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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雅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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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耘知道敷衍不过,心一横,说道:“这第三步嘛,我不知道行不行,如果不行,你们可不许再笑我。”

众人收起笑容,静待江耘发话。

江耘理了理思绪,接着说道:“就是我们中的每个人来当考官,假设自己是考官,出题目,然后每天进行模拟考试。举个例子,明镜兄出的题,我来考试,我出的题,伯勤来考,伯勤出的题就由镇齐来做,就象每天都考试一样,争取在实战中得到锻炼,这样,我们才能更好的适应考场的严肃氛围从而减少心理上的压力,才能更好的熟悉应试文章的路数和行文风格。用一句话来说,叫做以战代练。”

林镇文听完江耘的话,拍着大腿说道:“好!”却是吓了江耘一跳。“子颜的方法比较新颖,听上去相当不错。”

杨明镜也点头赞同道:“此法不错,可以一试。历次的考场之上,都有不适应考场气氛和压力而发挥失常之事。子颜此法,有意思。”

伯勤当然也没有意见。江耘总算松了一口气,擦了一把汗,暗道:“看来,这试可不好考啊。再不行的话我可没办法了。”

最后大家的商议结果是:第一阶段为读熟方案,为了照顾江耘这个将学识“忘光”之人,时间为一个月,与此同时实行第二个方案,押题战术,资料的收集则主要由杨明镜来完成。剩下的时间则全部进行模拟考试。

计划定了下来,大家就开始收了心。第二天一大早,江耘便被院子里的呼喝声吵醒。起来一看,却发现是林镇齐在院子里练武,舞着棒子耍得非常好看。杨明镜与伯勤两人也已起来,在一旁观看。江耘来到这里之后,虽然已经慢慢改了晚睡晚起的坏习惯,但比起闻鸡起舞的古人来,仍是差了一点。看到众人都已早起,江耘有点不好意思,连忙洗漱完毕,和大家一起开始用功。

相比之下,杨明镜的任务最重,因为他担负起了为江耘逐句解读各类书籍的繁重任务。江耘在得到解释之后,通读起书籍来便不再觉得晦涩难懂,慢慢的沉醉于古韵之中。待掩卷之后,总会引发江耘的深思,感叹中华文化之博大精深。感慨之余,仍不免觉得可惜,因为他每每于字里行间读出两个字:守旧。越读到深处便越有这种感觉。与此同时,江耘每每提出的新思想总是会引发众人的讨论。这一个多月里,在江耘的引导下,四人已多次讨论了书籍中的曾奉为经典的旧义与现今社会的冲突。在江耘看来,西周的衰落根本原因是奴隶制度的瓦解而不是国主的失德与暴政,而尧舜之所以是明君,不是他们有多能干,而是当时社会全方位的落后。江耘满肚子不合时宜的言论避无可避的冲击着众人的思想底线,无可否认,在江耘抽丝剥茧的分析、解释之后,似乎还真的有道理,而且他搬出来的大道理绝对让人信服:“你们还记不记得贺大哥说过的话?崇宁崇宁在于一个崇字,当今圣上初登大位,我们赌他有除旧布新之意,所以做起文章来要有新意,要往变革的方向上靠拢,天下才子何止千万,纵是文章做得再好,千篇一律,引经据典也不过老生常谈,又有何用,却不知何时才能出头?好有一比,再好的菜,吃个数日也会吃厌。”

交流与辩论的作用是双向的,真理向来是越辩越明,最后的结果是双方都受益匪浅。江耘的许多理论在他们看来是新颖而不可知的,虽然看上去很不错,但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当然,江耘则更深入的理解了所处社会的正统文化与其背后的文化底蕴,他更是欣喜的发现,自己较为深厚的历史知识与来之前的恶补学习帮了他很大的忙,这让他有了很多大方向上的先知与先觉,转化成学识和谈吐之后,便让他有了高人一筹的眼光与谈吐。

时光自是如梭,岁月依旧荏苒,时间过的很快,江耘等人到京城已经快二个月了,四人的“科举冲刺三步特训方案”的第一步方案被延长了,从一个月变成了两个月才结束,因为众人都觉得这种双向互动的学习大有裨益。杨明镜负责的试卷收集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就等最后汇总与分析了。

“我之所以先来京城,是想好好的玩上一玩的。”陆伯勤皱着眉头说道。苦读了两月之久,大家的都已经很闷了。陆家少爷提出了抗议。江耘三人被他一说,才记起他们已经在这小院之内蜗居了两个月之久。恰逢今日集市,众人便决定着出门转转。

