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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迷途是否知返:有关青春与爱情的故事-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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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终于搬到了目的地,我全身都软了,手特别软得利害,来不及等待祁佳佳指定摆放的地点,那袋子书就从我肩上自己滑落到地板上了。李聪和纪洪志都幸灾乐祸地鼓掌,大叫“疯哥厉害”,可我坐在凳子上只有了喘气的份,腾不出力气来做其他的事,不然肯定瞅准他俩的屁股就要猛踹。

  祁佳佳从超市里买了几瓶可口可乐,这时交给我们一人一瓶,并不住地鞠躬致谢。我觉得他在递可乐给我,在向我致谢的时候,看我的眼光有点跟往常不同,我说不上那算不算是脉脉含情,只是在我看过那眼光之后,心里很感动,很幸福。

  祁佳佳送我们出寝室,一再向我们道谢,我想她已经说过不下一百次了,然后在最后一句谢谢说完,她接着说:“明天下午我请你们吃饭。”

  “好啊好啊!”李聪与纪洪志鼓掌欢呼,好像他们早就做好了听祁佳佳说这句话的准备,欢呼的声音来得那么及时。而我认为帮她做这么点小事,获得了一百多次谢谢已经足够了,所以想拒绝了她的邀请。但我嘴上又不好让李聪和纪洪志扫兴,因此说:“好,佳佳请客,这面子我们是一定要给的,如果连这个面子都不给,我们还算男人吗?所以明天的饭局我一定到场,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不过,口说无凭,佳佳你得对天发誓。”

  祁佳佳腼腆地笑着,学着我我的口气道:“堂堂一淑女,我当然说话算话,我发誓,明天请你们吃火锅。”

  我说:“‘你们’指谁,为了防止你赖账,必须重发,并指代准确。”

  祁佳佳咯咯笑道:“好好,我重发——我发誓,明天请史云萧和李聪、纪洪志吃火锅。”

  我心满意足地说:“好,有这句话就不用担心了,佳佳,我从现在开始绝食到明天下午。”

  在我们三人搞怪的表情下,祁佳佳脸上绽放出迷人的笑容。在第二天晚上她请我们三个无耻之徒狂吃一顿火锅之后,我突然为她叹息,一顿火锅加上三瓶可乐花了四十多块钱,如果他请背兜,帮她搬那点东西最多也花不了十块钱呢。不过我没有把这叹息告诉她,怕她以后遇到这种事的时候真的去请背兜,那我们就没有机会骗吃骗喝了。

  当我正这样想着的时候,祁佳佳突然对我说:“萧哥,你人真好!”

  我受之有愧,笑道:“是吗,我是好人吗?”她忘了我逼她发誓的事了。

  她一连夹了两块鸡肉放进我碗中,说:“是啊,当然是好人了。萧哥,你最辛苦了,多吃点。”

  我感动的正要热泪盈眶,李聪和纪洪志一起说:“我们也要,我们也要。”

  祁佳佳正要为他们夹肉时,我说:“佳佳,别理他们,谁叫他们干活的时候专挑轻巧的。等我把肉啃完了,骨头给他们就行了。”

  我很后悔说了这句话,因为这句话带来的直接后果,是祁佳佳为我挟的那块鸡肉,被李聪和纪洪志合伙抢去了。

  祁佳佳的那句“你人真好”,让我的心情也变得很好。我其实也有很多次想对祁佳佳说这句话,并且要发自内心的说,比如在她流泪的时候,比如在公园的山顶上,比如在离别的车站上……可是每次都话到嘴边了,我却畏缩不前了。我不知道我怕什么,不知道我犹豫什么,只有见到于香的时候,我才似乎会明白一点点。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2。倪洋
大二下学期,我们又增加了好几门专业课程,例如《新闻采访与写作》,《世界新闻史》,《新闻心理学》等。

  在以往,《新闻采访与写作》由令人闻风丧胆的灭绝师太操刀讲解,不过到我们头上时,谢天谢地,正如那位山东师兄所言,因为老人家年事已高,终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功成身退,现由一位新来的老师担任。

