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赎-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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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内普小姐，我记得，我似乎请艾博先生及夫人再多照料你十四天。”
　　
　　说完第一个音节，我才发觉自己的嗓音有些沙哑。努力变回正常音调，我只能尽量拖慢语速。
　　
　　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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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语速更缓慢的是小斯内普的反应速度。
　　
　　似乎被一片狼藉的客厅吓住，小斯内普呆愣的立在门口，足足过了两分钟才如梦初醒般干巴巴的开口回答我的问题。
　　
　　“我想回家，所以拒绝了艾博先生和艾博夫人的好意。”一边回答，小斯内普一边不停的偷瞄客厅的各个角落。
　　
　　“晚饭前不许离开房间，现在上楼，立刻。”出于一丝莫名其妙的愧疚，我大方的揽过了收拾客厅的工作。
　　
　　“是，斯内普教授。”小斯内普状似担心的看了我几眼，干脆的应了一声，就拖着箱子小心翼翼的绕过所有障碍物，离开了客厅。
　　
　　注视着小斯内普有些笨拙的背影，我深深吸了几口气，有些疲惫的举起了魔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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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梅林，小斯内普并不是一个好奇心旺盛的孩子，不需要我就每一件微末小事对她做出解释，尽管重新装饰客厅严格意义上并不算微末小事。
　　
　　自小斯内普归来后，我又恢复了以往的作息规律，并且由于不再需要分神关心饮食，研究速度大大提高。
　　
　　仔细对比过之前四周与之后的研究记录，我不禁为自己收留小斯内普前的假期效率感到心情沉重。只要一想到自己曾经挥霍了如此之多的生命，我就有一种使用时间转换器返回一个月前，拒绝艾博夫妇对小斯内普的邀请的冲动。
　　
　　好在我还没有失去理智，并没有在已经失去意义的事情上花费精力。
　　
　　当然，在某种程度上，我的宽容大度也可以归因为近期生活的顺遂——我惊喜的发现，十几年来第一次，我竟然真的在四个星期内只需要应对两件不太美妙的事情。
　　
　　要知道，在正常状态下，我应该至少有一沓的麻烦需要处理。
　　
　　第一个问题一如既往来自永远不会放过我的邓布利多。
　　
　　出于“对哈利安全问题的考虑”，邓布利多坚持不懈的以三天一封的速度，来信劝说我加入已经在对角巷开始的救世主保护行动。
　　
　　最初，我对老校长言辞恳切的劝说的唯一答复，就是再次施放针对凤凰福克斯的驱逐魔法。虽然不能真正将这种强大的魔法生物拒之门外，却也能得到一点心理安慰。
　　
　　毕竟一只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凤凰，不是普通巫师可以轻易见到的。
　　
　　这个愉悦身心的小游戏只持续了不足一周时间便被迫中止。
　　
　　邓布利多突然对学校的公用猫头鹰产生了浓厚兴趣，开始使用各种各样的猫头鹰代替福克斯行使送信职能。
　　
　　我也顺势撤掉了驱逐魔法，十分友善的用邓布利多以往寄给我的信件作为回信，亲手系到猫头鹰的腿上。
　　
　　——至于它带来的信件，则是下一只猫头鹰的任务。
　　
　　除非邓布利多寄来威森加摩批准我亲手在公共场合折磨那个杂碎的法令，否则我宁可选择性忘记某个令人不快的消息。
　　
　　现在的我，可以活在阳光下，可以在公共场所自由出入，可以研究自己心爱的黑魔法和魔药，还有一个聪明乖巧的小斯内普需要抚养教导，为什么要为一个肮脏的杂碎，或者一个愚蠢之极的波特打乱自己的生活？
　　
　　我一点也看不出救世主波特现在有令我放弃家中的舒适生活，跑到他身边“保护”的价值。
　　
　　没有丝毫心理负担的解决掉第一个问题，我为来自一向聪明乖巧的小斯内普的第二个问题烦恼许久。
