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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快穿之虐渣之路-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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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清溪派、神无门都要超越云幽派了,再让他们结上这个盟友,云幽派就要腹背受敌。更何况其他门派为了讨好陆萱,谁还会来和云幽派交好。

    此时,大殿的气氛十分凝重,陈谨跪在地上,满面羞惭。天阳子不怪这个大弟子,陈谨生性敦厚,当初他们一行人出发,自己暗示过要以欧阳智为主,陈谨并无二话。如今出了事,也怪不到陈谨头上。

    他长叹一声,吩咐道:“阿谨,你先出去吧。”

    欧阳智就跪在陈谨旁边,这个罪魁祸首倒是一脸不服。天阳子满心怒火,昨晚何悠悠大哭大闹,求着自己不要处罚欧阳智。天阳子这次气得狠了,要女儿和欧阳智一刀两断,乖乖嫁给李家长子,否则就将欧阳智逐出师门。何悠悠未免情郎受苦,居然忍泪答应了。天阳子一时更为生气,一时又舒了口气。

    他不想和欧阳智多说,冷然道:“听说你闯下大祸后不思反省,好好去思过崖禁闭三年。”

    倏忽三年弹指而过,等到欧阳智从思过崖上下来时,何悠悠已嫁为人妇,派里最受器重的变成了一个其貌不扬的师弟。

    他的日子一下子变得难过起来,往日巴结欧阳智的人,不消说,都去巴结那位师弟了。派里平日总爱和他打闹的师姐师妹们,看到何悠悠的结果,对欧阳智也生不起什么爱慕之心。连最疼爱欧阳智的师傅天枢子,闭关日久,也不能出来给小徒弟撑腰。

    之前嫉妒欧阳智的,一直看不起欧阳智的……各种各样的讥嘲、鄙夷纷至沓来。比起欧阳智过去没有发达之时,更是让人难以接受。

    欧阳智在派里实在待不下去了,决意下山游历。他心里其实还存着一线希望,说不定呢个像过去那样,碰到许多奇遇。这样,自己还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或许是冥冥天注定,欧阳智游历寻宝的路线,恰恰是当初陆萱寻找流云剑的路线。这一路能找到的珍宝都被陆萱提前拿走,间或有陆萱没找到的,也不是什么特别珍奇之物。

    再说陆萱这边,回到珠州后,她和偃月再次开始闭关。

    和上次结婴一样,陆萱进境飞快。所可虑者,应该就是渡劫的那一刻。陆萱能够迅速达到化神九层,但偏偏会停滞在渡劫的那一关。

    她每日潜心修炼,不问外事。因此,也不知道欧阳智去了大荒。

    欧阳智的气运大概在和陆萱重逢的那一刻就耗尽了,他在大荒盘亘多年,不仅没碰到什么奇遇,修为也停滞不前。天枢子出关后,几次传信要欧阳智回山。但欧阳智羞于面见同门,一直不肯回去。

    欧阳智成日在大荒徘徊,终于引起了妖族的注意。蚩犼重伤隐遁后,便潜伏在大荒修养。他身重七八剑,始终无法彻底复原,因而对陆萱恨入骨髓。陆萱一心修炼,眼看就要渡劫了,若等到她飞升成仙,蚩犼便永远无法报仇。

    只是蚩犼如今实力大损,和陆萱争斗起来已经没有胜算。唯一的机会,就是趁陆萱渡劫之时偷袭她,让她灰飞烟灭。

    陆萱的洞府结界强大,蚩犼无法靠近。恰在此时,他听说欧阳智在大荒徘徊,不由计上心来。

    欧阳智不知大祸临头,当日夜晚,他就被一群妖族包围,打伤后送到了蚩犼面前。

    “你们要干什么?”欧阳智四肢被缚,只能在地上拼命挣扎。

    蚩犼目光阴冷:“我要你去做一件事,成功过了,我就放了你。不成功,就杀了你,如何?”

    “我才不会帮你做事!”欧阳智大吼。

    “哦……那我现在就杀了你。”蚩犼话音刚落,两把明晃晃的尖刀就抵在了欧阳智喉间,“我劝你识趣一点,答应我,还能有条活路,做还是不做?”

