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纪元后-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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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还要赶回去和我那糟糕透顶的上司开会。”月神脸上流露出可惜的神情向更衣间的方向走去。
她要参加的是太阳组织每月一次的例会，在总部大楼负十一层刘易斯将军的办公室里举行。刘易斯将军启动全息投影仪后，坐在位置上等待他的几位下属官员。桌上的电话响起：
“将军，人都到齐了。”
“雪莉，叫他们都进来。”
几分钟后，五个人从门里进来。俄瑞克中将坐在会议桌的一侧，他是欧盟军事指挥部的要员。他身旁坐着美国国防部负责科研方面的尼古拉斯上校。桌子的另一端，是维森特上校，负责情报工作。艾利克斯坐在他旁边，最后一位是刚被提升为组织秘书长的月神。
“大家好。”
几位高级官员也问了声好。
“首先要宣布的是一个好消息，这些年来我们花费许多力气和心血研制的王牌秘密武器——天气控制器已经通过测试阶段。"；
将军停顿了一下，想让在坐的人充分吸收他刚才所讲一句一字。他在用眼睛观察着他们眼中放射的炽热光芒。
“根据上面的要求，三个月后我们要选一片地区进行一项举世瞩目的启动仪式，向世界证明我们北约的霸主地位不可动摇。今天例会上，就是要讨论实际的行动方案。”
“将军的意思是找一块地区好让我们的武器发挥一下威力？”像往常一样，俄瑞克中将第一个发问以带起讨论。
“刘易斯将军，各位同仁，在中国南疆的孔雀河旁边有一个小城市；叫做伯利恒。当年中国为了抑制*的东扩把这块地租给以色列。以色列毁于核爆后，这座城市一片萧条混乱。” 维森特上校靠着椅背说，“我的观点是，要清楚了解我们武器的杀伤性就拿这座城市先开刀，不给联盟那边露一手他们还想跟我们在俄罗斯问题上争。”
除了艾利克斯，桌子边上的人都露出得意的微笑。集中精力于防御而非军事进攻是他每次例会必会强调的观点，只是愈发孤掌难鸣了。
“我觉得还是不要对付中国这样的大国，可以从草原游牧十一族中较弱的大月氏入手。”尼古拉斯上校说。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着，会场上气氛热烈起来了，只有艾利克斯毫不掩饰自己的冷漠。
“我不同意！”他说。
尼古拉斯上校张开了嘴，他钦佩艾利克斯的勇气，一直以来他都是组织里的老好人。“艾利克斯上校的意思是他盼着哪天武器能派上更大的用场 ！”他打圆场道。
艾利克斯扫视一周，“你们知道我什么意思！”他那种能把人看透的眼神连俄瑞克中将心里都有些哆嗦。
将军看在眼里，故意问：对了，艾利克斯上校，墨提斯复兴计划你走到哪一步了？”
艾利克斯知道将军正在向自己施压，他身体向前倾了倾，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语调平和地说，“还差最后一块数据盘就可以启动测试了。”他决定会后去找美兰谈一谈。
美兰已经大致了解艾利克斯的身份，厉方和杨木似乎不太接受他和太阳组织，因为政治的原因。艾利克斯约她单独去他办公室谈，直觉告诉她一定是关于光磁盘的。但她心里希望不是，她希望可以像久违的老朋友谈谈心那样，聊什么都好。
“光磁盘失窃的事我们已经调查清楚并成功追回，耽误了你们几天时间，请容我向你们为此道歉。我们可以继续之前的合作的关系了吗？”艾利克斯双目含笑地问。
“其实，我的两位朋友对这次合作很有顾忌。而且一个月前拓跋南抢走了我们手上的三块光磁盘，这对我们打击很大。如果你们帮助追回来我可以试图说服他们。”美兰坦白地说。
“美兰，你怎么不问为什么非联盟的我们要帮你？”艾利克斯问。