　　
　　作为小斯内普言行变化的直接见证者，我不得不遗憾的承认，小斯内普确实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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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出现青春期的显著心理特征。
　　
　　无论是小斯内普逐渐在学习之余与我疏远的态度，还是那些不分昼夜在蜘蛛尾巷进进出出、吵吵闹闹的猫头鹰，都显示着小斯内普开始出现将对家人的信任转移到所谓的朋友们身上的心理特点。
　　
　　确信自己的过往经验不会有任何意义，我浪费了足足一个小时的时间，去翻阅几堆“备受巫师家庭推崇”的探讨青春期男巫女巫培养教育问题的废纸。
　　
　　终于找到如今霍格沃茨学生一级不如一级的根本原因，我直接对那堆废纸施了一个消失咒，顺手为出版这些废纸的编辑们以及写出这种垃圾的作者们准备了几份小礼物。
　　
　　可惜，让愚弄民众的编辑和作者受到一点应有的惩罚不会对我所烦恼的问题提供丝毫帮助。
　　
　　小斯内普的问题越来越明显，也越来越严重，我依然对此束手无策。
　　
　　难道我能够因为猫头鹰出入过于频繁而对小斯内普大加斥责，像对待格兰芬多那样，从日常礼仪怀疑到她的大脑构造？
　　
　　难道我能够因为小斯内普不再啰嗦唠叨的向我汇报她的日常行为而对她横加惩罚，例如增加课业难度或者论文数量？
　　
　　一个健康快乐的小斯内普需要拥有交好的朋友，一个日渐成长的小女巫也需要私人空间。
　　
　　这一切并没有对我的生活造成任何不良影响，些微莫名其妙的不满与失落并不应该成为我干涉小斯内普的理由。
　　
　　但是，我的理智与经验同样告诉我，年轻女孩儿十分容易被那些外表英俊的轻浮男巫俘虏，或者误交损友。作为小斯内普现在实际意义上的监护人，我有责任帮助小斯内普远离这些危险。
　　
　　在这种深感忧虑又找不到合适谈话时机的情况下，波比的来信带给我的震撼与尴尬更胜以往。
　　
　　波比在信中，以一种十分客观的学术角度，向我阐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
　　
　　神情略微呆滞的看了整整半小时，我才逼迫自己相信，波比这封来信的目的确实是与我探讨小斯内普的青春期教育问题。
　　
　　按照波比的说法，以小斯内普的年纪，“青春发育”的开始时间即将到来。而作为一名略显尴尬的单身男性长辈兼抚养者，我必须对此做出“适当的准备与调整”。
　　
　　“在某种程度上，克洛伊缺少普通小女巫所应当具备的情感敏感性，希望这个由你造成的缺陷可以在青春期得到弥补。”梅林在上，我完全无法看出，这与她由一位“单身未婚男性”照顾有任何关系！
　　
　　“鉴于青春期的特殊性与重要性，希望你能够严肃认真的对待，按照我附上的书籍清单，为克洛伊购买教材，并在九月开学前，帮助她准备好某些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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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必备生理用品，毕竟独属于女巫的礼物随时可能降临。”
　　
　　一眼扫过与我之前毁掉的废纸堆名字几乎相同的书籍列表，我转而愤怒的盯着那行被用下划线特意标出的“女性必备生理用品”。
　　
　　深吸几口气，我压下心中的尴尬不适，快速将波比的来信塞到坩埚下燃烧的火焰里，转身立即写信请别列佐夫先生为小斯内普建立一个古灵阁账户，并存入一百加隆——如果一百加隆还不足以购买小斯内普成年前所需的必备物品，我一点也不介意在几年后看到韦斯莱一家彻底破产的美妙新闻。
　　
　　剩下的，就是劝说波比代替我陪伴小斯内普前往对角巷进行采购。
　　
　　个人认为，如果被那个杂碎知道小斯内普的姓氏，她在对角巷受到攻击的可能性远远高于那个不知所谓的波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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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名十分疼爱小斯内普的长辈，同时也是那些往事的知情者之一，波比痛快的答应了代我陪伴小斯内普采买新学年用品的请求。
