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千金凰后-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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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这样了,我怎么能放心?走,咱们先回客栈”,高冉昊心里虽然担心沈芊君,可是又不好中途丢下萧雨,只好想着,尽快地送人回去,再出来寻人。
萧雨窝在高冉昊的怀里,探出半个脑袋,和身边的浣碧对视,眼里露出了得意的笑,没想到这一招还真的挺管用的。早知道,以前就如此装可怜,倒是比撒泼更好了。
回到住处,高冉昊将萧雨安置下来,便要离开。
萧雨急忙拉上了他的手,可怜兮兮道,“昊哥哥,你都不帮雨儿看一看么?好疼。你不是说,城西才有药铺么?浣碧这出去一趟,挺麻烦的。”
高冉昊起身又半蹲下,小心地抓着萧雨的脚,帮她脱掉靴子,将她那细白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看了看,蹙眉道,“你这脚没事。”
“伤筋动骨外面是看不到的,昊哥哥,真的很疼”,萧雨不依不挠,秀眉蹙到了一起。
浣碧急忙上前,“小姐,不如让奴婢帮你看看吧,既然王爷那么担心沈典侍。不过太子殿下也在沈典侍身边,应该…”,还轮不到王爷你去担心吧,浣碧的意思大抵如此,走到床榻边。
“罢了,我只是随口说说,毕竟那个女人巴不得往太子那投怀送抱呢”,高冉昊索性攥着萧雨的脚,便往她揉捏了起来,片刻后,才把人抱上了床榻,“好了,雨儿,我去给你弄点香薷叶水来,浣碧,你好好照顾你家小姐。”
“奴婢遵命”,浣碧笑着,待高冉昊出去后才走到萧雨身边。
“小姐你这招真管用”。
“也就是耍耍这种小心机管用,你没有发现么?这次昊回来,明显对我的态度变了。”萧雨紧蹙着眉头,心里却在盘算着该如何让高冉昊完全属于自己。
“可是小姐,您下的不是千年忘情蛊么?王爷不是已经忘记了沈芊君么?”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总觉得不踏实。昊对我,表面上说热乎,其实…”,说道这里,萧雨忽然低下了头,显得难以启齿。
“难道小姐和王爷还没有圆房?”浣碧狐疑道,声音压低了几分。
“都怪这个沈芊君,怎么不早点去死!”萧雨恶狠狠道,一拳头便砸在了床榻边上。
“其实小姐您可以向汗后进言,让沈芊君嫁给太子这事不就完了么?”
“让她嫁给太子?岂不是便宜了她?咱们不是要在汗后面前说她的好话,而是应该说她的坏话,看她还能在这北鲜立足下去么?”萧雨眼眸一狠,心下已有了计较。
高冉昊出去下楼,本想要问掌柜的要一些香薷,可是临下楼的时候,便看到了一群穿黑衣的人,闯进了悦来客栈,并奔向了二楼。
那不是太子的黑旗军么?怎么这么急匆匆?
他也不管香薷有没有问道,小心地跟上了二楼,看着黑衣人从天字一号房出来。
“大人,典侍大人不在。”
“还不快去外面找!太子殿下有事回营,你等务必尽早将典侍大人护送回大兴城!”
看着黑衣人急匆匆地就要朝着这边奔来,高冉昊赶忙躲到了墙角里去,心里却在寻思着,事发突然,甚至有些奇怪。
但旋即,他便飞速下楼,奔向了外面。既然锦澜回大本营了,那么沈芊君此时便一个人在外面了?
他站在大街上,四处张望着,想着到底该去哪里找她。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城西方向。
沈芊君跌跌撞撞的,捧着老虎鞋脸色惨白,只是她一向路痴,问了好几遍去往城西药铺的路该怎么走,最终还是迷路了,不知道自己来到了哪里。
她觉得小腹处有一股灼热的疼痛,恨不得立即把衣服扒了拼命地挠,手刚抬起,便被人抓住。
“你不会想在这里给大家看你那恶心难看的伤疤吧?”
如此毒舌,除了高冉昊还会有谁?
沈芊君回头,脸色却平淡如初,“摄政王,你该不会一路都跟着我吧?”
