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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重生之将门孤女-第155章

小说: 重生之将门孤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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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厨房端出来的早膳送上来。

整个早膳时间,孙志典都有些心不在焉的。甚至筷子都掉落了好几回,总是目光闪烁而又不受控制的看向上官。席间,管家急匆匆从厅外走进来。“老爷,您叫老奴,有何事?”

孙志典缓慢放下筷子,眼角余光极为不自然的瞥了一眼上官,见她正在给老夫人布菜,心稍微安一些方道。“前些日子不是有人禀报说紫琼苑的院落需要修整了吗?郡主院子来往的客人比较多,若院落哪一日坍塌了。伤到人就不好了,你立刻派人过去看一看。需要修补的地方赶紧弄好。”

管家一愣,眉眼轻轻挑动迟疑着瞅了一眼孙志典,在孙府这么多年,管家还是了解孙志典的脾性的,自家老爷向来不管这类闲杂事情,今儿个这是怎么了?连紫琼苑修补院墙的事情都开始过问了吗?心中虽这样疑惑着,但面上,管家还是答应的很痛快,“是老爷,老奴这就派人去办。”心下却想着,定是紫琼苑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老爷让他亲自去确认。

“郡主的事情还派人去办吗?你亲自过去!”说着,表情竟有些微怒。

上官收回为老夫人布菜的筷子,嘴角轻轻勾起了一个美丽的弧度:孙志典啊孙志典,老奸巨猾,这是怎么?让管家去确认紫琼苑究竟有没有发生事情吗?怎么办呢?你恐怕要失望了。

“义父,罗漪正好用完了,便先回院子了,正好也可以跟管家商讨商讨修补院落的事情。”

老夫人点了点头,挥挥手道,“去吧去吧,年轻人就该走动走动,别整日里围着我这个老太太转,今日的请安便免了吧,晚上也不用过来了,在院子里好好歇息,或者就出去走走。”

上官轻轻笑着,深深一礼,“是,老夫人。那罗漪就先回去了义父。”

“恩……”孙志典眼眉都没抬一下,继续装模作样的夹着面前的菜,待上官走远了,他这才松了口气。脸色却已然涨得通红。

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变故呢?昨夜明明就听到有剑刃刺穿皮肉的声音啊,不对……没有喊叫声,没有女子的喊叫声啊,难不成?派进去的那数十名暗卫都葬身紫琼苑了?

孙志典越想越不对劲,可大白日的他又不能无缘无故去紫琼苑,总该找个借口才是吧?该不能说他是为了监督修补院墙才去看看的吧?这情理皆不通啊,抱着纠结的心态,又过了一个时辰。

管家匆忙从紫琼苑奔回孙志典的书房,刚一进门便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

孙志典皱眉,心知着急发火也是没用,连忙上前问道,“发生了什么事?这样慌慌张张的!”

管家倒在地上,索性就没起身,当下跪直了道,“老爷,老奴有几件事情要跟您禀报,首先紫琼苑那里老奴去了,那里没有任何异常,院子中丫头一个都没有少,都跟往常一样在做事;另外……刚刚门外有人来报,说宁国公府那边正在吵架,百姓们纷纷走过去看热闹,刚才不知道是谁开的头儿竟然发起了哄抢,还好右扶风关大人始终在那里看守着,没能让事情扩大蔓延,闹事的几个恶民都被扣押了。”

“就这些事情值得你这样慌乱吗?成何体统?还不快起来!”

管家闻言,却跪在当场纹丝未动,“回禀老爷,老奴还没说完,还有一件事情,适才四殿下,四殿下派人过来请老爷去四皇子府一趟,说有重要事情要商量……”管家说着,脸色却愈发难看。

孙志典横眉一挑,意识到不对劲儿,连忙追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还不从实说!”

管家双肩一颤,两条手臂都软了,“老爷,回老爷,过来回禀的人嘴碎跟老奴透露了一句,说今日四殿下一早醒来,房间中满是血腥味道,睁开眼才瞅见,满屋子到处挂满了死尸,全着黑衣,带面纱……”

管家的话越说越发颤,最后竟支支吾吾嘴无法动弹了。听到这里,孙志典恍然大悟。难怪上官罗漪不仅毫发未伤,其院子里还异常平静,原来昨夜她便派人偷偷将派去的那些暗卫给杀掉转移了。可是怎么会转移到四皇子府的呢?四皇子府可不是人说进就能进去的地方啊!

