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赎-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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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红白相间的节日专用组合沙发占据了办公区域剩余的三分之一和卧室的一小块。
被沙发围在中间的茶几上，白白胖胖的雪绒兽被我强行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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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一个圣诞帽。现在，它正在努力挣扎，想要咬断它压根碰不到的用于固定帽子的红色绳子。结果当然是在茶几上不停打滚，如果不是我事先施过保护魔法，这只不听话的宠物早已摔在地上昏死过去。
剩下的最后一部分空间被我分成了三块。
一块地上堆满了波比口中“今年《少年女巫之家》评选出的最畅销坐垫”，然后再铺上蜂蜜公爵所有款式的糖果和佐科魔法笑话商店所有种类的恶作剧商品。
一块则堆满了我购入的魔法烟花——专供女巫。据说这种造型小巧的烟花在被点燃后不会爆炸，也没有火花或者声音，而是冒出淡淡的香气，然后从中窜出多种颜色的发光颗粒，围绕点燃者跳舞。
最后一块，孤零零立着一个竖琴状的喷泉，不断涌出暖流为房间加温，以代替暂时消失一晚的壁炉——由消息十分灵通的卢修斯？马尔福先生主动提供。
第一次完整的审视自己的作品，我不禁有些羞恼，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明明每一种都是最畅销的产品，或者理论上最适合的搭配，但是混合在一起，一种强烈的违和感令我自己都觉得难以接受。
“斯内普教授。”正当我心底越来越难堪时，愣在门口足有五分钟之久的小斯内普终于回过神，扭头以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望着我。
“进去吧，我要关门。”不自觉的避开小斯内普的凝视，我匆匆把小斯内普推入室内，转身带上了门。
刚想回身，小斯内普却突然扑了过来，从后面一把抱住了我。
我一惊，等大脑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先做出了反应，拔出了魔杖。
无奈之下，我只得强行改变手臂挥动的角度，连手带魔杖重重撞到了门板上，发出一声巨响。
“斯内普小姐！你被巨怪同化了吗！”忍着手部的痛感，我大声呵斥依然紧紧抱住我的小斯内普，希望她能够尽快恢复理智。
“谢谢您，斯内普教授。”小斯内普的情况却不容乐观，她甚至开始啜泣，看起来傻透了。
“放开我，斯内普小姐！”我稍微收敛了怒火，却依然有点恶声恶气：“如果早知道你表现得如此糟糕，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像个傻瓜一样买一些没有丝毫价值的东西。”
“对不起，斯内普教授。”小斯内普终于松了手，也停止了哭泣，转而不停的傻笑。一时之间，我倒真是无法分辨究竟哪一种表现更令我厌恶。
“你可以选择先吃圣诞树，还是先吃糖果，或者先玩一会也好。”不动声色的走到离小斯内普五步远的地方，我干巴巴的提议道，一手抓过不停翻滚的雪绒兽抱在手上，以掩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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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紧张。
“您要不要也吃点糖果？我知道几种不甜的。”小斯内普动作粗鲁的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就踮着脚把圣诞树上层的几个小盒子拽了下来，冲我笑得一脸讨好。
刚想说可以吩咐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会我们单独准备晚餐，我看了看一脸幸福满足的小斯内普又改变了主意：“你呢？”
