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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青丝绾-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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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着泪道:“皇上!你别对臣妾这般好!这会让臣妾高兴得飞上天!”

她第一次用了臣妾这称呼,是默认了她与他的关系。

他当然听到了,喜极之下,把她搂得紧紧的,不知是不是昨夜的事又突然浮上心头,唇角勾起的笑美好,“云儿!你的眼睛真美!好像一片湛蓝的大海,看着它,朕睡得好香!”

这话好熟!也好似听过!她灰蒙蒙的记忆刹时有一丝光亮闪现,一片疑云飘过后,清丽的容色已经寂寥,眸中流转的亦是哀怨,却仍是不清不楚。

失去的那段记忆这段美好,令她神往,也让她愁肠百结。

时间很快飞逝,他与她睡意朦胧,而殿外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俩的眸子霎时看向帷幔。

就听得小安子在外面禀报,说东毅宫失火了。

东毅宫是小皇子夏侯可逸住的的宫殿,这可急坏了夏侯一落,他没说一句话,就翻身而起,胡乱地披了件外衣出了门。

殿内还残留着他身上的淡淡阳刚味,让她一时难以入眠,便也下了榻,没唤侍女跟着就匆匆地走出。

今日没下雪,天异常的黑,她提了裙裾一瘸一拐地向东面急走去,绕过花坛,经过一个月圆门,忽眼前一花,一个诡魅如竹杆的人从她面前诡秘地飘过。

她惊诧地瞪着眼,感到阴风阵阵,这皇宫没听说闹鬼啊?

颤颤巍巍地向消失人影的地方问:“你是谁?”

前方的冰枝摇曳,静谧得吓人,也透出一股子神秘,而极低难听的声音飘忽而来,“你还想出宫吗?”

她身子一颤,这声音虽刻意压低,但还是听出来了,与指引她骑千里飞闯宫门的人所发,怀着一抹感激,一抹疑惑,“我暂时不想出宫,可你是谁?”

浓郁的惆怅轻叹传来,许久未闻回音,就在她怀疑那人是不是走了时,就又随风飘来一句话,“若有事,就到禁地去找我!不过,我提醒你,你别相信那皇上的话!”

这话充满了浓浓的愁绪,让她的心再次一惊,脱口而出,“为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该告诉你时自会告诉你!”枝头骤动,人影忽闪,转眼消失,又飘来一句话,“你的丈夫不是他!”

她秀眉一拧,如果刚才心里还有那么一点感激之情,现在,她被这话激怒了,便也向那地方追去,“凭什么这样说?”

第一百二十三章忍无可忍

可风萧萧,枝头颤动,哪有那个诡异的人。

暮倾云再无心情管那东毅宫的闲事,心头很重,脚步更是蹒跚,摸索着向忆洛宫走去。

回来的她听侍女说东毅宫的火势不是很大,小皇子也没有烧伤,只是被浓烟呛晕了,所以,她便安然地睡下,而夏侯一落也没有回来,倒是半夜时分殿门砰地一声被人从外一脚踢开。

一股寒冷的穿堂风吹过,悬挂的丝质帷幔被吹得高高飞扬,而又忽地一下子归位,轻柔飘荡,殿内的温度忽下,零乱的脚步声也依次由远而近直逼帷幔。

她睡眼惺忪地掀开纱帐,疑惑地看向外面,透过帷幔缝隙隐隐约约看见许多人站在殿内,而侧面的门被急匆匆拉开,羞月与玉儿跑出阻住了欲进来的人。

羞月诚惶诚恐的声音,“皇后娘娘安好!我家娘娘已歇息…”

皇后徐可婉深夜到此,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暮倾云慌不迭地下了榻,伸手拉了一件外披草草穿上,就疾步走出。

从未谋面的徐可婉长相端庄,高高的发髻扬起,金簪点翠,尊贵非凡,可她好像来者不善,横目怒眼,脸色铁青,这令暮倾云倒抽了一口冷气。

她却也不慌,轻扫了眼跪地的玉儿与羞月,淡定地向这位尊贵的皇后福了福身子,嘴里道:“皇后娘娘安好!不知深夜前来何事?”

徐可婉眼中迸射出两道火光,一直阴冷地盯着她。

她犹感到一抹渐渐危险逼来,但实不解来人为何会这样,与生俱来的倔强让她那下颌越来越高抬,透出一股子轻蔑味。

叮叮咣咣的簪钿相碰轻响,徐可婉轻移脚步,香风扑面,五指丹蔻晃眼,狠狠的一个耳光朝她脸颊飞去。

她往后退了一步,灵敏地避开这飞来的巴掌,袖中的小拳头收紧,虽没还手,可脸亦是冷若冰霜。

“来人!”徐可婉一巴掌没中,气得一撂华丽外披,发出呼啦啦的声响,风姿飒爽地转身向座榻走去。

跟随她前来的一干宫人中立即出列两个小太监,他们躬身上前,静等着她再次发话。

徐可婉狠狠地一拍几案,眸光冷冽,“先掌这贱人的嘴!”