孙志典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一滴冷汗不知不觉间已然从他的脸颊慢慢滑落。

往日,孙志典进入四皇子府都是直接奔着书房走的,但是今天出现了些许变化,四皇子府的管家直接引领着孙志典到了夏明昭独自休息的卧房,刚一进院子,便有一股极为难闻的刺鼻味道扑面而来,孙志典难以忍受的皱了皱眉头,随即掩盖下去,跟着管家的步子便朝屋里走去。

越靠近卧房,那刺鼻的味道就越发浓重,到最后孙志典简直难以忍受,不由的便伸出手堵住了口鼻,这时候,他一只脚已然迈进了卧房之中。

管家将孙志典送进屋内,便极为自觉地关门出去了,一时间屋里只剩下孙志典和夏明昭两人。

夏明昭就坐在卧房外室地中央的桌案旁边,端着一杯还热气腾腾的茶正滋滋有味的品着,然而孙志典却被这一幕彻底惊呆了。

虽然并没来过夏明昭的卧房,但这里跟孙志典料想的一样,摆设装饰都很古朴,上好的桌椅板凳,无一不全,只是孙志典没有料想到的是,刚刚自家管家回禀的那些死尸什么的仍旧躺在这卧房当中。细想想,从早上夏明昭晨起到现在也有两个多时辰过去了,他竟然没有派人将这里收拾了,而是安静的坐在这血肉模糊的环境中喝茶。

孙志典一只脚艰难的找到了一个没有血迹和尸体的落脚点,眼睛已全然不受控制的四处乱看了,床榻胖,桌子上,墙边,躺着的,靠站着的,斜倚着的,靠坐着的,各式各样的死尸模样,伴随着的还有满地如同地毯般的腥红血迹。看得人不由想要发呕。

而夏明昭,就那么静静的坐在周遭尸体之间,面无表情的品着茶香。

正当孙志典一个没忍住想要握着口鼻冲出去吐的时候,夏明昭突然开口了,“站住!哪儿去?!”

孙志典脚步一定,站在当场不敢动了,连忙回过神道,“四殿下,臣出去透透风,臣怕一时不敬,弄脏了您的卧房,臣……”

“哪儿也不许去,这里我已经给你倒好了茶,陪我喝一杯。”说着,夏明昭泰然的将面前一杯茶盏朝孙志典的方向推了推。

孙志典无奈,只得咽了咽唾沫,将已经到了嘴边的反胃感,硬生生吞了下去。却没想到,他刚刚走到夏明昭的身边,夏明昭一个起身,劈手便是一掌,重重箍在了孙志典的脸上,啪的一声,响声震彻整个卧房。

☆、第二三六章 劫持法场

夏明昭这一切动作来的太过突然,孙志典都还没坐下,怔愣的半蹲在当场,捂着脸只感觉火辣辣的疼痛感如同有人举着火把在火烧他的侧脸。

论亲戚孙志典是夏明昭的姨丈,就算他身份尊贵往日里不唤孙志典作“姨丈”,那该有的尊敬总该有吧?论君臣,孙志典乃兵部尚书,虽然这官职来得不正当,但多多少少也稳当坐了几年了,在朝廷中有头有脸,不管做错何事,都不该被夏明昭打耳光的呀?

夏明昭怎会不知道这些?只不过他当下已经积攒了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不在孙志典身上出力又在谁身上呢?“姨丈,知道明昭因何如此做吗?”

没等孙志典说话,夏明昭便先行开口了。孙志典闻言,一个怔愣,突兀的站直了身子,“下官不知。”

“宁国公府的百口如今正关在天牢之中,明日即将行刑,韩威就在赶回京都的路上,不日也将抵达。他们府一日没有行刑,事情就有转圜的余地,这个档口上,你却着急着情理门户,是不太过心切了些?我记得曾说过,上官罗漪……动不得!怎么?姨丈这么快……就都忘了吗?”

孙志典面色一白,登时听出来夏明昭的意思了,只不过一上午的时间,他便全都知道了,也不知道该从何解释,窘迫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四殿下,下官,下官……”

“是什么事情让姨丈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官性命呢?说出来让明昭听一听可否?”夏明昭声音满带磁性,在整个卧房的外室内盘旋几圈儿,期间,他已然毫无芥蒂的坐了下来。仿若刚刚扇孙志典嘴巴的人压根不是他一般。

“这……下官只是觉得,眼下宁国公府已然倒下,若再留着上官罗漪,恐怕她要对付的就是贾安侯府和孙府了,很显然这个丫头早就知道上官府被灭门背后的缘由。所以下官担心,她会计划着别个,这个丫头平日里阴损的很,下官想着,若让她趁了先机,恐怕到那时候挽回就已来不及了。所以……”

“所以你就迫不及待想要灭了上官。甚至罔顾我往日里的嘱咐,是嘛?”

