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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债,是这样欠下的-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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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进大门,高伟成说:“你们俩等我一会儿,我去找个好医生。”
  几分钟之后,秦礼言被架进一间办公室,一个很年轻的医生斜着眼睛看着他,拍拍秦礼言的脸,说:“听得到我说话吗?听到就把眼睛睁开。”秦礼言睁开眼又闭上。这医生笑了起来,“真不容易!还活着。”
  量了量体温——四十度,这医生又笑了起来,“不错!没等到血被烧开了才来。”
  李群在旁边听他说风凉话,气不打一处来,刚想顶他两句,被高伟成一个箭步蹿上来捂住了嘴,谗笑着对医生说:“师兄,这是我同学,叫秦礼言,您给他开点速度快的进口药吧,他本来就脑子不好使,再烧一会儿就成痴呆了。”
  这医生刷刷刷开好处方,叫来护士拿药,秦礼言勉强开口问:“要花多少钱?”
  医生答:“四百多,你要不想用,现在把护士叫回来还来得及。”
  秦礼言顿时睁开眼,叫:“快叫她回来!快叫她回……”高伟成一步冲上来捂住他的嘴,又媚笑着对医生说:“别听他的,他烧糊涂了。”
  “好极了!我就喜欢这种要钱不要命的蠢货,高伟成,以后他要是有个大病小灾的一律往我这里送,医药费打半折,命也给他打半折。”
  护士又回来了,这医生不顾秦礼言的大呼小叫,死按在检视台上,扒下裤子,一针下去,完事,把秦礼言一推,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通常情况下,药效快的药品,副作用也大,一会儿你会体验到内脏练乾坤大挪移的美妙感觉。”高伟成和李群面面相觑。
  秦礼言气昏过去了,临晕前发现了一个重大的秘密——这神经病医生喜欢看金庸小说。
  半个小时后,秦礼言醒了,没感受到成为武林高手之前的痛苦过程,但明显病好了一大半。哆哆嗦嗦交了钱,拉着李群和高伟成往外走,李群满脸铁青,高伟成频频回头高叫:“师兄,谢谢啊~~~谢谢啊~~~~”
  出了医院,李群问:“你那二百五师兄到底是谁?”
  高伟成笑着说:“他叫苏徽,整个医学院的偶像,你这话千万别上我们学院里说去,进得去出不来。”
  秦礼言挂在李群肩膀上,说:“我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
  高伟成又笑,“别说你,他的病人没人愿意见他第二次。你们知道他是治什么病的吗?”
  另两人一愣,小言神秘地问:“别是性病吧?男科还是妇科?”
  高伟成一巴掌拍在他头上,“瞧你那猥亵的模样!肉书研究多了吧!人家是治肿瘤的,此人还在读硕士时就给人开脑拿脑瘤了,治你这点小感冒简直是在侮辱他。”
  秦礼言撇嘴,“他是外科,我得感冒,我还没说他专业不对口呢。”
  李群在旁边嗤笑,“万一哪天我得了癌症,死了也不去找他。呸呸呸……真不吉利!”
  正当这时,李群的电话响了,他看了看号码,立即换上必恭必敬的语调说:“老师,您找我什么事?”
  另两人表情夸张地闷笑。
  “嗯?秦礼言?他在我旁边。”小言很意外,想:我难道还有什么把柄捏在那老头手上?我都没见过他几回。
  “好好好好!我转告他。”挂了电话,转脸对秦礼言说:“我老板的儿子知道你生病了,放你两天假。”顿了顿又说:“那人看起来挺好的嘛,你怎么说他是混蛋?”
  秦礼言冷冷地“嗯”了一声,面沉寒霜。
  突然,李群想起电脑公司的电话,连忙告诉了秦礼言,小言猛然意识到今天星期六,“完了完了!黑眼镜的工作要丢了!”撒腿就往公交站跑。
  进了电脑公司,被店长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说要不是看在张程是个人才的份上,早让你滚蛋了。秦礼言唯唯诺诺,最后店长一句话,把秦礼言一棒子打入了十八层地狱——这些天的工资全部扣掉。
  秦礼言哀伤地坐在角落里,看着别人生龙活虎地忙前忙后。
  有个店员走过,惋惜地摇了摇头,跟旁边人说:“瞧见没?书这东西有时候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儿,读多了会傻的。”
  秦礼言对这话深有同感。
  晚上不用去饭店了,秦礼言长长舒了一口气,心情愉悦地回学校,跟一群难兄难弟上食堂庆祝,名目是——在论文中涅磐,在偷懒中更生。看样子他们的阶段性论文全提前交了。
  晚上回宿舍,盖上被子睡一觉,第二天,神清气爽。秦礼言活动活动胳膊腿,病一去心情顿时开朗,那医生虽然混蛋,医术还是挺高的。不对!不对!是药好,四百多块呢,跟他没关系!
