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穿越电子书 > 快穿之虐渣之路 >

第19章

快穿之虐渣之路-第19章

小说: 快穿之虐渣之路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晚,陆萱失眠了。萧隽的话和系统的提示,似乎昭示着什么,但她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只想像只鸵鸟一样,把脑袋埋在沙子里,唾弃着自己的软弱和卑鄙。

    这样就好了,陆萱在心中安慰自己。就这样维持着平静地生活,不管是四年,还是十年。

    之后的日子一如往昔。朝堂上争吵着北伐的种种事宜,市井里也流传着各种小道消息。沈朴又来劝过萧隽几次,萧隽都拒绝了。长江另一边的局势似乎对他没有丝毫影响,萧隽就像一个事不关己的人,每日习武、读书、劈柴、喂马,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浇水。

    陆萱以为自己会放下心来,但她的心情却日益沉重。她很想问一问萧隽,“为什么不上战场了?是放下仇恨了吗?放下抱负了吗?”她却不敢问出口,她害怕得到那个自己不愿听到的答案。

    转眼就是除夕,扬州城的除夕比陈留城的更为热闹新奇,家家户户贴桃符、燃爆竹。晚上,两人吃过饭,萧隽道:“阿姐,咱们出门去散散心吧。”陆萱最近总是恹恹的,萧隽得空就拉着她出门。

    除夕的晚上,街上并没有什么人。百姓们聚在家中,享受着这一年一度的节庆。今夜恰是个晴天,冰轮高悬于天,映照着大地上的千家万户。这月光冷冷的,但又亮得令人心醉。

    “好多星星。”陆萱还记得在现代社会,鲜少有看到满天繁星的时候。他们在河边坐了下来,河水静静流淌,和这星,这月,构成了一卷极静极静的画。

    “阿姐。”萧隽率先打破了这片宁静,“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在那座破庙里,你骑着马。”

    陆萱忍不住笑了起来:“记得,倔小子,那时候你脏得像个泥猴,对人爱理不理的。嗯……”她上下打量了萧隽一会儿,“现在也对人爱理不理的。”

    萧隽也笑了起来:“阿姐,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感觉是什么样的吗?”

    “什么样?”

    “我当时在想,这是哪里来的女土匪。”

    “臭小子!”

    萧隽哈哈大笑,两人一起笑了起来。寂静的夜里,笑声传得很远很远。

    “阿姐,你最近心情不好。”笑罢,萧隽忽然说道,他的声音里有一种笃定,“我不知道是为什么,如果是因为我的原因……”萧隽看着陆萱的眼睛,“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怪你。”他说,“我相信你。”

    相信你向我伸出的那只手,相信你送我的那杆枪,相信你希望我好好的,相信你永远不会离开我。

    “我绝不会离开你,阿姐。”少年安静地看着陆萱,“不管我去哪里,都不会离开你。”他握住了陆萱的手,轻轻的,不容置疑的,握住了她的手。

 第26章 乱世争雄六

    建炎六年二月,大燕官军与驻扎在洛阳的何增大军展开攻城战,双方厮杀了将近半个月,洛阳城破。何增兵败自刎,十万大军一部分战死,一部分被就地坑杀,洛阳城内血流成河。不仅如此,燕军还对洛阳展开了一场地毯式的洗劫,无数百姓惨死在屠刀之下,这座原本属于大燕的城市,一夕之间,宛如阿鼻地狱。街道、房屋、宫殿、庙宇,能烧的都烧了。金银、珠宝、字画、珍玩,能抢的都抢了。甚至连城郊一大片世家的家墓,都遭到了军队的焚毁。

    消息传到扬州,人人哀恸愤慨。陆萱正在茶楼里闲坐,不巧听到两个书生谈论此事,她心中一跳——洛阳城郊的世家家墓,其中,正有萧氏。萧氏五百年煊赫,其间,无数族人埋葬于洛阳城郊的家族墓地中,范围绵延几百亩山地。这之中,就有萧隽的祖父、祖母,和其他许多至亲之人。萧隽若知道这个消息,不知该做何种感想。陆萱又急又痛,忙忙地往家中赶去。

    回到家中,萧隽却不在。陆萱去萧隽的书房寻他,室内空无一人。窗前的书案上摊着一副纸,其上墨色淋漓的几行行草:“丧乱之极,先墓离荼毒,追惟酷甚,号慕摧绝,痛贯心肝,痛当奈何奈何!”字迹尚新,字形锋锐,最后一笔草草勾画,显见写字之人心情激荡。

    陆萱一路赶回,便是怕萧隽知道此事后痛苦激动。他们相依四年,萧隽从未对陆萱发过脾气。但陆萱知道,萧隽心性坚忍,对家族怀有极深的感情。萧家已是过往云烟,萧隽可以因为陆萱甘于平凡,但怎么能忍受连先祖的坟茔都无法得到安宁!