“慢着!”瞧着那两个小太监张牙舞爪地逼来,暮倾云良好的修养在此时燃烧殆尽,浑身猝然充满了力量,小手向他们一伸,大眼古井无波,向徐可婉道:“不知臣妾犯了哪条宫规,要皇后娘娘连夜前来惩罚?”

徐可婉霍地站了起来,带着一股风,“还敢说!难道不是你给东毅宫放的火吗?”

她的心一愣,这事与她八杆子打不着,根本不是她干的,而且东毅宫遭了火灾,连皇上都赶去了,皇后作为生母,于情于理都应守在昏了过去的小皇子身边,她倒好,不担心亲生儿子的安危,倒是急着来捉拿凶手,此地无银三百两。

暮倾云粉唇似有如无地带着笑,盈动的眸光流转,嘲讽地闪向愤愤不平的众人,“皇后娘娘!麻烦你要找岔,也要找点好的借口,这事不是臣妾干的!众所周所,东毅宫起火之时,臣妾正与皇上在榻上歇息!”

“是啊是啊!皇后娘娘!皇上可以给我家娘娘作证!”经她一提醒,蒙了头的羞月忙叩头道。

可这好似更激起了徐可婉更大的怒火,她不再说什么,只是向那两个待命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

那得令的小太监狞笑着越过羞月与玉儿向暮倾云走来,意欲反拧她的胳膊。

她哪能这般好欺负,虽全身伤痕累累,但在气愤填胸之下人体的潜能不可恣意揣度,两个左右勾拳轻易地把两个小太监打得口鼻流血,再也不敢上前一步,而她悠悠地望着自己的小拳头,张扬地蔑视巧笑,“皇后娘娘!臣妾可不是弱小好欺之辈!”

簇拥着徐可婉进来的十多个宫人立即张口结舌,惊讶地你看我,我看你。

迎着互视的宫人,她又理直气壮地道:“臣妾要见皇上!”

徐可婉在这过程中,一直冷笑不已,她又有恃无恐地向身后的一个小太监又甩了一个眼神。

那小太监得令,抹了把额头上泌出的汗珠,转身跑了出去,分秒间就进来四个侍卫。

他们膀大腰圆,腰间佩刀,好似是这宫中的二等侍卫,两人一组,而两人的手中各捏着一根粗绳子的一端,挟着一股风威胁地向暮倾云走去。

暮倾云刹时就瞠目结舌,这是有备而来啊!就见徐可婉唇角的弧度勾大,得意地道:“早闻你会些杂耍小伎俩,这回,看是你厉害,还是本宫带来的侍卫厉害?”

那可不怕杂耍,而是轻功,但在这挤满人的殿内却是一时施展不开,何况此时暮倾云身子很沉,腿脚不利索。

她看着一左一右合围而来的粗麻绳子,步步后退,眼眸中流露出一抹慌乱。

玉儿早急得直摆手,见她已被逼到绝境上,就匍匐上前,抱着徐可婉的双腿发出唔唔的分辩声音。

此时,整个忆洛宫的宫人们全惊动了,一时间如潮水一般地涌了进来,实在挤不下,也在外面担心地看着,而羞鱼羞雁领头跪在殿中央,两人齐声向徐可婉道:“皇后娘娘明查,我家娘娘身子一直不好,今日更是病得厉害,而且皇上从晚膳后就一直在寝殿内,娘娘一直躺在榻上,根本没有时间去纵火。”

徐可婉一咧嘴,这些个小小的侍女也敢顶嘴了,而她首先瞅着脚前的玉儿不舒服起来,大力地一脚踢翻了她,怒吼的声音荡漾在殿内,“今日谁都救了她,本宫非惩治她不可!”

玉儿鼻子流血,可仍是爬了回去,不停地向徐可婉叩首。

暮倾云眼眶乍红,噙着泪向玉儿伸手一唤,“玉儿!”

已是逼到了绝路,她可不是待宰的牛羊,忍无可忍,疾步跑到软床榻前,伸手摸向那藏着的凤头疙瘩,却就在此时,忽又感身后寒风乍起,回眸一看,宫人们突然闪出一条道,而凌飞一步踏了进来。

第一百二十四章奉命前来

凌飞一脸平静,冷漠的眸光扫过殿内,刹时宫人们风声鹤唳,全垂下头,而他便向冷眼看他的徐可婉躬身抱拳,“皇后娘娘!微臣奉皇上口谕,召皇后娘娘即刻回东毅宫。东毅宫的事与香妃娘娘无关,此事,皇上自会查个水落石出。”

