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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小富且安-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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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娘虽已经生了一个儿子,但毕竟人丁单薄,又有杜氏这个前车之鉴,廉二婶子对孙子是嫌少不怕多,听丫头这么一说,腾的起身:“反了她,带我过去瞧瞧。”
刚出了二道门,就见四个壮实的家丁,正往外面拉人呢!李二娘从人牙子手中接过份量十足的银两,笑的露齿不见眼,忽见廉二婶子过来,忙笑嘻嘻跑过去,掂量下袋子里的银子,如数交到她手里。
“娘亲,这是孝敬你老扑子的钱。”廉二婶子往手里这么一接,还真是不少,笑着点了点头,转身走到那两个妾房身边,过门这些日子还是头一次见到她们,生的倒是俊俏,怪不得这个败家儿子花个大价钱买了回来,若是往日吧!也就卖了,可是……孙子要紧。
“你们谁是五房的?”廉二婶子问道。
其中有一个被吓得气若游丝的女子,缓缓抬起头,留着泪眼点了点头,“老太太我便是五房的怜儿。”
“哦!怜儿。”廉二婶子点了点头,低头看向她的肚子,五妾心中疑惑,又见廉二婶子身后的报信丫头,手一个劲摸着肚子,心中便有了一番计较。
怜儿眉头紧皱,贝齿咬紧下唇,双手捂住肚子:“哎呦!我的肚子好痛。”廉二婶子登时毛了,亲自过去推开哪两个家丁,命着丫头看座与她坐下,奉了茶点与她暖胃,眼神直勾勾盯着肚子。
半响笑问道:“可舒服些了?”怜儿点了点头,廉二婶子面笑如菊,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几个月啦,可有啥反映?想吃些啥?想不想吐啊?以后有啥想要的想吃的,就直接与我说,娘帮衬着你。”
见她关切神色,怜儿知道八成是没问题了,羞涩的笑说:“谢老夫人赏,这才刚有点感觉,反映不是很大呢!老爷因出门在外,所以也没有时间说,又见不到老夫人,大夫人那头也不敢去说,今个就险些……呜呜……”
说着说着她便委委屈屈的哭了起来,气得廉二婶子狠瞪了李二娘一眼,“歹毒的泼妇,老太太我眼睛还不瞎呢?你就想卖了我孙子去?”
李二娘也不知道这五妾肚子里有消息了,听她这么一说心里更是气得要命,只恨自己心慈手软,没有早点将这两个小妖精卖了去,但那个死鬼也不给她那个机会啊?若不是这次他出门办事,怕还在温柔乡里泡着呢!越想她越气,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死瞪着怜儿,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去。
廉二婶子见这么僵持着也不好,便叫自己的丫头将五妾送了回去,命丫头们好好照顾着,见自己的媳妇赌气囔囔的模样,便将剩下六妾的钱与了她。“多大点事体啊!至于你气成这个模样吗?再说了,咱家也不至于穷的卖妾吧?”
听婆婆语气软了几分,李二娘的眼泪也来了,拉着她的胳膊摇晃,“娘亲有所不知,自相公走了之后,家里的钱便不够使唤了,媳妇见娘亲连点耍子的钱都没有,怕娘在别家的老夫人面前没得脸面,便心生了卖妾的念头,以解燃眉之急,怎就知道她怀上了啊?若是知道给我几个胆子也不敢的。”
得知儿媳如此孝顺自己,廉二婶子又怎会不高兴,笑的合不拢嘴,挽着她的胳膊往回走,“有媳妇这份孝心就行啦!婆母又怎会挑你不是?再说了,她们的小命还不是捏在你手里吗?捏圆搓扁还不是看你高兴,你就先忍忍等她生了孩子再说,若是真的不像个样子,到时儿子是你的,人你随意处置不就是了吗?”
李二娘噗哧一声笑了,忙作揖谢过婆婆抬爱,送着廉二婶子回屋子,又听了她说了些佛法的故事,正高兴着,头进门的小厮过来传话,说兰氏请她们过去小聚。廉二婶子听闻忙将廉顺叫了过来,“这会我有两个孙子了,还怕啥?一定得把这小子过继过去。”
廉家的东西,便是李二娘的东西,能自己独吞她乐还来不急呢!当然是满口答应,与廉二婶子速速收拾了妆容便出门了。
你让我不痛快,我便让你闹心,这一向是若嬨的至理名言,想起杜氏那沾沾自喜的模样,她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回好,我不收拾你,看廉二婶子怎么烦死你?
