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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8章

重生之毒妃-第8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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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元志开口就骂。

袁义气得捏紧了拳头,问安锦绣说:“那现在要怎么办?”

“让他进来,”安锦绣说:“仗暂时打不起来,他要演戏,我陪他演。”

安元志说:“你还要见他做什么?”

安锦绣站起了身来,跟安元志说:“你看着平安。”

安元志想暴跳,被袁义按住了肩膀。

安锦绣走到安元志的近前,道:“你给我忍着。”

安锦绣的语气很严厉,这让安元志安静了下来。

袁义陪着安锦绣走出秘室之后,跟安锦绣小声:“你跟白承泽还有什么话好说?”

“废话,”安锦绣说道。

袁义摇头。

“你去带他进来,”安锦绣往小花厅走,说:“让袁章拿出城令出城去,去告诉将军,白承泽进宫来见我了。”

袁义看着安锦绣走进小花厅去了,才转身往院外走去。

宫门外,韩约看着在宫门前踱着步的白承泽,忍不住开口道:“贤王爷,柯小王爷病在了宫中,您怎么看着不着急的样子?”

白承泽停下脚步看着韩约说:“着急也不必挂在脸上,看着着急的人,未必心里就真的着急。”

韩约说:“是吗?下官多谢王爷教诲,可能下官认识的都是些老实人,所以下官没看出王爷心急来。”

白承泽一笑,道:“韩大人这个时候跟本王说笑,不合时宜。”

韩约没理会拼命冲他使眼色摇头的许兴,跟白承泽说:“白天里王爷说府中有急事先走了,可去府中传旨的太监回来又说王爷不在府中,王爷您去哪儿了?”

“出城去了,”白承泽道:“韩大人这是要审本王?”

“韩大人怎么敢审王爷?”袁义在这时说着话,从宫门里走了出来,跟白承泽道:“贤王爷,太后娘娘命您进去见她。”

韩约让开了路。

白承泽往宫门里走,走过韩约身前时,还扭头看了韩约一眼。

袁义跟在了白承泽的身后。

白承泽走进宫后,问袁义:“我还能再走出这宫门了吗?”

袁义说:“王爷的问话,奴才听不懂。”

白承泽笑了一声,小声跟袁义说了一句:“现在还不是我与她兵戎相见的时候。”

袁义没吱声,这个时候他要么杀了白承泽,要么就只能忍气吞声。

小花厅里还点着灯烛,安锦绣坐在坐榻上,看着白承泽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白承泽跟安锦绣说:“天很阴沉,今天会是个雨天。”

安锦绣手指了一张空椅,道:“你坐吧。”

白承泽走到这张空椅前,看了看这椅子。

安锦绣说:“我是不会在椅子上涂毒的,所以你不必担心。”

白承泽坐在了这张椅子上,直接就问安锦绣道:“你是怎么认出柯儿的?”

“你看起来还好,”安锦绣看着白承泽道。

“不怎么好,”白承泽说:“不过我也不能就此倒下。”

安锦绣冷笑道:“是因为平安还没有死吗?”

☆、1115心肠与习惯

说到白柯,白承泽的神情才变了变,问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安锦绣说:“从你把他送进宫时起,你就不必再问他了。”

“是母子天性?”白承泽却还是问道。

“你回去吧,”安锦绣说:“我还是那句话,你想争,那我陪你。”

白承泽坐着没动。

天边闷雷滚过,雨声不多时就传入了小花厅中,还真如白承泽说的那样,今天是一个雨天。

“白柯还活着吗?”白承泽问安锦绣道。

“他若是死了,你现在不会再坐这里跟我说话,”安锦绣冷道:“你还有何话要跟我说?”

白承泽看安锦绣一眼,最后站起了身来,道:“这次是我棋差一招。”

安锦绣冷笑,说:“我若认不出平安,现在事情就如你所设想的那样了。不过王爷,你就这么有把握,可以活着去洛城?”

“我总要赌一把的,”白承泽说:“就像你命庆楠派人去追我,不就是在赌庆楠能杀了我吗?”

“天下大乱,对你白家的江山没有好处。”

“这江山不在我的手中,它好与不好,与我何干?”

话说到这里,再次进了一个死胡同,安锦绣与白承泽都沉默下来,这两个人看着彼此,竟然还都是神情平静。

白承泽站起身来,跟安锦绣道:“白柯不是好驯服的小孩。”

安锦绣道:“谢谢。”

白承泽说:“你谢我什么?”

