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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思倾城-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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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云飞扬也在钱塘?”公子襄听她提起云飞扬,想起那时在江陵遇到他二人和刘伶。那时看两人的态度,就有点奇怪,今日她再次提起,可见她和云飞扬果真有点情意,心中忽然有种前所未有的失落。

“我还没找到他,已经等了好几天。”璎璎不无烦恼的说。公子襄沉吟片刻道:“我家在这附近有座别苑,姑娘如不嫌弃,到寒舍小住几日,我写封书信差人送到云公子府上,请他到寒舍来,你们很快便可相见,好过你每天往来江边苦等。”

璎璎犹疑的看了他一眼,像是要看穿他的真实目的,却见他坦然的看着她,她自己倒先不好意思起来。“这怎么好意思,公子如今已是梁王,小女不便叨扰。”她客套的说。公子襄却明显感觉到了她态度中的疏远,心中一痛。

璎璎瞥见他有点讪讪的,于是一笑:“公子诚心相邀,本是却之不恭,然而公子想必也明白,我如今孤身一人,住在贵府实是不便。若是云公子……”她这么说,公子襄立刻会意了,她是怕云飞扬误会。想来她和他曾有婚约的事,她告诉过云飞扬,假如她此番住到公子襄家里,只怕云飞扬心里会不痛快。

“姑娘现居何处,若是我有了云公子的消息,也便于通知你。”公子襄道。璎璎把自己住的客栈名字告诉他,又道:“烦请公子不要把遇到我的事告诉齐王府的人,我不想再见到他们。”公子襄一怔,看着她:“姑娘和齐王府莫非有了什么恩怨?”璎璎淡然叹息一声:“没有,只是我已决心不再回去,所以和他们没有任何关联最好。”公子襄嗯了一声。

三日后的清晨,璎璎正在客栈中梳妆,店小二拿着一封书信给她,说是梁王府派人送来的信。璎璎展信来看,公子襄在信里告诉她,云飞扬已经到了钱塘县,前一日已经和他见过,并且提起了她。璎璎欣喜不已,忙收拾好了去往江边。

离观潮的最佳时日还差两天,江边游人不多,璎璎一眼就看到了云飞扬。他穿着一件天青色长袍,身长玉立,站在江边衣袂飘飞。璎璎走过去,拍了他一下。他回过头来看到她,淡淡一笑,看来是早料到会遇见她。

“你知道我在这里等了你几天?”璎璎撅了下嘴。见到他,她心里激动不已,却只是淡淡的抱怨了一句。自那时在金陵分别,她心里常常想起他,每次给他写信都会写上很多页纸。

云飞扬没有正面回答,问她:“你怎么一个人?”璎璎望着他:“你不也是一个人。”“我听公子襄说你离开齐王府了,并且再也不会回去,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云飞扬对这事很是好奇。

璎璎叹息一声:“我终究不是那府里的人,迟早有走的那一天。对了,你从哪里来?”“会稽。”云飞扬道,打量着璎璎,时隔近一年,她美丽的容颜依旧。而她已经离开齐王府,对他来说无疑是个非常好的消息。她钟情于他,他心知肚明,一直无法对她言明,就是顾虑到她和齐王府千丝万缕的联系。

和溪月的前尘往事,早已释怀,如今和溪月相见,心里都非常坦然。可是对于齐王府,他父母却一直心存芥蒂,因此之前他担心璎璎微妙的身份很难获得他父母的认可。现在这样,反而化解了一个难题。想到这里,云飞扬心情爽朗了许多。

“溪月也在钱塘,你知道不知道?”璎璎忽然云飞扬。云飞扬点点头:“我知道,前些日子我去过石府探望溪月的母亲。”璎璎咬了下樱唇,幽幽道:“她不肯和她夫君回齐王府,你也知道?”云飞扬又点点头,带着点笑意。他当然明白她这么问的意思,很显然,她对他和溪月之间是否还有情愫仍有顾虑。

“你觉得她会回去吗?”璎璎试探的问。这回,云飞扬摇了摇头,璎璎心里一紧。云飞扬嘴角一抿,浅笑道:“虽然她不会回去,但是她丈夫会去找她。他们一家总会团聚。我知道你来找我,所以我在这里等你。”“是吗,是公子襄告诉你的?”璎璎听他这么说,心里真是高兴极了。