    想到萧隽此时的痛苦,陆萱恨不能以身代之。想到萧隽知道此事后会做出的反应,陆萱又不由地忧惧。她就这样呆呆地坐在萧隽的书房里,从日中坐到日落,从日落坐到日出。

    天刚蒙蒙亮,萧隽回来了。小院里一片黑暗,萧隽借着微熹的晨光,径直走向自己的书房。他知道陆萱一定在那里,一定会看到那副字。

    房里也没有点烛,陆萱坐在案前的小几上,昏暗中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

    嗤啦一声,萧隽点燃了烛台上的残烛。那点火光跳跃着,在两人的脸上投下了扭曲的阴影。“阿姐。”萧隽开口唤道,他的声音沙哑滞涩,又带着一点微不可查的惶惑。他犹豫了半晌,嘴唇几次张合,还是不知道要怎样把话说出口。

    陆萱此时才抬起眼看萧隽,她从小几上站起身来,僵硬了一夜的身体发出喀拉喀拉的呻吟。她面上带笑,用往日的语气笑道:“回来啦。饿了吧,我去吩咐厨下做饭。”

    萧隽紧紧地拉住陆萱的胳膊,那细瘦的胳膊仿佛爆发出了强大的力量,在他手里拼命挣扎着。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咬着牙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阿姐,我要上战场了,我进了神武军,下月大军开拔,就要北伐。”

    陆萱猛地停止了挣扎,她转过头来,定定地望着萧隽:“你说过哪也不去的,你说过就在家陪着阿姐的。”她想起那时少年的笑容,觉得眼泪就要从眼眶里掉落下来,“药师,你骗我……”

    萧隽的双颊隐隐抽动着,透出一种难以忍受的酸痛:“阿姐,对不起……”他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阿姐……”他哀伤地看着陆萱,“我没有办法,我不能不去……我不能……”

    我不能忍受先祖坟茔被毁的耻辱,我不能忘记父母曾经的期许,我不能放弃家国刻骨的仇恨。我不是骗你,阿姐,我会回来的。我绝不离开你,我说过的,绝不离开你。

    千言万语堵在他的胸口,他却无法对面前的女子说出口。

    “你骗我……”陆萱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她突然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我相信了你,我以为我们能像以前那样,但是你骗了我!我那么相信你!我不许!我不许你去!”她疯狂又悲伤地哭道,“萧隽,我不许你去!绝不!”

    “为什么?”一阵难耐的沉默后,萧隽忽然开口问道,“为什么不许我去?阿姐,你告诉我,为什么?”他似乎冷静了下来,那双纯黑的眸子幽深又冰冷。

    陆萱愣住了,她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回答萧隽的话。

    “你不希望我来南方,不高兴我和沈叔叔见面,不愿意我参军,一切有关北伐的事,你都不愿意听到。为什么?阿姐,为什么?”他轻柔地问着陆萱,语音平静,神情淡然。

    这些疑惑一直积压在萧隽的心底,他从不敢将它们翻出来。他是个极为聪明的人,陆萱的反常之处,四年的时间,又怎么会注意不到。但他不敢表露丝毫,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可能,他也不愿意去破坏,破坏维系着他和陆萱的那张纸。

    但是现在,他问出来。萧隽平静地问出了这些问题,出乎他的意料,他心里似乎什么也没想,没有惶惑,没有悲伤,也没有如释重负。

    他看着陆萱,这个他少年时期最亲密的人,这个他怀着复杂心绪的人。有那么一瞬间,汹涌的感情就要喷薄而出,但是他生生将它们按回了心底。

    萧隽笑了笑,他似乎又变回了往日那个寡言而温柔的少年:“阿姐,我不怪你,不管怎样。”似乎是为了强调,他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所以,别离开我。我绝不会离开你,你也别离开我,好吗?”

    陆萱茫然地张了张嘴,那模样就像离水的鱼,徒劳而可笑。

    萧隽没有等到她的回答,他眷恋而温柔地看了陆萱一眼:“别离开我。”他最后留下这一句话,大步走向了冲破黑夜的旭日里。

    陆萱总在想,自己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对萧隽说出那样一番话的呢?