果不其然,廉二婶子来了府上,便拉着廉顺先去与杜氏请安了,若嬨则热络地拉着李二娘的手腕,往自己屋里去,李二娘刚刚卖了个妾,虽少卖一个但心情还算不错,又是个装不住话的人,还没有走到屋里,便将自己那点事都说了。
听得若嬨嬉笑不止,直赞她是个有心计的,心里却开始唾弃自己,似李二娘这等草包都能卖妾宣泄,良沐对自己唯命是从的却不信任他,真是不应该,反正都答应先留下了,就看看她们什么动静,以及廉慕的意思,也不能只听片面之词不是。
不过话说回来,冬儿带回来的消息,委实气得她半死,若不是正赶上贺氏来找自己谈心,怕是一早就过去与她们吵架了。“若嬨你去了,就是种了圈套了。我看廉慕不似那样的人,我们先等他回来再说。”
“我看他是没有遇见投心对意的人才是,若是遇见了说不定就会带回家了,你也不是没有看见,前些日子不就是带过来让我打个照面了吗?”若嬨想起那次献曲,就更是窝火,手中的锦帕都被搅得不成了模样。
贺氏见她羞恼模样,忍不住笑出声音:“当时我那么巴结着廉慕,也没有见你这般在意啊?你啊!我看就是太多心了。区区一个伎人你怕她做啥?又不是良家的女。纵然是入了门也是个小贱货,怎能与你有抗衡。”
这话说得有理,但男人有几个不爱风骚/女子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婊,婊不如偷。宋玉京婊与妾都占全了,让她还怎么去争,气都气死了。
若嬨猛地起身,皱着眉头黑着脸,“我这个娘子向来做的不称职,除了挣点子碎银子,都不会哄相公开心,更被人骂做妒妇,他不喜欢我也是正常。”
“哎呀!越说越离谱了。”贺氏紧着眉头,忽然笑了:“怎么感觉你把我一并骂进去了,我当年不也是这样的人吗?要不然能连个一儿半女都没有?”
若嬨不慎扯动她忧伤,心中很是不忍,“我不是那个意思,再说现在吴管事对你不是很好吗?都这么大年岁的人了,也闹不出啥幺蛾子出来的。”
贺氏忍不住冷哼一声,“那你真是小瞧了男人,只要有能动弹那么一天,他都想着别人家的好看女。”此话一出倒是逗得屋里面的丫头闷笑出声。贺氏想想又是阵坏笑:“反正那老不死的闲着没事就要找事,我看你就让她天天有事,就不烦你了,就比如说廉二婶子这人,我看就不错。”
若嬨听完亦是笑着点头,“嗯!我看也不错。”
与李二娘嬉笑攀谈着进了屋里,李二娘一眼便见了贺氏正坐在椅子上,饮茶吃点心,自得的模样宛然是在自家一样,她也是拔尖争强的人,疾走了几步上前,站到贺氏面前,细细看了几眼:“呦!我远瞧着还以为是谁家的闺女呢!竟不曾想是你个半老徐娘啊?”
贺氏面上端笑,“半老徐娘还韵味十足,这等美誉我可不敢当,这里便于李二娘请安了。”她嘴上说的好听,身子一动未动,李二娘撇着嘴刺了下牙,倒是见怪不怪的模样,坐到若嬨身边,拉着她看了会子女红。
“唉……心情不好。”李二娘想起那个五房就心里憋得慌。若嬨放下手中针线,疑惑道:“你不是刚刚卖了一个妾房,为啥心情还是不好?”
李二娘紧着鼻子冷哼:“是卖了一个,但还有一个没有卖掉呢!而且还揣上了。”
贺氏忍不住笑出声音:“那可真是失误,哎!我记得你与我说过,在那些个妾房的饭食里加了料,根本怀不上的吗?为啥这次失手了?”
一语点醒梦中人,李二娘一拍大腿,“对啊!我在五房与六房的饭食里也加了,应该是不可能的啊?”若嬨忽然想起来什么,猛地起身,疑惑地看向贺氏,“那你们说,我没有怀上,是不是饭食里也加了料啊?”
贺氏啐了一口:“我呸,你真是脑子进水了,你可是主妇,谁有那么大胆子,再说了后院不都是你的人吗?”往常挺聪慧的一个人,怎么遇见点子事,就这般杯弓蛇影了。
看若嬨垂下来的脑袋,李二娘伸手过去摸了摸额头,“这也没有发烧啊?怎么就胡言乱语了?”贺氏叹了一口气,“还不是跟你遇见一样的闹心事吗?”
“啥?你家里也收妾房了,啥时候的事情,咋隐蔽的这么深。”李二娘惊呼出声,贺氏伸手打住:“停,这事还没有发生呢!怎么见你模样似极盼望的。”
“哎!你还真说对了。”李二娘人实诚,说话自是不掖着藏着,直来直往道:“就若嬨与廉慕这么好的良缘,谁见了不是嫉妒的要死要活的,想来破坏的定不是一个两个的,所以说,若嬨你可要机警着些。”
兰若嬨一直闷着头,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闷闷道:“你们说,廉慕他真的能?”