“我打算等您吃完了，直接把树吃掉。”小斯内普盯着圣诞树的眼神十分狂热，如果不是身高不够，我相信她一定会直接揪下最顶端的糖果小獾。
“如果你的牙齿出现问题，就自己去为邓布利多教授准备的健齿魔药里拿一瓶喝掉。我不会单独配置那种垃圾。”冷冷的警告一声，我就接过小斯内普递过来的糖果囫囵吞进了嘴里。
清爽的薄荷味道慢慢在舌尖齿畔蔓延，令我原本有些烦恼不安的心情归于平静，几乎是微笑着看小斯内普满屋乱跑。
一会儿毫无淑女形象的大口咬着巨大的圣诞树，一会儿小心翼翼的玩恶作剧商品依然频频落入陷阱，一会儿又带着身边不停飞舞的光点抱着软软的抱枕傻笑转圈。
直闹到午夜钟响，满脸是汗的小斯内普才举着一只烟花跑到沙发边找我：“点一支吧，斯内普教授。”
抿抿嘴，我狠狠瞪了得意忘形的小斯内普一眼，丢下昏昏欲睡的雪绒兽，点燃了烟花。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大家给力，下一章……你们懂得！
如果大家不给力，下一章……你们也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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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一时眼花，烟花点燃的瞬间，我似乎在窜起的点点光芒中，看到了一张张笑脸，模糊而温暖。
“它们真迷人，您说对吗？”小斯内普咯咯笑着在我身边转圈，似乎在享乐中丢失了大脑，几次三番险些被我的脚绊倒。
叹息着承认自己确实养了一个傻姑娘，我不动声色的扶了小斯内普几把，装作根本没有听到那个幼稚无比的问题。
小斯内普也没有执着于等待我的答案，她很快就找到了新的乐趣——不停移动身体同时变换姿势，以便围绕她的烟花能够与我身边的光点拼出各种各样的图案。
冷眼瞧着离我越来越近的小斯内普，我努力向后缩了缩身体，发誓只要她敢真的扑到我身上，我就立即把她丢回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
“斯内普小姐，你需要休息。”
最终，我的耐心在小斯内普真的冒犯我之前就消耗殆尽。板着脸教训了一句，我就按着小斯内普的肩膀强迫她坐在了我身边。
“好的，斯内普教授。”小斯内普似乎已经丧失了最基本的判断能力，不仅对我显而易见的不满视而不见，还继续咯咯傻笑。
或许在不久以后，我就将不得不面对小斯内普与其他愚蠢的女巫一起，对着同龄男巫指指点点不停傻笑的可怕场景？
如果不是猛然间想起，这几乎是青春期男女必经的阶段，我差点直接变脸。
反复对自己强调异于常人的种种弊端，我尝试说服自己接受小斯内普可以预见的愚蠢行径，却在不经意间，再次想起了莉莉。
莉莉就不会像个傻姑娘一样咯咯傻笑，围着男巫打转。
并非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会用莉莉为人处事的标准要求小斯内普，我却是第一次自心底产生苦笑的冲/动。
如果莉莉没有这样做，难道在我心目中，莉莉就不是一个正常的女巫？
这个答案，实在是荒谬至极。
手臂继续用力按住不安分的小斯内普，我尝试忆起莉莉学生时代的模样，以证明自己论点的错误。
可悲又可笑的是，我发现自己的记忆竟然是一片模糊。霍格沃茨七年，我拥有的，就是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共同上课的片段，课间的偶然接触，以及最后莉莉决然冷漠的面孔。
截然不同的交际圈，令我与莉莉越行越远。
现在想来，我倒是对波特那帮杂碎的生活习性更熟悉。无需特别回忆，那四张象征着伪善、愚蠢、自大、懦弱的脸孔就充斥我的脑海，令我感到太阳穴一阵隐痛。
“斯内普教授，您在想什么？”也许是厌倦了没有效果的挣扎，小斯内普终于乖乖坐在沙发上不再乱动，转而用语言攻击她的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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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卢平先生。”扯扯嘴角，我随口敷衍一句。
“他以前一定很讨人厌。”小斯内普一脸义愤的附和，说得煞有介事。
原本面具似的笑容一僵，我的心脏骤然一紧，心中突然升起一丝难堪，又夹杂着些微恐惧。难道小斯内普知道些什么？
那些耻辱的记忆，是我最无法容许他人窥探的隐秘。
