图的别墅内。
  午餐还未开始,纪平川在长餐桌上首落座,扫了一眼右手边空着的座位,眉心皱了皱。从不参与家族经济事务的大儿子纪泽宁也一改往日艺术派不修边幅的洒脱形象,正襟危坐在旁,让气氛更加凝重起来。
  “再去叫他一遍。”面色不善的纪家主母宋闵英第三次低声吩咐佣人。
  终于,姗姗来迟的纪云翊披着一身松垮垮的睡袍出现在餐厅里,踢踏着拖鞋在桌边坐下,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身上的酒味让坐在他身边的亲哥哥都忍不住侧目相向。他低头抿一口咖啡,大约是觉得苦,接连往里面丢了三块方糖,然后漫不经心地拿起了叉子,完全无视了餐桌上的低气压。
  “你这是什么态度,没看见你爸和我坐在这儿么?”宋闵英一张脸冷得快要掉下冰碴来。
  她今年五十有四,纪泽宁和纪云翊都是她所生。宋小姐出生在书香世家,父亲是文学泰斗,母亲是国画名家,受艺术熏陶,国画功底深厚,年纪轻轻便做了艺术馆馆长。纪平川却是个地地道道的生意人,眼里不是艺术全是利润,涉猎艺术品只为赚钱。两人成婚是父母之命,一内一外,一静一动倒也互补地很和谐。大儿子纪泽宁天性自由散漫,从小成绩不佳却在艺术道路上发光发热,最终纪平川只得放弃让他承袭衣钵的念头,放任他成了个珠宝奢侈品设计师。而二儿子纪云翊则不同,自幼便充分表现出精明的生意头脑,点子多,手段更多。除了性格恶劣一些,基本没有什么太大的缺陷,因而早早便成了纪氏继承人的不二人选,纪平川更是对他自然报以厚望。
  可这位继承人突然说病就病,还凶险成那样,着实让老两口悬了半天的心。本以为手术顺利一切平息,结果人好起来了,性子却变了。日日纠集一帮狐朋狗友花天酒地夜不归宿,还和那些女星们纠缠不清,时常见报。交他处理的几单生意也因为疏漏出了乱子,完全没了之前严谨自律的样子。
  纪云翊漫不经心地抬头看了眼,说:“所以我是要问候各位早安还是午安?”
  “你知道你昨天晚上是怎么回来的么?”宋闵英问。
  他认真思索一阵:“不记得了。”
  “要不是我让人把你接回来,你今天又要上报了你知不知道!”她强压着怒气。
  “哦?我就说怎么白雅菲居然舍得送我回家……”
  “之前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来过问你的私生活,你和那些女星玩一玩也就算了,居然现在当真了?”
  纪云翊勾唇一笑:“你不是总催我结婚么,白雅菲选美出身又能吸金,在好莱坞发展的顺风顺水,她也同意婚后退圈不再抛头露面,你还有什么可不满的?”
  “我绝不会允许这种混迹娱乐圈的狐狸进门!你给我死了这条心!”
  “怎么,连这个也不满意吗?”他皱了皱眉,打个哈欠,“妈你是不是到更年期了?”
  “够了!”阴沉着脸的纪平川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两人额谈话,“云翊,我不想过问你的私生活,我只想知道星跃的收购案你为什么一连缺席了三场谈判?”他在商战中的不败绝非只是运气,也不仅仅是多谋和冷静,更有着让人信赖和服从的威严。此刻他的严肃让餐桌上的气氛降到冰点。
  “我出去散散心而已。”轻描淡写的带过。
  “散心?你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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