“不会的。”贺氏苦口婆心外加肯定的说。
李二娘眨巴着眼睛,望天一阵,道:“贺娘子,你现在是吃着谁,便想着谁啊?廉慕照顾那个姓宋的艺伎,也不是一日两日的,别以为瞒着就是对她好,行不行。”
“你!?”贺氏被挤兑的一语不发,起身欲走。
若嬨缓缓抬头,望着她们:“你们都知道的对吧?为什么没一人肯跟我说实话?难道以朋友身份的角度提醒下,也不行吗?”
贺氏双手紧紧搅在一起,脸成菜色,摇了摇头:“若嬨,吴炳说,他们没事。”
“是没啥事,就是人都待家里来了。”李二娘一拍椅子,身体弹跳起来,长舒口气,笑盈盈看向若嬨,“我的好妹妹啊!还是让我教你如何卖妾,管妾,来自娱自乐吧!”
还真是活到老学到老呢!只可惜这事她一辈子都不想学,“多谢嫂嫂了,若是廉慕真有对不起我那日,便是离了他,我也不会学。”若嬨说完起身走了。
看的贺氏与李二娘具是傻了眼,贺氏狠狠推了她一把,气得手脚发抖,“这下你满意了,让别人家都似你家那么闹心,你就满意了?”
李二娘出奇的没有还手,冷笑几声,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这就是命,女人的命,别让她总是活在憧憬里,到时真的发生了会受不了,会闹出人命的。”
闹出人命!?贺氏瞬间愣住了,李二娘曾经有个姐姐,想当年在沧州,也是一顶一的美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以说是李家的掌中宝,心头肉。
后嫁入沧州府尹的长子为妻,婚后和和美美相安无事几年,两人更是海誓山盟,说终身执子相伴,绝不再续。怎奈红颜也有看腻歪的时候。
一年前李二娘的姐姐自杀,婆家却藏着尸首不让娘家人看,李二娘的弟弟自小习武,背着人翻墙过去,才得见灵堂内姐姐的尸体,双腕被利刃切破,血都被放干了。
后来李家人报了官,官衙查出李氏因夫君纳妾,受不了刺激而自杀。
李二娘仰着头冷笑,眼泪止不住的流:“什么狗屁海誓山盟,什么狗屁执子相伴,都是骗人的,我姐姐就是死在这上面的,难道你想若嬨也与她一样?算了吧!还是好好活着吧!”
男人便是如此吧!贺氏心里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女子心里只能容下一个男人,而他的心里却能分割几块?
若嬨在家中憋了数日之久,只见得太阳东升西落,并没有因为她的心情而改变分毫距离。小秋和小兰寸步不离,生怕她出了什么事情,冬儿时时想着跑到老太太院子里,来了杀人灭口,最后吓得夏儿将她关了起来。
炕头曾来过几次,一跪便是一日,直到虚脱昏倒被人抬下去为止,夏儿虽是嘴上闹着要离合,但心里看着自家的相公,又怎会不心疼,可是她真的劝不得,她也怨。
“夫人,您慢些吃,小心呛到……”小秋端着浓汤,却不敢靠前,见她大口大口的吃喝,与以前判若两人的模样,真让人担心夫人是不是中邪了。
自打夫人说要闭关以来,便暴饮暴食,自然是胖了几圈,还多了个习惯,日日都要跑上好几圈,直累的大汗淋漓才算完,“小秋,你说夫人……我们要不要找个道士过来瞧瞧啊?”小兰咬着手指头,窃窃私语。
吃过饭,接过白巾一抹嘴,打了两个饱嗝,伸手接过娟儿递上来的账目,夫人又是皱眉,狠狠摔在一边,死瞪着娟儿,“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娟儿一愣,摇了摇头:“夫人今天我没有吃药啊?”
“不吃药你就出门,你想死啊?小秋拿竹条来。”若嬨大喝一声,小秋和小兰两个人傻愣在那里,不知所然:“夫人你要竹条干嘛?”
“哼哼……”她笑的十分阴险,挑着眉头看向她们:“你们可知道竹笋炒肉什么滋味?”几人摇头,说不知,若嬨笑靥如花的点了点头,“那你拿来竹条,便知了。”
片刻后,宋玉京的院子里,翩翩琴音传来,这是杜氏拟定的刺激兰若嬨的方案,每到这个时辰,宋玉京都是要抚琴的,而且要去离着兰氏院子最近的杜三娘那里,名义上教杜三娘抚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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