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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恋奴-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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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得自己的心情无时无刻处于恶劣状态,实在很无聊。”
  “这丑陋的世间,本来就没有太多令人心情愉快的美好事物。”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朱玄隶很用力地抗议着。“就拿我来说好了,你不觉得我很可爱、很迷人、美好到了最高点吗?”
  “嗯哼!”屈胤碁睇他一眼,不予置评。事实上,他是在怀疑,他怎么有办法忍受这恶心的男人这么多年?
  什么态度!居然斜眼看人!
  朱玄隶摇头,算了,暂时不和他计较。
  “你打算就这样和你老头斗到死吗?”
  “或许。”屈胤碁的口吻淡得彷佛与他无关,只因那人的存在与否,并不是多重要的事。
  呵!多凉薄的亲情,他的心,早在幼年,看着母亲含怨而终时便已死绝。
  “难道就没有一个女人能令你留恋?”明知这问题有多蠢,朱玄隶还是禁不住想问。
  “你在说你吧?”冷肥一挑,屈胤碁的脸上似有若无地掠过一谑笑。
  朱玄隶为了一名不知其名,也不知来自何处的女子念念不忘、“寸身如玉”的事,他多少知道一点。
  闻言,朱玄隶立即变了脸色。可恶!这家伙敢嘲笑他!
  “屈胤碁!你就不要栽在女人手里,否则,我会记住你今天的表情!”若有那一天不嘲笑死他,他朱玄隶下辈子宁可投胎成女人任他玩弄!
  奇怪,乍闻此语,屈胤碁的脑海竟不期然浮现一张不甚完美、却十足纯真的脸庞……“是吗?”他喃喃自言,突然冒出一句:“玄隶,你知不知道有一种女人,可以是绝对的单纯无邪,完全没有任何的心机,就像白纸般地纯洁无瑕。”
  “你的新欢?”朱玄隶有些许讶异。
  屈胤碁身边来来去去的女人不知凡几,他从来不会在他面前提及,因为无足轻重,所以也不认为有讨论的必要,而这回……看来似乎很有趣。
  “应该说,新的挑战。”
  “啧,真无情。”
  一向都是这样的,只要屈胤碁看上的人,可不会理会对方是黄花闺女还是放浪婊子,他狂热于过程中的掠夺,不仅是身,更是全然的灵沈沦、失去自我。
  掠夺的过程中,他可以无所不用其极,温柔地道尽醉心情话,决裂时,也能眼也不眨地看着对方在他面前死去。
  曾经,就有一个愚蠢女人,天真地以死相逼,以为他会有些许眷恋,毕竟,两人曾有过一段浓情蜜意的日子。
  没想到,他就这样看着她刮破手腕的血液在他面前泛流,直到她只剩一口气,芳魂即将幽幽飘离,他才冷漠地唤人前来收尸,朱玄隶还没看过有谁能比屈胤碁更冷血的。
  当然,那名女子最后并没死成,可也从此绝了念,心如死灰。
  这般强势、俊美邪魅的男子,最是能让女人爱得痴狂惨烈,而爱过之后,便是万劫不复的痛苦深渊。
  真的很造孽,有时连他都觉得,这恶劣的家伙该下十八层地狱。
  虽然,女人一个换过一个的自己,也不见得有多光风霁月,但差异在于,什么女人能碰,什么女人又该敬而远之,朱玄隶一向区分得很清楚,这样应该算很有道德了吧?
  况且,他认为美人生来就是要让男人宠的,他只会给予无尽怜爱,而屈胤碁呢?给予疼宠的目的,竟是为了日后生不如死的折磨,真是差劲透了。
  相较之下,他就觉得自己善良得不得了。
  然,偏偏,就有一群女人不怕死地硬要挑战那颗结冻又结霜的心,明知危险仍爱飞蛾扑火,那么粉身碎骨也只能说她们活该了。
  “能让你视为挑战的女人,想必不简单。”朱玄隶不免心想:唉,又一个女人要倒大楣了。
  “是啊!她很特别,特别到——值得我花心思去收服。”
  “哦?是艳冠群芳,还是绝丽无双?”若是,那他这个观尽天下美人的风流情圣可得瞧上一瞧,以免有遗珠之憾。
  “不,她并不美,真正挑动人心的,是她那双眼,彷佛能摄人心魄,澄亮明灿得有如一汪清池,一如她不染俗尘的纯洁灵魂。”
  不曾见他如此用心地形容一名女子,朱玄隶惊异地瞅着他瞧,好像他头上突然长了角。胤碁该不会动心了吧?
