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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谋良缘-第149章

小说: 谋良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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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柔声问道,“可痛得厉害?”

    冯静宜显然并没有意识到刚才多么危险,仍微微垂着眼睑,声如蚊呐地说了三个字,“痛得很。”

    “这可如何是好?” 林姨母眉头紧锁。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赵安,彬彬有礼地施了一礼,温言求道,“这位爷,能不能帮帮我们……”

    不等赵安开口,他身边的侍从打扮的年轻就不耐烦地说道,“我们还有事,不能在此久留,你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幽灵教师。”

    “能不能帮我把女儿背进房去?”林姨母满脸焦急,“她崴了脚,我又背她不动。”

    苏玉妍抱着沉沉睡去的沈琳,听着赵安与林姨母的对话,唇边不由得浮起一丝冷笑。看来这个林姨母,当真如沈琳所料,是想为冯静宜谋一门好亲事了!可惜,以这种方式,又怎么会如愿以偿?赵安是何等样人,怎么会屈尊来背冯静宜?但是,让赵安看了赤足的冯静宜,倒能令他生出两分绮思。只不过,赵安这样的身份,自是见多了各式各样的美人的,却不知林姨母还有什么良策让赵安对冯静宜一见倾心,或者说,印象深刻。

    果真如苏玉妍所料,赵安虽然觉得面前这个少女清丽脱俗,但到底还没有美到令自己意乱情迷的程度,再者说了,这么大冷的夜里,她们不在屋里歇着,却在这小花园里玩耍,还崴了脚,也不知是在做什么。虽说男女授受不亲,自己还看到了这少女的赤足,但自己不是故意,这少女的母亲也没有主动避嫌,便怨不得他了。所以,他眼神便显得有些清冷,将嘴朝他身边的蒋良一呶,“阿良,你背这位小姐进屋。”

    蒋良固然不想背这位陌生小姐,但却又不得不听从主子的命令,犹豫片刻,便把嘴俯到主子耳边,低声说了两句。

    赵安的眉头顿时颦了起来,朝林姨母拱了拱手,客气地说道,“男女授受不亲,这位夫人,还是我去外间请丈夫过来为令爱治疗的好。”

    林姨母下了这么多的功夫,等的就是这一刻,又哪里容得赵安轻易过去?当下便微抿嘴唇,似乎十分失望,“既是这样,那就不麻烦公子了……我自去屋里叫了家人相帮。”说轻拔腿就走,竟是撇下冯静宜不管了。

    冯静宜赤足坐靠在游廊的石柱上,又羞又恼,低声唤道,“娘……”

    林姨母却恍似没有听见女儿的呼喊,只顾疾步前行。

    蒋良看着林姨母离去的背景,脸色越来越沉。

    赵安瞅了林姨母的背景一眼,旋即回过头,轻声安慰了一句,“这位小姐别怕,我们不是歹人。”

    冯静宜怔怔地盯着自己的赤足,长长的睫毛如蝴蝶一般轻轻扇动,颊边便滑下两行清泪。

    赵安一愣,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便作势没有看见这美丽少女流泪,抬脚就往前走。

    哪知才抬起脚来,就听见这美丽的少女尖呜呜地哭泣起来。

    蒋良原本见这两人阻了主子行事就心生恼意,此时听见这美丽少女哭泣,恨不得拨出腰间的佩剑来一剑刺死她了事,但转头看到她那张因为伤心而显得格外楚楚动人的脸庞,按在佩剑上的手就不由得松了开去。这点小事,还用不着伤一条人命,尤其是这么年轻美丽的小姐的性命。

    赵安原本是冲着别人来的,料不到会在途中遇到这桩事,显然也没料到这位美丽的少女哭泣起来,抬了一半的脚就顿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苏玉妍看得分明,心道这赵安,到底年轻稚嫩,就算要做什么坏事,只怕心底还是软的。要不然,怎么看到冯静宜哭泣,就连脚都迈不动了?她怀里的沈琳显然已经睡着了,沉沉地靠她身上,一动不动,好在呼吸平缓,不致让她惊慌失措。她虽如此想,却恨不得赵安马上离开才好。林姨母走开,想是为了让冯静宜哭泣出声,而今冯静宜真的当众哭出声来,显然是为了引人过来看到眼前这一幕,其用心,已经显而易见。

    蒋良见状,眉峰又皱成一团。这小姑娘看起来一副聪明伶俐的模样,怎么这么不晓事呢?夜都这么深了,还哭得这么大声?这不是逼他杀人么?

