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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重生之毒妃-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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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义笑了一笑,说:“想找到这些人是不难,可是找到以后呢?跟他们说我替你们找了另一个主人,让他们跟我走?”

“找到人后事情就好办了,”安元志一脸的笃定,像是已经拿定了主意一般,说道:“我去见他们。”

袁义看向了上官勇,他可不敢在上官勇没点头的情况下,答应安元志什么。

安元志也不让上官勇说话,又扭头看向了自己的姐夫道:“我要见我姐,”说完怕上官勇嫌他麻烦一样,又加了一句:“我就是问问我姐,后面的事要怎么办。”

上官勇说:“你姐姐让你从军,离开京都城。”

“那我去跟她道个别,”安元志说:“姐夫,你什么时候去见我姐?我跟你一起去。”

袁义这时说:“让少爷去见见夫人也好。”

“好吧,”虽然觉得冒得风险大,但是上官勇也不想拦着安元志去见安锦绣,毕竟这是同胞姐弟,看安元志这个样子,让安锦绣劝劝也好。

安元志看上官勇点头答应了,便又看向袁义和袁威道:“你们这就出发好了,去把那帮人找出来。”

袁义说:“让袁威去好了。”

“那你呢?”安元志和袁威异口同声地问袁义道。

上官勇也看向了袁义,袁义跟袁威同为死士出身,但袁义是个心思深沉的,上官勇有些好奇袁义的打算。

袁义要开口说自己的打算时,看见了邓争景出现在灵堂门口,便跟门外的邓争景道:“邓师父来了。”

邓争景拿了两瓶伤药来,特意又问安元志:“五少爷,你真不要找个大夫看看?”

安元志一咧嘴,说:“不用了,就是这会儿饿了,师父,你给我们弄些吃的去吧。”

邓争景显然是拿安元志没什么办法,说:“你这会儿想吃什么?”

“随便,”安元志说:“有碗面就行。”

“将军你们稍等一下,”邓争景跟上官勇三人打了声招呼后,转身出灵堂又往厨房去了。

上官勇拿起药瓶,就跟安元志说:“让我看看你的伤。”

安元志趴到了靠窗的椅榻上,上衣脱下来后,后腰那里乌青了一大块,安元志肤白更衬得这块乌青吓人。

上官勇看看安元志的后背上,知道这不是个身娇肉贵的少爷,可是这个安府五少爷后背上的伤疤也着实是多了些,从后颈一直延伸到腰臀相接的下凹处,大小不一的深褐色疤痕不说遍布,但也这里一处,那里一处,如同破坏了一块上等绸缎的斑斑霉点。

“小时候,大少爷他们放烟火,最后放到了我的身上,”安元志对看着他后背的三个人说:“幸好不是我姐受得这伤,对不对?”

上官勇将药液倒在了自己的手心里,搓热了后,对安元志说了声:“有点疼,你忍着一点。”

安元志说:“能比被火烧更疼吗?”

上官勇没再说话,把大手按在了那块乌青上,感觉到手下的身体因为疼痛剧烈地一颤,上官勇也没松开手。乌青下就是淤血,一定要揉开了才行。

只一会儿的工夫后,安元志的头上便疼出了汗,为了转移自己注意力,他问袁义道:“你不跟袁威一起去,是想跟着我和姐夫一起从军吗?”

袁义说:“看来夫人是一定会进宫去了,我想我还是跟着夫人一起进宫去好了。”

安元志差点又从椅榻上跳起来,“你要当大内侍卫吗?就算我们有本事把你弄去当了大内侍卫,你也没办法呆在我姐的身边吧?”

袁义一笑,说:“男人自然不能进宫去。”

安元志有些发傻,说:“这我知道啊,可你是男的啊。”

袁义低声道:“小时候我家里穷,所以我三岁的时候就净了身,只是进宫当太监也要找门路,我家拿不出这个钱来,最后我就被老主人买下了。”

“你,”安元志张大了嘴,袁义被安锦绣救回去养伤的时候,是他为袁义洗的身体上的药,他怎么不知道这事?“不可能,”安元志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说:“我看过,看过你那里,你,你那套物件都在!”

袁义还是笑,说:“那套物件用不了,还算什么男人的物件?”

安元志望向了上官勇,说:“他,他什么意思?”

☆、87族谱除名

上官勇的年岁在这里,在某些事上要比安元志知道的多,看向袁义的目光不自觉的就带上了同情,想说些安慰的话,说出口的却是:“进宫还要找门路?”

