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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夫君不出墙(全)-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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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门这一说,新妇三日后,该是亲自下厨烹饪,表示以后是这个家中的一份子,可是,怎么单单就她要回门呢?

  还有,楼洛书今天的态度,有些奇怪,他居然会跟她一块玩雪,好吧,虽然战局是一面倒,可是也要他肯玩,才会有战局不是,她一直以为楼洛书是个冷静自持的人,不应当是那种会跟人玩雪的人,虽然他玩起来,也依旧是那副冷静自持的样子。

  “二娘,二娘,想什么呢?”红娟替婳贞收拾好她的头发之后,就见婳贞看着铜镜出神,时而皱眉,时而又无声无息的笑,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事了。

  “啊?没什么。”婳贞被红娟摇醒,这才发现,红娟已经将她的头发重新梳好了,想起李氏还在大厅里等她,连忙起身,带着红娟就朝大厅走去。

  “大家,三郎,四郎。”婳贞一一跟李氏他们打过招呼,这才坐下。那副乖巧的模样,哪里还有刚刚雪地里的疯样。

  “二娘来了。”李氏点点头,然后递了一杯水给她,接着说:“今天叫你来,就是要说你回娘家的事,本来呢,姑苏城里没这个风俗,就连大唐也没有这个风俗,只是你嫁过来之前,你哥哥这样要求了,我也就答应了。本来你嫁入楼家三日后就该让三郎陪着你去的,可那会,三郎出了远门,你也是知道的,就给耽搁下来了,如今他都回来好些日子了,这回家拜见兄嫂一事的事,可不能再耽误了。”

  “大家哪里的话,三郎那是有正事要忙,哥哥嫂嫂不会怪的。”婳贞闻言,连忙接话,会不会怪她是不清楚,但是话总是要说的,不能让人觉得她心里也在怨怪。远了不说,就近期来看,她是要住在楼家的,不好让人觉得她不好相处不是,尤其是这个人还是她的婆婆。

  “你那哥哥还好说,你那嫂子,嘿。”楼河图这个时候插嘴,他大哥去提亲的那年,他正好在家里,跟着一块去她家里,可是见过她的兄嫂的,哥哥是个斯文人,只是斯文过了头,说话都透着一股子书生的酸腐气,那个嫂子,可真叫人不敢苟同,那可是个见钱眼开的主,说话透着的刻薄劲,真真让人吃不消,若不是瞧她是个女人,以后又是亲家,他只恨不得当下就甩脸走人。

  楼河图这样一说,气氛就尴尬了,婳贞也半晌说不出话来,她倒不是给窘的,只是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毕竟,那是柳婳贞的兄嫂,可不是黎黎的兄嫂,她穿过来的时候,柳婳贞都已经嫁到楼家了,这所谓的兄嫂,她可是连面都没有见过的。

  “四郎,浑说什么呢。”李氏见婳贞不吭声,以为她是被楼河图说的话给气着了,寻思着,柳家的老爷子去的早,只留下一对兄妹,她那个嫂子又是那样一个人,以前没出嫁的时候,指不定受过她嫂子多少闲气呢。当下又心疼起婳贞来了。

  “虽然只是回你娘家看看,可是该有的礼数也不能少,再说,你嫁过来也有好些时候了,也该让三郎陪着你回娘家看看才是,三郎,你要好好准备些礼物给二娘带回去,可别让别人瞧了咱们家的笑话去了。”李氏拉着婳贞的手,却对楼洛书交代。她口里的那个别人,明白人都听出来了,指的可不就是婳贞的嫂子么。

  “我省得的,娘,您放心,我会交代下面人办妥的。”楼洛书若有所思的瞧了婳贞一眼,然后对李氏点点头。

  “恩,那我就放心了,二娘,你待会回去,叫丫头们给你收拾收拾,明儿一早,就让三郎陪着你去拜见兄嫂。”李氏见楼洛书点头答应,也就安心了,有三郎在,二娘的嫂子怎么也要给楼家几分面子,不会为难她。转而又对楼河图交代:

  “四郎,这几日,你就替三郎去铺子里,少给我在外头晃,尤其是少给我去那些个不三不四的地方鬼混。别当我不知道你早几日就回来了,连家门都不进,就在酒馆里瞎混。”说完,斜了他一眼。

  “娘,我哪里是瞎混了,我哪是去谈事情呢。”说完,瘪了瘪嘴,好吧,这事是他理亏,都到了家门口了,也不回家,还在外头呆了几天,怎么着也是讨骂,谁让他这回的主顾那么固执呢,任他嘴皮子说破了,也不为所动,亏得自己耐心好啊,跟了他一路,又生生磨了他几日,他这才松口。老天保佑,他下回再也不想碰到这样的主顾了,真是累死了。

