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纪元后-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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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圣诞舞会
“慕容恪不见了？”美兰惊讶极了。
“先逃命吧，我们再不走来不及了。”可人在下面催促。
艾利克斯疑惑地朝黑暗中看了一眼然后将可人架在自己的双肩上，用力把她托上去。美兰和杨木俯贴在地上将她拽了上来。
“该你了，抓住绳子爬上来。”美兰放下绳子，杨木和可人帮忙扯着。
艾利克斯伸出了肿成紫色的右手，一道皮翻肉绽的口子，美兰心头一颤，他受伤了？和他之间的不快烟消云散，她从来如此心疼过，心疼得想把他抱在怀里。
他们迅速离开甬道，丢下昏迷不醒的银行人员和迪拜王储乘上逃回地球岛的快艇。美兰从艾利克斯和可人的口中了解到慕容恪和保险箱从地牢里消失的事，在返回的路上他们也没有看到慕容恪的踪影。
虽然光磁盘不翼而飞的原由听起来不可思议，美兰无疑是相信艾利克斯的。而杨木的脸上始终摆着一副疑云重重的神情。
“可人，你怎么会在这里？”可人的出现不比刚才那件事少让美兰吃惊。
“我到这里来度假，说来好笑，游泳时竟然溺水幸亏被艾利克斯救了，所以陪他这一趟也算还个人情。”可人面无表情地说。
“奇怪了，”杨木突然说，“瑞士银行现在应该发现光磁盘被我们盗取了吧，怎么没有人报警？还有艾利克斯提到的RS集团怎么也没派人来抓我们？”
“光磁盘这个秘密，RS集团肯定不会向警方透露的，再说这个集团本身的合法性就值得怀疑。至于他们会不会派自己的人来追我觉得很有可能，也许已经在暗中行动了，我们以后要多加小心。”艾利克斯特意看了可人一眼。
艾利克斯的话像一把火烧在可人的心里，她不是没想过离开RS，但最近几年发生的事已让她开始渐渐麻木，她的心原本有过希望，但是理智告诉她是摆脱不了的，她决定到了地球岛就与艇上的这几个人告别，必须远离他们！
2048年的第一场雪降落在华盛顿，雪花打着转飞上窗台，圣诞节来临了。
经过迪拜岛这件事，美兰和艾利克斯之间关系亲密了一层。杨木有一次私下怀疑地说艾利克斯做这么多都是为了得到启动密码，她还向杨木发了火，后来她干脆就把启动密码告诉了艾利克斯，艾利克斯也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
这一天当她接到艾利克斯圣诞舞会的邀请时仍很意外。“太阳组织一年一度的圣诞舞会，可自带伴侣。”她看着邀请卡上的字，并无好感地说：“我一想到太阳组织心里就不舒服，更别不想参加他们的活动。”
“就当是为我去的好不好？我保证将在这次舞会上带给你一个终生难忘的惊喜。”艾利克斯少见地露出哀求之色。
美兰只好点点头。
当她和艾利克斯走进圣诞舞会的大厅时，几乎惊呆了。舞池中央飘溢着魔幻般的无数个泡泡，恍如仙境。周围的红色地毯上整齐的摆放着一排排精致的金色座椅。乐队已经提前抵达了现场，手里拿着他们萨克斯风和大小提琴。巨大的水晶球当空旋转，将五彩斑斓的灯光折射到大厅各个角落。美兰的眼光最后落在摆满海鲜，甜品，酒水，主食的一圈餐桌上：烩海螺、巴哈马大龙虾、奶油白葡萄酒煨鳎鱼片、虾仁芥末汤、菠萝蜜蛋卷、南瓜汁、白烧鳕鱼加柠檬汁，番茄汁鲟鱼加香芹，鱼子酱，薄饼… …她犹如身处天堂一般兴奋不已。
每一位来宾都手持邀请卡趾高气昂地走进大厅，男士西装革履，女士晚礼裙服。在穿西服的男士中艾利克斯看上去无疑是最完美的，美兰微笑着陪着他的身边与他的同事交谈。
他握了握一位非常精神的短发女士的手，介绍说：“这位是机械师S的太太，她自己是一位杰出奥秘师，这位是我女朋友美兰。”
“美兰你好，我听说艾利克斯很难被打动，你是怎么做到的？”她笑了起来。
美兰也报以一笑，幽默地说：“也许他喜欢嫩的。”