云飞扬嗯了一声。璎璎这才走上前道:“我这回来找你就是告诉你,我已经决定了,这辈子都跟着你,不管你去什么地方,我都跟你一起去。江河湖海,哪怕是上天入地我都不怕。”云飞扬向她一笑,笑容虽然仍是淡淡的,却多了一份往日没有的眷恋。

两人站在江边遥望,璎璎指着远方,问云飞扬:“你说,江那边是什么?”云飞扬思忖片刻:“不可预知的未来。”璎璎脑袋一偏,叉着腰道:“不对,不是什么不可预知的未来,是同舟共渡之后终将到达的彼岸。”云飞扬见她一副认真的样子,忍俊不禁,两人执手而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有些人的爱情轰轰烈烈,有些人的爱情平淡绵长,重要的是,两个人能心心相印。人生里的缘分大多如此,不是情深缘浅就是有缘无分,不是你的,怎么想抓也抓不住,是你的,永远也不会失去。公子襄远远望着云飞扬和璎璎的背影,带着一丝落寞的笑意,终于转身而去。

秋去冬来、时光荏苒,众人再听到璎璎的消息,已经是半年以后。宇文长风从府外回来,看到宇文逸风扶着凤藻在花园里散步,不禁一笑。

“二哥,璎璎给你写信没有,她和云飞扬已经成亲了。”宇文逸风看到宇文长风,忙不迭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宇文长风点点头,莞尔笑道:“溪月给我书信里提到过此事。”宇文逸风有点狐疑,望着他:“二嫂还经常给你写信?”“写的不多,有时一两个月才写一封。”

兄弟俩在花园池塘边站定,心中都有些感慨。宇文逸风看着平静的湖面,想起那时溪月把他的鞋子扔到湖里,也不知后来飘到什么地方去了,还是沉到湖底,有些笑意;宇文长风的视线却落在湖对面的醉风轩,曾经多少次他从官署回来,都看到溪月在亭中观景,其实是为了在那里等他。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她,日日思念却总不得见,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没想到公子襄是如此重情义的人。”宇文长风忽然提起这话。宇文逸风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宇文长风知道他不明实情,娓娓道来:“溪月在信里提到,璎璎随云飞扬去见云家二老,云家很快就应允了婚事,你猜是为什么?”

“怎么?”宇文逸风想不出这里头有什么玄机。宇文长风道:“璎璎自从和齐王府断绝往来,也就不再是齐王府的人,她到云家自然也不会再提起这段身世。可是琅琊云氏毕竟是名门望族,总不会娶进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宇文逸风赞同的点点头,等他的下文。

“公子襄认她做妹妹,她的身份便是梁王府的郡主,你说够不够资格嫁给云飞扬呢。”宇文长风笑了一笑。宇文逸风这才恍然:“怪不得呢,我说云家怎么会那么痛快就答应了。公子襄果真是令人钦佩的谦谦君子。”

宇文长风微微颔首:“公子襄向太后写了奏表,认璎璎做义妹,母亲一向喜欢璎璎,太后又有心做这个顺水人情,就给璎璎赐了郡主的封号,让她和云飞扬顺利成婚。”宇文逸风哈哈一笑:“母亲和太后是因你当年的事向云家补偿吧,送给他们家一个好儿媳。”宇文长风知道他在揶揄自己,给了他一拳。

“如此甚好,很久没有听到这么顺心的事了。”宇文逸风由衷的一叹。宇文长风转脸回望不远处坐着的凤藻,笑谑:“你的好事接二连三,再等一个多月,凤藻也快临盆。”

“你什么时候和二嫂团聚呢?”宇文逸风望着哥哥的眼睛,望尽他眼睛深处的一丝惆怅。宇文长风淡淡一笑:“很快了。”“你这么有把握?”“是的。”

这半年来,宇文长风已经渐渐将手里的军务交给其他人,自己不再主理一切,王府的日常事务也都交由宇文逸风处理。他和太后也提到过由宇文逸风接替自己掌管父亲宇文松当年移交的兵权,太后一直有点犹豫,见他无心恋政,也就不再勉强。皇帝渐渐长大了,也要开始为他培养自己的势力。

“你那个结拜兄弟桓温,是个大有本事的人,但此人野心不小,将来你和姐姐要小心提防他,不能用之便杀之,千万不能养虎为患。”宇文长风想起这个人,总有点不安的感觉。

宇文逸风见他忽然严肃,知道他的顾虑,道:“二哥,你真的想好了,朝廷和家里的一切都放得下?”宇文长风望着远方,有些倦淡的笑意:“本来我就志不在此,勉为其难主理军务是因为父王年迈、姐姐势单力薄,恐他人有不臣之心,如今父王早已仙去,姐姐的势力在朝廷也早已渗透。这几年我在战场看多了杀戮和血腥,淝水之战后便萌生退意。功成身退,也是时候了。”