  “谈事谈得路过自家的大门口了,都不进家门的,你倒是越活越回去了,你当你是大禹啊,三过家门而不入?要不是那天六子在街上看到你,我看你还不打算回来呢。”李氏白了他一眼。

  “娘啊,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楼河图见李氏有些火气,连忙告饶,他不是大哥,能三言两语安抚好娘,她要是真火了,这接下来的日子,可有段时候不得消停了。

  “哼,二娘,咱们走,让他们哥俩呆着去。”李氏哼了一声,拉着婳贞就迈开步子走出大厅,留了楼洛书和楼河图两兄弟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一致道同的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以下,附上唐朝的婚礼习俗:

  (ps:咱们柳妹妹穿越之前的事,可怜女主没有感受到古人的婚礼,是何其的隆重啊,尤其是富贵人家娶正室啊~~~)

  举行婚礼的时间,古制在黄昏之时,故称〃昏礼〃。隋唐五代时期亦沿袭古代传统。《旧唐书·舆服志》:〃士庶亲迎之仪,备诸六礼,所以承宗庙,事舅姑,当须昏以为期,诘朝谒见。〃即晚上成婚,次日早上谒见舅姑(公婆)。白居易《和春深二十首》:〃何处春深好,春深娶妇家。两行笼里烛,一树扇间花。宾拜登华席,亲迎障噫车。催妆诗未了,星斗渐倾斜。〃诗中描绘了男方于晚上打着灯笼去迎亲的情景。但是唐朝已有于拂晓举行婚礼者,所以段成式(约803…863){{酉阳杂俎》续集卷四《贬误》中有〃今行礼于晓际,质明行事〃的说法。

  婚礼的内容,《封氏闻见记》卷五《花烛》云:〃近代婚嫁,有障车、下堵、却扇及观花烛之事,又有b地、安帐、并拜堂之礼。上自皇室,下至士庶,莫不皆然。〃又云:〃今上诏令有司约古礼今仪。礼仪使太子少师颜真卿、中书舍人于邵等奏:请停障车、下堵、观花烛及却扇诗;并请依古礼见舅姑于堂上,荐枣、粟、胺修,无拜堂之仪。又毡帐起自北朝穹庐之制,请皆不设。惟于堂室中置帐以紫绫幔为之。又,除俗禁子、午、卯、酉年谓之'当梁',嫁娶者,云'妇姑不相见'。〃文中〃今上〃指唐德宗,所谓〃近代〃当包括唐德宗以前的隋唐时代。唐德宗以后,人们也没有因为颜真卿等人的奏请而停障车等内容,且是依旧按古制及当时习俗行事。

  隋唐五代时期,大致从亲迎到婚礼完毕主要有催妆、障车、打婿、转席、坐鞍、青庐拜堂、踟新妇迹、弄新妇、却扇、拜舅姑等内容。

  催妆即随新郎而来的亲迎队伍到新娘家后,高声朗诵催妆诗,营造婚礼的欢乐气氛,同时催促新娘尽快打扮停当,早点出来乘车去新郎家完婚。唐人有许多《催妆》诗,正是这种婚礼内容的反映。

  打婿即妇家亲宾妇女,以竹杖戏打新郎取乐。

  催妆和打婿原为北方胡族的习俗,是古代掠婚的遗迹,其后传人中原。障车即在新郎迎接新娘到家之前,亲友拥蔽于道,拦住新郎新娘的车子嬉笑,索要酒食、钱物,并向新人表示祝福。

  转席是因为新娘进门不能脚着地面,所以新郎家大门前铺有几条毡褥,当新娘走上第二条毡褥后,青衣(妇人)将第一条毡褥转(传)到前面那条毡褥之前,依此类推,直到新娘进屋。转席象征新娘从此为夫家传宗接代,前程似锦。

  新娘走完转席进门时,要从摆在门口的马鞍上跨过去,或者坐一下再进去,这就是〃坐鞍〃,寓意婚后生活平安。坐鞍又叫乘鞍,原为北方风俗,渐为唐人所用。

  青庐拜堂,青庐指新郎家宅外II缶时以青布幔为屋,新郎迎新娘至此交拜,故称青庐拜堂。青布幔为屋原先也是北方风俗。

  踟新妇迹,《酉阳杂俎》前集卷一《礼异》云:新娘进门,〃舅姑以下悉从便门出,更从门人,言当踟新妇迹〃。

  弄新妇指贺喜亲朋戏弄新娘,以示庆贺。

  唐人成婚之夕新娘以扇子遮脸,新郎则诵诗让新娘将扇子拿开(即却扇或去扇),此诗称为〃却扇诗〃。如果新郎不能诗,也可请人代为诗而诵之。唐诗中即有不少代人而作的却扇诗。