  吃完早饭上电脑公司,帮忙抗了三十几趟电脑,一天就算过去了,回宿舍时,腰酸背痛,懒得跑食堂,泡了碗方便面吞下去上床睡觉。
  第二天星期一了,一大早,秦礼言还没出门,接到黑眼镜打来的电话,对方哼哼唧唧:“小言,我还得过几天才能回来,你先帮我顶着……”
  秦礼言立即打断他,“张程,你快回来,再不回来你的工作就保不住了,到时候可别埋怨我!”
  “啊?”黑眼镜立马精神百倍,怒气冲冲地开炮:“你到底干什么了?姓秦的,真要丢了……”
  “好了好了,别尽想着威胁我,你还是想想办法跟楚老师说快回来吧。”
  对面委顿下来,叹了口气,“回去,我也想回去啊,可是条件根本不允许。”
  这口气不对呀!秦礼言迟疑着问:“张程,你怎么了?”
  电话里换了声音,楚副教授连连轻笑着说:“小言,你是个卓越的预言家,回去时我会给你买礼物的。”张程一声断喝:“姓楚的……”
  电话挂了。
  秦礼言抓着电话听筒傻乎乎地笑:真是的!叫我说你点什么好?怎么这么不小心?着了道了吧!
  知道还有比自己更倒霉的,秦礼言心理平衡了,乐呵呵地到教学区听了一节课,连枯燥无味的西洋文学理论课都生动形象起来。

  13

  上完课,不情不愿地去电脑公司,店长的脸拉得老长,说:“今天生意冷清,来一个你接待一个,别老想着吃干饭。”
  秦礼言更加不情不愿,想想可怜的黑眼镜,这工作要是没了,对他可是双重打击,于是答应了。
  早上站了半天,没来一个人,下午倒是来了三四个,光看不买,店里原本还有五个店员,一看这光景,大呼无聊,跑光了,秦礼言也想跑,就是不敢。
  终于来了个三十多岁的人,在众电脑间绕了一圈,问秦礼言:“这店里就你一个人?”
  “不是,前两天周末,顾客太多,其他人忙得脚不沾尘,这几天歇歇。”
  那人点点头,“什么牌子的电脑卖得最好?”
  秦礼言笑了起来,“那得看什么电脑,笔记本还是‘联想’好卖,其它组装的就难说了。”
  “那就拿台联想来看看。”
  秦礼言见有门儿,非常欢快,一路小跑到小厅,对店长说:“来生意了,要看联想笔记本。”
  店长问:“哪个型号的?”
  啊?忘记问了!硬着头皮说:“最好的。”
  店长也没指望他能谈成生意,取了台样机给秦礼言。
  秦礼言兴冲冲地捧着样机见客人,那人说:“什么配置的?内存多大?”
  秦礼言扫了一眼配置表,看到个数字“14”,便说:“内存14。”
  “14?那得多大的内存啊?”那人匆匆瞥了一眼小言手上的配置表,笑着说:“这14似乎是尺寸吧,这1G才是内存吧。”
  秦礼言老脸通红,仰着头干笑。
  “有没有国外大品牌的?”
  换了话题,秦礼言正巴不得,赶紧接上,“有有有有,IBM,苹果,戴尔……您想要哪一种?”小言真佩服自己居然能记住这么多品牌名称。
  “戴尔。”
  秦礼言又兴冲冲进小厅,对店长说:“是笔大生意,要看戴尔。”
  店长根本不为所动,看了半天最后不买的客人多了。收下联想,又取了台样机。
  秦礼言兴奋地回去。
  客人问:“是原装的吗?”
  应该是吧?“是的。”
  那客人接过去,“这电脑的配置……呃……算了,还是我自己看吧。”
  鼓捣了半天,说:“这是瘸腿电脑,换一台最好的。”
  瘸腿电脑?秦礼言脸立刻拉了下来,你这是在污蔑我们公司的信誉。
  憋着气回小厅,对店长说:“这家伙是来踢馆的,说我们的电脑瘸腿。”
  店长神色一凝,“来了行家了,小秦,把这台拿去。”
  秦礼言气势汹汹地回去,把样机往桌上一放,说:“这是最贵的,肯定不瘸腿。”
  那人扫了一眼,“日本货?别是水货吧?”
