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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嫡妻不好惹 完结-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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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想想就恐怖。
  慢悠悠的洗完,已近傍晚。她换了干净的衣裳回屋让浮香梳头,进门不见他,一问才知道是东府的梁安侯过了,找他说话。打了儿子,父亲就找上门来了,相比之下,锦麟虽没家长管着,可出来事也没家长给他撑腰,是好是坏,过成什么样全靠自己。
  她大概理解了锦麟对孩子的心急,西府只有他一人,若是他有个意外,这摊子家业便要归有仇怨的叔父们承袭。
  她头发未干便梳了发髻,湿漉漉的难捱,一心盼着天黑好把头发散下来。过了一会,就见他铁青着脸打外面进来,把帘子摔的啪嗒作响,那狠劲估计是把所有的东西都当仇人了。
  想必叔侄间的对话不大愉快。
  她可不想哪壶不开提哪壶,站起来赔笑着说:“老爷,你回来了,那我就让人传菜了。今天准备的都是您吃的。”锦麟喜欢吃什么呢,她可是仔细询问过下人。总结起来就是,他是猫,必须要吃腥。也许是随封地在江南嫁入京城的郡主母亲,他喜欢吃水物。鱼,蟹,虾是最基本的,牡蛎,江瑶柱,河魨也要常吃,反正都是从南往北运特别麻烦的东西。
  他坐下,沉默了一会道:“今天太累了,我没什么胃口。”
  “我……其实也没什么胃口……不过总要简单吃些。”她轻声说。锦麟便点点头:“吃完了,咱们早些歇着罢。”
  等菜端上来,他挑了河魨肝吃,没动几筷子便起身说:“我吃好了,你多吃些罢。”从一旁的果盘上拿了块八珍糕,走人了。
  她望着一桌子的菜,问负责布菜的丫鬟:“这些怎么办?”那丫鬟一点负担都没有的说:“回夫人,这些东西不新鲜的就话就没法吃了,当然是扔了。”
  “……”良久她抿了抿唇说:“那你们就撤下去吧,我也不吃了。”
  “是。”
  吃的金贵不说,浪费起来更是毫不眨眼。
  回了屋见他坐在床上,瞪着眼睛呆怔出神,但手扣着床沿,指节泛白,一见便知是想仇家,一副恨不得对方就在眼前,立即上去揍一顿的模样。听到她的脚步声,缓缓抬头:“你觉得我是个怎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她温笑道:“你是我的夫君啊。”坐到他身边,搂住他一个胳膊,装作很自然的问:“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他笑:“也是,我怎么会你这种问题。”正好她搂着他的胳膊,他便顺势揽住她的腰,将她裹在怀里倒在床上。嗅着她的颈窝,他带着笑意说:“好香啊……快给夫君闻闻……”
  天刚擦黑,哪有就往床上躺的,暇玉试着推了他一下:“现在就歇着,也太早了。”言下之意,让他再等等。可他来了兴致,哪里管那么多,将她剥干净后往被子里一塞,放下幔帐自己也退了衣服钻进被子找她。她因为紧张身子绷紧:“你轻点……”但他这会迷了心窍了,哪里会听,不待她做好准备就行起事来。
  下身立刻传来撕裂的痛楚,比新婚之夜有过之而不及。待他尽兴后虚软的趴在她身上,她自个抹了把鬓角,发现全是湿热的汗水,她抽了口冷气,尽量平和的说:“……我好像出血了……等下我拿绢布擦擦……”
  “葵水来了?”
  当然是你弄的了!暇玉平静的说:“没到日子……”
  就是说怪他了?但她语气和话语都没指责的意思,他不好说什么。只得离开她,唤丫鬟进来掌灯拿干净的绢布来。暇玉接过递进的绢布擦了下,果然见了血丝,心里怨极了他,但嘴上不说,只嘶嘶着抽着冷气,间接表达她的痛苦。
  “有那么疼吗,我看看伤哪里了。”他按住她,就要分开她的腿去看,这还了得,纵然她和他有了夫妻之实,但成婚月余,在一起的日子用一只手就能娶过来,怎么能叫他这么做。她便拽过被子,死死裹着身子,使劲摇头:“我没事,我没事,不用看。”
  他逗她:“害羞什么?你哪我没看过。”
  暇玉恨不能找个床缝钻进去:“我没事,歇歇就好。”
  见她对他的逗弄不领情,便一哼:“那你歇着吧。”作势要去穿衣,可暇玉这会巴不得他赶快走人,自然不拦着,连句挽留的话都不说。他本来是吓唬她的,现在成了真,不走也得走,假生气变成了真生气,穿好衣裳蹬了靴子:“不用等我,我今晚住在觅翠水榭。”
  觅翠水榭住着三姨娘和八姨娘,不管他找谁,都是对她侮辱。新婚燕尔,丈夫就跑去找姨娘住,下人都是看人下菜碟的,无背景的夫人笼络不住老爷的心,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为了今后的日子,她得努力留下他。
  “锦麟,你别走……你不说多陪我么。”
  “是你不叫我陪,还怪着我了?”