    她看着这个孩子长大,不,这样说或许不对。他们第一次见面,萧隽是个脏兮兮的小乞丐,那时他廋极了,个头也小,就像一根可怜兮兮的豆芽菜。她带他回家,洗去身上的泥垢,露出来的,是一个粉雕玉琢的美丽少年。是的,萧隽甚至可以称得上美丽,他继承了萧家的好相貌,无论是学识、口才、身手,没有一样不让人惊叹。而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人,即使没有陆萱,他依然会是这样一个优秀的人。

    没有陆萱,他会在一段短暂的落魄后恢复他世家子的身份,很快重拾往日的荣光,成为一个比他的父亲还要耀眼的人。因为陆萱,他在陈留的一座手机小院里窝了四年,默默无闻地生活着,放弃自己才华和抱负。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自己对萧隽的人生起到过什么作用吗?陆萱仔细地思索,她觉得完全没有。没有自己,萧隽依然可以活的很好,他甚至会活的更好。他却全心全意地依赖着自己,他聪明地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常,但他还是选择相信。

    那一刻的爆发,陆萱已经分不清自己的意图了。是为了完成任务吗?还是因为自己只是不愿,不愿萧隽踏上危险的战场,不愿两人平静地生活被打破。如果可以,陆萱宁愿一辈子都不去想什么穿越、系统、任务,她像个可笑的瞎子,选择假装看不到自己不愿看的地方。好像如果去看,去想了,她马上就得离开这里。

    萧隽问陆萱:“别离开我,好吗?”陆萱多想回答一句:“好。”但她不能,所以她只有沉默。她无法许下承诺,过去的约定都不可以兑现。

    她付出了四年的感情,即使那个脏兮兮的小乞丐没有她,也会成为一个美丽少年。但她没有办法,不去关心他,担心他。她怀着愧疚而骄傲的心情看着他一天天长大,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越久,离她离开的时间就越近。他们靠的越紧,分别的那一刻就越痛苦。

    她看着他执拗地相信着自己,执拗地要求一个承诺,自己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三月二十五日,是唐军开拔的前一天。一个多月以来,萧隽都没有回家。在沈朴的引荐下,他很快融入了神武军,并且凭借着自己的勇武赢得军营中大部分人的尊重。萧家人似乎天生就应该待在战场,他们的血液里潜藏着军人的因子。

    萧隽以为自己会忍不住回家看看,他想念着陆萱,但他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她。在那场争吵后,他们就没说过一句话,甚至没打过一个照面。萧隽有好几次想去见陆萱,他却不知道陆萱愿不愿意见到自己。

    萧隽正坐在营帐前发呆,沈朴身边的亲兵跑过来唤道:“三郎,将军有事请你过去一趟。”

    萧隽忙起身去了沈朴的营帐,他本以为沈朴是要叮嘱他战场上的事,没想到沈朴递给了萧隽一个长长的包裹:“你家里托人送来的,拿去吧。”沈朴知道萧隽四年来都跟当初收留他的一个女子在一起,两人以姐弟相称。

    萧隽道了谢,拿着包裹往回走。凭着手感,他知道,包裹里的是一杆枪。陆萱送给他的那杆枪早已陈旧不堪,但萧隽一直舍不得丢。这次进入神武军,沈朴花重金请名家为萧隽打造了一杆新枪,又让萧隽将那杆旧枪放在家里,萧隽还是偷偷地将那杆枪带了出来。陆萱为什么又要托人送来一杆枪?

    回到营帐,萧隽慢慢拆着包裹,他忍不住紧张的心情,生怕陆萱捎来什么决绝的话。裹得紧紧的麻布被一层一层地解下,最后一层麻布被揭开,其下果然是一杆长枪。

    枪身七尺七寸,暗沉沉的枪尖闪烁着乌金的锋锐光芒,枪杆古朴平实,没有花纹,没有枪缨。就像一只沉默的猛虎,在黑暗中露出锋利的獠牙。在枪颈处,刻着一排小小的篆文,“虎胆断魂枪,萧”。

    萧隽颤抖着拿起这杆枪,这件萧家流传近百年的神兵利器,它的最后一任主人,是萧隽战死在长安的父亲。

    包裹的底部放着一张纸条,陆萱的字迹简洁韵致:“保重身体,我在家等你。”

    天气正好,陆萱懒洋洋地坐在门外的小几上晒着太阳。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