“你还真会臆想,本王只是恰巧路过。看你这样子,怕是不行了吧。”高冉昊憋了瘪嘴,并不示弱。手也是虚扶着她,大有他真是碰巧经过,并且不太愿意帮你的意味。
“我没事”,沈芊君甩开高冉昊托着自己的手,心里清楚,这个男人对自己不会那么好心,没有在背后捅自己一刀就算不错了。
这个女人还真是倔!高冉昊气得咬牙,本想着,若是现在她示弱求自己救她,他倒会考虑考虑,可是现在看这形势,估计没戏。
沈芊君站直了身子,打算继续自己走。
高冉昊摇头,甚至死死咬着下唇,才无奈地走上前去,一把把人抱起,然后别开头也不看怀里的人,“太子殿下有要事,先回大本营了。他拜托我把你带回去。”
眼下只好拿锦澜来当借口了,这样她便不会拒绝了。
“我能走”,听到是锦澜派他来的,沈芊君这才释怀了许多,也知道,他定不会刁难自己,于是推了推抱着自己的人,打算下来。
“你要是半路出丑了我会很没面子,走吧,这样快些”,高冉昊白了身下人一眼,忽然觉得自己多半是脑子坏了,怎么好端端地,同情起这个女人来了。
只不过,他没有回悦来客栈,反倒是抱着人,去了城西方向。
“这个药膏很管用的”,沈芊君躺在床(上),看着进进出出忙碌的人,此刻正站在桌边调配药水,还一直嘀嘀咕咕着。“你分明知道自己不能吃那么多虾子,为何还要吃?这不是等着受死么?”
高冉昊一直喋喋不休的,只用背对着床(上)的人。
沈芊君翻了个白眼,有些不满,“话多。”说毕,她坐直了身子,缓缓地掀起了小腹上的衣服。
雪白的皮肤上,从肚脐开始向两边,有一道很深的伤疤,那伤疤足足有半根手指那么粗,因为时间的关系,颜色早已暗红,可是此刻,沈芊君的手,却不得不往上,想要挠。
“你不要命了?!”
沈芊君还未下手,手已被人用茶杯子打开,她忙所起手,抬头看了眼正气势汹汹走来的男人,瞪着他,“你好凶!”
“嘿嘿,没你的胸好”,高冉昊忽然盈盈一笑,原本风雅的姿态,此刻却平添了几分痞气,周身那复杂的气息,真让人看了感觉奇怪。
高冉昊拿着药瓶子朝沈芊君走来,也不顾男女之嫌,倒了一点药水在掌心上,就要往沈芊君的肚子上涂抹而来。
沈芊君忙打开他的手,恶狠狠道,“吃我豆腐你知道下场是什么么?”死!
“该吃的不是早吃过了么?我们以前不是夫妻吗?”高冉昊抬头,那双带笑的眼眸说起这话来的时候,居然是那么的轻松。
就是他这个眼神,沈芊君才冷冷一笑,然后把衣服更往上掀了掀,自己不是发过誓了么?再也不为任何人心痛,因为自己的心,早就麻木了。
“反正那也是大夫,给人上药也算是天经地义,来吧”,说毕,沈芊君闭上了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姿态。
高冉昊好笑地看着沈芊君这副模样,又低头看了看她身上的伤口,不禁眉头紧蹙起来,听小扇说,她被自己的亲妹妹破开了肚子,挖走了这辈子对她最重要的东西,现在,她已经不是个正常女人了。
可想而知,她心里该有多痛,多苦。
“痛!”被火辣辣的药水捂着伤口,沈芊君立马睁开了眼睛,伸手便要推开高冉昊的手。
“不痛你还想要舒服?”高冉昊白了她一眼,嘴巴依旧毒地让人想一把掐死他,但是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手上的力道,却明显放轻了不少。
“你这伤真的是你亲妹妹害的?”
许久后,高冉昊终于忍不住问出声。
沈芊君懒得理他,只‘恩’了一声,“好了没?”