  班里有人正在讨论这位新老师与灭绝师太相比是有过之还是不及,我都不很在乎,一副超然的心态。

  上课了,俄而走进来一位男老师,他手里面什么都没有拿,没有课本,没有讲义,仿佛他不是来上课的,而只是观光之时顺道从我们班经过。

  这位老师往讲台上一站,下面便安静下来。他首先问班长是谁,江军赶紧站起来,他就叫班长拿点名册给他。

  于是,这位老师开始点名,众人心想走了一个灭绝师太,又来了一个灭绝师公了,都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回答着。

  但即使这样,我也并不害怕,我想即使又来了一个灭绝师公,也是冰雹打众人,要挂科就大家一起挂。我在老师点名的时候仔细打量他。他三十五六岁的样子,个子不是很高,头发微微地向后卷曲。他刚进门的时候还是笑呵呵的,但点了一串名字之后,开始眉头紧锁。他在站立或走动之间,身板都挺得笔直,一副勇往直前,舍身取义的样子。他的两眼炯炯有神,犀利的目光长久地打量每一位举手答到的同学。

  点名结束之后,全班只有张晓峰没到,不过在众人的心中,仿佛他已经不再当他是班上的一员了。这位新老师对于全班只有一个人旷课的出勤率似乎并不高兴,在讲台上来回踱了几步之后,抽出一根烟来夹在右手的食指与中指之间。然后他抬起头,目光迅速地在几十张脸上扫视了一遍,问道:“班上有抽烟的同学吗?”

  我们班抽烟的可多了,但众人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没有人敢回答。

  他又问道:“请问哪位有火机,借倪某人点支烟。”

  虽然很多人的裤袋里都揣着一个火机,但是仍然没有人回答。

  他迅速扫视全班一眼,微微一笑,把香烟扔到讲桌上,叹息道:“看来,倪某人今天是没机会抽烟了。”说完,抓起半截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大大地写下“倪洋”两个字。江军见状,突然叫了一声:“倪老师好!”其他人开始议论纷纷。

  倪洋对班长微微点了一下头,两眼四处打量,说道:“倪某人自从93年从育才大学中文系毕业之后,就在全国各地瞎跑,很少接触大学了,现在突然到大学来教书,还真是有点为难啊。希望能够得到各位指导指导,好让我知道一点当今大学校园的一些基本情况。”

  他说话的口气就像在跟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聊天,没有盛气凌人,更没有其他很多老师那种圣人般的架子。但全班同学只是低声议论,并没有人大声回答他的话。我没有参与议论,但也没有踊跃地站起来针对我所讨厌的大学生活进行发言。这真是奇怪,我们对这大学是如此的失望,我们不是正需要有一个容器接纳我们感情的倾诉吗?我们的前途已经很渺茫,我们不是一直希望有一个机会诅咒这育才大学吗?然而,当这样一个机会摆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们却都沉默不语了。我曾对这样的集体失语思考了很久,我们的内心都过于自卑,不信任任何一位可以接纳我们诅咒的老师,所以我们忐忑,我们不敢开口。或者我们太过于自信,我们对什么都瞧不上眼了,我们自然不屑于与任何人交流,而只是让自己生活在个人逼仄的空间里。

  倪洋在一连几个问题都没有获得回答,颇为失望之后,用调侃的语气说道:“看来,没有人愿意指导倪某人,那倪某人只好向各位请教了。我是1993年从育才大学中文系毕业的,毕业之后就到省电视台去工作,后来,因不满现状,又到北京、上海、广州等满地乱跑,也就到中央电视台,凤凰卫视,《南方周末》等媒体客串了几年,好歹混了几碗饭吃。在媒体工作的十几年,自以为在这些高端媒体里面学得了一点东西,所以重新回到学校来教各位了。当然,也是得到了一个向各位学习的机会。我想了解一下我们这个班的一点情况,也许对以后我的教学有点帮助。”

  这个自我介绍有点雷同于当初那位照本宣科的博士。我虽然心里面有点怀疑他如同那位博士一样徒有虚名,却仍然禁不住对他产生极大的兴趣,心想能够到中央电视台和《南方周末》混饭吃的人,应该不简单。

  我就静静地等待着他对下面的节目的安排,这时,他伸手指着一个角落,说:“那位同学——对,就是那位正在专心看书的同学,麻烦你站起来一下。”

  我转头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我们班具有哲学家美誉的王在武慢慢地站了起来。

  倪洋说:“这位同学,我看你坐得离我最远,但却是最专心的,能不能谈一下当初为什么报考新闻专业?”