    欧阳智剧烈地喘息着:“我……我做……”

    “这才听话。”蚩犼斜睨欧阳智,“这件事并不难,只要你能在陆萱渡劫之前将她引出洞府,就算你做成了。”

    “什么?!”欧阳智没想到蚩犼是要针对陆萱,在陆萱渡劫时把她引出来,不就是要偷袭她吗,“这,我不能这么做……”

    “你可要想好,要是你不愿意,我就杀了你。”蚩犼语音冰冷,“你是愿意自己死,还是让陆萱死?别忘了,你落到如今这个地步,是谁害的。“

    是谁害的?不就是陆萱……如果不是她让自己当众出丑,自己怎么会被人嗤笑至此。不过是追求过她,不愿意可以拒绝啊,何必这么狠毒。

    欧阳智咬一咬牙:“好,我答应你。”

    “好,够爽快,我等着你的好消息!”蚩犼得意大笑,陆萱,渡劫之日,就是你的死期!

    此时,陆萱还不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上了。她越来越清晰地感觉到渡劫之日就要来临,渡劫成功后,她就可以离开了吧。系统、穿越,都会消失,就像一个持续百年的梦,到了醒来的那一天。

    元神不知道悠游了多久,陆萱蓦然清醒了过来,有人躺在洞府前的空地上。她用神识查探,原来是欧阳智。

    “你来这里做什么?”陆萱的声音幽然响起。

    欧阳智吃力地抬起身体,他浑身是血:“我……我被人追杀……实在走投无路了……”

    陆萱犹豫片刻,打开了大门:“进来吧。”

    欧阳智踉跄着走进陆萱的洞府,陆萱日常修炼在洞府西面的山洞里,那里布有更多结界。“丹房的伤药你自己取用,伤好了就自行离开。”

    “多谢仙子,记得我们初遇,就是仙子救了我……”欧阳智还想和陆萱套套近乎,但陆萱收回神识,没有再理会他。

    欧阳智身上的伤当然是故意为之,他的计划是以受伤为由混进陆萱的洞府,然后在她渡劫之日把陆萱引出来。谁知陆萱毫不理会欧阳智,不管他是治伤也好,还是在洞府内走动也好。欧阳智无法靠近陆萱修炼的地方,计划眼看就要失败。

    临来之前,蚩犼给了欧阳智一把短刀。这刀是妖族另一件珍贵的法器,可以短时间破开结界,假若不能让陆萱走出洞府,就只能用这把刀了。

    渡劫之日越来越近,陆萱的元神徜徉在云海中,愈加轻灵,已能长时间脱离凡胎肉体。陆萱预感到第三日就是渡劫之时,成功与否,就在那日。

    外物已不萦陆萱心头,她焚香沐浴,静待天劫到来。

    其时是个晴日,欧阳智又一次在陆萱修炼的地方探头探脑。忽然间,碧蓝如洗的天空阴云密布。乌云呈螺旋状盘旋在山洞之上,数道电光闪烁期间,天劫来了。

    陆萱走出山洞,她右手微扬,身周银光大起,围绕着她的阵法悉数开启。雷声传来,无数道闪电径直朝她劈去!

    轰隆隆,整座洞府发出巨大的震动。阵法挡住了第一波雷击,陆萱凝神,流云剑被她插在身前的土里,剑身嗡嗡颤动,显然也承受着极大的攻击。

    紧接着,第二波雷击飞速袭来,这一波比上一波更多更大。数不清的电光劈啪作响,仿佛将陆萱整个包围了起来。

    陆萱全力催动阵法,她识海内云层翻腾,电光闪烁。这雷劫来势汹汹,大有要力毙陆萱的架势。第三波雷击紧跟第二波的步伐,流云剑震颤的频率已经看不清了,视野所见,一片飞光。

    欧阳智紧了紧手中的短刀,现在是个好机会。他手心满是汗水,呼吸声愈来愈重,心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就是现在,欧阳智。他在心里对自己说,想想是谁害的你如此落魄,你难道不想报仇吗?

    拼了。欧阳智掷出手里的短刀,那刀没进一片电光之中。吱……刺耳的尖叫响起,一瞬间,银光大炽。

    陆萱正专注眼前的雷击,没成想一把短刀穿破结界,竟向她身侧袭来。她大惊失色,勉力运起护体真气。那刀和真气发生剧烈碰撞,噗地一声,没入了她腰侧三寸。

    “喝!”雷击趁机袭向陆萱的伤口,她沉声清喝,真气暴涨。巨大的气浪掀动了整座洞府,将窥伺在一旁的欧阳智也掀了起来,狠狠撞在了石壁上。陆萱根本顾不得欧阳智,因为那一记偷袭,她的识海乱了。

    翻腾的云层开始不受控制,云海逐渐稀薄,依稀可见脚下的万丈深渊。陆萱竭尽全力维持阵法,一旦阵法崩溃,她就要被雷劫劈成飞灰!