    赵安虽然年轻,到底是在皇宫里长大的,听见蒋良脚步一顿,便转过头来,朝他使了个眼色,这才向面前这个珠泪盈盈的少女说道,“你别哭了,引得人来,于你名声有损。”

第一卷 237、事发(上)

    那边走得不远的林姨母听见这句话,顿时唇角高翘,险些笑出声来。她等的,就是这句话。只要引得人来,赤足的冯静宜既被赵安看到了,自然坏了名声,那赵安,就不得不负责。他那样的地位,自然是不会娶冯静宜这样出身的女子为妻,但若为妾,也比普通世家的夫人逊色不了多少,要是将来讨得了他的欢心,晋封侧妃想也可能。

    蒋良听见赵安这么说,不由得在心里暗叹一声。这位四皇子别的都好,就是性子懦弱,且还心软。

    赵安原本在第一眼看到这对母女之时,就已觉出不妥。他不认识她们,不过这对母女既然与沈琳几个同居一处,想来关系匪浅,因此他只微微皱眉,便欲绕过这位少女往前行去。

    此时此刻,就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只要趁机拦住赵安,再出声嚷一嚷,惊动屋里的苏玉妍和沈琳,那自己便能顺理成章地成为穆王的人了七国封神录。冯静宜想着方才母亲对她的叮嘱,只觉身体僵硬,怎么也伸不出手去。

    那边林姨母把这情景看在眼里,只急得心头突突乱跳,眼见赵安就要与冯静宜擦身而过,不由得张口叫道,“静宜别怕,我这就去叫人过来!”

    林姨母这声呼叫,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顿时将屋里已经安歇的锦春几个惊动起来,锦春是习武之人,素来警醒,之所以睡沉了,也是因为护国寺里一向防备森严,此时从梦中惊醒,就一掀被褥从屋里一跃而出,手里还提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及至奔到林姨母跟前,眸光微转。就看到明朗的月光下有两个人影,她没有定眼细看,就径直往亭台这边冲过来,嘴里还大声叫道,“什么人?!”

    蒋良听见那中年妇人大呼小叫,心里顿时涌上一股无名之火,只恨不得一掌拍死她了事,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从屋里冲出来的手提长剑的人显然是个身负武功的,一眨眼工夫就到了他们面前。他定眼细看。一眼认出此女就是沈珂身边的侍女锦春。

    锦春以前也随沈珂出入宫中,对几位皇子与他们身边的贴身侍卫也都略知一二,此时看到眼前这人竟是四皇子赵安。不由得大吃一惊,再看蒋良铁青着脸只往林姨母那里瞅过去,便垂下长剑,躬身行了一礼,“穆王爷好!”

    赵安也认得锦春。见她手持长剑出来,心里暗道不好,只悔自己不该听从蒋良的建议,但事已至此,再后悔也迟了,便负手受了锦春一礼。板着脸道,“我晚间听觉新方丈说沈表妹与沈表嫂来了,便琢磨着来瞧瞧她们。没想到碰上这位小姐……”

    话音未落,那边林姨母已匆匆奔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双珠等人。

    那边精舍也听到里头雅舍的动静,觉新方丈自不敢怠慢,忙率了几位会武人僧人冲进院内。奔到赵安等人跟前,一眼就看见月光下赤了一足的冯静宜泪流满面地半倚在地上。那不胜娇弱的模样,不由得令他眉头轻轻一跳。

    这样暧昧的情形,任谁见了,也会心生遐想。

    觉新方丈作为护国寺的主人,有保护入寺香客的责任,特别是如眼前这位美貌过人且还未婚的弱质小姐。当下,他心里微微忖量,就躬身向赵安行了一礼,这才转向锦春与林姨母,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锦春自不知事情原委,便问林姨母,“姨太太,您说说吧!”

    林姨母早没了先前的镇定模样,微微佝偻着身子,低垂着眼睑,低声嗫嚅着,“我女儿方才崴伤了脚,我正欲找人来为她诊治,不料竟在这里遇到这两位公子……”一边说,一边急急挡在冯静宜的面前,用帕子将她露在外面的左足裹起来,以免让人窥见。

