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天才=女王？-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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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气氛比刚才还要沉静。他们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想必就是他们的新四号。虽然说能做到这个位置，越前龙雅的实力肯定也不错，但是真的能一开始就直接让他上相对正式的比赛吗？而且，如果他们没听错的话，最后一次的主力似乎是国中生，高中生们都当替补去了？这是平等院能拟定出来的名单吗？
“……这个真的没弄反？”最后终于有个人弱弱地问。
平等院凌厉地扫了他一眼。“我从不犯这样的低级错误。”他言简意赅地说。
然后马上第二个问题就跟着出来了：“为什么不是我和不二上双打？”这明显是迹部。虽然他可以上场，他很高兴，但是这双打……难道不该是怎么看都是他和不二吗？
“不让你上双打就会输了吗？”这问题显然不能困住平等院。实话说，只有他不乐意多说话的时候，没有他害怕得罪人的时候。而且他有什么办法，每次也就一对双打，他当然会倾向胜率更大的那组——不二和幸村都是精神和体力哪方面都不能轻易取胜的类型，多上一场很稳当。
问还有其他理由吗？平等院是绝不会承认，他觉得一军夫夫档实在太刺眼了。他现在差不多想清楚了夏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个回事，于是猛地醒悟了，现在的国中生就是在刺激他！这样一来，他才不会自寻死路呢……至少在他成功之前都不会安排这俩人双打！
“本大爷当然不会输！”迹部还不知道他被迁怒了。不过他也差不多能意会这种安排下面的含义，所以没有继续说下去。不管怎么说，都是他们团体的胜利更重要。然后他察觉不二不易察觉地捏了下他的手，瞬间就不介意了。
“那就行了。”平等院对他的反应还算满意。然后他又瞥了一眼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的某个人，没好气地道：“别人不管，如果你输了，也直接卷铺盖回家算了。”这个人的闲散态度，总让他感觉他好像做了个错误的决定——好像进了他房间以后，就一直在吃橘子吃个没完啊！
“啊拉，太严肃会老得快的哦。”越前龙雅隔着帽子也知道是在说他，语气轻松地回了一句。“不过你不上的话，整体输了可不是我的问题。”后面这句明显有质疑的意味。
对于他的前一句话，平等院的脸黑了。“这你就放心好了。他们好歹不是我们在这里捡到的，实力我都很清楚。”然后他又补了一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今天就先和我比，明天就不用你上场了。”对方一定是在讽刺他吧？是吧？
“不要那么正经，我只是开个玩笑。”越前龙雅马上道。他是有点想和平等院比，但是鉴于他现在觉得U…17这个队伍完全超出他的想象，以至于他有那么点意向想跟着回东京了，那就不能在这时候出什么岔子。而且如果他不和他在巴黎招惹到的人比一次的话，对方说不定会跟着他到东京去。这就比较不好玩了，因为他还指望着回去看看自家老弟，多人的话，对方肯定会不高兴的——准确来说，是会被分注意力的。
最后话再说回来，他还是第一次和比自己小的选手一起出战呢……按照平等院的意思，他并不是将就，那就是说，现在的少年都有这样的实力了吗？不过被点到名的三个都对他的怀疑没反应，还真是让他有点吃惊——这招对付龙马一向很有效——说不定是真的很厉害？至少心理素质都绝对过关？
平等院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他又不是傻的，自然看得出越前龙雅有什么在瞒着他。而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似乎不二的后辈里就有一个类似名字的？不过他对别人的秘辛一贯没八卦的兴趣，所以只最后下了个总结，问：“最后一次，有没有问题？没有的话就到此为止了。”
“当然没有。”几个刚才被点到的名字的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只不过三个十分肯定，一个依旧十分吊儿郎当。