　　
　　令我倍感疑惑的是，小斯内普居然在暑假剩余的时间里流露出不愿与我共处的倾向，极其类似于在毁坏了我心爱的魔药后，那种感到羞愧难当，无法面对我的情况。
　　
　　但是，实际情况却是小斯内普甚至在练习初级黑魔法时也没有出过一丝差错。
　　
　　百思不得其解，我在暗中调查过小斯内普的近期行为后，不得不说服自己，这一次的改变，也只是因为小斯内普正在逐渐成长，度过一个特殊的时期。
　　
　　抱着这种想法，我也开始有意识的回避小斯内普。毕竟作为一个成长中的女巫，小斯内普的转变无可厚非。
　　
　　可惜小斯内普并不领情。
　　
　　在察觉到我有意的退避后，她居然在用餐时，试图以一种受尽委屈的神情向我传达她的疑惑与不满。仿佛这一切并非她自己的意愿，而是由我强加于她。
　　
　　梅林在上，我究竟是如何在之前的三年，忍受这个脾气古怪的小姑娘的？若非暑假的剩余时间实在有限，我一定要领小斯内普去圣芒戈好好检查一番精神状况。
　　
　　就在我愈来愈无法忍受小斯内普的古怪脾气，接近爆发的底线时，博爱的邓布利多的最新举措成功转移了我所有的注意力，间接拯救了出现自寻死路倾向的小斯内普。
　　
　　我的死对头之一，狼人莱姆斯？卢平，接受邓布利多的任命，成为最新一任霍格沃茨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继杂碎布莱克之后，又一位当年的“老朋友”迫不及待的出现，为我过于平淡的生活增添趣味。
　　
　　直接无视掉麦格请我在开学晚宴上注意礼仪的提醒，我毫不掩饰自己对卢平的憎恨厌恶。实际上，如果能够在开学时单凭眼神就令这位新任教授倍感不适，我会毫不犹豫的为自己斟满香槟，大肆庆祝。
　　
　　令人遗憾的是，这个狼崽子一如既往的脸皮厚，并且魔法防御力极高。
　　
　　更加令人遗憾的是，在经历了与狼崽子在晚宴上友好的眼神交流后，我还在与邓布利多单独谈话时，被命令为狼崽子熬制狼毒药剂。
　　
　　几乎耗尽了一生的忍耐力，我才没有把邓布利多硬塞给我的蜂蜜红茶连杯子一起丢到那张笑得慈祥的脸上。
　　
　　“如果卢平某天因轻微的不良反应而不幸离世，想必您一定能够克制住自己情绪，不会过度悲恸。如果您的魔药学教授有一天因过度劳累而死，想必您一定不会悲伤。”手指攥得发白，我不禁想象，当波特和布莱克得知眼前这一幕时，会有多么得意。
　　
　　“西弗勒斯，卢平是目前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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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的最好人选。在霍格沃茨被摄魂怪包围的情况下，哈利需要一名合适的长辈规劝、教导。我们都知道哈利的性格有多活泼。想象一下，西弗勒斯，如果哈利从某些不怀好意的人那里得知实情……”
　　
　　邓布利多没有说完，但是我们都清楚白痴波特会做出何种不经大脑的蠢事。
　　
　　我并不担心杂碎布莱克会伤害救世主波特，但我确实害怕那些摄魂怪真的给予波特一个死亡之吻。
　　
　　邓布利多再一次抓住了我的命脉。
　　
　　“希望您不要忘记，正是某位所有人都认可的长辈造成了救世主波特的凄惨身世。”
　　
　　重重将杯子摔到桌上，我不得不选择妥协，但是我也有不容触犯的底线：“同样，希望您可以约束好这位身患隐疾的先生。如果卢平先生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或者发生任何有卢平先生参与的两院纷争，我绝对不会手软。我不管卢平先生如何与波特联络感情，如果斯内普小姐因他受到一丝歧视……”
　　
　　“莱姆斯一直是个正义善良的人，西弗勒斯，他不会伤害无辜的斯内普小姐。”邓布利多截断了我的话，不容置疑的为他心爱的学生辩护。
　　
　　“除了波比，整个霍格沃茨没有真正善良的人。”没有兴趣为这个注定无法达成共识的话题浪费精力，我站起身便直接离开。
　　
　　既然已经决定帮助莱姆斯？卢平隐瞒身份，也提完了所有条件，与其继续和邓布利多废话，不如尽快找到波比，商量以何种名目采购仓库中缺少的狼毒药剂必备材料，才能将引人注意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与波比的相处十分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