“我不想知道。”美兰摇了摇头，和他在一起，他说出的每一句话都令她舒心，这种舒心是一种建立在安全感之上的，对他信心十足的信赖。虽然第一次的相遇真的很浅，连相貌都未能熟识。不知怎么地，面对他，她的心可以像湖水一般纯净，不用去理会什么阴谋诡计。“我只知道你一定会像我记忆中的大哥哥，不会做伤害我的事。”
艾利克斯心里泛起一股许久未有过的感动，她还是以前的那个善良的姑娘。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说：“多年以来你对我的情义，我一直铭记在心。”
她摊开掌心，发现正是三块水晶。
这一切都被办公室外面的月神看在眼里。
等美兰一走她立刻踏进艾利克斯的办公室。
“什么事？”艾利克斯和气地问，“瞧我多粗心，作为你的排挡，我们该庆祝一下你的升职。这段时间以来你的确很辛苦，女强人，喝点什么？”艾利克斯的办公室里有一个食品柜，盛放着瑞士的金巧克力，意大利的慕斯蛋糕，法国香槟。他开了一瓶香槟，斟满一杯递给月神。
她没有接，淡淡地说：“头，我正式申请辞职。”
第十章 不周山
“怎么回事？”艾利克斯不理解月神为何出乎意料地提出辞职。
“头，我违反了组织纪律第十二条，我竟爱上了我的上司。”月神直视着艾利克斯的眼睛，她在大胆地试探，不能放过哪怕最细微的一丝信号，哪怕只有一丝感情的暗示也足以让她安心。
“月神，你是组织里最年轻也最有潜质一颗新星，我们的任务正处于关键阶段，我不会愚蠢地为这个原因接受你的辞职。请你用一个月的时间克制住自己的感情。”艾利克斯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
最后一句话像是打了她一个耳光。不过那只是她的告白选错了时间和地点，好，那就用一个月的时间去证明去较量，难道自己斗不过那个小丫头片子？
在美兰的说服下三人小会变成了五人会议，艾利克斯和月神也加入到寻找下落不明的奥兰尼的小队中。
“之前组织尝试过跟踪信用卡；医保记录，网络以及派机器人探子等多种方式寻找奥兰尼但都了无线索。没有任何他的生活的痕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这个老头孤伶伶没有家人。我们需要你们的线索。”月神说。
“嗯，你们问对了人。其实这很简单，我认为他是改头换面用了一个新身份。”杨木胸有成竹地说，“要不就是去了日本做起御宅男。”
月神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她讨厌话多的男人。
“你们是同事，如果能回忆起当年他关于今后打算说过的话之类，那就太有用了。”艾利克斯耐心地提示。
美兰和厉方都看着杨木，这个最可能知道答案的人。他只好做出抓耳挠腮冥思苦想的样子表示自己真的很努力在回忆，等大家都快等得不耐烦了，他慢悠悠地开口说：“天竺老头为人不苟言笑，跟我们交流较少。不过他是个虔诚的有神论者。有一次他好像说自己退休后会去神山服伺神灵。”
“你可知道他信奉的是哪一种教？”艾利克斯饶有兴趣地问。
“他平时不做礼拜所以应该不是基督和天主教，好像有一次他请假回家乡朝圣，可他平时行为举止丝毫不像是穆斯林。”杨木说。
“我们大家不妨换个角度思考，天竺人口口声声说的神山一般是指哪一座？”美兰突然间想到这个问题。
厉方得到了提示；拿出一本书刷刷刷翻到某一页上说：“《马克塞斯自然地理笔记》中有一章介绍了一个叫雷尔神山的地方，据说是十年前地壳变动而形成，在天竺当地被誉为飞来的神山… …”
“我们中国人称它不周山。”美兰一把抢去厉方的书插嘴说。
“当时社会上纷纷流行的说法是这座山的突然出现与外星人有很大的联系。雷尔教派借此大做文章，以本教派的名字命名这座山。那个天竺老头口中的神真的是外星人吗？我只知道科学家中愿意服伺外星人的可不多啊。”月神不甘示弱地提出疑点。
“啰嗦，啰嗦，你好啰嗦！ 在联盟地区被称为神山的就几座，把佛教神山撇开，也就这么一座了。在这儿干坐着又永远不知道答案，横竖也要走一遭。”显然，杨木对于他第一次团队外出任务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这家伙竟情不自禁哼起天竺名曲： “到处流浪到处流浪，命运伴我奔向远方奔向远方，到处流浪到处流浪，我没约会也没有人等我前往，到处流浪，孤苦伶丁露宿街巷，我看这世界象沙漠，那四处空旷没人烟 ，我和任何人都没来往都没来往，活在人间举目无亲任何人都没来往，好比星辰迷茫在那黑暗当中，到处流浪到处流浪到处流浪… …”