袁威却跟安元志一样,一脸愕然地望着一起长大的兄弟,说:“你是太监?这怎么可能呢?”

袁义被袁威叫的有些尴尬了,说道:“这事夫人知道。”

安元志说:“我姐知道?”

“我和袁威去城外庄上养伤的时候,大夫把我的事跟夫人说了,”袁义说:“夫人当时还可惜我,说这辈子没办法找个媳妇过日子了。”

“她没跟我说过这事,”上官勇说:“她就说让你和袁威跟着元志一起从军。”

“夫人不想连累我,”袁义看着上官勇说:“我遇到过一个出宫养老的老太监,他跟我说皇宫是个吃人的地方。”

“你怎么可能是太监呢?”安元志这时和袁威一起叫了起来,进宫什么的,这两个被惊吓住的人还想不到,他们就是想不通袁义怎么可能会是净过身的人。

上官勇看看袁义,无奈地对两个不晓事的人道:“在乡间划了卵蛋就是净身了,不一定要把撒尿的地方也割掉。”

同是男人,安元志和袁威这下还有什么不懂的?

半晌后,安元志小声跟袁义道:“对不起,我,我不该多问的。”说完这句道歉的话后,安元志的目光又不自觉地看向了袁威的下身。

袁威一跳,说:“我不是!”

安元志把头一低,嘟囔了一句:“我也没说你是。”安五少爷这时候能让人看出点孩子气来了,带着小心地偷看了袁义一眼,怕被骂一样,没等袁义有所反应,飞快地把头又低了下去。

袁威瞪向了自己的好兄弟,“这么多年你竟然不告诉我这事!”

上官勇只得再次很无奈地为袁义说话道:“这种事有什么好说的?最多就是不成家,还能有什么?”

安元志和袁威这才都不吱声了,惊骇归惊骇,可是上官勇说的也对,除了不能成家,袁义跟他们相比还真是没什么不同。

上官勇这时又对安元志道:“身上还有哪里被打到了?让我看看。”

安元志乖乖地翻过身,让上官勇看他胸前挨了打的地方。

袁威一步步挨到了袁义的跟前,说道:“哥,以后我的儿子给你当儿子。”

袁义一乐,拍一下袁威的肩膀,说:“等你找到老婆后再跟我说这话吧。”

安元志龇一下牙,说:“他连丈母娘在哪里都还不知道呢。”

看着小舅子的一嘴白牙,上官勇摇头道:“你们还有心思开玩笑,我就放心了。”

安元志把脸上的笑容一收,他说这话也就是想让袁义高兴一下,他这里杀人的心思还在呢。“我们要怎么送袁义进宫去?还要让袁义正好能呆在我姐的身边?”

上官勇看看袁义,说:“你有什么打算?”

袁义摇了一下头,“这要看夫人怎么安排,我是没办法一个人混进宫去。”

“我们明天就去见我姐吧,”安元志对上官勇道。

袁威回身看看窗外,说:“天就要亮了。”

邓争景这时端了一窝肉面来,手臂上挎着的篮子里装着碗筷。

“我不想吃,”跟邓争景喊肚子饿的安元志,这会儿却又跟邓争景说:“这会儿又不饿了。”

上官勇忙道:“他不吃我们吃,多谢邓师父你了。”

邓争景放下面锅和篮子后,跟安元志说:“五少爷你这次是真惹太师生气了,我听厨房的下人说,太师要喊安氏族里的老人来,把你从族谱里除名呢。”

安元志听了这话,嘴角露了一丝冷笑出来,说:“除名就除名好了,我不在乎。”

邓争景看向了上官勇。

上官勇只问安元志道:“你不后悔?”

在祈顺被家族从族谱上除名,可是一件丢人的事,更何况这还是浔阳安氏,从这种家族被除名,安元志以后想找个门当户对的妻子都难了。

“没什么好后悔的,”安元志说道:“我早就不想跟这家人绑在一起了。”

“你不后悔就好,”上官勇没有像邓争景希望的那样劝安元志,而是道:“看来从军是你唯一的出路了。”

安元志看看锅里冒着热气的肉面,突然又说:“我这会儿又想吃了,师父,你要也吃一点吗?”

“我还得去巡夜,”邓争景没好气地道:“五少爷你慢用吧。”

“他是好心,”邓争景走了后,袁义对安元志道:“你应该让他把话说完。”

“以后我自会报答他,”安元志也不自己盛面,就着上官勇手里的碗吃了一口后,说道:“我们这会儿生死不明,我什么也给不了他不是吗?”