但是平等院表示合格了。越前龙雅看起来不是很正经，但是原来的No。4也不是水货，所以实力应该还是有保证的；至于三个国中生，他现在也绝不怀疑他们的实力——压力越大动力越大，他真的想看看他们都能做到什么程度。
这种心思，越前龙雅在见过不二几人之后也差不多明白了。他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到，反正他是看见了一点儿东西——在天鹅岛上的时候，不二正好站在靠他的那边，用望远镜可以清楚注意到他的落脚的位置——不前不后，每次都正好踩在河岸边上。那地方其实应该很松软，一不小心就会陷下去，但是不二却没有留出脚印，一个也没有；网球在树林中穿梭，却连片树叶也没打下来。
这种精准的控制还真是不多见。而如果能在红土上有这样轻松的身法，无疑就能省下很多力气。后来不二和迹部离开以后，他又特地下去看了，发现迹部也没留下什么痕迹。
越前龙雅必须承认，这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而对于感兴趣的东西，他是绝不会吝惜在上面花时间的。所以No。4的事情对他来说理所当然，一点儿也不意外。
只不过像他一样认为的人不怎么多，至少第二天比赛双方在赛场上相遇的时候，法国队出战的几个人都瞬间震惊了。“……越？”怎么会突然跑到对面的队伍里去的？不可能啊？
“越前龙雅，多多指教。”被菲利斯失声叫出来的越前龙雅毫不介意。他扭头看了看场边的比赛安排，嘴角略微勾了起来：“不过看起来这回不会对上你啊，真遗憾。”
“……咦？”菲利斯·莫兰还没从“原来越叫越前龙雅，是个日本人”这个结论中回过神来。不过在他身边，保罗·皮埃尔已经将对手对上了号，正用一种审慎的目光打量迹部。至于他们之中最厉害的德帕奇斯·高缇耶，则是在不着痕迹地打量不二和幸村。
……怎么看起来，有三个人都是中学生的样子啊？日本U…17青年队怎么选拔的？明明不是有很多年纪相当的队员，却偏偏挑了这几个？
双方握手，然后走到各自的场地边上开始准备第一场比赛。不二都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他运气不错，第一场对手是菲利斯，而双打对手则是德帕奇斯，三个将来的职业选手之中，一下子就碰上了两个。
“感觉怎么样？”平等院在不二整理网线的时候，问了最后一句。他垂下眼睛，“要我说，没开门红，你也可以考虑一下……”
“谢谢，平等院前辈，这个我当赞美收下了。”不二马上就猜出来他要说什么，果断打断。如果是以前，他会把这句话当威胁听；而现在，他已经完全能当这是口是心非的支持了。如果有人要说口气太差的话，只要想想看德川得到的待遇，就知道平等院这时候绝对已经嘴下留情。
“……啧。”平等院对他的干脆愣住了，最后悻悻地吐出来一个气音。他的威严下降了吗，居然连个国中生也唬不住了？
渡边在边上看着，突然觉得有国中生来真是好事。至少他从来还没见过敢当着平等院的面噎他话的人……啊哈，应该说，果然不愧是不二吗？
至于其他大部分人，基本没怎么注意这个小插曲，只顾着给不二喊加油。迹部和幸村因为参加了比赛，都是在场内目送不二上场的。至于越前龙雅，也难得正了正身子，决定看看这个国中生到底有哪里值得平等院青眼有加。
因为是基本的友谊赛，所以虽然是法国队主场，但是场边真正的观众也不怎么多。不过这并不能影响他们看到对面信心高涨的反应，不由得面面相觑：这些人的信心都是哪里来的？别告诉他们，不二这种身板，却异常地适应红土场的比赛？
“不排除对方采用冒险战术，但是最好还是小心点。”在菲利斯上场之前，德帕奇斯慎重提醒了他一句。按照他们传统的网球培养，所有素质都会得到重视，当然会比较谨慎。因为不管怎么说，他还没见过赛场上有人故意输球，尤其对方领队看起来更不是那种人。
“我知道了。”菲利斯点头答应道。虽然他特别想要的对手是越前龙雅，但是有些时候总不能心想事成。不过，现在的他们都不知道，比完之后，这种感觉就会被完全逆转。
【以上正文3711字，以下防盗章368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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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绿色的小球在所有人的注目中飞越了中线，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痕迹。德川微微眯了眯眼；迅速地做出了判断；然后跑位；心里的惊讶难以言喻。