他本是淡泊的性子,为了家族利益才不得不肩负重任,如今他早已看透,不愿再久留,因此太后并没有强留他,就连长公主,也知道儿子去向已绝,没有阻拦。宇文逸风听到他的话,叹了口气。

“三弟,选一个良辰吉日,我就将王位传授给你,将来这个王府的一切也都交给你了。”宇文长风侧目看着弟弟。宇文逸风眉头一拧:“你以为我喜欢管事吗,现在这样什么都不操心不知道多逍遥快活。”

“这个家总要有人来主理事务吧,大哥不管,你也不管,谁来担负这个责任?况且我看凤藻自从嫁给你之后变了不少,不再是先前那样大大咧咧的性子,她当王妃倒是你的贤内助。至于紫苏,我看你还是把她们母子送的越远越好。”宇文长风若有所思的说。

宇文逸风又叹了口气:“紫苏倒也罢了,我儿子我可舍不得送走。”宇文长风嗯了一声,也确实是这样,明知他母亲有些过错,对孩子却总是不忍心的,这就是父子连心,天性使然。假如现在有人将月牙儿从他身边带走,他也是一般的舍不得。

渐渐起了风,凤藻见他们兄弟俩站在湖边似乎在商量什么事,没有上前,独自回房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天写文写的肩周炎有点犯了,右胳膊酸疼,耽误了更新,亲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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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圆

五年后,风景秀丽的富川江畔,有一处雅致的庭院。庭院的主人是一对年轻夫妇。

宇文长风和溪月带着孩子住在此地已有五年。自离开金陵后,他们没有再回去。这一日,宇文长风正在书房里教四岁的儿子写字,孩子黑白分明的眼睛滴溜溜的看着父亲,一副聪明可爱的神情。

“父亲,这些天为什么总是要写这个字?”孩子指着藤纸上的字问宇文长风。宇文长风温和的一笑:“这是你母亲的名字,百善孝为先,从你启蒙之日起,首先要牢记这一点。”孩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认真的写起字来。宇文长风疼爱的看着儿子,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溪月从庭院中来,一只手牵着女儿月牙儿的手,另一只手牵着一个年幼的小男孩。月牙儿已经长成了十岁的亭亭少女,容貌非常美丽,和溪月长得非常像;小男孩大概两岁不到,走路还很蹒跚,紧紧攥着母亲的手。

三人走进书房里,小男孩看到宇文长风,忙歪歪斜斜的向他跑过去。宇文长风走上前抱起他,亲了亲他的脸,问溪月:“熙儿今日不发烧了?”他伸手去试探孩子额头的温度,孩子向他嘻嘻一笑。

“烧退之后好多了,我本不想带他出来,他非要来找你。”溪月松开月牙儿的手,走过去看大儿子写的字帖,见藤纸上写的是“溪”字,向儿子淡淡一笑。“弘儿的字写得越发好了。”溪月称赞道。弘儿见母亲夸奖,极是高兴。

孩子们在一处玩耍,溪月向宇文长风道:“三弟派人送了封书信来,好像很厚,你先看看,他写些什么。”她从衣袖里取出书信交给宇文长风。宇文长风接过去看,时而眉头紧锁、时而神色稍展,最终长吁一声。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溪月抱着熙儿坐在他对面,有点紧张的问。宇文长风道:“桓温在朝中兴风作浪、意图不轨,三弟准备和王谢两家一起秘密上书参奏,如果此人拒不悔改,则要将此人除去。”溪月听到他说起的是朝政,没有搭腔,她不关心这些朝廷里的事。

宇文长风见溪月的表情淡淡的,猜到她心中所想,于是道:“三弟在信中说,再有一个多月就是中秋,邀请我们今年回金陵共度佳节。”溪月望着他的眼睛,试探的问:“你想回去吗?”宇文长风没有答话,脸上带着点深深的笑意。溪月于是明白,他想回去,那里毕竟是他的故乡,他离家已经五年了。

“弘儿也四岁了,是该带他出门去开开眼界。”溪月主动道。宇文长风看了她一眼,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心照不宣的向她一笑。

“三弟还是孑然一身吗?”溪月一直挂念着这件事。宇文长风点头,溪月轻叹一声:“三弟真是个长情的人,凤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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