  “……”她决定竭尽全力的放低姿态,便哀求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弄疼我了,我只是想歇歇而已……”她就差掐自己一把,挤出眼泪来装可怜让他留下了。
  锦麟很受用她现在的表现,但心里巴望着她能娇滴滴来缠上自己才好,于是进一步的逼她:“我既然弄疼了,知道你不愿意和我亲近,我走就是了。”一甩手,将她推远,站起身来。
  却不想暇玉早受够了,她不是没有脾气,虽然不吵不嚷,不代表她得跟侍妾一样求着他的垂怜。
  爱滚哪儿就滚哪里去吧!
  “那老爷慢走,瞧着天要下雨,最好让小厮带把伞送您过去。”
  锦麟愕然,她还真赶他走,那行,走就走,当他缺她一个女人便没人陪么,当即撂脸子走人。而暇玉也被气的不轻,等他走了,抚着胸口憋着口气躺卧不宁。
  她跟他根本就是八字不合,她对他除了容貌外,就没有能看的顺眼的地方。真不知以后该怎么办。他刚回来才几个时辰,就让她觉得跟上了枷锁一样喘不上气儿来,在他身边待久了,不死也得疯。
  要是能离开他就好了,离开他……不是怀疑自己和穆静宸有染么,干脆给他戴顶绿帽子,犯了七出叫他休了自己……
  这时就听外面吵吵嚷嚷,睡在外间的浮香起身点了蜡烛出去打探,很快喘着气回来道:“夫人,觅翠水榭那边出事了。”
  觅翠水榭不是他今晚住的三姨娘住的地方么,怎么又出幺蛾子了?暇玉赶紧披了衣衫,让浮香和绿影提着灯笼,随她去看。
  一入觅翠水榭,就见三姨娘跪在地中央,就穿了个肚兜,雪白的肩膀和光滑的脊背□在空气中,看的周遭的男仆人各个吞咽口水。锦麟则蹲在她面前,端着她的下巴,鬼魅似的笑:“我是给你脸了,你都忘了自己是什么出身了吧。一个教坊司出来的烂货,你还高贵上了?”
  三姨娘嘴角一溜的血迹,再看微肿的双颊,想是被打过了。暇玉不知出事的缘由,不敢贸然上前,贴着人群的边缘,慢慢向锦麟的方向移动。这时她看到锦麟身边还在站着一个人,是老八,她披着个薄衫,隐约可见里面的肚兜,不知是穿的少还是冻的,她此时不停的发抖,须臾蹲身,半跪在地上发颤。
  这时锦麟揪住三姨娘的头发抓她起来:“我叫你伺候着爷,你还跟爷摆脸色!还念着你那小白脸吗?”
  三姨娘忽然嗤嗤一笑:“李郎已被你害死了,你得了我的人,还不满意吗?还管我心中想谁,穆大人,这个家不是每个女人都巴望着您的垂青的。”
  锦麟脸色一变。
  而三姨娘找死一般的继续冷笑道:“要不然,您今个下午去东府生什么气呢?”
  锦麟怒极反笑:“你有种!你有种!”
  “……我的确因为父罪入过教坊司,但不意味着我从那之后就没有自己的感觉!我知道你没把我当人,但是我还把自己当人看!”
  在黑暗中,字字铿锵,说的众人一阵沉默。
  锦麟听了,哈哈一笑:“你还真说对了,爷真没把你当人看。”说罢,一招手:“把她舌头拔了。”
  便有两个小厮架住三姨娘,另一人去取器具。这个过程沉默的恐怖,暇玉曾想上前去劝,但腿脚却不听使唤,三姨娘顶撞了他,他这么处置她在情理之中。
  而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阻拦是无果的,反而会害了自己。所以只默然守在一旁,闭着眼睛,把头别向一边。
  锦麟此时打了个哈欠,道:“我记得田庄上养狗的刘家,兄弟三个都是哑巴,还未娶妻,等给这贱人拔了舌头,送给他们去!”