  嘿!这可有趣了。看尽天下姝绝佳丽,依然心如冰铸,没想到一名平凡的小丫头倒让屈胤碁动了凡心,他有预感,事情会很好玩。
  “然后呢?”朱玄隶又问,他正在兴头上呢!
  “这样的纯洁太碍眼,这世间,本来就该是残酷丑陋的,所谓的美好,只是笑话一则,我会让她恨之欲绝、怨之欲死,再也无法保有柔软纯善的心灵。”屈胤碁冰冷地道。
  这人有病啊!没药救了。
  “喂,屈胤碁,我发现你很变态耶!人家无忧无虑、天真无邪又碍着你什么了?她又没得罪你,你干什么一定要毁了人家?”朱玄隶不以为然地叫道。
  一抹阴晦的眸采飘过屈胤碁的眼瞳。“对!这就是我——不可理喻的偏执。”
  “你——算了,我不要跟你说了。”反正一定没结论。
  只能祈祷那名无辜女孩够聪明,别步上以往那些女人的后尘,拿身、心、灵魂来陪葬。
  因为他很清楚,那代价将是难以言喻的惨烈。
  第三章
  情况真的只能用峰回路转来形容,平日最不受重视的小小丫头竟然也能咸鱼翻身,跳脱灰头土脸的厨房,转移阵地去伺候少爷,这对所有人来讲,可说是求之而不可得的待遇呢!
  能够日日与俊伟不凡的少爷四目相对,真是让一群俏丫鬟们嫉妒得差点胃出血。
  当少爷的贴身丫鬟是件极轻松的工作,平日除了伺候少爷的饮食起居之外,其余的时间便天人地大、随她高兴怎么混就怎么混。
  若是少爷正好有事在忙,或者出去办事,那更是“家里没大人”,逍遥快活得几乎要飞上天去。
  这等际遇,教所有人看得好眼红。
  虽然,她曾听几位在府里待得比较久的长辈说,少爷十分严厉,要她凡事谨慎,别触怒少爷。可她瞧也不会呀!她觉得少爷人很好,一点都不难相处,像上回她说他爱计较、难相处,还讲了他好多坏话,他都很大方的原谅她,为什么大家都把他说得好像很可怕的样子?他们一定是误会他了,下次见着大叔、大婶们,她一定要跟他们讲。
  端着冰镇银耳汤前住书房,她边想,一边很笃定地告诉自己。
  她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在意这件事,就是不喜欢有人冤枉少爷。
  走着走着,书房已然在望。
  这阵子,她已经比较不会迷路了,刚开始,少爷老是等她的饭菜等到饿扁肚子,可是他都没有怪她哦!连骂一句也没有,害她觉得好愧疚。
  但是他会笑她,而且是很用力、很用力地嘲笑。
  像刚开始那几天,他会说:“终于来了?再晚一点,你大概正好赶得及给我扫墓上香。”
  什么嘛!她不过才晚一个时辰,哪有这么夸张。
  再过几天,他又会说:“真可惜,沧海没变桑田,而我,还是没饿死耶!”
  再接下来,他会讪笑着告诉她:“不错嘛,有进步了,我还以为我会等到海枯石烂呢!”
  直到最后,她小小的脑袋瓜终于能准确地记住观风苑的方向及建筑结构,并且准时将饭菜送到他面前时,他竟然用力揉了几下自己的眼睛,然后见鬼似地看着她。“不会吧?我明明没饿昏呀!怎会产生这么严重的幻象?”
  好侮辱人对不对?彷佛她得蠢得像猪一样才正常似的。
  要知道少爷已好久没在正常时间吃上一顿饭了,所以她当然能理解他看着饭菜,感动得差点痛哭流涕的模样。
  再者,要换作别人,对于不太精明的她,绝对少不了一顿严厉的责罚,哪能放纵她这么久,可是少爷都没有,虽然嘴巴坏坏地老爱取笑她,但他对她是真的很包容,所以,她怎么能不喜欢他呢?
  不管如何,她真的好高兴能留在他身边伺候他,这么好的少爷,要她伺候他一辈子她都甘心。
  “少爷。”她轻唤了声,探进头去。
  “没把自己弄丢耶,普天同庆。”屈胤碁随意瞧了她一眼,又将视线拉回手边的书册。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少爷别老拿这事儿取笑人家嘛!”她跳了进来,嘟嚷着小嘴抗议。
  “当心我的银耳莲子汤。”屈胤碁凉凉地丢来一句,顺手翻过下一页继绩看。
  “是,奴婢遵命——”尾音拖得长长地,她皱着俏鼻,神态娇憨地将银耳汤给奉上。
  “你这丫头。”屈胤碁横她一眼,端过瓷碗舀动银白剔透的银耳就口。
  她托着香腮,眨巴着大眼靠近他。“怎么样,好不好吃?”