“虽然你用心险恶,”安锦绣说:“不过,你总算救了平安的性命,这声谢谢我还是要跟你说的。”

白承泽笑了起来,笑容里夹带的情感太多,让他的这个笑容看着不再让人如沫春风了。

安锦绣也笑了一下,只是目光漠然,这是她对着白承泽时,惯常的神情。

白承泽转身走出了小花厅,雨下得很大,雨水顺着廊檐滴落,在白承泽的面前形成了一道水帘。

“奴才送王爷出宫去,”袁义走到了白承泽的身后,低声说道。

白承泽看看廊外的雨。

袁章打着伞往前走了一步,说:“王爷,奴才替您撑伞。”

白承泽走下了廊前的台阶,这就是安锦绣,杀不了你的时候,她就会待你如常。

白承泽离宫之后,上官勇冒雨赶到了千秋殿。

安锦绣看一眼站在自己跟前,浑身湿透了的丈夫,让袁义先带上官勇去换身衣服。

“这是主子给你做的,”袁义拿衣服给上官勇的时候,特意跟上官勇说了一声。

上官勇看看自己拿在手里的新衣,说:“她现在还做衣服?”

袁义想了想,说:“她喜欢做衣服。”

这是个什么爱好?上官勇摸不着头脑,不过穿上安锦绣为他做的衣服,上官大将军的心里还是高兴的。

“白承泽刚走不久,”袁义站在格间外跟上官勇道。

上官勇说:“许兴跟我说过了。”

“你在路上没有遇见他?”

“没有。”

袁义笑了一声,说:“他知道将军你会进宫来,所以躲开了?“

上官勇一边小心翼翼地穿着衣服,一边道:“遇见了,我也不能把他怎样,”说完了这句后,上官勇顿了一下,说:“这会儿街上已经有行人了。”

袁义还是笑,道:“就是街上无人,将军你也不能跟白承泽动手。”

上官勇咬了一下牙,迟疑了一下后,问袁义道:“他跟她说了什么?”

“没什么,”袁义说:“这个时候了,他们两个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袁义把安锦绣跟白承泽的那几句对话说给了上官勇听,一字不落,在上官勇听来,这些话还真是废话。

“我去拿些早饭来,”袁义在屏风后面等了上官勇一会儿,觉得上官勇应该差不多换好衣了,便跟上官勇说道。

上官勇应了一声好。

这个早饭基本上还是安锦绣看着上官勇吃,上官勇没怎么问安锦绣接下来该怎么办,更多问的是白柯的情况。

“发了一夜的高热,”安锦绣在儿子的事上,不能瞒上官勇什么,老实说道:“不过天快亮的时候退了,人还没醒,元志说受伤的人都是这样。”

“差不多,”上官勇点头道:“熬过去就好了。”

安锦绣低低嗯了一声。

上官勇看安锦绣神情低落,便又道:“真都是这样的,平安是习武的,你不用担心他。”

安锦绣在听了上官勇这话的一瞬间,心中升起一股怒气,哪有当父亲的这么轻描淡写说儿子的伤的?不过抬头,看见上官勇不无疲惫的神情后,安锦绣的这股怒气就又烟消云散了,上官勇这么说,也只是想宽慰她这个女人罢了。

白承泽回到王府之后,没理会在门前迎他的杨氏夫人,径直进了自己的书房。

白登比白承泽先一刻回来,战战兢兢地守在白承泽的书房外。

白承泽也没像一般暴怒中的人那样将书房砸了泄愤,他在书房里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然后又突然起身,走出了书房。

白登看白承泽出来了,忙就躬身道:“王爷,您,您要准备上朝吗?”