　　
　　虽然对于被接住的可能早有预料，但德川依旧感觉对面人的水平超出了他的预料。败者组少有人能接住这样的球；而他们还全是高中生；现在换成了一个国中生，竟然还让他更担心、并且担心还变成了现实？然后，对手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毫不惊讶——不可能啊？这样的招数，以国中生的程度；不应该看过，更不应该有这么平淡的反应吧？但照结果来看；基本能确定对方的确见过这样的球；因为这么干净利落的回球就算在胜者组也不多见。
　　
　　好可怕的国中生！在这一瞬间，德川和也只能这么想。这不需要找别人做对比，只要和他自己国二时候的情况相对比就行了——自己那时候能做到什么程度，不二又能做到什么程度——就知道，那种差距确实存在。他几乎只凭开头这一招就能确定对方的技术（很高），而这毫无疑问地从一方面证明了对方在网球上的天赋。
　　
　　只是德川和也还有一点疑惑。之前不二回球的动作，是对方实在太快，还是他实在就是没看清楚？这种疑惑的产生是因为，他见识过真正意义上的、极其快速的移动速度；不二这一个乍看起来确实像，但还有一种奇怪的、似乎很难确定的危险感觉。总觉得，好像没那么简单？但是话再说回来，这球的轨迹真的很清楚啊？那他到底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
　　
　　下一刻，德川就知道这种莫名的感觉并不是他的错觉。因为小球已经飞到了他这边的场地上，落到边界的白线上，复又弹起。他也已经跑到了位置，手里的球拍也跟着挥了起来，目标正是网球。他看得十分清楚，手里的速度也跟上了他头脑的判断，他甚至还计划着回球打一个高球——
　　但是统统都没派上用场。原因别无其他，就是因为他看起来十拿九稳的球拍却在本应触球的那一刻落空了。
　　
　　……这怎么可能？
　　
　　因为没有在实际意义上碰到球，德川和也控制不住地被自己握着球拍向前的力道带得往前了两步。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第一反应毫无疑问地是转头去看球。以他的猜想，如果网球是在最后一刻突然转向的话，那也是有可能的，虽然概率不高。如果这样，网球就应该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
　　
　　但是他的右手斜后方空空如也。一切如常，就是没有球。
　　
　　德川和也觉得没有什么比现在这个情况更让他吃惊的了。没有？怎么可能没有？他之前明明看到网球朝这个方向飞来的啊？难道竟然是……他瞬间脸色大变，用一种快得让人难以想象的速度转头看向另一边，力道大得差点扭到自己脖子。不过这回他看到了他正在寻找的东西，一个黄绿色的小球正在慢悠悠地滚到场边上。
　　
　　“这……”这情况太过匪夷所思，就算冷脸如德川，都忍不住出了声。这不对劲……方向完全相反……难道是幻觉？且不说国中生要如何才能操纵对手的五感，至少现在才第一球啊！这样的欺骗，速度也太快了吧？还是说，他现在看到的仍旧是幻觉？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到什么时候会结束？德川忍不住按了按太阳穴，觉得自己有点回不过味儿来。
　　
　　惊讶的绝对不止德川一个人。按照败者组的规定，比赛完之后只有十分钟休息时间，所以输了的人很快也要投入到新的训练中了。不二是在打败一个人后的休息时间里就能打败差不多两个人，所以场边总会有大约两个高中生可以仔细观战，其他人的注意力就更不用说了。现在，他们就注意到，他们看到原本飞向右边半场的球变成飞向了左边半场，简直就像在一瞬间的空间转移似的；而看德川的反应，也是和他们一样。
　　
　　……不是吧？这球是怎么做到的？
　　
　　众人一片惊哗，有不少人纷纷停住了手上的动作，隐隐地围向球场。是空间瞬移？还是精神暗杀或者催眠？他们打不回、而国中生能打回德川的球暂且就算了，现在竟然连国中生是怎么打回的都看不出了吗？
　　
　　换做是平时，三船一定严厉斥责这些高中生擅自停止训练的行为，但是他这次没有说。确切地来说，他现在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训练上，而是完全被不二和德川的比赛吸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