“等等”,高冉昊又倒了一掌心的药水,在她的小腹上来回轻轻抚了一遍。
“知道么?即便我身上有再多的伤口,也抵不过这一处的伤口,因为亲人给的伤,最痛!”不知为何,看到此情此景,沈芊君自然而然便想到了曾经,曾经的一个晚上,她拿着角皂帮他洗澡,却没想到那日,他第一次向自己吐露心肠,他握着自己的手,一遍遍地抚摸着他身上的每一处伤口,她一辈子都会记得他那日悲痛的眼神和忧伤的语气,“阿君,我希望你再也不要给我多添一出伤,因为你给的伤,比任何人给的,都痛。”
就是那个夜晚,不知不觉,他的话已深深地打动了她。
高冉昊的手猛然一怔,在听到沈芊君那话的时候,猛然抬头看她,这句话在他的耳边回荡,似乎是哪年哪月,他曾经听过。
心是一阵刺痛的感觉,甚至有些难以呼吸。
“你以前对我说过这句话?”高冉昊的手,忽然紧张地抓着沈芊君,像是亟待知道事情真相,寻找自己失去的记忆般,眼神激动。
沈芊君看着如此紧张的人,手指忽然抽动,旋即便唇角一扬道,“这话,是你对我说的。”
许久,屋子里一片沉寂。
“当初,你为什么要离我而去,让我一人在云宫里?是不是你知道我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早早地跟着太子离开?”这是压抑在高冉昊心头里一直想不明白的一件事,也是他这么久,一直憎恨沈芊君的原因。
只是今日看着她的伤口,听着她说这样的话,他的心便再也恨不起来。
“萧雨是这么跟你说的?”沈芊君冷笑着,松开高冉昊的手,然后将衣服打下,沉声道,“摄政王,多谢你,我现在已经觉得无碍了。”
原本她还是满面忧伤,此时便又忽然冷漠了起来,原本她就要再次打开自己的心门,可是就在高冉昊的那会话后,她猛然清醒,自己差点又走错一步。
如今的她,太害怕受伤,所以伪装地刀枪不入。
被沈芊君这么冷冷地推开,高冉昊差点踉跄摔倒,幸好他武功好,旋即便站起身,“还真是个白眼狼,方才是谁救了你,这下这么快就冷脸向相了?”
高冉昊埋怨道,没发现自己此刻就像个收了气的小媳妇。
“不喜欢你可以离开,我没留你。”沈芊君别开头,此刻觉得困地很,没空再和他多费唇舌。
高冉昊气地咬牙,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如此有耐性了,被人如此嫌弃了,不但不恼怒,反倒还想热脸贴冷屁股。
“你这舌头割了做人的下酒菜,估计都能毒死人”,高冉昊回嘴了一句,转身去收拾桌上的东西,然后便抱着东西出去了,被她这么骂,他倒还想做人牛马,得了,先去给她做点吃的吧。
高冉昊叹了口气,看了看自己雪白的袍子上沾了一点药水的残渣,也顾不得干净与否,快步朝楼下走去。
沈芊君别开头,以为高冉昊是被自己气走了,胡乱地擦了擦脸,发现自己竟然脸上有泪。
只是还是觉得有些困,擦了把脸,她便倒在了被子里,浅浅地睡了起来。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沈芊君才睁开了眼睛,发现四周已黑了,有人端着烛台走了进来,她下意识地抽出别在自己小腿处的匕首,一个闪身便转到了那人身边,将匕首抵到了他的脖子上。
高冉昊因为手里端着烛台和吃的东西,是以不能还手,只能哭着脸道,“典侍大人,你果然是反应敏捷啊。”
一听这阴阳怪气的声音,沈芊君立马哐当丢掉了手里的匕首,然后捂着小腹便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靠在桌子上也不回头,“你不是走了么?”
“哪敢走?太子殿下可是会扒了我一层皮的”,高冉昊将烛台放下,然后将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端到沈芊君面前,拿筷子递了过去,“大人,是要小的喂还是您亲自来?”
“你”,沈芊君半晌无语,接过筷子白了他一眼,喝粥用筷子,这厮又整自己?
似乎是看出了沈芊君脸色的不悦,高冉昊坐到了她对面,“方才手里拿了太多东西,勺子在中途掉了,我也懒得去拿,想来你身手不凡,用筷子吃皱,那都是小菜一碟的事吧?”
看着男人嬉笑的眼神,沈芊君不再看他,至少还编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唬人,倒还算是花了心思。
她用筷子夹着粥吃了一口,发现味道不错,顿时心里的烦闷也消失了,索性大口吃了起来。
吃的很饱,高冉昊很利索地收碗筷出去,去了半晌后才又打了热水进来。
“你身上有伤,就随意用热水敷一敷就好”。
“你不过来伺候?”被高冉昊伺候了一天,倒觉得不错,沈芊君这会儿主动开口,坐到了床榻边。
“男女授受不亲,我可不想被太子追杀,然后曝尸荒野”,高冉昊笑盈盈着,然后倒了杯水,自顾坐到了圆桌边,像个老爷们般翘起了二郎腿。
沈芊君翻了个白眼,也不再多说,捂着小腹走到热水桶边,往盆子里舀了热水,毛巾和脸盆都准备地妥当,她只需舀一舀水,所以也不觉得累,只是倒好了水,她便回头道,“你就坐在这?”
“我没去处”,高冉昊闲散地回头,看了眼站在木桶边局促的人,然后故作认真道,“是真没去处,出来太急,忘了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