“下官不敢……”

“我一早起来,扑鼻便皆是血腥的味道,刚一睁开眼睛,一双死鱼般不动弹的眼珠正躺在我身旁瞪着我。放眼一瞧满屋都是死尸,我最初还以为有人派了暗卫过来杀我,后来才发现,这些个竟都是死人,竟都是出自孙府的暗卫!姨丈,你何时培养了这么多暗卫?明昭怎么从来不知呢?”

原是夏日,今天外头却吹着凉风,天很阴。浓浓的乌云压抑的在低空盘旋,卷席着潮湿水汽的风缓缓飘入卧房,吹得孙志典全身发凉。

从孙志典迈进卧房起。夏明昭从始至终面无表情,虽然口中的话很是尊敬,“姨丈”“姨丈”的称呼着,但听得孙志典心惊胆寒,四殿下往日里不是这样的,他越发怒便越是冷静。怒到今天这样,简直可以用恐怖至极来形容。

迈出四皇子卧房的时候。孙志典一双腿都已经软了,连忙扶着一旁的红漆圆柱这才支撑着身体。他缓慢的调整着呼吸,回头看向屋内的时候仍心有余悸。偏偏是这个时候,偏偏是这个时候,上官罗漪,你真够神通广大的,竟然将所有死士的尸体转移到了距孙府这么远的四皇子府中,还神不知鬼不觉连睡梦中的四皇子都没有察觉。

如此丢尽颜面的事情加之这一阵子夏明远的挤兑,夏明昭能不气恼吗?这倒好,一股脑全部都撒在孙志典的身上了。

……

夏明远来到紫琼苑的时候,几乎是冲进来的,额上凝着一层薄汗,呼吸也有些不匀,当看到上官正端然坐在书案旁边拿着笔作画时,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迈着大步缓慢走到上官身旁,“一大早赶去宁国公府跟关大人料理了一些琐事,所以过来晚了,龙常已经都跟我说了,怎么样你有没有受伤?”

上官握紧了笔杆子,最后在画纸上扫了一只大雁,这才抬起袖子,微笑着将笔放至笔床之上,“院落周遭一直都有咱们狼旗的兄弟们在把守着,孙志典别说派数十名暗卫过来,就是百十来号人,也不会有活路,我无妨的,没有大碍,放心。”

“所以,出事就该跟我说的啊,怎么刚刚才让龙常通报呢?这一路吓得我心都快跳出来了……”说着,夏明远极为自然的将上官的手拉了过来,动作间便开始翻动着她的袖子,撸起来看了看胳膊,仍旧洁白光滑,没有一丝丝伤口,又拍了拍她的肩膀,反复几遭,直到确认她身上真的没有伤口,这才真正的松了口气,在一旁坐下。

“在画什么?”夏明远垂眸看向桌案,这才注意到上官所画是幅极为平常的风景画,只是这画中有山有水又有鸟,然而山水的布局却很是微妙,“这是?”说罢,目光又转移到了画轴旁一摞三五成堆的书上,“这书又是?”

“我不放心别人临摹的笔迹,所以特找来了韩威写过的书瞧瞧,笔迹还是比较好临摹的,但是要想骗过所有人还是要下一番功夫,不过,只要加上这一幅画,一切就可大功告成了。”

夏明远目光狐疑的在画上扫了一圈儿又一圈儿,忽然眸底一亮,恍然大悟般,“啊……”了一声,“原来如此……”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宁国公府集体斩头的这一天,天色格外明朗,皇上派了夏明远和夏明昭两人做此次的监斩官,除他俩之外,另一位负责监斩的是刘简刘大人。三人被大批队伍簇拥着来到刑场的时候已近午时三刻,一排排韩府之人齐整整跪在刑场之中,双眼被黑布罩着看不清面前情形,一眼望去怎么着也有数百口,但却只有十多个侩子手站在一旁,也就是说在长官们一声下令之后,这十多个侩子手要斩掉数百个人头。

夏明远计算着,不由瘪了瘪嘴,啧啧两声,泰然自若的坐在监督席位上,往众人群中一扫,只见二皇子和宁国公正跪在一排中央,两人挨得很近很近,宁国公表情自若,二皇子却已然双肩颤抖了。

夏明昭看了看地上栏杆映照的影子,距离午时三刻很快就要到了,他无聊的摆弄了两下红色写着“斩”字的签令牌,斜眼看了夏明远一眼,“皇兄,听闻昨日宁国公府抄家的时候甚为热闹啊,百姓们争相抢夺,不知道可少了什么珍贵的东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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