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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室阳光-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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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我去了雅客吧,###点的时候乐队正好上演,而倪亚和杨名都没有到,我求大卫帮我点歌,要听“一室阳光”。
  “他们说这首歌是以前史晔自己作词作曲的,他走后再也没有人唱过。”大卫说,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见我楚楚可怜的表情,终于心软,“算了,我再去问问他们记不记得歌词,就当重新操练一遍。”
  于是,这一晚我手里捧着爱尔兰咖啡,坐在曾经的事故现场。倪亚说:失败的爱情与交通事故相仿,姑且让我先承认这一句。
  当音乐响起时,我突然忆起,这首歌,果然已听到耳熟,原来每次开场史晔唱的就是这个,歌词很短,唱得又轻,大半是音乐缓绵悠然,所以我一直以为是背景音乐。
  窗外的太阳温柔了很久,房间里你的眼神倔强但无助,我爱,心扉是一扇扇的窗,打开它,从此,一室阳光。
  他们反复地唱,一遍遍,柔和得像呻吟一样,我一听再听,咖啡一杯接着一杯。
  萧瑟到雅客吧多久了,有没有三个月?史晔天天在表白,可是她并不知道。
  事到如今,我并不认为她能有几分可信,也许一切如她所说,枫只是个流连娱乐场所伺机搭识有钱女客的骗子,而她只在这一场骗局中收取了些许好处,可是这话本身就有破绽,我并不是一个外表华丽的女孩子,大衬衫配牛仔裤,枫如何能知道我的身家?萧瑟还是隐瞒了一些东西。
  可是,我不再想追究。因为,此刻我在听史晔的歌,情歌中它不算精致,可最是深情,而且,因为被忽视反而份外动人。
  倪亚在九点半时进了酒吧,杨名这个没出息的照例紧跟在她身后,老远看到我,倪亚笑了,她回过头柔声向杨名道:“我突然想吃冰淇淋。”
  “我去买Haagen…Dazs,桃子口味。”杨名如奉圣旨,欢天喜地返身出去。
  打发掉这个笨小子,她婀娜地向我走过来:“怎么,去看过萧瑟了,她还好吗?”
  美人大约就是这个模样,外表妖气媚骨的不过是小鬼头,比起倪亚,萧瑟连小鬼头都算不上。
  “不知道,”我叹气,“或许她眼里的好与坏根本和我的概念不同。”
  她闻言突然定睛看仔细我,一直看得我有些不知所措,才说,“季小姐,你长大了。”
  真的吗?我侧了头,这话要在几个月前由她的嘴说出来,我必定开心到发疯,可是现在听在耳里,不知怎么的,沉甸甸的,有种饱胀至酸楚的感觉。
  我们因此沉默下来,倪亚有极美的长卷发,在灯光下流畅至动人心魂的曲线,然而她的眼角有了皱纹,极细极微的聚在那里,叫人看了心疼。
  她道:“本来还可以经常请你过来吃蛋糕,可是我准备近期移民,雅客吧就要关门,季小姐,千里长宴终顺别,难得相识一场,大家也算有缘分,今晚的咖啡我请了,就当告别吧。”
  我坐在原地,慢慢张大嘴,刚才那种沉甸而酸楚的感觉又回来了,回顾四周,熟悉的座位与舞池,我曾经在这里同心仪的男人搭讪,被人哄,被人骗,可它也要结束了。
  她自己似乎也有些感慨,再不多话,转身回了办公室。
  在门口时,我碰到兴冲冲回来的杨名,手上提着冰淇淋。
  “这么快就走了?”他笑嘻嘻说,“我还买了些朗姆葡萄口味的,一齐吃吧。”
  我只是看着他,问:“你这次考试成绩怎么样?”
  “你猜呢?倪小姐也问起过呢。”提到她,他整张脸像浸了蜜,挤眉弄眼地说,“放心,这次我考得惊天地泣鬼神,总算让她明白了我有多优秀。”
  “哦,那多好。”我随便的说,虽然他笑得满脸白痴相,能这样全心全意地去爱一个人也是不容易吧,就像当初的我,稚气,彪悍,完全不知天高地厚,可那也是种真心真意的幼稚吧,一念至此,我竟有些同情杨名,倪亚要走的消息卡在气管里,上上下下,吞吞吐吐,犹犹豫豫。
  “我不陪你聊了,冰淇淋快要化光了。”他哪里看得到我的表情,大惊小怪地拎着纸袋走了。
  “再见。”我轻轻地,向着他的背影,不知是说给他听,或许是说给往事听,向那个曾在雅客吧等待的女孩子的身影,如果她还没彻底消失干净,那么,今夜就让我们告一声别,永远,永远别再见面。
  寒假转眼已至,夏平与我收拾东西,一起回了家。
  父亲阴沉着脸坐在大厅里,喝斥我:“你还知道回来?这么些日子连电话也没有一个,难道还在与我赌气?”