月神再一次厌恶地看了他一眼。
“我的看法是；一个人在茫茫雪山中生活那么多年并非易事；除非他利用基地车建立了一个供给系统；如果卫星能在神山上探测到这类建筑我们就动身。”艾利克斯的提议很在理，没有什么人反对。
“那就暂先这样，你们一找到卫星探测图之类有力的证据就通知我们吧。”厉方送走了艾利克斯和月神。
“你是不是有机密的事要谈？”美兰看出他不习惯在太阳组织面前倾诉全部想法。
“是关于慕容恪，其实他有跟杨木联系。”厉方用眉毛向杨木示意他接过去说。
“我是说阿恪这个人啊，还是从开头说吧，当年组织先安排奥兰尼和乔瑟夫撤回本国。阿普，阿恪和我是后一批逃离的，可惜我们在中途摆脱不开拓跋南的跟踪，而且阿普又受了伤。因为阿恪鲜卑利亚族的身份容易被追踪，他知道跟我们在一起会引起很多不便，所以就回去了。但这么多年来，他没把我的行踪泄漏给拓跋南可见他是个可靠的人。所以我在想组织要不要发展一下他？”杨木舔了舔他滑稽的厚嘴唇。
“拓跋南这个专制的土匪显然是不得民心的。如果慕容恪站在我们边，对付他就简单得多了。”美兰愉快地说。
“现在还不是联系他的最好时机，我会试探他的思想和立场有没有被拓跋南同化，不过说心底话，他这个人本质还不错，你觉得呢，厉方？”杨木用期待着他赞同自己观点的眼神看着厉方。
“我觉得他是个有想法的人，而且他的来历很不简单，不是吗？”厉方如是说。“三流的家庭，一流的科学家。”
美兰感兴趣发出了一声：“哦？”然后无比热切地看着厉方和杨木期待着下文。
原则上杨木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表达的机会，于是他侃侃而谈了起来：“阿恪的父亲是位个性粗鄙的赌徒，一生中有四分之三时间是在赌桌上度过的，屡赌屡输，屡输屡借。”
“他妈妈呢？”美兰打断了他。
“你往后听啊，阿恪六岁那年，有一回他父亲的债主找上门，他被逼吓得没办法，就去商店偷钱结果被抓。她母亲回来找不到他上街四处询问慌乱下被车撞死。他父亲性情为此变得相当古怪，认为是阿恪害死他妻子，对他动则拳打脚踢后来他还差一点为此丧命。唉，可怜的小恪。阿恪十六岁的时候他和父亲一块逛街时他父亲突然跑到路中央被车撞死。后来因为贫穷阿恪去了神学院学习在那儿结识了一位牧师身份的学者，带他走进了科学的圣殿。两人二十多年来情同父子，奇怪的是他三十七岁时突然在量子理论领域发表一篇论文公然和牧师代表的流行学派唱反调，这让他一举成为奥秘师。”
“我记得是反量子理论领域，论文名是《反量子完全湮化动能的理论探析》。”这一次是厉方打断了。
“差不多嘛，注意注意，精彩的来了。再后来这个牧师被送进了监狱，什么理由杨叔我年纪大记不得了，反正很多人猜测举报信是阿恪写的。事实上他的那篇论文后来为反量子武器技术上的很多难题提供了解决思路。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他被选进小组成为墨提斯的一员。”
美兰不想带有偏见，但从慕容恪的背景听来他并不那么令人信服。
很快他们就得到了来自太阳组织的确认消息，与前几次不同这一次出行，这一次美兰他们靠着太阳组织伪造的身份护照直飞天竺北部的达摩。以前美兰只知道天竺处于赤道附近，极度炎热，到了才知道北部原来有茫茫一片的雪山区。而且和穆斯林一样，住在这里的男子头上也裹着头巾，女的披着纱丽；他们的皮肤都很白皙，是雅利安白种人的后裔。
走在市区里达摩的建筑也别有一番风味，尖顶风格的房屋，房檐上雕刻着湿婆等神灵，微风吹过，叮叮咚咚的清脆钟铃声此起彼伏，空气中飘过来阵阵咖喱菜肴的香味。远处可以依稀见到耸立着的雷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