  王在武两眼斜视窗外,一脸满不在乎的神情,说出的话更是漂浮不定:“说不上为什么,反正糊里糊涂的就来到这了,这就像是注定的命数,很多年前就由上帝安排好了的。”他的话引来全班同学的议论声和笑声。

  “那请问有什么爱好呢?”

  “阅读?”

  “什么方向?”

  “哲学——应该是宗教哲学。”

  “可以告诉我你刚读的那本大部头是什么书吗?”

  “《圣经》。”

  “很好,很好!”

  倪洋这样说了两遍之后,就伸手示意王在武坐下,他的话也有点漂浮不定,给人“很好即是很不好,不好即是很好”的感觉。

  倪洋继续点人回答报考新闻专业的原因,第二个站起来回答的是伊禾杰,他很好地表述了自己如何热爱新闻事业如何具有新闻理想之后,倪洋满意地点点头让他坐下。

  第三个点了女同胞杨小玉,她就显得有点矜持,但也完整地表达了当初填自愿时的一些想法。

  整堂课上,倪洋点了20多人起来回答同一个问题,而我的同学们对这同一个问题的回答很有意思,答案真是五花八门,有的是本着理想报考的,有的是被调剂进来的,有的是胡乱填报的,而有的是有父母填报的。

  祁佳佳的回答也很有意思,当倪洋问他为什么考新闻专业时,她说:“我朋友们都说新闻专业好,我就报考了。”

  倪洋问:“那你自己觉得呢?”

  “我觉得也好。”

  “好在哪?”

  “不知道!”她回答这句话是,脸上已经布满红晕了。

  倪洋脸上露出一种捉摸不透的笑意,从这笑意中看不出他对于所有的答案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他在讲台上来回踱了几步,然后说:“大学的时光已经去了一半多了,我原本以为各位都目标明确,理想坚定,现在看来,是我错了。读了两年大学,你们竟然没有弄清楚要做一名合格的记者首先应该具备哪些基本条件,你们也不知道如果没有具备这些基本条件的话应该怎样想办法把这些条件营造出来,这让我怀疑我面对的不是大二的学生,而是一些刚刚走进大学的新生。同时我就更不清楚,在大学这两年你们是怎样过的,学了些什么?同学们,这让我很为你们担心,你们学习的时间仅仅是大一到大三,大四你们就应该到各个媒体去实习了,以你们现在这种情况,怎么到媒体去立足,怎么与其他学校新闻专业的大学生们竞争?”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没有人说话,没有人议论,似乎所有人都在认真地听着倪洋的话。倪洋在这第一堂课上,就毫不留情面地批评了我们的无知,我觉得这完全是正确的,我们的确什么都不懂,的确无法在新闻媒体里面立足。

  接下来,倪洋详细地告诉我们,要做一名合格的记者首先得具备哪些基本条件,以及他以后将会怎样来帮助我们营造基本条件等。我突然对新闻有了一次很全面的了解,对媒体行业也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曾经,不管是亲朋好友,还是老师同学,都跟我说过同样的问题,那就是如今新闻媒体已经完全饱和了,要想在这个领域里面谋一个职业,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而如今,倪洋告诉我们,新闻媒体都需要人,但需要的都是可以做事的人,只要我们在毕业的时候具备这样的本领,我们要走进这个领域就不是难事。

  曾经,我们迷茫过探索过也消沉过,最终却仍然不知道这大学里面应该怎样过,应该学什么样的知识。如今,倪洋告诉我们,我们需要大量的,系统的阅读来丰富自己的知识结构,我们需要学会应用严密的逻辑思维对一件事情进行合理的分析判断。我们需要学会自信,需要学会一门足以让自己在社会上生存下去的技能……

  这样一堂课,应该在我们刚跨进大学校门时上的,不料却推迟了近两年。

  我虽然还没有完全领会倪洋的意思,但无形中已经对他产生了一种自己也说不清楚的信任感。我相信,在他到来之后,我们都会有一次蜕变的机会。

  这时我萌生了很强烈的表白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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