【第012章 日行一善】

一行五人出了门,便往城中的闹市赶去。这京城可不比家乡的丹阳小城,街道众多,鳞栉次比,众人所处之地,原是汴京外城的城南,后经繁衍,屡次扩建,终成今日之大城。江耘身处其中,自是兴奋非常,目光所到之处,皆是繁华热闹的街景,双脚踏足之地,尽是青石铺就的大道。真是一个盛世繁华景象。

自从上次铁塔一游之后,江耘便不曾出得小院。到大宋时间不久,自己的耐性却已经好了许多。不多时,众人随着人流已经走到了城中心,前面不远之处就是天汉桥,正对着的便是这京城的大内御街。放眼望去,这汴水河上的桥都比较低平,一年之中除了枯水季节之外大都通不了大舟船,来往的平船却可通过,故这河上行走的都是些小巧的平船。天汉桥上的柱子大多是上好的青石,石梁与石榫还有楯栏与近桥两岸的石壁上都雕刻着各种精美的图案,站在此桥之上,南望便是朱雀门,北望就是皇宫中的宣德楼,中间则是天街,所以是当时汴河上13座桥中最精美的一座。天街两侧,多为活水引入的沟渠,尽值荷莲,近岸俱是数不清的桃李梨杏,望之如春日繁花,交相辉映。江耘站在桥上,双手抚摸着这磅礴大气的石桥栏杆,望着这桥下汴水奔流,桥上人来人往,心中感慨之极:“物富而民丰,景物之风华啊!难道是落日最后的辉煌吗?她真的是夕阳了吗?”。

“子颜快来,发什么呆!”伯勤的叫声拉回了他的思绪。

陆伯勤正坐在一个小摊上招呼江耘。小摊虽小,却是闻名京城的蟹黄汤包。京城之大,各类小吃应有尽有,{3}{Z}{中}{文}{网}去,尽是数不尽的招牌,梅花包子,李四分茶,香糖果子…看着端到面前的煎得黄灿灿的汤包,江耘眼到手到,也不顾什么礼节,用手抓起就是一个。

“呃……”,被烫到后的舌头仍然品出了野生的大闸蟹蟹黄混合着野生香菇与鲜肉的美味。

“日啖汤包十数个,不辞长做汴京人。”江耘“诗”兴大发,早已顾不得许多,不知苏子瞻听到此句会作何感想。

杨明镜看着江耘手口并用,直皱眉头。林镇齐与陆伯勤却是喜欢江耘的洒脱,都与江耘一起不顾斯文,大块朵颐起来。结帐的时候却只收了江耘500文,也就是半两银子。江耘这个异世的金领,对于金钱向来有着敏锐感觉,做了几个月古人之后,结合着实际购买力,已经搞得清清楚楚,这一两金子相当于十两银子,一两银子也就是一贯钱,拆开零花便是1000文钱。

众人吃罢,顺着人流往东走。说起来,这次是正正经经的第一次逛街,江耘是哪里人多往哪里钻。不一会儿,手上已拎了一大堆东西,有专治跌打损伤的药酒,一闻就倒的老鼠药,包你高中状元的文房四宝。众人看着江耘的大包小包哭笑不得,除了老仆江福都取笑他象个难得出门的小媳妇。江耘也不反驳,笑着全盘接受,这可是他在这里的第一次购物呀,怎么着都买得很高兴。

当江耘再一次一头扎进一堆人群时,却傻了眼。原来又是在卖人,也同样即将成交,不过这次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是大人卖小孩子。江耘苦笑不已,看来现今这个世道的确是不太好,这种事情似乎天天在发生,要不自己怎么会每次上街都碰上了这事。杨明镜等人也聚拢了过来看热闹。

“我与这两个孩子的双亲原是同乡,这孩子的双亲都死在异乡,我帮着料理了后事已贴了一大笔钱,我也是没办法,她们家里也没有了亲人,我实在是无力抚养,只好出此下策。与其跟着我饿死,不如帮她们早个好人家。”卖小孩子的男子穿着破烂,但看上去倒也面善,想来说得也不假。所卖的两个孩子中的女孩子也找到了买家,唯一不能达成交易的是那个买主不愿意要那男孩子,理由是怕养不活。女孩子略长几岁,人虽小却有主见,死活不肯扔下弟弟不管。江耘一看被那女孩紧紧抱在怀中的小男孩,只见满脸菜色,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不由的一阵心疼,叹了一口气。身边的林镇齐拉了拉江耘的袖子,把他叫出人群。