上官勇冲袁义和袁威摇了一下头,让这两人都不要再说这事了。

袁义看看灵案后面棺椁,说:“睿少爷还活着,那这里面的人到底是谁?宁儿小姐的骨灰真的在吗?”

“会不会宁儿也没死?”安元志抬头问上官勇道。

“二弟说他看到了宁儿的尸体,”上官勇说:“就算这里面没有宁儿的尸体,但宁儿一定是没了。”

“那平安的呢?”安元志说:“他亲眼看到平安死了?”

“这个倒没有,”上官勇说:“只是那时家里已经失火了,平安还不会走路,怎么逃出来?”

灵堂里陷入了寂静中,四个人都希望平安没死,可是又都觉得死里逃生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在平安的身上。

“平安,”睡梦中的安锦绣喊着儿子的名字,从噩梦中惊醒,刚一睁眼就感觉到有人在摸她的脸。惊慌之后,又瞬间冷静下来的安锦绣歪头看向自己的身侧,看到穿着便服的世宗正坐在自己的床边。

“又梦见了儿子?”世宗看安锦绣睁眼,问安锦绣道。

“圣上?”安锦绣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眨了眨眼睛。

“怎么?”世宗好笑道:“你当自己还是在梦中?”

“真的是圣上,”安锦绣慌忙就要起身。

“躺着吧,”世宗把安锦绣一按说:“这会儿天刚亮,朕坐一会儿就要走。”

安锦绣望着世宗道:“圣上怎么会来?”

世宗的脸上神情疲惫,看着就是一夜没睡的样子,“朕听说昨天庵堂里失火了,所以来看看你,怎么样,有没有吓到?”

安锦绣摇头,说:“是厨房那里失火,烧不到妾身这里来。”

“妾身?”

安锦绣又望着世宗眨一下眼睛,然后恍然道:“臣妾又说错话了。”

“你啊,”世宗的手又摸进了安锦绣的发间,说:“教也教不会。”

安锦绣又想起身了,嘴里说道:“臣妾知错了,圣上你不要生气。”

“躺着,”世宗歪着附下身,手指在安锦绣的鼻尖上点了一下,“朕不会跟你生气的,告诉朕昨天有没有被吓到?”

安锦绣说:“昨天是庵里的人不小心烧了厨房,臣妾没觉着害怕,厨房那里离臣妾这里远。”

“离你原来住的客房可是很近啊,”世宗又在心里,叫了安锦绣一声傻丫头。

安锦绣突然又高兴了起来,跟世宗说:“圣上,所以臣妾搬这个家搬得对了吧?这里比客房那里安静,臣妾去后院,抬头就能看见山上的树林。”

“不是说呆在客房里心不安吗?”世宗笑着问安锦绣道:“住在这里就心安了?”

安锦绣像是被世宗道破了心思一般,嘴角耸拉下去,说:“臣妾住在客房那里就是心难安,不知道缘故,心里难受。”

世宗背过身去,微微叹了一口气,他来时,荣双跟他说了,安锦绣心悸的毛病又重了。

“圣上?”安锦绣试着拉了一下世宗的衣袖,问道:“您还是生气了?”

世宗掉过脸面对安锦绣时,脸上已带上了笑容,说:“别乱想了,朕吩咐你好好将养的,你有听朕的话吗?”

“臣妾天天喝药,”安锦绣忙说道:“臣妾其实也没病。”

“没病,”世宗说:“可是你身子骨弱,朕不是说过会给你一个孩子,你不养好身子,怎么替朕生下龙子?”

安锦绣的脸一红,说:“怕是臣妾没这个福气。”

“不是什么女人都能为朕生孩子的,”世宗耐着性子跟安锦绣说道:“有了一个孩子傍身,你在宫里的日子,就算朕不在你的身边,你也能过得很好了。”

“不在我身边?”安锦绣苍白了脸色,说:“圣上要去哪里?”

看自己一句不在身边的话,就把面前的丫头吓得变了脸色,这种完全的依赖,让世宗的心里有了一种满足感,“朕哪里也不去,”世宗跟安锦绣轻声笑道:“朕就守着你,丫头,你就这么怕离开朕?”

安锦绣望着世宗,渐渐的眼中积上了眼泪,泫然欲泣地道:“没有了圣上,臣妾还怎么活下去?”随着话音落下,安锦绣的眼泪流出了眼框,抓着世宗衣袖的手还微微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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