  “好了,好了,络络终于回来了。”汤姐喜不自禁,拉住我问长问短,衣服怎么这么单薄、学校伙食是否吃得惯、零用钱够不够……
  我老老实实一一回答,爸爸在一旁冷着脸不响,可我知道,他也在仔细听。
  “我欠了夏平四千块钱。”我对汤姐说,“考试时买了很多复习资料。”
  

第二章:伤痛+眼泪=成长20(2)
“复习资料用得着四千块?”爸爸插进来骂,“你又做什么了?家里不给你钱就问夏平借,你可真是豁出去了。”
  我低了头虚心接受,其实这四千块大半给了萧瑟当医疗费,没办法说明,总不能说是用去付人流费了。
  耐心等他骂完,我认真地说:“对不起,爸爸,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惹您生气了。”
  “哼!”他余怒未消,见了我的态度又吃了一惊,想了想,去楼上翻出五千块钞票,放到桌上,“拿去。”
  咦,多给一千块,我小心地看了看他的脸色。
  “剩下的给你零用。”他拼命板着面孔,“省得你寒假里再问别人借,丢我的脸。”
  哈,可爱的爸爸,他心软了。我马上贴上去,拉住他袖子:“谢谢爸爸,我以后一定听话。”
  “嗨,你这孩子。”他脸上的表情又爱又恨,叹了半天气,摸了摸我的头发,“怎么好像瘦了许多?晚上叫汤姐做你爱吃的糯米圆子……唉,一千块够不够用?”
  “噗……”汤姐突然笑出来。
  晚上吃完香喷喷的糯米圆子,我拿着钱去找夏平,这小子最近被我折腾得穷到根。
  夏伯母拉着我的手也叹气:“络络你们以后一定要好好改改,花钱不要再这么大手大脚了,夏平也刚被他爸爸骂过。”
  “我……夏平在不在?”
  “在楼上房间里呢,还有一个女同学也在。”
  咦?我半信半疑。
  “大概是你们学校的同学。”夏伯母微笑,“有些事情要夏平帮忙,不常来。”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只觉得她笑得有些抱歉。
  “好,我上去看看。”
  夏平的房间里果然人声嘻闹,我推开门,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子背对着我,正把手里的网球朝着夏平身上抛过去。
  干什么呀?抛绣球?我脑中忽然闪过这三个字,眼眶突突地跳。
  “啊,络络你来啦。”夏平一手已经接到球,眼角瞟到我,立刻打招呼。
  那女孩子闻声转过头来,一双大眼睛俏丽又活泼,见人自带三分笑,居然是纪芸。
  “啊?”我比她还吃惊,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走得这么近了?
  “缨络。”纪芸笑吟吟地说,“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
  “当然,因为你从来没在这里遇到过我。”我走进去,在夏平雪白的床单上不客气地坐下来,问,“前一段日子你不是生病了吗?考完试后就不大见到你人影了,怎么会来这里?”
  “前一段日子我刚买了笔记本电脑,就遇到冲击波,全靠夏平帮我解决掉的。”
  解决了?解决了怎么还到这里来?我心里这么想,嘴上还客气:“那多好,今天……今天也是来问电脑问题的?”
  “不是,今天是我特地请她来玩的。”夏平接上去,“纪芸的爸爸是市医院的专科大夫,上次帮我妈妈带了些胃病特效药,果然非常灵验。”
  我看了看他,谁要他这么热心地上来说明,心里有些郁闷,不响了。
  “缨络,你后天有没有空?”纪芸问,“我们约了下午去打网球,要不要一道来?”
  我们?我听得刺耳,看了看夏平,他表情淡淡,仿佛理所当然。
  行!我站了起来,微笑着说:“我还有事,不多留了,后天恐怕没空出去,你们自己去打网球吧。” 一边说一边把口袋里的钱狠狠地按了按,抬腿就走。
  “嗳,你慢点。”夏平跟了出来,我不理会,一直走到楼下。
  “什么事?”我在门口处停下来,转头看他,小样!竟然背着我和纪芸玩这手。
  “你……你上次借的那些……”他吞吞吐吐。
  “钱是不是?没有,我爸爸气还没消,我讨不到钱的。”
  “哦。”他失望。
  “夏平,季缨络?”纪芸也跟了下来,不解的样子,“怎么了?”
