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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探花吻蕊-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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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哥他爸几乎40岁了才有了个儿子,宝贝得不行。
  他虽然没什么文化,张口却给儿子取了一个有来头的名字:刘向。向哥上到中学才知自己在历史上是大有名气的。
  向哥是孝子,虽然出来看了几年花花世界,最终还是决定毕业后回家乡,壮大自己家的门面。然而学洋文的英姐已在这里的一家合资企业找了一个位置,对向哥的决定感到匪夷所思,坚决不迁就。
  向哥约我们喝酒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这些事是他在酒后一点一点说出来的。
  醉了几周后,向哥开始清醒,清醒后的向哥很平静。我们甚至在图书馆中准备期末考的人群里看到向哥。碰了面,也跟往常一样开开玩笑,谈天说地。
  陈冉也差不多这个时候从不好意思中缓过来了,开始大大方方和雷蕾开展姐弟恋。有时还跟我们一起去图书馆。据说雷蕾教导他“学习该抓紧时还是要抓紧的”。
  一天下午在图书馆看到向哥临窗独坐,掩卷沉思,棱角分明的脸被斜射进来的阳光照得半明半暗。陈冉上去拍他一下:“帅哥,来看书还是来泡妞?看你这pose摆的!”
  向哥指指窗外远处的紫薇坪:“你们知道不,大家都把紫薇称做毕业花。每年老生离校的时候,正是它开得最好的时候,也是谈恋爱该分手的时候。花开了,就该谢了嘛。我操,这叶子都还没长呢,就……”
  这树叫毕业花我是知道的,只是不知还有这种说法。
  这时图书馆里人还不多,为数可数的几个人都嘻嘻哈哈笑起来。
  因为陈冉在拍向哥的时候,顺势把一只张牙舞爪的卡通螃蟹粘在了他背上。
  陈冉画螃蟹的技艺自成一家,是值得专门一说的。
  起因是有一天陈冉路过一家海鲜城,觉得门口两个妹妹很不错,就端着架子上前装着打量里面,借机看看妹妹。结果正看到一个男服务生托着托盘经过,上面是一只冒着腾腾热气的肥美无比的大蟹。
  陈冉回来后就患了相思病,不是想迎宾的妹妹,是想那只大蟹。
  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是上不起海鲜城的。陈冉天天画饼充饥,开始那蟹还是躺在盘子里冒热气,渐渐地,陈冉将其升华为艺术,螃蟹出现各种造型,开始有表情有动作。
  大半个月下来,陈冉已堪称一代画蟹高手,可以在一分钟内勾勒出一只栩栩如生的螃蟹,十分钟之内可以工笔细描。
  这段时间,我们宿舍的门上贴满了他的画,观者无不莞尔。雷蕾看到了,公开表扬陈冉:真没想到,陈冉不仅球踢得好,还有艺术细胞。还别说,真是文体不分家哦!
  估计要不是检查卫生的老师提出异议,我们宿舍已成螃蟹横行的世界。
  向哥也是老江湖了,一听这笑声,情知有异,立即伸手往背后摸。
  拽下纸条,一看那憨态可掬的螃蟹,自己也哈哈笑起来。
  图书馆的老师对我们怒目而视。
  就在这时,进来一个人。英姐。
  

探花吻蕊 第三部分(15)
当时的英姐完全可以用两个熟语来描绘:粉黛不施,形容憔悴。
  向哥看见她的时候,哈哈大笑的嘴还张着。
  英姐转身就离开了。
  走到门口时,一头撞在右边未打开的那扇玻璃门上。向哥霍地站起。
  英姐捂着额头,匆匆出门,消失在楼梯下。
  向哥怔怔地站着。
  还有一件事是李业在元旦征文中得了第一名。
  事先我们都不知道他参赛的事。
  榜出来了我们也没看,直到有人跟我们打听李业是谁,我们才知道老大在石大已小有名气了。
  校报文艺版的编辑慕名登门跟李业约稿。李业听了要求,略一沉思,从书堆里抽出一个笔记本,翻开,随意撕了两篇文章递给编辑。那沉静随意的做派,真是倾倒3838宿舍的众生。
  那两篇文章登出后,校报文艺版的那编辑又来了,这次干脆把那本笔记本拿走了,然后,接下来的两周,李业的大名都出现在校报上。接着,开始有地址为“内详”的读者来信给李业。主要是女读者的来信。
  陈冉看着这种情况,对我感叹:“老三,什么叫无心插柳柳成阴,有心栽花花不发,懂了吧?”