S的太太和艾利克斯哈哈大笑，看来太阳组织不是每个人都那么讨厌。
“艾利克斯上校！”一个鹰钩鼻的中年人走过来笑容满面地向他们打招呼。
“维森特上校。”艾利克斯冷冷地说。
美兰发现这个人的眼光不怀好意地落在自己身上。
“这位是？”他说，他讲话的口音很重。
“我女朋友美兰。”艾利克斯回答道。
维森特上校露出奇怪的笑容问道：“美兰女士，您来自哪个国家？”
美兰明白这个人的确是不怀好意了，但她并没有被他吓倒，而是把怒气憋在肚子里说：“上校，我是蒙古利亚人。我去取些食物，抱歉先失陪一会。”
她径直走到餐桌前用银盘取了烤肉串、奶油肉饭和水果奶油布丁拼命享用以消除怒气，突然人群中爆发出了阵阵欢呼。她的视线从食物转向入场口，是月神！她看起来今天特意打扮过一番，身着一条银白色长裙，下半身的褶摆十分大气，而贝壳式的裹胸更显得*迷人，高高盘起的头发上镶着一颗钻石，难怪四周惊为天人下凡。相形之下，周围众女宾的风采完全被她掩盖。美兰竖起手里的银勺偷偷地从勺面看看自己的形象是不是与她差得太远，她一下子浮想联翩；不知道月神离家前对着镜子梳妆时会不会对着镜子大发感叹：镜子，镜子告诉我，我是不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美兰在自己的幻想中笑出声来，回过神时只见月神正在艾利克斯的身边两人正在谈论什么。
美兰看到他们两人便产生一种酸溜溜的妒忌感，她毫不示弱地走了过去。
“看样子启动密码你肯定到手了，将军知道这个好消息一定非常满意。”月神说。
“我今天还有另外一个意外的惊喜要给他，我不打算为太阳组织效劳了。”艾利克斯说。
“什么？”月神玉容一波，很快平静下来，这对她不正是好事吗？“我想有些事你必须还是要做的，不然今后组织未必会放过你的小朋友。”
艾利克斯皱起眉冷冷道：“少跟我来这套，你敢威胁我？”
月神声调无比柔和地说：“不要那么敏感，你也曾说过没人比我更适合你的位置。”她的野心隐隐流露。
这时月神发现走过来的美兰，“原来是令人想念的美兰小姐？圣诞快乐！”她的口气中略带嘲讽。
这种腔调令美兰不快，不过艾利克斯很快地牵起她的手对月神说：“我女朋友美兰，你见过的。”他微微鞠躬，伸出一只邀舞的手，“亲爱的，我们到那边跳支舞吧？”
美兰能够感到月神灼热的目光烧在自己背上，她把手放在艾利克斯的掌心，跟着他走下了舞池。艾利克斯的右手搂在她的腰上，彼此凝视着，一进一退踏着音乐的节奏跳起了华尔兹。
艾利克斯的舞技很棒，由他带着舞步顺畅，还时常让她转起美丽的花样。他们就这样挽手相绕，身体紧贴，相互旋转，每一个脚步的变幻她都能感到他的暗示。渐渐地，她愈来愈陶醉在这支舞中，甚至希望这一刻永远不要停下来。
然而舞曲停了，观众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这时大厅走进两个人，一身戎装的将军手里挽着一位夫人，虽然他已露老态但仍气度不凡，在场原来坐着的人也都站立起来，凭直觉美兰就知道这个人肯定是太阳组织的头目，果然司仪激动地说：“请大家鼓掌热烈欢迎刘易斯将军和将军夫人，下面我们有请将军给大家做圣诞致辞。”
美兰本来预备他会滔滔不绝讲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话，没想到他说：“我的致辞非常简短，就是祝大家圣诞快乐、请各位同事尽情享乐！”台下掌声雷动。
“你的头是个什么样的人？” 美兰问。
艾利克斯端起手边的鸡尾酒，慢慢吸了起来，悠悠地说：“他嘛，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魔头。”
美兰哧的一声笑出声来。
将军又接着说：“下面我们请上这里最优秀、最能干的人，艾利克斯上校来为大家致辞。”
美兰有些意外，当她看见声旁的男人从容不迫地走上前去，她不知心里是悲还是喜。然而艾利克斯接下来说的话让她一辈子都难以忘记：