白承泽只跟白登说了一声:“别跟着我,”便走进了雨中。

白登看着白承泽淋雨走了,想追上去替白承泽打伞,但到底不敢违了白承泽的话。

白承泽一路走着,他这会儿其实有点浑浑噩噩,等他一路走进远渚书斋的时候,白承泽的意识才清醒了一些。

远渚书斋现在被弄成了南方庭院的那种小桥流水样式,处处透着南方的精致细巧,只是在大雨浇打中花木,这时候显得既狼狈又可怜。

“都出去,”白承泽跟出来给他行礼的下人们道。

这些伺候在远渚书斋的下人们,不敢言语,纷纷退到了院门外站着。

白承泽走到了白柯的书房前,推门走了进去。

阴雨的天气里,就算天亮了,这会儿的书房也还是昏暗。门窗紧闭了两日,空气不流通,所以书墨的味道在书房的空气里,占据了主角的地位。

白承泽也不点灯,坐在了书桌后面的椅子上。

书桌上还放着一本白柯看过的兵书,正对着白承泽的书页上还有白柯写的注解,小字几行,笔画一丝不苛,可见这小孩读书时的用心。

白承泽的手指在这些字上一一划过,昏暗之中,四下无人,谁也没机会窥见白承泽此刻神情中的无奈,甚至还有一些伤感。

白承泽对白柯生的是利用之心,可是他对这个小孩的好,也是用心的。坐在白柯的书房里,白承泽还是宁愿自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因为他一直都知道,情义于他根本没有用处。只是,白承泽合上了面前的这本兵书,身子往椅背一靠,单手掩了面。

听到白柯被安锦绣留在宫中养病的消息后,他先是怀疑这是安锦绣的缓兵之计,然后就又反应过来,白柯若是死了,安锦绣用这招缓兵之计,无异于自找苦吃,安锦绣知道自己不会上当。等到他起兵之时,安锦绣的这个缓兵之计,甚至会成为自己起兵的借口之一,借子尸诱父杀之,如此恶毒的女人有何资格风临天下?所以白柯真的没死。

白承泽在想明白这一点后,心里的第一反应不是恼怒,而是庆幸,这种心情随后吓住了白承泽。事情没有按照他的计划来走,他竟然还庆幸?然后白承泽想明白了一件事,原来对人好真的会成为一种习惯,偏偏他白承泽是个能狠下心肠,却又不容易改变习惯的人。

“王爷,”白登的声音从书房门外传了进来,混在哗哗的雨声里,让白承泽听得不大真切。

白登等了一会儿,看书房里没动静后,又抬高了嗓门,小心翼翼地对着书房门喊了一声:“王爷?”

“说,”白承泽这一次回应了白登一句。

白登说:“王爷,逸郡王来了,您看?”

逸郡王这三个字,让白承泽坐直了身体,跟白登道:“进来。”

白登忙推门走了进来。

“他是怎么来的?”白承泽看着白登问道。

白登说:“郡王爷一个人来的,穿着便服,奴才一开始都没认出他来。”

“带他去书房,”白承泽道:“就说我在小王爷的书房,一会儿就去见他。”

“是,”白登忙应了白承泽一声后,退了出去。

逸郡王白祯,老逸亲王的四世嫡孙,到了白祯这一代,亲王爵递降成了郡王爵。逸王府一家,在宗亲里一向不出声,不出头,代代守着皇陵,说是职责重大,可是试想一下,一个个已逝的帝王能给活人多大的富贵?所以守着皇陵的逸亲王一脉,没人会看轻,可也没人会看重。

白祯听到白登说,白承泽在白柯的书房里时,开口就道:“不是说小王爷病重,被太后娘娘留在宫中了吗?”

白登苦哈哈地笑着,跟白祯小声道:“是啊,这是太后娘娘的恩典,只是我家王爷还是伤心。刚刚王爷进宫想去看小王爷一眼,都没能看成。”

白祯看了白登一眼,没说话,但脸色沉了沉。

“郡王爷,我家王爷现在心情一直不好,”白登边给白祯上茶,边又道:“身子也不如以前好了。”

☆、1116疯女人

白祯没搭白登的腔,端起热茶喝了一口,一张脸阴沉着,生人勿近。

白登不敢再多言了,给白祯行礼之后,就退了出去。

白承泽走进自己这间书房的时候,看见的还是一个周身都笼着生人勿近气势的白祯

白祯看见白承泽后,站起了身来,给白承泽行了一礼,说:“白祯见过王爷。”

白承泽忙上前一步,握住了白祯的手,小声道:“你这么多礼做什么?”

白祯直起腰身,打量了白承泽一眼,白承泽的气色看起来是不好,“你病了?”白祯问道。

“你还是这样,”白承泽笑了一笑,让白祯坐,道:“说话直来直去,我二哥……”说出二哥这个称谓之后,白承泽脸上的笑容一敛。

白祯的心里也不好受。当年他是白承路的伴读,世宗不待见宗亲,所以他这个宗亲之子,在京城的日子一直过得提心吊胆,就生怕自己哪日惹了世宗不高兴,害了自己,也害了逸王府全府。那时候若不是白承路护住,白祯相信自己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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