  秦礼言火了,狠狠瞪他一眼,“你是来找茬的?”
  秦礼言端起笔记本扭头回小厅,进门就嚷嚷:“这家伙是来砸场子的。说这是水货。”
  店长一拍桌子,“反了他了,我跟你去看看。”
  俩人大步流星赶到卖场,店长刚想发作,一看来人,眼直了,气势顿消,满脸献媚地跑过去,“张总,您怎么来了?坐坐坐坐,秦礼言,倒茶。”
  秦礼言傻愣愣地瞪着眼,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噢”了一声,转身去倒茶。
  进了小厅,嚷嚷:“真是不得了,你们老总来了,快去看看吧。”
  一屋子人齐刷刷地看着小言,“呼啦”一声全跑光了,各司其职,装得认真努力任劳任怨。
  倒完茶回去正好听见张总问店长:“那傻小子你是怎么让他进来的?连尺寸和内存都分不清。”
  店长也气苦,说:“他是来顶工的,原来那个店员去外地了,那是个计算机专业的博士生,是个人才。”
  “这小子气跑多少客人了?”
  店长抹了把冷汗,“今天他第一天当推销,以前一直干搬运工作。”店长又抹了把冷汗,就怕老总来个连坐,自己岂不冤死?
  张总说:“别人都偷懒去了,他还坚守岗位,也算有点功劳,留着吧,就让他一直搬搬东西。”
  店长连连点头。
  秦礼言真够倒霉的,这张总千年不视察一次,今天第一次来就撞到他枪口上。
  秦礼言并没有因为保住工作而高兴,黑眼镜要是知道把他的技术活降成了卖苦力,一样会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解决晚餐,心情憋闷地去饭店。
  方铮驰正站在大厅跟客人谈话,那客人一瞧就是成功人士,精明干练得厉害。
  正好有个服务员从秦礼言旁边走过,碰碰小言说:“这人不好对付,我们老总会不会吃亏呀?”
  秦礼言惊愕地看着他,“方铮驰会吃亏?”秦礼言又向那两人扫了一眼,心说:这就是两只狐狸在互相谋取对方身上的皮,还指不定谁吃亏呢。
  方铮驰正好侧过脸来,俩人的视线撞在一起,方铮驰微微一笑,秦礼言转身撒腿就跑。
  刚到钢琴旁坐下没一会,方铮驰和那客人进了餐厅,点了菜边吃边聊,秦礼言看了看挂钟,才四点五十,不得以只好提前演奏,心里还在考虑:这算不算是加班?能不能讨点加班费?想想,还是拉倒吧,狐狸身上的毛是不好拔的。
  几首曲子弹了一轮,弹第二轮的时候,那客人走下楼来,站到秦礼言旁边,侧着头看着小言,秦礼言一阵心慌意乱,他问:“你就是钢琴师?叫什么名字?”
  秦礼言点了点头,说:“我叫秦礼言。”
  那人转头仰起脸对楼上笑着说:“方总,你这里人才真不少,还有个只会弹五首曲子的钢琴师。”
  秦礼言一阵窝火,心说:我会弹几首关你什么事?爱听不听。
  方铮驰轻笑出声,“他确实是人才,就这几首曲子还是最近才练熟的。”
  秦礼言大怒,“砰”一声把琴盖盖上,那俩人一愣神。
  客人缓了一下,笑着说:“听我公司的人说,你有一天弹了整晚的《月亮代表我的心》,下星期三我要在这里开庆祝会,找你演奏音乐,你能胜任吗?”
  “不能!”秦礼言回答得非常干脆。
  客人挑着眉问方铮驰:“方总?”
  方铮驰笑着扫了一眼秦礼言,对客人转话题:“你觉得食物怎么样?”
  “不错!”
  “那就好!钢琴师我帮你解决。”
  那客人又上楼吃饭去了。
  秦礼言干坐着,心说:你们俩欣赏不了我的音乐,我没必要弹。把琴谱翻了一遍又一遍,居然在某本里发现首《小丑滑稽曲》,瞧瞧旋律很简单,秦礼言乐呵呵地打开琴盖,架上乐谱,一个晚上,这小丑滑稽了好几个小时。
  那客人吃到八点多才走,浪费了无数食物,方铮驰和他下楼来,站在秦礼言身后,客人说:“他脾气不小,我要是你早就……”
  方铮驰笑着问:“要是我,你会怎么做?”
  “是啊!难啊!总不能为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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