“斯内普教授？”没等我回过神，小斯内普已经吃痛惊呼。
条件反射般松开自己握住小斯内普手腕的手指，我盯视着小斯内普渐渐恢复正常色泽的指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以一种平静的语气开口：“以前？”
“是的。卢平教授说他和您是同学。”似乎淡忘了刚才的疼痛，小斯内普再一次沉浸在对卢平的不满愤慨中：“自以为是又偏心格兰芬多，卢平教授肯定对您特别不友好。”
眼睑微垂瞧着自己的手指，我突然不敢与小斯内普对视。
不管是哪个多管闲事或者别有用心的混蛋向小斯内普透露了这些该死的消息，如果小斯内普真的知道了那些我极力隐瞒的过去，她会如何看待一个在学生时代充满了失败的教授，特别是在发自心底尊敬了我三年多之后？
“你常常与卢平教授接触？”
没有心情仔细回忆小斯内普最近一段时间的表现以估量她得知实情的几率，我提问的方式近乎诘问。
“也不是经常……”小斯内普不出我预料的迟疑起来，仿佛唯恐我发怒，片刻后又恢复了正常：“只是，卢平教授喜欢找我去办公室喝茶。他总是说，希望我能够和哈利？波特友好相处，不要因为父辈之间的恩怨而彼此仇视。”
心中暗叹小斯内普的机敏，我却愈发担忧卢平在小斯内普面前胡言乱语，不由抬眼观察她的反应：“父辈的恩怨，卢平教授怎么解释？”
“总是含糊其辞。”小斯内普不屑撇嘴，眼睛里满是对卢平的鄙夷：“遮遮掩掩，一看就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当年，一定比波特他们还要卑鄙！”一锤定音，小斯内普直接将卢平划入了救世主波特的档次。
感到心情得到了极大的舒缓，我不禁微微颔首肯定小斯内普的推论。但心中仅存的疑虑令我依然无法彻底放松。
“经常请你喝茶，只是为了反复强调这一点？”右手暗暗搭上魔杖杖柄，我对于不能使用摄魂取念这一快捷方式感到十分遗憾。
小斯内普看起来忐忑不安极了，她不停扭着自己的发梢，似乎想要揪下几把。
微微眯眼，我冷冷盯着显然对我有所隐瞒的小斯内普。
“其实，”小斯内普嗫喏道：“卢平教授常常教我一些小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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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讲他原来使用它们之后得到的有趣结果。”
“所以斯内普小姐才会屈尊一次次赴约。”心底唾弃卢平收买人心的手段，我却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愤怒。
至少费心教导敌人这种傻事，我目前还做不出来。
“对不起，斯内普教授。”听完我的评价，小斯内普差点缩进沙发里面，细声细气的向我道歉。
“不必为此道歉。如果斯内普小姐曾经关心过经济，就该明白一个专属教授需要花费多少加隆。你做的好极了。”对小斯内普的行为给予肯定，我顺便暗示她以后可以继续叨扰卢平，让卢平在对比中明白救世主波特的愚蠢。
“可是……”小心翼翼的觑着我的脸色，小斯内普还想再推脱一次。
摆摆手示意小斯内普不必再说，我直截了当的开始了下一个话题：“最近与同学的相处，还顺利吗？”
问完就有些讪讪，小斯内普的人缘，比我当年强得太多。
“除了汉娜那个智力低于正常水平的男朋友，都很好。”似乎想起了什么恶心的东西，小斯内普翻了个白眼。
微微皱眉，我决定适时履行长辈的义务，斟酌着词句劝道：“永远不要忽略朋友的伴侣所能对你们之间的友谊造成的影响。”
“我明白，斯内普教授。”小斯内普今晚似乎格外大胆，直接接住了我的话，也堵住了我随后的告诫，甚至还装模作样的反问：“那么，斯内普教授是否赞同给予奖励有助于学生的继续进步的观点？”
“当然。”决定稍后单独训练小斯内普转移话题的能力，这一次我还是顺着她的心意接了下去。
赞美平安夜，令我的心境如此平和。
“德拉科？马尔福先生曾经与我商议，想要在第二场魁地奇比赛时装扮成摄魂怪的模样，以影响波特的发挥。被我阻止了。”
小斯内普洋洋得意的炫耀着：“这个主意蠢透了，您觉得呢？当然我没有这样对马尔福说。”
“确实十分愚蠢。”暗暗盘算给卢修斯？马尔福写信时的语气，以及提出长期借用竖琴喷泉的时机，我十分慷慨的答应了小斯内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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