  成婚次日,清晨,新妇要拜见公婆。朱庆馀《闺意献张水部》诗: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新妇盥洗梳妆毕,手奉竹器,内盛枣栗,立于舅姑寝门外,待傧赞传人,先进于舅,然后退下,又奉竹器,内盛脯肉,复进于姑,退下。是为拜舅姑,亦即拜公婆。

  婚后三日,新妇下厨亲执烹饪,从此成为家中一名正式成员。

  此外,唐代还有将已死男女结为夫妻,并将他们合葬的特殊习俗,称为〃冥婚〃。

  第十一章  婳贞省亲(二)

  翌日,清晨的阳光刚刚普照大地,地面上的积雪经过一日,隐隐开始融化,有几分晶莹剔透的感觉。

  俗语都说,下雪不冷融雪冷,这一大清早的,若不是顶着回娘家的名号,打死她也不想出门来,既不能像锻炼一样的跑跑跳跳给自己增加温暖,又不能窝在被子里靠着被子取暖,简直就是惨无人道啊。

  婳贞半眯着眼睛,被红娟扶上了车,楼洛书已然在车里等候了,他坐在了左边,右边空出来是留给她的,脚边上放的是带回她娘家的礼物。

  在楼洛书身旁坐定,车子缓缓前行。婳贞瞄了一眼坐在身边看书的楼洛书,本想跟他找找话说,奈何这厮看书入神啊,她也就不好再去打扰人家了,索性往身后一靠,闭眼,补眠。

  原本只是想闭目养神的,哪知道,这车子一路上晃晃悠悠的,她倒真的睡了个回笼觉,直到坐在她身边的楼洛书将她摇醒来。眨巴眨巴眼睛,婳贞有些迷蒙的看着楼洛书,再左右看看,发现不是在房里,她就这么坐着睡着了,再撩起窗口的帘子,外面有栋不算小的宅子。看来,是到了。

  楼洛书递来帕子,清朗的声音在在车里响起,“醒了?擦擦,我们到了。”

  “哦。”刚刚清醒过来的婳贞比较听话,非常乖顺的接过他的帕子,准备往脸上擦,手伸到一半,忽然皱起眉头来,她又不是刚起床,这干帕子能怎么擦脸,莫非她刚刚睡着留口水了?当下就满脸黑线的伸手摸向嘴边,还好,嘴边干净无比,没有流口水啊。

  “咳咳。”

  婳贞听到楼洛书咳嗽,连忙看去,却发现他面色有些微红,唇边还逸着淡淡的笑容,只是将头撇到一边不看她。

  他在看她笑话,他刚刚是故意的!

  婳贞只觉得额上那根青筋微微跳动了几下,她怎么忘了,这厮虽然看着冷淡有礼,实则是个坏心眼的家伙,这楼家的两兄弟,一个是连皮带肉的坏,一个是坏肉挂好皮,都是一路货色。有些恼火的将手里的帕子扔回去他身上,不等他下车,就自己撩起帘子,跳下车子。

  又恼了,楼洛书将她扔回来的帕子叠好放回兜里,平息了喘劲,这才从车里下来,眼尖的李年连忙跟着将放在车里的东西拿了下来。李年跟楼河图身边的小厮李顺是兄弟,幼年时乡间发大水被淹了,之后就一同进了楼府,一个跟了楼洛书,一个跟了楼河图。

  “走吧,夫人。”楼洛书下车就看见婳贞一个人站在路边上,想来她也不想自己一个人就冲进娘家吧,毕竟不好看,何况她那个嫂子若是看她一个人进门,还不知道又要说什么呢。伸手欲将她的手牵过来,一同进屋。哪知婳贞似乎还在生气,径自甩开他的手,将脸别开,挪到他身边微微靠后的位置,连眼光都吝啬赏给他。

  真是恼了,哎,到底就是个小女子,楼洛书摇摇头,收回手背在身后,倒了声:“走吧。”便率先朝着大门口走去,婳贞不急不慢的跟在后头。

  李年那厢早在少爷和少夫人别扭的那会,就已经敲开了柳家的大门,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婳贞的兄长,柳彦之。一身素青的长袍子,白白净净的脸,典型的书生打扮。

  柳彦之见是婳贞跟她的夫婿回来了,连忙将他们迎进门,一边朝着里间喊道:“五娘,是二娘和妹夫回来了,你赶紧准备准备,中午添几个菜。”

  “哟,是妹子和妹夫回来了,怎么不早说呢,我也好多买点菜不是。”

  脆响的声音回道,婳贞今日算是感受了一把未见其人,先闻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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