  我除了点头无话可说。我是憋着要当纯文学作家的,至今却湮没红尘。唉!
  我还没怎么,潘金峰却是感慨万千,一看见老大的读者来信,就感叹:“奶奶的,奶奶的……”
  自从我和金子吹了之后,潘金峰就渐渐恢复了他“活泼可爱”的天性,没什么事少得了他。
  一次他说完“奶奶的”后,续道:“……文学女青年……最靠不住,都是水性杨花,朝三暮四!”
  我们笑着跟他打趣:“潘金莲她哥,你这是典型的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啊!要是信是写给你的,你巴不得呢!”
  潘金峰面不改色,应道:“那当然!我是怕老大吃亏上当,至于我自己,还怕她们不成!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我们哈哈笑,李业不笑,正色道:“低级趣味!”
  张亚方含笑问他:“老大,这么多MM吹捧你,你真的不在乎?”
  老大干脆地答曰:“不。”
  “一点都不在乎?”张亚方十分不能接受。
  老大再答曰:“一点都不!”
  我们心中虽然存疑,但也止不住用崇敬的目光望着老大。
  老大脸上突然现出一丝忸怩之色:“——别人怎么看我根本不在乎,我只在乎一个人的看法。”
  “哦——”大哗。
  潘金峰连声追问:“谁呀谁呀?”
  陈冉替老大回答:“还能是谁,当然是珏姐!”
  李业并不反驳,默认了。
  后来李业告诉我们,他本来不喜欢写作,但是,李珏偏偏教他们的写作课。“你说,我好意思乱七八糟写吗?能不用心吗?再说,我写起来也有源源不断的激情呀……”
  老大大肆抒情议论,屋中的空气都凝重起来。
  最后李业一脸深沉地对我们说:“告诉你们,爱情,不单是使人堕落的麻醉剂,也可以是使人奋进的——”说到这里,他想不起恰当的比喻了。
  陈冉插嘴道:“春药。”
  张亚方“噗”地笑出声,看看李业,赶紧收住笑,李业自己却撑不住“嗤”地笑出来。
  不过,至少我心中对老大这样的情圣好生景仰。后来发现这是大家的同感,陈冉就多次在我面前感叹老大是多情才子,“稀世珍宝啊!惭愧,惭愧……”颇有几分感触的样子。28
  有一天,突然开始感觉心跳有点过速。发现这一点时,这种症状好像已持续了几天。感觉像是某种不同寻常的事要发生了。
  虽然我竭力回避,但每次翻开日历,情不自禁地总要看到那个数字:10。
  那是林薇薇所说的一个月之期。
  我不能骗自己,说自己根本没注意这个日子。我不仅注意了,不用想,我也知道每天距离这个日子还有多远。
  

探花吻蕊 第三部分(16)
现在,离这个日子只有三天了。
  好像很漫长,又好像很迅速,1月10号出现在面前。
  我很平静地,像往常任何一天一样,临上课十分钟之前,才和张亚方往教室一溜小跑。
  这一天是上大课,我和张亚方到时,只有老师眼皮底下的座位空着了。
  这也在我们预料之中,要想多睡一会儿,就得付出点代价。
  我没有回头看,直到下课。
  我站起来,转身,漫不经心地扫视整个教室。
  她也许从后门出去了,没有她的身影。
  上课铃响之后,我再一次回头搜寻。她仍然不在。
  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涌上心头。
  余下的课,我前所未有地专注地瞪着老师,听到他们讲的每一个字,却不知道这些字连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我决定放学后问班上的文娱委员肖波,她是林薇薇的好朋友。
  肖波很奇怪地反问我:“薇薇不是休病假了吗?这么长时间你都不知道?”
  我硬了硬头皮,直接去了女生楼1411。
  还好金子不在宿舍。问了宿舍的其他人,林薇薇的确没回来。
  也没有她的任何消息。
  下午上完课后是班会时间。我在全班的注视下走到讲台边,跟导师打听林薇薇的情况。
  回答完全一样:“她不是请病假了吗?你难道不知道?”
  回到座位,张亚方问:“你跟老师说什么?”
  我没回答,张亚方看看我,说:“你怎么了?”