    可是,这一涌而至的人们,大多已经看到了冯静宜那只雪白的左足。

    蒋良一听,脸色就更难看了。可这中年妇人说的也是实情,并没有撒谎,也没有向他们躲在泼脏水,他无从辩驳。

    觉新眼见赵安与他的侍卫都没有出言反驳,便知事情的确如此。他想到刚才赵安特意请求到雅舍拜访定远侯世子的长媳的事,心念微动,也不知赵安是不是以这件事为由头而故意来轻薄这位冯家小姐,眼前这位冯小姐娇艳如花,的确美貌过人,若赵安当真对这位冯小姐有意,自己不如趁机作个顺水人情。当下,他便缓缓转向林姨母,“夫人,不知令爱伤得重不重?这么晚了,下山请郎中已是不便,老衲那里祖传的专治跌打扭伤的伤药,等明日再派人去请……”

    林姨母眼里闪过一丝冷意,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觉新方丈的话,“伤药倒是小事……小女还未嫁人,却遇上这等事情……还请大师为小女做主。”

    蒋良的脸色顿时往下一沉,眼光往林姨母身上睃了睃,微不可闻地冷哼一声。让方丈做主,岂不是就是要让方丈做媒?

    觉新方丈料不到林姨母竟如此直言不讳地提及这件事,眼角的余光飞快地扫过赵安年轻的面孔,脸上露出沉吟之色来,“这个……”却是欲言又止黑客。四皇子的身份到底不同寻常,便是成人之美,他也不敢轻易开口。

    赵安到底是皇家贵胄,倒没有显出尴尬之色,淡淡向冯静宜母看了一眼,似笑非笑地盯着林姨母道,“这位夫人,我不过无意中看到了令爱的赤足,便是为令爱的终身负责,你与我素不相识,难道就放心把令爱嫁与我为妾?”

    此时,锦春不见主母与沈琳过来,早已生出疑心,虽说林姨母也是定远侯府的人,但毕竟比不得苏玉妍与沈琳的身份,眼下闹出这等事来,她心里自然着急得紧,也不管赵安说了什么,就皱着眉头问林姨母,“姨太太,我们少夫人和三小姐不是跟您在一起的么,怎么不见她们?”

    林姨母听见赵安的话,原本正心头窃喜,正要开口答应,不料锦春竟会不顾尊卑地打断赵安的话,顿时心生恼怒,强忍了心头的火气,作出讶异的样子来,“方才你们少夫人与三小姐已经回房歇息,怎么会不见呢?想是睡得沉了,你们过去看看吧!”

    锦春点了点头,当下便与双珠飞快地朝苏玉妍所居的雅舍走去。

    这边赵安听锦春说不见了沈琳和沈少夫人,只觉心里一跳,有心跟着锦春前去,忽又听林姨母道,“这位公子,虽说我与你素不相识,可小女实实被你……便是我不知你的为人,但小女将来又如何嫁人?”

    此时,苏玉妍抱着沈琳已经蹲得手足麻木,趁着这会儿混乱的工夫就站起身来拖着沈琳往屋里走去,听到林姨母说出这么一句话,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她们母女俩人在要小花园里散步,原来竟是守株待兔!却不知这只兔子是不是也是一只狡兔!

    她心里冷笑着,用力拖着沈琳往前移动。

    那边锦春已然跃了过来,低呼一声,“少夫人!”

    苏玉妍赶紧“嘘——”了一声,示意锦春背起沈琳进屋。

    锦春心下大惊,将沈琳背在背上,双珠紧紧跟在身后,主仆三人飞快地进屋。

    苏玉妍手脚麻利地将房门掩上,与锦春双珠两人上将沈琳安置在床榻上睡好,这才沉声说道,“你们就在这里守着,我过去那边看看……”林姨母好歹也是定远侯府的客人,如果冯静宜在这里出了事,她这个作主人的,也有责任,就算不能挽回什么,她也势必要走一趟。

    锦春疑惑地看了看沈琳,不禁开口问道,“三小姐她怎么睡得这沉……”她是习过武的,又擅长用毒,一眼瞅见沈琳的眼色异样,便猜测到了其中蹊跷,只是不敢肯定,故有此一问。

    苏玉妍回身看了看睡得正香的沈琳,低声道,“我也不知道,她入睡之前,说自己可能中了迷香。我立时过去请觉新方丈过来给她瞧瞧。”说罢迈步出屋。沈琳不同于冯静宜,她什么也没干,却也在寺里出了事,觉新第一个逃不开责任,她也必须在第一时间就找上他。

    她大步来到亭台边。

    正好听见林姨母说话,“……这位公子 ,事已至此,为稳妥起见,如今有觉新方丈在此,还请他作个证人才好。”

    就听赵安回道,“……也罢,就请觉新方丈作个见证吧!”

    苏玉妍走到近前,赵安恰好抬头,满脸漫不经心的表情,微微带点不耐,就仿佛眼前有一只嗡嗡作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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