    天要亡我吗?她让欧阳智身败名裂,欧阳智就要让她尸骨无存。

    那一瞬间,陆萱的眼前闪过许多面孔。

    岳朗、段天阳、夏炎、冷君厉……他们冷冷地看着陆萱,那讽刺的表情就好像在说,你害了我们,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不!不是这样的!

    她想起和韩峰在月下把酒言欢,她想起离别时张越浩伤感的笑容。

    “师傅,以后也要好好的啊。”

    “我也会想小白姐姐的。”

    她躺在少年的怀里,泪水和鲜血模糊了两人的视线。他哭的那样狼狈,沙哑着恳求她:“答应我……答应我,阿姐……一定要活着,不管在哪里,一定要活着。”

    一滴泪从眼角悄然滑落,陆萱闭上双眼。电光忽然消失了,云海越来越大,云层越来越厚。最后一波雷击从天而降,金色的利刃撞击在阵法上,银光冲天而起。

    我答应过你,绝不食言。

    刹那间,雷击停止了。持续了一整晚的天劫终于结束,金光包围着陆萱,隐匿在云层里的九重天向陆萱打开门扉。

    “恭喜宿主飞升成功,系统开始卸载。”

    “卸载中,请等待。”

    “卸载完成。”

    陆萱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世界,这持续百年的梦,终于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持续两个月的文,终于完结了【严肃脸

    完结!!撒花(^o^)~

    感谢各位的一路陪伴和鼓励,每个人亲一口╭(╯3╰)╮

    接下来还有两个番外,爱你们,么么哒

番外:

 第85章 兰若生春阳

    羯鼓声零落响起;随着三三两两敲击云板的清叩,乐师的手指在箜篌精致的弦上拂过;角落的女子幽幽开口唱道:“兰若生春阳;涉冬犹盛滋。”

    堂前静候的舞伎伴着乐声翩翩起舞;这一列共有二十人;着红衣,轻纱曼舞、水袖翻飞。妖娆的身姿轻灵若蝶,裙裾、衣袖划过时;留下些微隐淡的香气。

    此时正是阳春三月;殿外春光明媚、鸟急蝶迟。殿内焚着瑞脑香,这香气雍容馥郁,和着歌伎幽远的歌声;竟有一种出乎意料的静谧。

    萧隽斜倚在榻上;连日来繁忙的政务让他心力交瘁。今日得空,梨园恰新献上一班伎乐,他便将人召了过来。微阖着双眼,听这一曲春日的乐府。

    大约是太疲惫了吧,红衣的舞伎腰肢款摆,数个模糊的影子聚拢在一起,竟渐渐汇聚成了那个熟悉的身姿。

    是在陈留的时候,每逢春日,晴光丽好,陆萱便带着萧隽出外踏青。她总是着红衣,骑着那匹老马,斜坐在马背上,双脚垂下,随着马儿缓缓前行的节奏晃晃悠悠。

    萧隽蹙眉:“阿姐,你这样很危险。”

    陆萱就嘻嘻笑道:“不怕不怕,我要是摔下来了,有药师接着呢。”

    她笑起来很美,神采飞扬、无所畏惧。似乎这世上没有可以难倒她的,像一只无忧无虑的蝴蝶,在阳光下翩跹。

    乐声转了个调,歌伎的嗓音忽然低了下去:“愿言追昔爱,情款感四时。”

    去的次数多了,陈留城外的一花一木几乎被他们走了个遍。初时,陆萱总爱骑着马在草地上驰骋。后来就什么也不做,拉着萧隽躺在山坡上,嘀嘀咕咕地给萧隽讲一些稀奇古怪的传闻。

    陆萱有一次讲得太兴奋,一时嘴快,顺嘴就说道:“哎呀我们那里都不是这样的……”

    “阿姐那里是怎样的?”

    陆萱方才反应过来,忙忙地遮掩了过去,转而聊起别的话题。

    她既不愿意说,萧隽也不会去问。

    她身上有太多疑点,莫名的财富、不老的容貌,对许多事情肯定的预知……有什么好去探寻的呢?我只要你在身边就够了。

    他所渴望的,只是那个人的陪伴。但这种陪伴,因为陆萱的未知难言,变成了一种飘忽的承诺。

    那歌伎恰巧唱道:“美人在云端,天路隔无期。”

    对萧隽来说,最害怕的,就是那个笑容,有一天会消失不见。

    他想到此处,不由悄悄伸出小拇指,去勾陆萱放在身侧的手。只有这样牵住她,才能感到真切的安心。

    咕噜噜……陆萱的肚子忽然发出一串响动,她尴尬地笑了笑:“啊……饿了……”

    萧隽从草地上爬起来:“那我们回家吧,太阳也快落山了。”

    “但是我一点也不想动……”陆萱伸了个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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