  “是。”
  锦麟发号完施令,看了眼吓的瘫软的老八,厌恶的一蹙眉,就要向外走,忽这时猛地瞥见暇玉“你怎么在这儿?”
  她为刚才幼稚而危险的想法感到后怕。
  惹了他,活着离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她还想多活几年。

   16锦麟戏妻

  不能慌张,如果露出害怕或者同情的表情,就麻烦了。她笑着迎上去:“当然是来找您的。我听这院吵闹,在想是不是她们惹了您生气,过来一瞧还真是这样。您先顺顺气儿,别和她们一般见识。”伸手顺他的胸膛,尽量眼中饱含深情。
  锦麟只直勾勾的盯着她,却什么都不说。她觉得在被盯下去,她就要心虚的流汗了,幸好这时他说道:“她们的确不懂事……好了,你肯出来找我,刚才的事就算了,咱们回去。”
  小厮们在前提着灯照亮,暇玉跟在他身边,只觉得雨前的空气沉闷潮湿,让她压抑,憋闷,恨不能扯开衣领深吸几口气。那三姨娘是个嘴巴不饶人的,和另外几个侍妾斗嘴,从来只占上风,没想到她胆子大到敢和锦麟叫板。唉,何必呢,现在可好,被他拔了舌头丢到乡下给人做玩物。
  两人一路无话回到卧房,锦麟自顾自脱了衣裳躺下了,等暇玉笨手笨脚的脱簪散发退衣完毕,发现他横在床外侧,她必须得越过他,才能到里面睡下。她蹑手蹑脚的从他脚底爬过,顺利抵达了自己的位置,刚要躺下。
  他忽然睁眼问:“你还疼吗?”
  “……”不是吧,又来。她淡笑着说:“不了……”心说自己最好主动点,免得被动受苦,他还觉得她矫情。 在黑暗中凑过去吻了他一下,轻唤他的名字:“锦麟……”
  他抱住她,将她揽进怀里,低声说:“害怕了,所以来讨好我?”
  被看穿了,干脆老实承认:“……是……我很害怕,不知道老三怎么气到你了,我怕犯了一样的错误,让你不开心。”
  他过了好一会才说:“我让老三和老八一起伺候我,她不愿意还跟我摆脸色,我就给了她点教训……”
  她哑然,原来这就是起因,就因为三姨娘不愿意玩三人行。不,这是诱因,她被惩罚的真正原因是她说的那几句话,想必点中了他的死穴。比如那句这个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巴望他的垂青,而她吴暇玉在此之前刚做了把他往外推这种事。
  心有余悸,心有余悸。
  “她既然不愿意伺候您,合该被打发。”
  他笑:“你嘴上句句站在我这边,其实心里怪我太残忍吧。”
  还真说对了。暇玉默然无语,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沉默太久,不知如何开口了。气氛越来越压抑,她不敢抬头看他,哪怕是在黑暗中。
  她又静默一会,觉得眼泪积攒的差不多了,才缓缓开口:“……对,我是怪你残忍,害怕有一天哪句话说不对了,落的和老三一样的下场……”一阖眼,眼泪挤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掉在他胳膊上:“我一直小心翼翼就怕惹了你不开心,顺着你说,你觉得是违心逢迎,逆着你说,你又会生气,我……我……”哽咽的时候,顺便想想接下来说点什么。
  他只觉得她的泪灼人的热,不禁生出几分的愧疚来。
  “……我知道你一直是孤单一人,又在一份糟心的行当里任职,所以时时刻刻提防着旁人,提防是没错,可也得分跟谁啊。”装着装着动了真情,哭声不全是作假:“……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你的枕边人,你却别扭着和我说话……你这样,不累吗?”
  这话击中心底的某处柔软,是啊,自从父母故去,他一直是自己生活,考武举,入职锦衣卫,这么多年没关心过别人,别人倒是也没关心过自己。如果没有满身的刺和锋利的獠牙,谁又会把他放在眼里,为了免受欺负,总得比旁人多份提防和算计。
  时间久了,成了习惯。
  也不知她一番哭诉,他听进去多少。暇玉拽过他的亵衣前襟抹了眼泪:“我知道自己很多地方做的不好,不管从哪里看都配不上你,可我不是努力在改么,我既然嫁给你了,肯定是想和你好好生活在一起,你讨厌我的地方,我都改掉,你不叫我去东府,我以后不去就是了。”
  他将人搂紧,小声说:“你挺好的,不用改。”
  暇玉就势往他怀里拱了拱:“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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