  这一声,差点问得我哭出来。
  回宿舍的路上,我把自己担心的事告诉了张亚方。张亚方在我肩上猛拍一掌:“小子,我就说你对人家还是有点意思的嘛,还不承认!”
  张亚方说:“情人的特征是遇事总往坏处想,约好的时间没出现,就想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瞎急。朋友就不一样,约好不来,在心里骂,他妈的,又水我!”
  “你想啊,医院又不是她们家开的,说一个月就一个月啊?早几天晚几天都是很正常的。”
  虽然张亚方根本就只是纸上谈兵,他到现在也没敢把情书递给梁晶晶,但他胸有成竹的模样还是让我不能不觉得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接下来的日子,每天早上去上课时,我都想,今天林薇薇说不定已经回来了。
  直到期末考试马上要开始了,林薇薇也没出现。
  有一天晚上,从来都是倒头就睡死,绝不做梦的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林薇薇对我说:“你把我忘了吧……你把我忘了吧……”
  一激灵醒过来,一身都是冷汗。
  我不知道自己看起来是什么模样,反正宿舍里的哥们儿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也没什么好装的了。
  直到有一天,埋头苦背公式准备考试的陈冉抬起头,看了我半晌,说:“老三,你他娘的一声不吭晃来晃去,我们都快被你弄成神经衰弱了!你打个电话去林薇薇家问问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我问过了,没人知道她家的电话。”我有气无力地回答。
  “那你直接蹿她家去问!”陈冉瞪着眼嚷。
  潘金峰搭话道:“重庆啊,你以为是在隔壁?”
  李业慢悠悠地说:“重庆又怎么了,坐火车也就两天一夜,坐飞机现在走还能赶上晚饭。”
  我蓦地转身,看着李业。他的话戳动了我的某根神经。
  张亚方一拍手:“对啊,老三,坐飞机去,明天周五,请一天假就行了!”29
  我揣了从这几个哥们儿那里借来的高利贷,收拾了几件简单行李,出发了。
  陈冉他们说,冒着饿肚子的危险和到别人那里看脸色蹭饭的耻辱把钱攒给我,我总得付出点代价。我答应除了还钱,每人还附送一样东西。
  陈冉要的是重庆的板鸭,说可以记账,等我跟林薇薇“有一腿”了之后,以后林薇薇回家再捎来也成。李业要的是一副耳机,他近来刻苦用功,耳机已听烂一副。潘金峰读英文专业,至今却不愿花钱买本牛津双解词典,终于等到我这个碴儿,由我买了。数他最黑。张亚方要求最低,请他吃一只鸡腿、一串大肉馅包子即可。
  

探花吻蕊 第三部分(17)
我义无反顾地有些悲壮地背着包走下楼,走在一楼大厅,路过门卫室时,我往玻璃窗上瞟了一眼,那里摆着几封待领的信。
  戏剧性地,就是这无意的一眼,我看到一封信上写着“刘涌”,地址栏上分明写着“成都市……”,这个地方我没有认识的人,我一把抽出信。看邮戳这信已在这里躺了10天!这帮只知道作威作福的看门狗竟然都没通知一声!
  那信封上的字迹虽然很陌生,虽然成都和重庆相隔数百里,但我感到这封信绝对和林薇薇有关!
  我捏着信在大厅站了几秒钟,然后反身飞奔回宿舍。
  陈冉他们几个正准备出门去上课,连声问:“怎么啦怎么啦?”
  我没回答,粗鲁地撕开信封,信笺都被我撕去一绺。展开信,上面只寥寥数行:
  刘涌:
  我是薇薇的表妹吴清清。薇薇去上海之前告诉了我她跟你的事。
  你知道薇薇为什么一直没做手术去除脸上的疤痕吗?因为她的体质跟正常人不一样,做这样的手术特别容易感染,轻则留下更多伤疤,重则有生命危险!现在她的情况很不好!
  我不知道你实际上是怎样一个人,但我肯定薇薇这样做真是太傻太傻!真在乎她的人,是不会在意她脸上有没有疤的!难道外表比命还重要?你这个讨厌的人,我憎恨你!
  他妈的不要哭不要哭!我在心里使劲命令自己。
  陈冉把信从我手上抽走。
  过了一会儿,他拍拍我的肩,说:“哥们儿,想哭就哭吧,没什么丢人的。”
  我坐到椅子上,想哭,却哭不出来了。
  吴清清说得没错,林薇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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