  “没事,我准备回去了。”我说。
  “咦,你们怎么都下来了?”夏伯母奇怪,“都不要走,我才切了水果。夏平,到厨房来帮我端。”
  她和夏平进了厨房,我眨了眨眼,不走了,和纪芸说话。
  “你们后天到哪个场子打网球?”
  “康健体育馆呀。”她笑,“那里的场子人少。”
  “咦,那个场子有什么好的。”我也笑了,“为什么不去锦绣城?专属社区网球场,室内的,两面墙壁都是玻璃,采光充足,又不用露天吹风,打完了球还有专门的淋浴房,那里人才少呢。”
  “哦?”她犹豫,“可是私人场所?我们进不去吧。”
  “不要紧的,夏平的一个朋友就住在那里,那地方也是他告诉我的,有会员卡马上通行无阻。”
  “那你来不来?”她拉住我的手,“一块去玩吧。”
  “不来了,不好打扰你们呀。”我嘻嘻地笑,转眼看到夏平出来,手里捧着大盘的奇异果。
  “既然下来了,就在这里吃吧。”夏伯母过来坐在我和纪芸中间,一手拉住一个。
  我脸上只是笑,乖乖地坐下陪他们吃水果,其间夏平不住看我,眼神奇怪。
  说也奇怪,平时我最喜欢奇异果,可今天塞在嘴里,不香不甜,如同嚼蜡,我始终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瞪夏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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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伤痛+眼泪=成长20(3)
四个人话不多,大多都是夏伯母在和纪芸说话,好不容易挨了半个多小时,我站起来拍了拍手说:“夏伯母,我真要走了,爸爸还在等我呢。”
  “好,那我不留你了。”所有人客客气气地起身送我,纪芸混在当中,居然也像一家人。
  好走好走,不送不送,干嘛这么客气?我闷闷不乐,究竟是因为有了外人才这样,还是本身已经把我当成外人?走了老远,我又转头去看,夏平家的两层楼在夜幕中透出柔和昏黄的灯光,第一次,看上去有些陌生。
  不出所料,临睡前,夏平打我的电话。
  “纪芸才走吗?”我若无其事地问他,“什么时候和她走得这么近?你们干嘛搞得像地下党一样,夏平你偷偷摸摸的累不累呀?”
  他不声不响地等我一气问完,才说:“络络,是不是你挑唆纪芸跟我说要去锦绣城的,你知不知道那里很贵,外人借场子要每小时两百五十块?”
  “咦,你不是有朋友在那里,他有会员卡的。”
  “我上次就跟你说过了,那小子早搬家了。”
  “哦,对不起,我忘记了。”我翻翻白眼,“你们还可以去康健体育馆呀,又没有人拦着你们。”
  “你……”他噎住,半天,无奈道,“络络,你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我没钱了,还提议她去锦绣城?你这不是存心要看我出丑嘛。”
  “哟,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立刻来了精神,从床上跳起来,“你莫明其妙和我同寝室的人搞上了,还来怪我?夏平你表面看上去老实,居然是这种闷骚型的,我就是要看你出丑,怎么样!干嘛关于我的芝麻绿豆的小事你都知道,你的什么事都不告诉我?”
  “呃……”他再次噎住,沉默许久,说,“太晚了,你睡吧。”
  跟我玩深沉?我也干脆,啪地挂了电话,哼,本来还觉得亏欠他些什么,现在一笔勾销,钱也不还了,我倒想看看他赤手空拳一贫二白的怎么去勾搭女孩子!
  

第二章:伤痛+眼泪=成长21(1)
话虽说得响,这个寒假毕竟冷清漫长了许多,没有了萧瑟和夏平,我揣着五千块钱也无用武之地,天天关起门在房间里玩游戏,从模拟人生到足球经理,当魔兽争霸也玩得毫无乐趣时,夏伯母到我家来了。
  当日我穿着粗布衬衫薄绒裤,肥肥大大宽宽敞敞,盘坐在椅子上对着电脑狠拼,汤姐打开门,夏伯母一身宝蓝色开司米衣裙,仪态优雅地走进来。
  她问我:“络络,整天打电脑闷不闷?”
  “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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