  “甜度适中,银耳入口的触感不错,莲子也熬得恰到好处。”
  他下了个中肯的评论,然后抬眼看向眼前发亮的小脸。“怎么,你想吃?”
  “才不是。”她吐吐粉舌,模样可爱极了。
  “是吗?想吃就直说哦!我不是那么小器的人。免得到时口水流满地,那就丢脸了。”
  “真的不是啦!”她鼓着粉颊用力辩解。“人家只是想知道我做的银耳莲子汤合不合你的胃口而已。”
  本来不想说的,可是他把她形容得像贪吃鬼一样,好没面子。
  “这是你做的?”
  “对呀!”她甜甜笑着。
  不知名的光芒从屈胤碁脸上一掠而过,快得无法捕捉。
  小丫头春心荡漾了呢!
  这种事,她其实只要交代厨房一声就行了,然而她却有了亲自为他准备一切的心情,谁能说他不是在她心中占有某种地位了呢?
  “想讨好我啊?”
  讨好?她皱皱秀眉。
  才不是,她只是单纯的想对他很好、很好而已,就算他不是少爷,她也会这么做的。
  可是这种话怎么能说?好羞人。
  那……算了,顺着他的话讲总没错吧?
  “对呀,犯法吗?”
  屈胤碁玩味似地挑高眉。“大胆的小丫头!光是这句话,就一点也不像讨好,反倒像挑衅。”
  啥?这样也算犯上啊?这少爷真龟毛。
  “那不然呢?”她偏着头,好伤脑筋地思考着。“你直接告诉我,我该说什么好了。”
  屈胤碁闷笑一声,这丫头真的是纯到全然不识人间险恶。
  “又笑我?”她一直都很怀疑,少爷为什么会指定她来服侍他,他应该知道她这颗小脑袋并不怎么聪明,就算原先不知道,后来也应该受够了才对,可是他还是没有换掉她。
  那么、他又是为什么留住他口中这个笨笨的她呢?
  后来,总算让她想出一个答案来了:因为她很好玩,每天少爷都要取笑她好多次,多到她数不清。
  既然她唯一的用处就是娱乐他,那好吧!就让他笑个够好了,常保持好心情,身体才会健康,她给他笑没关系。
  可是她还是很疑惑啊!她又没说什么。
  于是,她忍不住问:“少爷,我是不是真的很好笑?”
  他一愕。“怎么这么问?”
  “因为你每次看到我,就会把我当呆了一样取笑——就算我什么郁没做。”
  屈胤碁抿抿唇,状似挣扎。“一定要说?”
  “当然。”她的态度极为坚持。
  “那好吧!”屈胤碁清了清喉咙。“你不需要做什么,因为你本身就已经是个笑料十足的笑话了。”
  闻言,她气鼓了嫣颊。“什么话啊!”
  没错啦!她承认,自己的确是迷糊了点、傻气了点、迟钝了点,再加上少根筋了点,但……也不至于像个笑话吧?真恶劣!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屈胤碁突然冒出这一句,听得她一头雾水。
  这又是什么意思啊?
  “辛弃疾的词,没听过吗?”他深思的眼,似欲望进她纯净的灵魂深处。
  她摇摇头。“没机会读书识字。”
  “像在形容你。有着不识愁滋味的无忧与纯真。好好保有你那份不染纤尘的清灵无邪吧!这是很难得的。”毕竟,这样的日子不多了,在不久的将来,她将只剩欲哭无泪。屈胤碁残酷地在心中接绩道。
  “这首词叫什么名字啊?好像很有意思。”她感兴趣地问着。
  他若有所指,一字字意味深远地道:“丑、奴、儿——”
  “噢!”她对“丑”字很敏感,他是不是又想取笑她啊?
  想着,她虽然知道他这阙词还没念完,这会儿却失了兴致,不想再追问下去了。屈胤碁倒也没表示什么,深望着她,然后说道:“人人都有名字,你,也想要吗?”
  她轻咬下唇,沉默半晌,才轻点了下头。
  屈胤碁沈吟道:“就唤奴儿吧!如何?”
  她讶然地仰起头。是——“丑奴儿”当中的那个吗?他究竟是何涵义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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