“凌统领!回去告诉皇上,本宫奉太后懿旨,前来捉拿火烧东毅宫的凶手!而且此事本宫已经了解清楚,就是香妃所为!”徐可婉脸色和软了些,但振振有词,不亢不卑。

“不是我!”暮倾云如看见救星一样激动,心里暗暗佩服夏侯一落预事如神,人在东毅宫,居然能想到皇后有此危险一着,但同时又感到危险未解除,却是太后两个字刺激了她。

谁都知道,太后一向不管宫内的闲事,只是整日在寝宫念佛,而最多的时候,却是与太妃一起讨论些佛教的学问,完全与世隔绝,后*宫的事务全都交与了皇后打理,可这时候她竟然下这样的懿旨,可见是多么的重视这件事,也可见夏侯可逸在她心目中是何其重要,而夏侯一落众所周知,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对这位母亲十分忌惮,有理都得听三分。

母凭子贵,这话说来不错,想皇后这般飞扬跋扈地到来,就是凭着小皇子是夏侯一落唯一的血脉这理儿!

凌飞岂能不知这其中的奥秘,锋芒收敛,略一沉吟,不甘心地又道:“不知皇后娘娘想怎么处罚香妃?”

这话属他多事,但徐可婉却也不瞒他,金簪闪烁中忘形地翻看着自己尖尖的指甲,“太后懿旨,先掌嘴,后打入死牢!”

凌飞为难地看了眼暮倾云,她不光一脸伤痕,而且闯宫门时众目亲睹,受伤不轻,他又向徐可婉道:“皇后娘娘!皇上下旨时异常恼怒,还说娘娘未打招呼中途离开东毅宫,犯了藐视皇上之罪……微臣其实是想劝娘娘就香妃一事暂时先缓一缓,待微臣回禀皇上,再作定夺。”

徐可婉冷笑一声,不再客气,语调中都透着一股雍容的劲头,让人无法抵抗,“凌统领!你竟然有意阻拦,难道是皇上给你的胆子,不把太后放在眼里吗?”

这话让凌飞目光一僵,不敢再说话,转身向殿外走去。

来救火的人走了,暮倾云的心一片灰暗,她咬了下牙,厉瞪着脸上浮起狞笑的徐可婉。

徐可婉向那四个侍卫看去,他们得令,手中的绳子向暮倾云拦腰合围而去。

恰在此时,殿外突然响起霍霍掌风,瓦片碎屑应声而落,宫人们惊尖连天,四处逃散。

殿内也惊了,胆小的吓得瑟瑟发抖,而侍卫一时间顾不上暮倾云,争先恐后地往外面奔出,暮倾云也趁乱挤了出来。

殿门前,一身软细黑盔甲的凌风威风凛凛,怒视着站在殿顶的一个年轻男人。

在白雪的反射下,可以清楚地看见男人眼眸清秀含露,身穿一袭棕色衣袍,呼呼的寒风把他的衣袍吹得飘飘飞袭,自是一种独特仙风。

凌飞怒斥道:“阁下是谁?竟然敢隐在殿顶?”

“哈哈!皇宫对别人来说也许是龙潭虎穴,可对本居士来说,就如闹市场一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极难听的公鸭嗓萦绕在忆洛宫的上空,说话之人语气自负极傲,目空一切。

暮倾云一愣,这声音俨然就是那个诡异的男人所发,她识得他的声音,她向凌风身边闪去,抬头朝殿顶眺望。

只见白茫茫的殿顶,怒号的寒风中那人长身挺立,单手负后,有几分诡异,也有几分悠然。

凌飞闪了一眼略有惊讶之色的暮倾云,低声道:“香妃娘娘回去!”

她却仿似未听到,只是在紧急地思考着这棕色衣袍的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她,而他隐在殿顶要干什么?是敌是友?

就见凌飞朝那两个奔来的侍卫大喊,“保护娘娘!”话落,他足点跃起向殿顶而去。

那人冷冷一笑,手掌一挽,向凌飞拍出一记罡风。凌飞滴溜溜转动,避开掌风,举掌也迎了去。

两人一时间打得难舍难分,风向逆转。

暮倾云蹙着眉向棕色衣袍的男人问:“喂喂!你是谁?为什么藏在我的殿顶?”

那人在百忙之中闪了她一眼,“娘娘!东毅宫的事情已经败露,请随卑职走吧!”

“啊~~!”暮倾云粉红的小嘴微张,眸光盈动,怔在了原地,被男人这话给震惊了,他俨然是那说夏侯一落不是她丈夫的诡异人。

凌飞宛如也受了惊,一掌分开,他阴冷的眼神在暮倾云与棕色衣袍人之间瞟来瞟去,那话明显是说,东毅宫的事是暮倾云指使他干的。

“娘娘!事已至此,卑职护着你走!”然而,棕色衣袍的男人不再给他们思考的时间,飞身向暮倾云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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