“子颜,不如我们做个好事,买了这兄弟俩吧。”说罢从怀里掏出几两碎银塞在江耘手中。江耘颇受感动,拉着林镇齐的手说道:“镇齐原是和我一样,看不得这人间悲惨之事。银子你先放着,待我不够时,你再象汝文大哥一样也不迟。”

陆伯勤看江耘他们在嘀咕,早已知道他们的打算,挤出人群冲着他们说道:“我也看得心酸,不如就买了吧,唉。”

江耘立马挤了进去,正要开口,却被杨明镜拉住了,在他耳边说道:“子颜先别急,我看这情况肯定是要两个一起买,那小男孩的身体怕是不太好,万一有个不妥,不太好呀。”

江耘一听,愣住了,低声说道:“是吗?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小女孩十两,男孩子倒也不要钱,只不过别人都怕买回家去养不活,沾上晦气。”杨明镜把场中的情况告诉江耘。

江耘看着那泪眼婆娑的小女孩,将自己的弟弟搂在怀里不放,生怕一松手便从此骨肉分离,让在场的人都看得心酸不已,更何况是江耘。买主犹豫再三,终究怕麻烦,只有放弃不买了。那中年男子愈加无奈,对那哭泣不止的小女孩子说道:“蓉儿,若是如此,只怕你们兄妹俩都要饿死。”那小女孩却是倔强,哭道:“死便死吧,好过在这世上一人孤苦的独活。”众人一听,都唏嘘不已。

杨明镜长叹一声,拽着江耘衣袖的手,终于放开。江耘迫不急待的掏出怀中银子交到那中年男子手中,便拉起那地上的孩子。

那中年男子却也实诚,点过江耘给的碎银子,发现多出三两,于是交还给他。江耘想到自己只用了这么点银子就买了两个活人,自是不肯收。中年男子就将这三个碎银交到小女孩手中。谁知那小女孩子也不肯收,又跪倒在江耘面前哭道:“求求大爷先救救我弟弟吧。”江耘赶紧又拉起她,从她手中接过那小男孩交给林镇齐,对那小女孩保证道:“你放心,我们一定医好他。”

那中年男子见江耘四人相貌不俗,知道遇上了善人,也放心不少,于是给了契约,交待了身世之后就告辞了。围观的人可能见惯了这种事情,见有了结果,也都四下散去,街道上就剩下了江耘等人与那兄妹俩。杨明镜自告奋勇去请大夫,众人则赶紧回家。

***今天是3。15,大家维权快乐~***

【第013章 初遇画师】

到家之后,江福自去准备热水和食物。不一会儿,大夫也已请到。经过一番诊治之后,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原来那小男孩并不是什么重病,而是长期营养不良,又受了风寒,脱水休克而已。大夫开了药方嘱咐了几句便走了。

那小女孩蓉儿见此情况,终于有了喜色,心情放松地去洗澡了。不一会儿,洗完出来,却让大家眼前一亮,刘海微澜,眉目清纯,好一个俊俏的小娘。几番问答,都显得落落大方,大家也都知道了她们兄妹俩的大致情况。

蓉儿姓丘,今年十四岁。她弟弟叫丘勇,只有八岁。她们的父亲在北地经商,因家乡亲人皆已亡故,故将妻女全部接到北地,谁知经商不利在先,身染重病在后,只落得一贫如洗,撒手长辞之后不久妻子也贫病而死,只留下兄妹俩孤苦无依,她们父亲的同乡不忍心,帮着操办了后事,返乡之际带上她们俩回家乡,却找不到可以抚养她们的亲人,到最后身无分文,无奈之下只得出此下策。说到最后,触到伤心之事,丘蓉已哭得一塌糊涂。

后来在众人的安慰之下,丘蓉慢慢止住了哭声,略微吃了一些食物后,在他弟弟身边沉沉睡去。

安顿好两个孩子之后,江耘叫过江福,吩咐道:“福叔,明日去买点小孩子的衣物,他们都是可怜人,今后这两个孩子的起居就麻烦你照顾了。”江福原是慈善老人,不用江耘说也懂得怎么做,听得江耘吩咐,乐呵呵地说道:“少爷放心,老奴知道了。少爷象极了老爷年青之时,都是好心肠。”

江耘却是另有一番感受在心头:“想来这世间怕是已见多这骨肉分离的悲苦之事,我这好心肠又能做多少次,又救得了多少人呢?”那一夜,江耘失眠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第一次想起自己之外的人和事,不禁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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