“2048年对我来说是难忘的一年，在太阳组织这个团体里我取得了一些成就同时也犯了不少错误，最重要的是我非常幸运地找到了自己的方向。过去十年的工作生涯里我经历过许多惊心动魄和死里逃生， 然而今年我遇见了一个梦想中的女孩让我有了想和她抛开这些平平凡凡过起日子的想法，所以在此万神赐福之夜也是我为大家最后一次的致辞，祝大家圣诞快乐！”
大厅里鸦雀无声了一会，然后有人鼓起掌来，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美兰的泪水夺眶而出，千言万语堵在心头，这就是艾利克斯给她的惊喜。当艾利克斯走到她的身边时她一下子扑入他的怀中，感觉今生今世再也和他分不开了。
第二十八章 人工生命
奥兰尼的康复治疗已进入第三个疗程，艾利克斯和美兰去看过他两次，他的精神一次比一次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恐惧感却一点也没有消减，他经常因为一些微小的声音而失眠；同时他还提到了一个叫做“人工生命”的名词，这让光学和电磁学出身的艾利克斯很费解。另一方面，美兰和艾利克斯的关系进展得很顺利，她的亲和力不仅使他的母亲喜欢上她，她还和波拜打成一片，现在“大力水手”对美兰的命令几乎是贯彻不误。她唯一有点遗憾的是还没有见过艾利克斯的父亲，虽然每每提到他的父亲艾利克斯就态度恶劣，但她仍觉得将来他们父子会有机会重归于好。
这一天他俩和杨木约好一起去接奥兰尼出院，波拜以美兰的保镖的身份紧跟在后头。
“太阳组织的一个女的找我谈过话。”奥兰尼说。
美兰早就猜到月神治好奥兰尼唯一原因就是从他身上捞取有用的信息。“你们聊了什么？”她问。
“光磁盘，医院还有启动密码，我知道的本来就不多，那个女的不依不饶地盘问老半天最后愤愤地走了。”奥兰尼边说边像父亲一样抚摸着波拜的金属皮肤，慈爱地看着它，波拜感到来自他眼睛的电磁波也用光*睛和他对视着。
真是一对大小机器人，美兰心想。
“恭喜你，老兄，今天你可以出院了，你打算和我开个路宝制造公司赚钱吗？我有一堆账单要付呢。”杨木问。
“我真的可以出去了？太好了！我想我得先开始工作，工作远比生活重要！我要继续人工生命的研究，这将是我理论领域的突破！你们看到我墙上的那些程序代码了吧？那都是我的成果！”奥兰尼喜形于色。
“人工生命？程序代码？” 杨木用低到奥兰尼听不见的声音在喉咙里咕哝了一句，“大概有人又犯了神经病。”
但是奥兰尼显然沉浸在他的思维里不能自拔，他一时谈兴大发：“我已精通机械和研发，如果这一次有所突破我将有可能破纪！你们明白我的理论么？生命的本质在于物质的组织形式而不在物质自身。如果自我繁殖是生命的本质，那么机器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所以人类在计算机网络中创造出产生混沌边缘的条件后，这种智能化的计算机网络可以通过自我繁殖、进化，逐步控制人的行为，更进一步地说，整个世界都可以看作是按算法规则建立的，事实上就是一个巨大的计算系统… …”
只有艾利克斯一个人饶有兴趣地听着，美兰一头雾水，而杨木虽然在机械方面实力超群，可在计算机方面却不怎么样，凡是他不擅长的他都很不耐烦。于是他生硬地打断：“够了，老兄，咱回去再谈，你别忘了你的脑子需要休息。”
奥兰尼长叹了一声，说：“我把我的设想告诉几个人，几乎每个人嘴上说我想象力丰富其实内心嗤之以鼻，唯一了解我的人也不在了。”然后收起了话闸和他们走出医院。
乘电梯上来后他们发现地面起了雾，整个城市在乳白色的雾霭中忽隐忽现，视觉范围严重缩小到五米以内。美兰从来不喜欢浓雾深锁的天气。
他们四人带着波拜跟着人流过了马路。
“圣诞快乐！”一个促销商品的小伙子正在向过往的人群发送赠品
“圣诞快乐！”小伙子递给走在他们前面的一对夫妇一袋清洁用品。
“圣诞快乐！”小伙子递给奥兰尼一小袋东西。
奥兰尼一把拆开，“大力水手”突然发出恐怖的尖叫声。
“危险，大家退后！”艾利克斯叫喊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